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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马-第1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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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通”一声,小太监再也坚持不住,双腿一软,跪倒在阳翟公主的面前,拽住阳翟公主的衣襟,哭道:“公主救我,公主救我,我什么都说,我什么都说。”

“呵。”阳翟翩下身子,看着眼前的小太监,轻声道:“本宫现在不需要了,因为本宫什么都知道了。”

“公主。公主。”小太监连爬带滚,凑到近前,手上死死地抓住阳翟公主的围裙,哭道:“公主救我!有什么能让奴才办的,奴才一定办到。”

阳翟公主故作怜悯的起身,道:“那你告诉本宫,辽东诸将如今被关押在哪里?”

“这。”

“这是最后的机会,你不说本宫也不勉强,以后也别来找本宫。”一甩长袖,阳翟公主作势欲走。

“我说。我说。”

……

“呸!”轻吐了一口痰,颜良看了看身旁的文丑,笑道:“兄弟,这仗咱们谁来?”

文丑耸耸肩,无所谓道:“颜良大哥如果有心,那就让给你,他还没有让我文丑扬起兴致。”

两人交谈声音不大,却也被面前的方悦听个真切。闻此,怒火中烧,面前这两尊大汉真是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还在**裸地嘲弄着。自己怎么说也是在卢龙塞数年,却不想今天却在这里被人**的嘲弄。

就像是挑捡货物一般,你推我让,根本就没有把自己放在心里。

“该死的,你们一起来吧!”画戟高举,身上的甲胄随之抛弃在一旁,双腿用力,马匹急速向前。

方悦扑面而来,颜良左手挥舞刀鞘,遮挡住正前方的画戟,人伏在马背上,内息灌入马体,使战马奔跑的速度飙至顶点,右手稳稳的抓住环首刀,目光锁定在方悦的身体要害之处。

方悦也不敢大意,紧盯着快到近前的颜良,虽两人距离很近,但马速却没有半分的减弱,尤其是颜良右手握着的环首刀很松,却没有变形掉落,来人定是用刀好手!

……颜良?莫非就是河北刀王,颜良?

见到武力超强的对手,方悦不由得一阵兴奋,挥起方天画戟对着颜良的由上而下的劈下。戟如流星,划空而至,破空之声哧哧作响。

“来的好!”颜良高喝一声,却没有急着出刀。本以为方悦是员羸弱不堪的庸将,却不想此人用戟的手段很高。

“他还没有出刀!到现在他还没有出刀!”方悦喃喃自语,他不明白颜良真的有自信当自己画戟劈到他的头上时,他在躲吗?

话音刚落,猛觉一股强大的杀气从对面逼来!然后方悦就看到了那炽烈、昂扬、狂野的刀光!像碎裂星辰一般从阵中炸开,那股强大的杀意直奔方悦。

“来的好!”方悦低叹一声,收回画戟,两人的兵刃交戈了。

“轰!”

一声巨响,两人终于交锋。一个回合,颜良胸前甲胄破损不堪,而方悦嘴角亦有血丝溢出。

颜良整个人的战意彻底释放,左手刀鞘激射天空,双手合握长刀,从马背上跃起,当空劈下,河北刀王,刀势无双!

方悦怎敢大意,抽手挥戟。

“铛!铛!铛!”

空间无限,刀意无限,杀意无限,画戟劈飞长刀,方悦大喜,乘势要取颜良人头,不料,那被劈飞的竟然是长刀刀意之上的杀气,剥开之后,从天而降的却是一片刀意,河北刀王的刀意!这就是河北刀王的长刀,方才击飞的只是刀鞘。

“君知守得云开见月明否?”颜良大笑一声,长刀再次劈下。

一连数道刀光,刀刀似火。

方悦大惊失色,双腿一用力,战马受力不匀,跪倒在地,一个侧滚,想要躲过这连绵不绝的刀势。可是,他终究是落了颜良的下乘。一道刀光划过,方悦尸首两分,死在当场。

一声长嘶,方悦战死!

卢龙塞上的守军一时间怔怔地无话可说,谁都没有想到眼前的大汉竟然两合杀了守城大将方悦,再怎么说方悦也是卢龙塞久经战阵的宿将,竟然惨死于此。

所有人都被这一幕,震惊的不知说些什么。

“快,快。”就连公綦稠也淡定不住,连忙冲着身旁这些守军吼道:“快去放弩——放弩!射杀他们!”

第四集 属国都尉 第六十四章 天降奇兵

看到书评区里很多意见,不能一一回复了,十一也深有感触,经常会出现很多不合时宜的词汇,不过十一会好好接受,然后尽量改正。 十一有个毛病,写过的文,从来都不会在看一遍,挑一下错别字。只会在过一段时间后,才会翻开自己的书看看。这个毛病估计改不了了,修改过多时常会打断我写作的感觉和节奏。只有在一遍过稿的时候,尽量严谨。

*********

“不好!有床弩!”

皇甫岑瞧见公綦稠狠狠地落下手臂,心中咯噔一声,床弩的威力在于射程、穿透力,即便自己身后这些人是轻骑,也绝对不会轻而易举的逃脱掉。

“床弩?”

勒住缰绳的白马义从纷纷抬头凝视,脸上纷纷扬起一丝不自然。床弩的威力,不言而喻,对他们将是无比沉重的打击!

“该死的,没想到公綦稠老家伙竟然弄来这种东西。”皇甫岑驱马向前,吼道:“现在回去是不可能了,咱们也逃不了床弩的射程,我皇甫岑愧对大家,只有拼了!”

“拼了!”

“拼了!”

白马义从凝声把目光全部都聚集在皇甫岑的身上,然后他们握紧手中的兵刃,对准面前的卢龙塞,他们要*到底。

“这么拼,也不是办法啊!”

颜良沮丧的看了看身旁的文丑,虽然他能杀了方悦,却不能处理对面的守军,这卢龙塞才是真正的天险。

“哈哈。哈哈。”看着塞下神色慌张的白马义从,公綦稠本是担忧的脸孔挥之不见,剩下的却是那一张兴奋的表情,他手臂轻抬,肆意的嘲讽着塞下的皇甫岑,没有了往日的身为士人的风度,剩下的全都是他的张狂!“皇甫岑,你不是英雄吗?你不是八百人破十万吗?你不是在昌黎城下用尽两千人打退十二万鲜卑吗?那就让我看看,你今天能不能创造奇迹?”

“你以为你在涿县是替天下后辈申冤吗?错!你那是在自夸自大,目无尊长!”

“你以为你在蔡府是替天下武人诉苦吗?错!你那是在颠倒黑白,破坏伦理!”

“你以为你在太学是替天下寒士不平吗?错!你那是在乱我大汉,坏我儒家!”

“就连昌黎城下你好战喜功,是英雄吗?是英雄吗?错!大错特错,你是在祸乱江山,穷兵黩武!”

公綦稠在昌黎城上衣衫凌乱,发髻松散,这个天下不只有皇甫岑会癫狂,他公綦稠也会,而且说起道理来他公綦稠自认为没有错,后辈、武人、寒士有他们的立场,可是士人也有他们的坚持、立场、原则,就连气节这两个字都是士人身上的,大汉不能忘记,也不能弃之不顾!

公綦稠这番猖狂怒骂,八百义从虽然没有听进去,可是皇甫岑却被他这番话语痛骂的失神。

公綦稠说的没有错,你站在后辈人的立场,又怎能知道前辈们所承受的苦难;你站在武人的立场,又怎能知道文人们所要付出的辛苦;你站在寒士的立场,又怎能知道士人也有各自的为难。即便昌黎城下这场大战,利弊谁能说得清楚,仗是打赢了,可是大汉真的就安宁了吗?可能会是无穷无尽的侵扰,甚至可以说是他把天子刘宏再一次带到了穷兵黩武的境地,天下乱,乱在自己不在他人。

“大人,咱们先撤啊,床弩射程太远,我们恐怕逃不出。”颜良抓住皇甫岑的马缰,催马而去。

不过,他们却瞧见皇甫岑呆呆地坐在马上一句话都不说。

听见塞下颜良的吼叫,公綦稠嘴角微扬,收敛方才的狂态,盯着皇甫岑笑道:“想攻城?可以呀!那就要看你们有没有那个本事冲过这绝壁卢龙塞。”

言此,公綦稠阴沉的笑意越加明显,耸了耸肩,双臂张开,再次吼道:“全军听令,乱箭——射!”

一字未出,所有人都闭上了双眼。

“完了,完了,这下子全都完了!”颜良恼丧的盯着塞上猖狂的公綦稠,双臂上扬,拥有无尽的臂力,却杀不了面前这个可恶的公綦稠。

“乱箭——射!”

话音未落半句,云楼、梅楼两处顿时响起一片杀声,所有张弓拔弩将士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

“什么声音?”

公綦稠一怔,慌忙的转身望去。

他失望了,因为云楼和梅楼之上出现了两个他不愿意看到的身影。

公孙瓒和刘备。

“是长史和司马大人!”文丑罕见的嘴角一挑。

“真的是长史和司马大人呀!”这种绝境逢生的感觉,让颜良忘乎所以,浑然没有方才斩杀方悦那副杀气凛凛的样子,幸福的像个孩子。

“真的是啊。”怔怔地皇甫岑都不禁傻傻地自言自语。

“哦~~~~哦~~~~哦!”

身后八百义从多是乌丸人,不太会汉话的他们用着单调的词汇描述着他们的兴奋,眼前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就像是让他们等待了许久的胜利。

同昌黎城下,十二万鲜卑大败而归一样!

“还愣着干什么,射死那两个该死的家伙!”公綦稠疯了一般的拽过身旁的佩剑,用力的挥向刘备。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前倾斜,嘴里头还不住的呼喊,“杀了他们,杀光他们!”

守军的目光一时间都被公孙瓒和刘备吸引了过去。

公孙瓒和刘备各自为战挥舞着手中的兵刃,疯狂的收割着那角楼之上的弓弩手的性命,塞下可是他们兄弟皇甫岑,还有昌黎城那立下“义之所至,生死相随!苍天可鉴,白马为证!”的白马义从,这些人都是自己的兄弟!

“杀光他们,快,杀光他们!”公綦稠疯了的领兵冲杀过去,此时他浑然已经忘记塞下的白马义从,疯了一般的吼道:“是谁把他们放出来的,是——谁?”

一声质问,逼得身旁守军胆颤心惊,他们谁都没有见到过一向斯文的护乌丸校尉公綦稠会这个样子,不像是一个名士,却像是一个疯子。

“哼!”身后不适时宜的想起一丝轻微的冷哼声,淡淡道:“本宫说是本宫,公綦大人难道还想要了本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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