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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一起了”
庄贾道:“是啊,他……他便在前面的驻兵屯里,你跟我去就可寻着他了,人家现在可是屯长哪。”说这话时,脸上实无半点欢愉之意。徐兴也没注意,跟着他们出了酒店,只见天空中细雨纷纷,雾笼大地,道路********一行人一路向南,走了约摸半个时辰,已是正午,天上落下的雨滴越来越大,队伍前面忽然有人道:“到了,营门还没关,咱们快进去,还来得及。”徐兴跳出队伍向前一看,不远处一块方圆足有二里的空地上平起了一座大寨,寨门的木匾上漆着三个红字:驻兵屯。大寨周围有好多破烂的民房,里面无人,想是不久前为搭这座大寨被迫迁走的。
徐兴见此情形,心中老大失落,暗道:“哥哥在我幼时也是对秦兵憎恶已极,而且一度还被官兵捉拿,怎地如今却来这鬼地方当了个什么劳甚子屯长,真叫人扫兴。”他想到如今哥哥和自己想象中的有如此大的偏差,不禁眉头皱起。可转念又想:“不如我先混进寨里查看一番,说不定能遇见赵进。要说硬碰硬我未必能胜他,可趁其不备拿住他死穴或要害,逼他说出花涟的下落也就是了。到时我再找到哥哥,劝他放弃屯长之职,我们三个一起逃离此地。”想到此处,心中澎湃万分,虽然隐隐觉得偷袭赵进的法子不太光明,可又觉得对付这个大奸大恶之人本应如此。
徐兴主意已定,弯腰拾起两把泥土,将脸和衣服抹得便如庄贾一伙人同样脏,心想如此就能避开赵进的眼目。庄贾站在一旁,见徐兴如此,惊问:“你做什么”徐兴笑道:“我也想当兵,跟我哥哥一起为秦国出力,所以先将行头弄得像样些。”庄贾瞟了他两眼,叹道:“有你哥为你在前面开路,你哥俩升官发财是指日可待呀。”语气沮丧莫名。
一队人转眼来到寨前,跟寨口守卫的兵士打过招呼,寨门大开,正要进去,却见从里面缓缓驶出一辆马车,庄贾等人让到一边。马车经过徐兴身边时溅了他一身泥,他正要发作,突然想起自己现在的身份,只好坦然受之。
进了大寨,徐兴四下张望,见周围大都是些穿着粗布衣的青壮年,其中也夹杂着不少少年和老人。大家有的在打磨兵器,有的在缝扎帐篷,可不管干什么,人人脸上都挂着一副愁苦之相。
这些人周围不远不近的站着一些官兵,手中都持着皮鞭,横眉立目,见谁偷懒便抽一鞭子。
其中一个戴金边头盔的大汉见了徐兴一队人,叫了一声,冲他们一招手,庄贾赶忙跑了过去。这长官模样的人跟他说了几句,他又跑了回来,摆手道:“大家可以散了,去营帐或空地上歇一会儿,等待出发!”一队人一哄而散。庄贾又向徐兴道:“你看刚才这队人,他们跟着我,都有套旧兵服穿,其他人都还穿破布衫呢……”徐兴听得厌烦,插话道:“我哥呢”庄贾笑道:“你哥也穿着破布衣呢。”徐兴提高声音道:“我意思是我哥在哪儿呢”
庄贾神色尴尬,笑道:“哦……呵呵,我带你去找他。”说罢拉着徐兴走到营地西北角一间帐篷外,转身道:“你先在这等一等,我进去叫你哥出来。”说完闪身进帐。
徐兴站在帐外淋雨,又湿又冷,好不耐烦。等了约摸有一柱香的功夫,听得帐篷里面笑声阵阵,心里更是焦急,便想直接进去寻兄长。
他正要掀帘而入,庄贾却先挑帘走了出来。瞧见徐兴的动作,皱眉道:“小弟呀,你来这就要守规矩。像你这般乱闯营帐,出了事情我也保不住你啊。”
徐兴此时心中对庄贾好感全无,可又急欲见兄长,便又忍气问道:“我哥呢,在里面吗”庄贾道:“里面人说你哥出去公干了,估计晚间才能回来。”徐兴一听,心中气愤不已,暗道:“好哇,你将我在此晾了半天,我哥原来不在里面。我敬你庄贾和我兄长同辈,你一路上却对我哥俩冷嘲热讽。哼哼,总有一天,我也让你尝尝被雨淋的滋味。”他生就一副恩仇必报的心胸,对待跟自己为难的人绝不放过。
雨越下越大,人们都往军帐里跑去,庄贾趁徐兴不注意也随人群进了帐篷,徐兴回过神来,再寻他已不见踪影。
他啐了一口,正要独自去寻个帐篷避雨,却见对面走来五六个乡农。这些人急急忙忙从他身边走过,其中一个面皮白净的中年汉子瞧见了他,叫道:“小兄弟,你衣服反正也淋湿了,帮弟兄们干些活如何”
徐兴见这人气宇不凡,又出言恳求自己,心中不由对他生出了亲近之感,心道:“反正衣服也湿了,不如帮他们做些活。在这里多认识些朋友,也好打听哥哥的下落。”主意打定,当下应允了这人,跟在他们后面进了一座大帐。
原来大帐中尽堆放着些兵器。长枪、配刀,足足有三四百件,还有股扑面的热气。一个乡农道:“宋朝监叫咱们把这些刚打好的兵器搬到雨中,却是何意”那白脸汉子说道:“这兵器打好后用雨水浇上冷却,兵刃会更锋利些,地上的水是没这效果的。”(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405章 一炷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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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人道:“他娘的,中午给咱们吃些糟糠粗面,又只派了这点人来搬,那要搬到何年何月去”一个老人接道:“虎头,你还不知道吧咱们只能吃着糟糠粗面,我却听说咸阳城内外的有钱人家呀,酒肉吃不完就都倒去喂狗啦,畜生也比咱们吃得好哇。”
虎头“嘿”一声叹息,向那白净的中年汉子说道:“陈胜大哥,你是屯长,能跟那两个朝监说上些话,你劝他们给咱们吃些好的呗,这样打仗也有力气呀。”
陈胜叹道:“兄弟们,我虽是个屯长,处境却是和大家一样的,天天吃不饱饭。哼,在那两个朝监看来,咱们便是猪狗一般哪。”顿了一顿,又道:“好吧,咱们先把这些兵器搬出去,干完了活,我保证大家能吃上顿饱饭!”这几个老实巴交的乡农听了他这番言语,再没二话,当下向外搬运起兵器来。
徐兴随着众人一起干活,心道:“这个陈胜说话无人质疑,料来平时重义守信,是个人物。刚才又听旁人称他为屯长,和我哥哥吴广的职称一样,两人必定相识,我不妨先问问他。”想到这正要开口,陈胜已凑到他身边,道:“小兄弟,你是哪里人啊,也是被官府强征到这里的么”
徐兴将自己的出身照实说了,并问:“陈大哥,实不相瞒,我来这里是寻找亲生兄长的,他姓吴名广,你可识得吗”陈胜“哦”了一声,睁大眼仔细端详了他一会儿,笑道:“岂止是认得,我二人就差拜把结义了。”
徐兴听罢心中激动,说道:“小弟初见陈大哥的风采,便已仰服,没想到你又是我兄长的至交,真是可喜可贺呀。”陈胜一只手搭在徐兴肩膀上,说道:“贤弟夸奖了。你哥吴广也曾跟我说起过他有个弟弟,只是远在家乡,不知生死,谈起你来时常洒泪。哪知今日小兄弟你竟自己寻来,你哥要是知道你来找他,早就飞奔回来啦。”
徐兴刚听到这,忽觉陈胜压在自己肩头的手掌重逾百斤,似乎想试试自己力气。他微微一笑,运起体内那股浑雄的灭秦真气来,其中一股缓缓流过肩膀,陈胜就觉手心一热,如火燎一般,忙将手缩了回去。开始他见徐兴长得俊秀文雅,虽然满脸污泥,但仍让人感到气度雍荣,与那粗犷勇健的吴广并不相似,因此对他所说有些怀疑。此刻一试之下,不禁抚掌大笑道:“贤弟好高明的本领,只怕你哥也得甘拜下风呀!”
徐兴不愿夺了哥哥的名头,拱手笑道:“小弟不敢,我兄长是天生神力,却是谁也敬畏他的。”陈胜“嗯”了一声,旁边的虎头接口道:“小兄弟,你可别说大话,我们陈大哥跟吴广扳腕子,那也是不分胜败哪。”
徐兴素知哥哥气力拔山,天下少有人及,听了此话不禁暗惊,看了看陈胜。陈胜笑道:“别听他胡嚼。你哥去市集上帮工,晚一点才能回来。”虎头急道:“我哪有胡说,明明……”陈胜一把抓住他后领,轻轻一掷,将他扔出一丈多远。虎头在地上打了个滚,灰溜溜爬起身干活去了。徐兴看在眼里,暗暗咂舌。
不知不觉已到了黄昏,一伙人才把一少半的兵器搬到帐外。虎头骂道:“他娘的,这老半天才搬出这么点,等淋完雨还要再将它们搬回去,累也累死了。”
忽然间,徐兴一拍大腿,叫道:“哎呀,诸位哥哥,咱们真是糊涂呀。一开始咱把这大帐拆了,兵器不就都能淋到雨了吗”在场几人一听,怔了半晌,相对一起大笑,“哈哈,哈哈”之声响彻营地。
众人边笑边骂自己愚笨,闹了好一会儿。此时雨势渐小,四周营帐里却一片寂静,众乡民都已在官兵的督促下早早安歇。陈胜一干人听从了徐兴的建议,都七手八脚地去拆军帐。
拆着拆着,陈胜忽然站直了身子,长吁了一口气,说道:“兄弟们,等咱们将来富贵了,可别忘了老朋友啊!”一个年纪较老的乡民哑然笑道:“陈兄弟,你在说什么胡话哪。现在你在屯里也算个小官了,可还不是和我们一样吃苦挨饿吗”陈胜一笑,朗声道:“燕雀怎会知道鸿鹄的志向呢”说罢用手拉住帐篷一角,纵身跃下木梯,露出了满帐的兵器。
徐兴和大伙站在一起,看着兵器堆上冒出滋滋的白气,只觉得这场雨下得酣畅无比。一瞥间,见陈胜独自走到一颗大树旁,抬脚踹了几下树干,树上“扑嗵”掉下一包东西来,被他一把接住。众人都向他看去,只见陈胜走回来,手中捧着一个油布包,向众人笑道:“请兄弟们吃顿好的。”说着将包解开,里面尽是些熟肉。大伙看得直流口水,陈胜道:“这有两只烧鸡,三斤牛肉,大家都分了吃吧。”
虎头欢叫一声,上去一把掰下只鸡腿,啃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