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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夫的。
能将他喜欢什么茶都摸得一清二楚,宋煜看程青青的眼神不免多出几分深意。
程青青一副浑然不觉的样子,面还是那般冷静,只顾安静喝着杯清茶。
事实,程青青的确不晓得这些,宋煜喜欢雨前龙井的事全是焦氏张罗着花了银子得知的。怎么泡茶,怎么让茶水看起来更清幽,这些学问也都是花了银子让舫箬去学来的。
乳娘和舫箬下了功夫,程青青则一直被蒙在鼓里,直到舫箬快将人带来,乳娘才先斩后奏地告诉程青青。以至于这会儿程青青心还噗通噗通跳个不停,像是犯了错被抓个正着的孩子,她甚至不敢正眼看宋煜。
以前大家都还小的时候,她还有理由光明正大地赖在他身后,跟个小跟屁虫似的。现在都长大了,宋煜开始对她逐渐疏离,小时候的那点情份早消磨殆尽。
她知道,自己还记得儿时的情谊,但是宋煜……
失落的同时又安抚自己,经历那样多的痛苦,宋煜又怎么可能还像小时候那样,如果换作是她去经历这些,只怕早被折磨的疯掉了。
抬起眸子,很是疼惜地看向宋煜,谁知宋煜冷声问道:“听说福晋这里有破解瘟疫的药方?”
程青青一噎,有些窘然不知该如何作答,边的焦氏见状忙从衣袖里掏出一方牛皮纸,恭恭敬敬递给宋煜。
只见牛皮纸用簪花小楷细细写了四五个针对时疫的方子,簪花小楷虽然写的很工整,却看得出字迹练的很不是火候,有些地方歪歪扭扭,反正不可能出自程青青这种书香门第之手。
侧目正好看见舫箬,舫箬吓得一凛,有些不自然地缩了缩,宋煜顿时反应过来。
冷地将牛皮纸重重摔在茶几,冷笑着问:“福晋从哪本古书摘来的方子?像水银这种东西十年前朝廷禁止私自入药,福晋觉得这么大剂量的水银下去人还有活路吗?”
程青青满脸通红,羞得不知该如何言语。
舫箬则吓得一阵颤抖,怯懦不敢说话。
宋煜怒的站了起来,呵斥道:“福晋有这闲工夫不若多替皇阿玛抄录几卷佛经,本王还会感激一二。”
气得要往外走。
焦氏看着一阵焦急,不管三七二十一,竟然冲前将宋煜拦住,哆嗦着腿肚子嚷道:“王爷您不能走啊!”
宋煜眼底一寒,仅有的一点耐心都被消磨完了,目光越来越阴冷,声音犹如恶魔般冷冷吐出:“滚开!”
焦氏不知哪里来的胆子,竟然张开手死死地扣住木门不让宋煜出去,并且仰着头反问宋煜:“王爷今日要是出了这道门,该置福晋于何地?外面的人会如何非议福晋?让一介弱女子经受流言蜚语是君子所为吗?”
宋煜样子冷的要吃人,事实这会儿他身体开始有些不舒服,心里像是被一群毛茸茸的东西爬过,弄得他浑身发痒,一阵燥热。冷冷地凝视着焦氏,终于吐出这样一句:“本王心里只有一个福晋。”
本王心里只有一个福晋,原本急着前劝开焦氏的程青青听到这句话顿时面色惨白,她怔愣地站在原地,看着他高大的背影在明亮的烛火投影下一大片阴翳。
“本王的福晋只有王氏一人!”
程青青面无血色,身体摇摇欲坠,像是受到巨大打击,失魂落魄地差点跌坐在地,还是舫箬眼疾手快将她扶住。
宋煜的脚重重踹在焦氏身,这一脚十分用力,焦氏身形一晃愣是忍住了,嘴角溢出一抹鲜血来,手还是死死扣着把手。
宋煜浑身变得滚烫,这会儿他只想快点离开这地方,愤怒的如同一只狮子,低吼道:“你这贱婢,还不快滚!”
又是一脚下去,踹的焦氏鲜血横飞,满口的血沫子吐得到处都是,她红着眼睛瞪宋煜,自嘲冷笑道:“王爷,福晋一心待您,您对得起福晋吗?王爷,您醒醒吧,这府邸只有福晋一个人真心喜欢您,您难道看不到吗……”
宋煜已经神识迷离,只是本能地去踹焦氏,眼看焦氏要撑不住了,舫箬一声怪叫,赶紧喊人:“快,把王爷拦住,再踢下去乳娘要没命了。”
程青青如失了魂的木偶,任由那些婆子将宋煜架住,舫箬一面扶着她,一面指挥那些人:“把王爷送到床去,你们几个快给乳娘止血。”
等到程青青稍稍恢复意识,舫箬又焦急哀求,噗通跪倒在地:“奴婢在王爷的茶水里下了催…情的媚…药,奴婢贱命一条死不足惜,福晋您一定要把握这次机会!”
程青青愣愣地半天没反应过来。
被下人抬着的焦氏哇哇大叫着不肯离去,下人们只好又将她抬到程青青跟前。
程青青被吓傻了,只见焦氏一口一口地不断吐血,面色惨白,抓着她的手哽咽道:“福晋,您……您千万……千万不要犯傻!夫人……夫人曾……曾经说过,重要的……不是……不是过程而是结局,您……您可……不能……不能让夫人失望啊!”
说完这句彻底昏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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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7章 献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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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青青吓得要去拉焦氏的手,被舫箬一把拦住。
舫箬前所未有的胆大,甚至朝程青青吼道:“福晋,您看看您现在的样子,要是夫人知道了该多寒心啊?乳娘为您做了这么多,您还没想明白吗!”
程青青失魂落魄地跌坐到地,丫鬟婆子抬着焦氏一溜烟下去了。
她不是没想明白,是不敢想。
宋煜心里根本没有她,他喜欢的人在墨竹小筑,他甚至说出那样无情的话,她如何还有脸面自己贴去?
她是程书礼的女儿,程家书香门第,百年望族,她做出吊非君不嫁的事已经让程家丢尽脸面,若是现在还……她以后怕是再也没脸面活着,更没有脸面去面对宋煜。
她不想把最后那点尊严都丢了。
舫箬看着她游魂般沮丧的样子,知道她还没狠下心。
想了想,干脆加一把火:“奴婢给王爷下的药是无解的,只能让身体得到宣泄,如果一直耽搁,王爷会因欲…火攻心而丧失神智,变成傻子。”
“傻子”两个字舫箬特别加重语气,看见程青青身子一抖,满脸愤怒地注视她:“你怎么敢!王爷一旦醒过来,你是有十个脑袋都不够砍!”
敢对主子用阴损的手段,霍乱后院,舫箬这条命是保不住了。
舫箬跪着前几步,匍匐在程青青跟前,重重磕了几个头。眼圈通红,整个人如嗜血般大笑不已:“奴婢这条命本是夫人救下来的,奴婢曾发誓这辈子效忠程家。”
说着目光一沉,牙齿重重咬在唇,鲜血顺着唇边往下落,舫箬的笑容更加凄厉:“福晋若是不能得到王爷的宠爱,不能拥有美满的未来,奴婢以后有何颜面去见夫人!”
程青青不免拭泪,整个人像没了力气般彻底瘫软下来,懊悔道:“是我没本事,连累你们受苦……”泪水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不断往下淌,整个人嚎啕大哭起来:“你们怎么这么傻!你们以为这样做能让他改变心意?他心里是没有我的!”
舫箬跟着痛苦起来,或许知道自己时日无多反而冷静许多,落了一会儿泪开始安慰程青青:“福晋,您别气馁,王爷心里不是没有您,你们之前有儿时的情谊,只是时间长了未免生疏些。您的好,王爷总会知道的,福晋,您要好好的,纵然奴婢到了地底下也安心了。”
程青青吓得一凛,赶紧去拉舫箬,呵斥道:“不许胡说!等王爷醒了,你们谁都不要承认,我会去说明的。”
舫箬擦了把眼泪,惨然一笑:“好,都听福晋的。舫箬还要活着,活着看福晋诞下贝勒。”
程青青嗔怒瞪她一眼,舫箬朝她的位置靠了靠,压低声音道:“福晋,奴婢在王爷的茶水里不止放了媚…药,还有一味是夫人离家时给的,保管您能顺顺利利怀小贝勒!”
程青青吓了一跳,舫箬开始催促她:“福晋快去,那药性很猛,怕王爷撑不了多久。”
程青青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房里的,屋子里一个人都没有,只有东南角点了一盏羸弱的宫灯。
香炉里焚了醉人的熏香,袅袅香烟从八角神兽的口缓缓流淌而出,将整个屋子掩映在一片朦胧里,仿若人间仙境。
宋煜全身都被捆绑住了,手指粗的缰绳紧紧将他禁锢,他如一只笼子里的困兽,急于得到宣泄,整个人一直发出嗯嗯地嘶吼。
程青青反而不害怕了,她顺着床榻坐下,看着被欲…火折磨的有些神智迷糊的宋煜,突然伸出手来细细摩挲他被汗水浸透的黑发。
他的头发很浓密,像小时候一样,摸起来像绸缎般顺滑。这种触感在很久以前她无渴望,特别是在皇室的聘书下来的时候,她开始幻想,要与他一起坐在王府的葡萄藤下,看天银河坠落的星辰,然后娇羞地无意触碰一下他的黑发。
她却没想到,这种渴望到最后竟然成为无休无止地等待。她在偌大冷清的绿筠轩,在命令奴婢种植的葡萄藤下,看葡萄叶从青变黄再抽出嫩芽,他也不曾来过。
她甚至以为,自己这辈子要这样孤独终老了。
她费尽心思,不顾名声清白,不顾世人耻笑,飞蛾扑火般来到他身边,结果他竟然一个多余的眼神都不肯吝啬。
她突然觉得自己多么可笑,又活的多么卑微。
兴许是她扯着头发弄疼了他,他哼了几声,眼睛整个变得火热,像是丧失理智的恶魔,急于找到突破口。
程青青站起来,一件件褪去衣裳,面没有一丝半点的羞晗,在无尽的自嘲和冷漠里,她终于认清了一个事实。
面前的这个男人或许一辈子都不会爱她,而她必须奋不顾身费尽心思活下去。只有活下去,活的好好的,才能庇佑身边的人,才能不让她们失望。
她已经一无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