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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便细细将逃家之后远遁到南江,进入国公府,又顶替王莞宁的事,事无巨细地给元娘讲了。
元娘听完终于忍不住拭了拭眼角,心疼万分:“我竟不知你吃了这样多苦,还有锦程那样小的年纪,也不知现在怎么样了?”
元娘伤感,锦绣心里自然也不好受,却极力忍着,道:“他又不是小孩子了,旦夕祸福都该顶天立地受着。”
心里却忍不住哀凉,这么久了也没个消息,恐怕锦程是凶多吉少了!
强压下心头的苦涩,转言问起元娘来:“宫里是个什么态度,你们几位待选福晋有结论了吗?”
元娘摇头:“淑嫔娘娘对谁都一样,看不出情绪。”只这么说了一句,叹气起来,面色凝重地深深看锦绣:“别管我了,倒是你,嫁给了七王爷怎么日子过得还是这般艰难?”
锦绣一僵,旋即笑着掩饰尴尬:“姐姐这是什么话,你看我吃穿用度都是一顶一的,哪里来的艰难一说?”
“你还要骗我到何时!”元娘薄怒:“昨日若非我刻意提前离宫赶到秦府,你要溺死了!你自幼怕水,更不可能主动往水边靠,你说说,这难道是巧合不成!”
锦绣咂了咂嘴,到底将编排的谎言给咽了回去。聪慧如元娘,早已洞悉一切,她哪怕编出一朵花来也是没用的。
元娘叹了口气,稍稍平静,缓和些问道:“我只知辽东王和三王爷水火不容,怎的连你这七王福晋也容不下?”
锦绣苦笑不已:“姐姐忘了,我顶替的可是王语嫣嫡亲妹妹的身份,任谁看来七王府和辽东王都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孟贵妃容不下我也是自然。”
不用去盘查也知道溺水之事定然是有人刻意为之。
推她的那个人用了狠劲儿,且当时那么多人在场,丫鬟也好小姐也罢没一个救她的。难道秦府没一个会水性的?
她不禁想起秦夫人兴办的这场宴席,那会儿她还以为主角是几位待选的福晋,谁知道几位待选福晋来不了,秦夫人还是照样将宴席进行。也说宴请几位待选福晋是幌子,真正的目的是她这辽东王福晋的嫡亲妹妹!
她若殁了,辽东王府和七王府便少了干系,宋煜虽在朝说不话,可是有兄弟支持,对辽东王的名声自然是极好的。
她这七王福晋也便成了很多人的眼钉肉刺。
经过锦绣这么一提醒,元娘很快缓过神。又是长长一叹,眼底满是疼惜:“妹妹,你怎么如此命运多舛,好不容易有一条生路,转眼又进了火坑。”
锦绣自是一笑:“我哪里知道,兴许是菩萨有意历练呢。正所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我受的这点又算得了什么。”
锦绣的豁达让元娘很是赞叹:“我最佩服的是你这点,遇见什么都能淡而处之。”
锦绣便苦笑起来:“我这不也是没法子了,如若能有别的选择岂肯如此?”
然后收起玩笑,郑重地问元娘:“我听说沈馨来了。”
元娘点头,有些担心地看她:“不止是她,沈石南也来了,护送沈馨来的帝京。”
沈家是在锦绣家遭遇变故之后才迁去峻州的,沈家与她们两家也是世交,所以锦绣的娘亲才会在锦绣还在肚子里的时候与沈家联姻,正好锦绣是个女孩子,便许给了沈家的大公子沈石南。
可以说锦绣和沈石南算得两小无猜,如果没有后来的变故,锦绣一定是要嫁给沈石南的。
元娘有些复杂地看锦绣,犹豫着开口:“你现在已经是七王府福晋,与他……”
“姐姐,”锦绣主动打断她的话:“他是他,我是我,一切都没可能的。”
元娘才松了口气,却没看见锦绣眼底凛然的恨意。
如果没有后面的那场变故,她或许还会像以前一样单纯地跟在沈石南后面,一口一个“沈哥哥,沈哥哥”地叫着。
她以为自己这辈子是属于沈石南的,他温柔体贴,能包容她的一切。哪怕她发脾气,他也只是站着任她打骂发泄,然后等她闹完了才抓起她的手,一脸心疼地问“手锤疼了吗?”
这世估计没几个女孩子能抗拒沈石南这样的男人,她也一度沉浸在对他的幻想。幻想着嫁到沈家,给他生一屋子孩子,等到七老八十了还凶他,让他捂着耳朵站墙壁去。
到后来她才发现,自己是多么的蠢,或者说沈石南这个人藏得有多深!
她永远忘不了府邸被重兵包围的那一刻,她侥幸逃出来求到沈家,她以为凭着两人的婚约,他能出手帮衬一下。
谁知道,他只冷冷地站在门前,居高临下地看她,看她因在慌乱被荆棘划破的衣裳和散乱的发丝,然后冷冰冰地吩咐家丁:“罪臣余孽还不扭了送去府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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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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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贯温柔宠溺的眼神在那一刻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看她仿佛看陌生人般。
她才知道自己那么多年的钦慕有多么可笑。
沈石南心里根本没有她,所有的情意绵绵温柔细腻都是一场梦!
元娘看着锦绣一脸沉闷的样子,不由得在心里叹了口气,更不敢对她说当年沈家在锦绣家遭遇变故之后做的恶行,若非不是沈家临时倒戈,伯父伯母未必没有一线生机。
沈家啊!还有沈石南!
元娘又轻轻叹了口气,将另一只手覆在锦绣的手背,希望能温暖一二。
带着软软的声音,宽慰道:“这些日子你最好还是躲着些,沈馨和沈石南都在帝京,见到了总归不知该如何解释。”
还是怕她撞见沈家兄妹,惹来麻烦。
锦绣点头:“姐姐放心,妹妹有分寸的。”
锦绣和元娘絮絮说着话,却不晓得宋煜已经大闹了秦府。
原本被留在宫里商讨事宜的宋煜,昏昏沉沉忙了一夜,他也帮不什么忙,都是辽东王和那些大臣在讨论地图和工事的善后,偏生皇非要他留下来旁听。
好容易得到机会出去喘口气,见林夕立在隆阳殿的台阶下一副紧张焦急的样子。
林夕只说“王爷,福晋落水了”,宋煜便觉得浑身都绷紧了。
不顾众人劝阻,愣是强行出了宫。
在马车的时候一颗心慌乱着,好在后来有王府的家丁赶来传话说是福晋已经醒了,并无大碍。宋煜便随口问了句:“好端端,怎么会落水的?”
“去秦府参加宴会的时候,不慎掉进了池塘里。”林夕答了。
宋煜当场炸了,直接让马车拐了个弯儿,朝秦府冲去。
去的时候不过才卯时初,万物静谧,众人都还在沉睡。
宋煜直接让林夕和车夫砸门,门房开门的速度慢了些,他干脆捡了块路边的石头大力朝秦府的红漆木门砸去。
只听得“哐当”一声响,半边门一歪,一个硕大的窟窿出现在门。
开门的门房被吓呆了,宋煜看也不看他,阔步进了府。
走了几步又折回来,问呆若木鸡的门房:“秦叄裕在哪?”
像秦府这样的功勋门第,门房那也是万里挑一的机灵人,当下反应过来,忙不迭给宋煜行了一礼,态度恭谨并无半分恼怒之色,客客气气道:“大人这会儿估计还没起床,不若奴才先带王爷去客厅小坐,随后便通知大人。”
根本没有因为宋煜的蛮横举动而有一丝的怠慢。
哪知宋煜几个箭步走过来,忽然伸出手,一把捏住门房的喉咙。门房这才注意到,宋煜已是面色铁青,睚眦欲裂,阴冷的犹如地狱魔鬼,带着飒飒的冷意:“本王现在要见到秦叄裕,带路!”
说着手的力道加重了几分,门房只觉得喉咙被死死咔住,脸唰的青紫一片,呼吸都困难了。
他便有些瑟瑟,想起这位七王爷混世魔王的名号了,不由得心一凛。不等宋煜再次开口,已乖觉地迈着步带路。
走了几步宋煜便松了手,门房还没机会喘息,便听见宋煜低沉沙哑的呼啸冷声:“一炷香的时间还找不到秦叄裕,本王将你绑了石头沉水里!”
门房打了个寒颤,他相信宋煜能说出这番话一定敢做。
这世,还有他宋煜不敢做的事吗?
算把他绑了石头沉水,出了人命,秦家难道还会因为一个微不足道的奴隶跟他撕破脸吗?司府衙门还敢处置他不成!
门房心快速转了个圈儿,很快下了决定。
回头一脸讨好地对宋煜说道:“王爷,大人今夜宿在陈姨娘那里,这里走过去快的话刚好一炷香时间。”
宋煜没有答话,脸阴的吓人,仿若要杀人似的。
门房心里七八下,也不晓得秦大人哪里招惹这瘟…神了,不敢再耽搁,赶紧自前头带路。
一路忐忑地到了陈姨娘的院子,根本不等门房去传话,宋煜直接一脚将房门踹开。
秦叄裕原本还睡得迷迷糊糊,只听闻外头有丫鬟嘈杂的声音,隐隐的能听见这样几句:“王爷,您请稍等,奴婢这去传话。”
“王爷,求您了。”
“滚!秦叄裕,你躲着本王是不敢见人吗!”
照例是直呼其名,没有半点的掩饰,粗狂洪亮的声音响彻整个院子。
秦叄裕一个翻身坐了起来,身边香肩半露的陈姨娘还朦朦胧胧的没反应过来,秦叄裕已经下床穿好了衣裳,快步出了里屋。
刚走到门口便听见宋煜不堪入耳的骂声:“秦叄裕,你这老匹夫,福晋若是有事,本王定要你阖府陪葬!”
大清早的,这样子诅咒秦家,秦叄裕不由皱眉,撩了玉帘出门。
虽心也憋着一团火,却还要极力隐忍着,带着笑和宋煜打招呼:“王爷好生早。”
宋煜根本不领情,如刀刃般的眸子直接往秦叄裕身剜去,带着冷冷的嘲讽,讥诮道:“皇阿玛这会儿还在隆阳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