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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她一个现代人而言,当然不会愿意与人分享丈夫,可既然你的丈夫做了皇帝,这就是你必须接受的现实。事实就是这样残酷无情:在娶了翁丽媛以后,为了平衡各方面的势力,萨蓝又将几位重臣的女儿纳入后宫做了他的棋子,这后宫真是越发的热闹了。
莹雪也梦想过离开这里到民间去过自由的生活,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她一个堂堂正正的皇妃,能在萨蓝的眼皮子底下逃出皇宫么?何况还要带着我的宝贝儿子,当今圣上最疼爱的大皇子!
那么还有一条路可以走,就是在宫里和这个忘恩负义的皇帝斗争,坚决不理他,谁叫你不信守诺言又娶了那么多的老婆啊,当初你可是答应我只要我一个的!但这样做的下场莹雪几乎立马就可以想象得到:
立刻被打入冷宫,夫妻没得做不说,连自己的儿子也甭想再见着了。这难道是她想要的结果么?她还不至于那么愚蠢。
冷静地分析过以后,莹雪决定静观其变,有一句名言:既来之,则安之。这样的生活的确让她难以忍受;可能否摆脱它;如何摆脱它却要等待机会。
贺莹雪来自二十一世纪;不可能做三从四德的奴隶。那么咱就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吧。
时间过得真快,一转眼,大雍漫长而寒冷的冬天过去了,春暖花开的季节又来到了。
一到了这个季节宫里御花园的草绿了,花期早的花呀朵的也开了不少。虽然不及夏秋两季,但对于看够了一冬萧条景象的人来说,就像看到了最美好的希望一样,来这里看花看草的嫔妃们个个都一扫冬寒带来的阴霾,一脸的阳光灿烂。
萨小猪这几天也高兴得不得了,天气渐渐暖和了;他在室外的活动也多了起来,只要日头一上三竿,他就在桂嬷嬷和几个太监的跟随下,在宫里到处乱窜。
这一天天气特别的好,刚吃过早饭,小猪又吵着要出去。莹雪看着桂嬷嬷笑着道,“阿香你看看,这连饭都没心思吃了,就跟做功课似的,落下一天都不行……”
“娘娘,就让宝王爷再享几天福吧,明年就到了该请太傅上课的年纪了,到时候想这么玩也不成了……”桂嬷嬷看着小猪,疼爱之情溢于言表。
虽然没有正式册封,但是萨蓝还是吩咐下来,称呼小猪为宝王爷。其实只因为莹雪的一句话。
原先宫里的人都叫小猪大皇子,她不喜欢这个称呼,太程式化,不伦不类的也没个性,就对萨蓝说,“什么大皇子不大皇子的,你那大哥还是大皇子呢,不好听,咱们儿子别让人这么叫!”
谁知萨蓝一听这话看了看她,突然就笑了起来,提那差点害死他的大哥他还笑,什么意思?
“就知道你鬼头多,小猪小猪的就好听了么?还不是叫了这么久?不过你一说到提醒了我,以后是该有个象样的称呼了……”他想了想,“就先叫他宝王爷吧,反正过几年也要册封的。”
明年小猪就五岁了,大雍的皇子到了这个年龄就开始接受正统的教育了,时间过得真快呀。
小猪出去后,看看没什么事,莹雪就找出做针线活的家什开始忙活起来,也就是为了打发时间,她才跟晴画她们几个宫女学做着给小猪做衣裳。正为缝好了一只袖子而高兴呢,结果一拿起来才知道,因为缝得太专心,把那只袖子和自己的衣襟缝到了一起,白高兴了一场,又要拆了重来。
莹雪这边可惜得什么似的,憋了一头的汗才缝好的一只袖子就这样前功尽弃了,那边晴画雨歌她们几个丫头都笑得直不起腰来。
屋子里正热闹着,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吵闹声。晴画赶紧绷住笑跑到外面去了。不大的工夫,她又进来了,身后还跟着小猪身边的太监小达子。
只见小达子鼻子也出血了脸也歪了,身上尽是泥,帽子也没有了。一进门,他就跪在地上,一句话也不说。一看他那样子,莹雪吓了一跳,忙问,‘这是怎么回事?宝王爷呢?”
看她着了急,晴画忙道”娘娘别急,宝王爷没事,“又对跪着的小达子道,”你慢慢说,别吓着娘娘。“
小达子这才抹了把泪,一五一十地说了起来。
小猪出去野跑,向来都是吃的喝的带了全的,可是今天刚出去不久,这小子心血来潮,把带的水都浇到了花上,结果跑了一会觉着口渴,就让小达子回来取水。因为莹雪嘱咐过桂嬷嬷,尽量不吃外面的东西当然也包括水。
结果小达子回来的路上遇到了皇后要去御花园溜达,因为着急回来,本想绕道躲过她们免得行礼耽误时间,结果被皇后身边的人发现,在皇后的默许下,那几个奴才指桑骂槐旁敲侧击地骂了小达子,小达子心里不服气回了几句嘴,就被他们给打了一顿。
俗,老掉牙的桥段了,可莹雪还是很生气, 心里不由得暗暗冷笑。要是别处的人也就罢了,对于映菊殿的人,她们早就恨得不行了。自从皇后入宫以来在萨蓝的默许下她只每月的初一去请安,其余时间与她根本没有接触,她那后宫老大的威风也没机会在莹雪面前显摆,对她这样一个根本不买她帐的后宫另类,她老早就想着要找个机会教训一下呢,现在好不容易抓到了把柄岂肯放过?
看着眼前被打得鼻青眼肿的小达子,莹雪强压着心里的火,说道,“你先下去换身衣服擦点药,”又对晴画说道,“你再差了人给宝王爷送水去”
回来后得知了事情的经过,桂阿香冷笑着对莹雪说道,“娘娘,您甭上火,奴婢会替小达子出气的,想欺负映菊殿的人,没门。”
她这样说话,是因为皇子的奶妈在大雍的宫中地位非一般下人能比。大雍皇室的规矩,奶妈有保护皇子的义务,如果有人做出对皇子不利的事来,她完全可以采取行动保护皇子,哪怕对方是这宫里的主子;换句话说,在关键时刻;大雍皇宫里奶妈的身份就如同上方宝剑一般。
“阿香,你别乱行事,我自由主张。”莹雪也不是怕事,只是不屑和她们搅和在一起。
当天晚上,萨蓝没有来映菊殿这里,独自宿在了太嘉殿。莹雪知道他是故意的。
第二天晚上他才摇着皇帝步姗姗而来。小猪照例请过安后就一头钻到他怀里,父子俩热乎乎地聊了一会后小猪才被阿香带下去休息了。
诺大的房间里就剩下他们两个人。莹雪冷下脸来转过身去开始没事找事地摆弄已经铺好的被褥,准备就寝。刚刚还甜得腻人的家庭气氛一下子消散得无影无踪。
一只大手抓住了她,萨蓝靠了过来。他拥着莹雪柔声说道,“昨天的事我都知道了。就为这不高兴?不值当的……”
莹雪轻轻甩开他冷笑着说道,“我哪里敢不高兴啊,皇后要立规矩,我一个做妃子的敢不听么?别说是个下人了,就是她哪天要在我面前立规矩,我不也得老老实实地接凤旨?现在呀,她就是打我骂我,我都要对她感激不尽呢。”
看着眼前冷脸发牢骚的莹雪;萨蓝知道她的气还没消;哄吧。
“她敢呐,敢打骂我们贺莹雪的人我还真没见过呢。”大雍的皇帝夸张地瞪大眼睛摇晃着脑袋,唾沫横飞地说着;完全没了平日里臣子面前的威严模样。
“打狗还要看主人呢,她那就是……”知道萨蓝是在哄自己,虽然被他的样子逗的想笑,可说到这里莹雪的眼泪还是不争气地涌了出来。
萨蓝一下子拥她入怀,轻轻拭去她脸上的泪叹了口气道,“别生气了。这样吧,以后再找个茬整治一下昨天那边下手的奴才,出了这口气,你看可好?”看她不说话,他又问道,“雪儿,你看可好?”
这都什么跟什么呀,这跟奴才有什么关系?莹雪故意叹了口气;说道,
“算了吧,也没什么大事……”随即装模做样地抹把泪低声说道;〃那今后……”
“这就对了,什么大不了的事啊。至于今后;”萨蓝的脸色郑重起来,“雪儿你放心,这后宫里宝儿是断然没人敢动的,就是借她们几个胆,也没有人敢动宝儿一根汗毛。要是咱们的猪宝儿有事,可别怪我萨蓝翻脸不认人!至于你,皇后那边至多有点小动作而已,她还不敢有过分的行为,她知道你在我心里的分量,断不会那么蠢的。”
后来萨蓝到底是阴着脸在翁丽媛面前说了几句话,让莹雪的心里多少好过了些:
〃以后下人们犯了事,叫他们自己的主子教训一下就可以了,不用劳动皇后亲自出马。〃
小达子挨打的事也只能这样不了了之了。不过仔细想想,那翁丽媛也没占到什么便宜。
深宫里无聊的生活常常让莹雪想起在祥云里的生活。
七彩乡的日子甜蜜而平静,在那样一个远离尘世的小村庄里,没有喧嚣和浮躁,村民们遵从祖先的习俗,男人们在外耕种猎获,女人们在家里织炊忙养畜,日出而做、日落而归,一切都是那样的和谐与安详。
现在回想起来,那一段生活简直就像一个梦,一个美丽的七彩梦。
有一回,经不住她的软磨硬泡,萨蓝曾经放她和小猪出宫到郊外去玩过。可那根本不是什么郊游,倒像是监狱大搬家。她和小猪被里三层外三层的皇家卫队包围着,没看到什么好景色,光看那些卫兵的后脑勺了。
莹雪在萨蓝面前发牢骚,可他却邹着眉头说道,“你以为还是在宫外的时候?现在宝儿是大皇子,你又是皇妃,身份摆在那里呢,要想出宫也只能这样了。”又瞥了她一眼,
“也就是你吧,那几个嫔妃根本不敢提出这样的要求;就连皇后都一个样。就算她们提出来,我;也就是朕;也是绝不会理睬的。”
TNND,你个混蛋萨蓝,把人关牢狱里还要人家感激你,这还有没有讲理的地方啊。
看她郁郁寡欢的样子,萨蓝又揽着她的腰哄道,“知道你闷得很,可后宫的妃子不都是这样过来的?再说了,你不是还有宝儿做伴呢么,今后多陪陪他,心情就会好起来的。”
唉,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呀,莹雪简直快要疯掉了,她的心情开始转坏,整日里也不说一句话,除了小猪,对其他任何事情也提不起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