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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妇大过天(见观发财卷三)-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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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穆韧的话说服了她,何宛心点头,目光再无疑惑。

见她点头,齐穆韧笑道:「此去燕国千里迢迢,你的旧伤未愈,身子板仍然太纤细,得好好补补,燕窝还是天天喝着吗?」

她摇头,「碰到王妃这等事,谁还有心情。」

「是我对不住阿观,与你无关,我对她不起的,自有下辈子偿还,你别心思太重坏了身子,我让人去库房里找些血燕出来,你要把身体养好,咱们的日子还长着很。」

「我明白。」

「接下来几日我很忙,要离开有许多事必须先交办清楚,我得出门去拜访几个官员,燕国不像齐焱,许多东西不齐全,尤其是布料丝绸和女人的胭脂水粉,若是你想出门添置,记得身边多带上几个人,免得发生危险。」

「我知道。」

齐穆韧看住她,握了握她的手,说:「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

「好。」

何宛心送走齐穆韧后,关上门,背靠着门扇,心底掀起一股轻松,他不愿参与朝堂政事呀,这样……最好。

掌柜的拉下肩上搭着的手巾,又将桌子抹了一遍,才让齐穆韧、齐穆笙坐下。

这里是一品居的天字房,招待的是往来客商而不是皇亲贵胄,因此屋里布置简洁舒适却谈不上豪华,一张大床,一个五斗柜,一组桌案,再来就是齐家兄弟对坐的楠木嵌银丝圆桌了。

桌上摆着一壶酒、几碟小菜,两人都是心事重重。仰头,齐穆笙干掉杯中水酒,放下杯子,转头视线对上齐穆韧。

「二哥,昨儿个齐宥宾和夏灵芝见面了。」

是他和齐文去捉的奸,不!说捉奸难听了点,一个已和离的女人想和男人怎样苟且,是她的自由。

「她不是病着吗?」想来生病只是掩人耳目,欲引齐宥宾出面罢了。

「他们在哪里见的面?」

「竹缘寺。」

「听见他们谈话吗?」

「听见了。夏灵芝质问齐宥宾为何她已返家多日,他没有上门求娶?」

想来这是当年夏灵芝与齐宥宾谈妥的条件,她为他嫁进齐家,而事毕,他迎她为妻。

哼,齐宥宾没那个种,这动作岂非昭告世人,夏灵芝是他安排在靖王爷身边的棋子,他与靖王非友是敌?

就算他们真是敌手,齐看宾也绝不敢教外人知晓,否则,靖王爷这块金字招牌压着呢,敢与他对立的皇子还想入主东宫?未免天真。

见齐穆韧没搭话,齐穆笙讪讪地往下说:「齐宥宾回答,他尚未得权,如此明目张胆,只怕引得皇帝疑心,如今皇帝一门心思全在二哥身上,怕是连太子之位都要传予二哥。

「夏灵芝悒郁幽怨地问他,她已经等了两年多还不够,难不成要她等到红颜老去才能回到他身边,她不求名位、不求利禄,只求一如当年是他心目中最美艳的小红花,可如今她发现,自己不是唯一,赛燕、何宛心、程槿香……像她这样受利用的女人,还有多少个?」

齐穆韧很难想像性情孤傲清冷的夏灵芝会说出这等失颜面的话,不过……说不定她的孤傲清冷只针对他,而对心上人又是另一副风景。

「夏灵芝是在摊牌了,齐宥宾恼羞成怒,骂她进王府两年什么事都没做到,连小小的柳氏都扳不动,哪像何宛心,一出手就弄死叶茹观,彻底断了二哥和叶家的联系。

「夏灵芝不服气,说是她查出我们不是王爷的亲生子,是她配药让陈氏假孕、在贡茶里掺入红花引得叶茹观早产,命令赛燕泼水害叶茹观摔倒,也是她保留证据,一举整倒掌握后宅大权的柳氏……」

好啊,齐穆韧剑眉横竖,面如青霜,拳头握得骨节喀喀作响,夏灵芝还真是做不少「好事」呐,她的手段与柳氏相较亦不输半分。

「她越是埋怨,齐宥宾脸色越是难看,却不得不敷衍她,最后便强拉着她进厢房做那苟且之事。原是春风得意、花开数度的惬心事儿,可昨晚密探来报,夏氏回府后竟就真的病得下不了床,这回是真不是假,大夫在夏府后院进出数回。」

「人利用完了就杀,齐宥宾的心比咱们想像的更狠。」他噙起一抹冷笑。

「唇亡齿寒,我倒是比较好奇赛燕会怎么做?」齐穆笙饶有兴致地道。

「明天开始,我会上朝。」齐穆韧骤然做出决定,他对赛燕不好奇,倒是对如何把齐宥宾踩到底比较感兴趣。

「二哥已经准备好,要与齐看宾宣战?」

「对。」

不只齐宥宾,齐宥莘也是目标,以前努力是为前程志业、为国家朝廷,也是为了依附自己的人能够过上好日子,但现在的努力是要扳倒那些野心勃勃的齐氏兄弟,为阿观讨回公道。

门扇外头传来三快二慢的敲门声,那是齐文的暗号,表示齐看宾和何宛心到了。

齐穆韧、齐穆笙放下手中杯盏,双双走到眼洞前,窥视邻房的情况。

齐看宾先一步进到屋里,让小二送来饭菜后不久,何宛心也到了。

一进屋,何宛心便投进齐看宾怀里,两人一阵亲昵的耳鬓厮磨,齐宥宾是把女人利用到淋漓尽致了。

何宛心在他怀里娇声道:「爷,咱们放齐穆韧一马吧,他已经不是您的对手。」

「怎么,心疼了?怕爷对付你青梅竹马的爱人?」

「爷说的是什么话呀?爷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身子、我的心全给了爷,若不是爷要我到齐穆韧身边办事儿,我哪肯再见他一面,爷这般冤枉人,宛心这里难受呀。」

她拉起他的手贴在自己胸口,娇言软语、身若无骨的模样与青楼女子一般无二,她逗得齐宥宾心花怒放,却让齐穆韧、齐穆笙兄弟拧起浓眉,无法置信大家闺秀的何宛心竟有这副面貌。

齐宥宾乐得在她胸前捏了一把,笑道:「是爷说错话,可爷这不是吃味吗,把你这样一个活色生香的大美人送到齐穆韧身边,谁晓得那小子会不会趁机吞了你?爷,心担着呢。」

他的话引得何宛心咯咯轻笑。

「这倒不会,齐穆韧还算是个正人君子,没把人娶进门,是怎么都不碰的。」任她如何色诱迷惑,他终是不为所动。

「快说说,你为什么要让爷饶齐穆韧一命?」

「齐穆韧对我说,他决定退隐朝堂到燕国去当商民,从此以后再也不会返回齐焱京城。」

「这是他亲口说的?」

齐宥宾不信,宫里密讯说父皇有意将皇位传予他,他怎舍得放弃?不可能,他定是装模作样,欲迎还拒。

「是,叶茹观之死让他觉得天威难测,他说绝不让我碰到同样的事。爷,齐穆韧已经不足为患,您让我回来吧,那个王府,我是一刻都待不下去的,人家……想你了。」


第二十章

齐宥宾大笑。

「傻丫头,你被他骗了,旁人怕天威难测,他会怕?他是父皇养在外头的私生子,宫里有不少人知道这秘密,早先我没防他,是认定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但后来……」

后来赛燕窃听到他自信满满地说:「帝位本就是有德者居之。」

几个皇子当中,谁像齐穆韧这般混得有声有色,既得朝中大臣拥戴又得父皇看重,便是边关百姓也把「活阎王」当成神仙供奉。

前几年,他自己也凭着一身武艺领兵打仗,却是窃据齐穆韧的功劳居多,若光凭真枪实刀打下来的功劳,他能升个小将便不错了,外界不知情的臣官百姓以为他骁勇善战、是个不折不扣的大英雄,知根底的,都暗地批评他远远不如齐穆韧,偏偏,父皇便是那个知根底的。

「后来怎样?」何宛心追问。

他捏捏她的粉颊说道:「信爷一句,那人的心计之深,不是你能够理解的。」

「可他这段日子的确没上早朝,皇上圣旨下过无数道,他连接旨都不肯,我想,他是真的对皇上死心了。」

那日,齐穆韧跪在御书房向皇上求情的场景,她亲眼目睹他伤心断肠的表情,骗不了人。

「宛心,你是不是对他心软啦,别忘记,当年若不是因为他得罪曹夫人,曹夫人岂会将你父亲之事揭发出来,又怎会将你卖到青楼受那非人之罪?想想这些年,你病着、苦着时,他在做什么?他娶进一房又一房的妻妾,把你们过去的感情全忘光。」

「我都知道,如果不是大皇子将我救离那个地狱,悉心呵护、细细疼爱,我还是那个疯疯癫癫的妇人,这些年您的恩情点点滴滴全深植在我心底。」

齐宥宾温柔地看着她,带着欲望的目光与笑意令她羞涩不已。

若不是这些年她疯得厉害,这张王牌他岂会留到今日才出手,白白浪费了一个夏灵芝,否则,娶夏灵芝过门,多一个夏老将军站在自己这边,他夺位的胜算又增上几分。

幸好老二被眨、老三没出息、叶茹秧被降,老四那里……待有空再踹他几脚,自然不足为患,他只要再将齐穆韧、齐穆笙兄弟给铲除掉,朝堂上下便无人能再与自己抗衡。

「可我能证明,齐穆韧确实无心朝堂,他再不会给爷带来阻挠。爷,您带我走吧,撇下过去的恩怨,咱们不要理会齐穆韧。」

「我的好宛心,爷知道你不愿意回王府,这样吧,你再帮爷最后一回,爷就接你回府。」

「最后一回吗?」何宛心眼睛灿亮起来,她日日夜夜都想着回到他身边。

「是。」看她快乐得像只小雀鸟似的,他手指轻点了点她的额头。

「爷要我做什么?」

他从怀里掏出药包,放进她掌心,说道:「把这药下到齐家兄弟饭里,我立刻接你回府。」

「这药会害死人吗?」她迟疑。

「宛心这是在替齐家兄弟操心吗?爷要吃醋、要恼火了。」

他笑着,使力将她拉进怀里,火热的深吻封下,手掌滑入她的衣服里,三两下熟门熟路地撩拨起她的欲望,使得她忘记了迟疑,一心在欲海中沉沦。

齐看宾褪去她的外衣,握住她一方丰腴,她瞬间软化,双腿紧贴住他的下身,两手勾住他的脖颈迎上他的热唇。

打横,他将她抱上床,飞快除去彼此的衣物,他饥渴地抚过她柔若无骨的身子,不多久难耐的呻吟声传出……

离开窥视眼洞,两兄弟互望一眼,齐肴宾啊,堂堂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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