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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面色不动,飞快地将信捏成一团,问云曦:“这封信你可看过?”
云曦老实地摇头:“我哥让我过几日给福晋的,面的封印都还是新的。”
在某些重大事情面前云曦对云霄有本能的信服,确信云曦没有看过这封信,锦绣才算放下心来,如若这妮子知道云霄的心意,只怕不晓得要闹出多少事情来。
信只有简短的寥寥数语,却传达了最重要的消息。皇帝派去南江的人并非毫无收获,而是悄悄地带了证人回来。
一旦坐实她不是真的王莞宁,云霄肯定会不惜一切代价送她离开帝京,而这样做的后果是他注定要成为身先士卒的棋子,唯有将妹妹云曦托付给她,他才能安心了。
说起来,云霄的确是有情有义之辈,出了这样子的事,他还是义无反顾站在她这边。将信封不动声色地收到衣袖里,然后吩咐云曦:“左右你也进来了,便留下吧,先去耳房休憩一会儿,晚些还有事情嘱咐你。”
云曦没有多想,行礼退下。
锦绣才将衣袖里的信纸拿出来,递给木婂。
程峰站在边跟着一起看,两人看完皆是神情大变,锦绣则淡然地指了烛火:“看完烧了吧。”
木婂满腹心思将信纸连同信封一起放在火,火苗迅速跳跃引燃,信纸和信封瞬间化作一团漆黑的齑粉。
“福晋,我们现下如何办?”木婂看着已经燃尽的粉末,突然没了分寸。
程峰也神情警然地站在原地,亦是心事重重。
锦绣当下的心思却不在那封信,而是突然想起了沈馨。
她一直以为沈家是依附于皇后的,可是如今看来似乎不是啊!兴许皇后和辽东王也没想到,沈家会突然跳出来,跟疯狗一样死死咬住不放,以至于眼下的局势乱作一锅粥。
沈家既然不是皇后的党羽,那会是谁的?
北疆王?
不会!北疆王不会蠢的在这个时候出来揪住她不放,他们纵然要动手也要等她离开帝京。
还有谁……
她想了一圈,突然有几分迷茫起来。
原本以为帝京城那几股势力,眼下看来也不尽其然。
帝京果真是藏龙卧虎啊!
深吸一口气,才看向满脸虑色的木婂,缓而道:“去找乳娘。”
乳娘似乎早料到锦绣会登门,当下便行礼道:“王爷出征时曾叮嘱奴婢,若是福晋有难,奴婢需得全力映衬。”
锦绣有些感慨,但是什么也没说,只问乳娘:“可有法子出去?”
乳娘见她面色笃定,不由得一怔,随后还是默然地点头:“有,有一条密道直通城里。”
果然!以宋煜在帝京的势力不可能没有后手,再加他时常办成纨绔,若是遇见要紧事不可能大摇大摆从大门离开。为掩人耳目,这府里多半是有一条密道的。
不过乳娘也叮嘱她:“这密道乃府重之重,福晋切莫让多余的人知晓!”
锦绣自然晓得这其厉害,当下点头。
乳娘便带她去了密道。
密道在外院书房,一大面书柜后面,洞口不大,需要蹲着身子才能进去。
锦绣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到底没有进去,说道:“还是夜里来吧,白天恐惹人耳目。”
乳娘赞许地点头。
两人又说了说府里的事宜,这才分开。
回到墨竹小筑,交代了程峰一些事情,她打算夜里让程峰带着血玉出去,去库房取东西的木婂一脸紧张地返回,悄声附在锦绣耳边道:“福晋,库房的锁被人动过!”
锦绣一愣。
“奴婢每次都留心将有纹路的那一面向里头,可是今天回来纹路却在外面!”
有人摸去了库房?
“东西呢?”
“大件的没有少,小件的奴婢还未清点,里面像是没有动过一样,可能是没来的及打开锁。”
这种时候,难保有人坐不住啊!
锦绣闲闲地端起桌的茶盅抿了一口,语气一如既往的温和:“酷夏一晃的会过去,去年内务府不是送了一块等的羊皮吗,你把它做成大氅,领口缀一圈兔毛,穿起来好看又暖和。”
木婂应诺,去了库房取东西。
木婂做这件大氅十分用心,光针线要整整二十六种,且都是自己动手,即便是穿针引线也不许那些小丫鬟插手。
这样连着做了好几日,大氅总算是成了,福晋试过之后很满意,还赏了木婂一根金簪子。
夜里木婂去灶煮茶,三等丫鬟听禅正在做夜里的宵夜。
木婂笑她:“福晋宽厚让你们不必紧着吃食,你们几个丫头整天胡吃海塞,当真半点不给福晋省。”
听禅红了脸,有些不好意思,小声道:“闲来无事……打发……打发时间。”
木婂揶揄:“吃成了大胖子,看哪个婆家敢要你!”
听禅圆扑扑的小脸再次红的跟火烧云似的,不敢继续手里的活儿,磨蹭过来看木婂煮茶。
看木婂快速往茶里搁花瓣,茶香四溢,香味袅袅,听禅羡慕极了:“我什么时候有木婂姐姐这手艺好了。”
木婂回头去看她:“想学我教你啊!”
听禅立刻露出兴奋的表情,同时又有几分怯懦起来,十分的不自信:“我人笨,学什么都学不好……到现在连针线都没弄明白,还学什么煮茶啊。木婂姐,我要是你有一半的聪慧好了,我也可以给福晋做大氅,煮茶,替福晋分忧……福晋也可以省心了。”
木婂看着她:“你想学针线?”
听禅扑翎着大眼睛,十分窘迫:“我怕……怕……学不好。”
木婂笑:“怕什么,当初我学针线的时候连穿针都不会,被我娘骂了好久。什么东西都不是朝夕会的,熟能生巧,慢慢练吧。”
听禅羡慕:“听说木婂姐做了一件大氅,福晋赏了木棉姐一根金簪子。”
木婂摸着发髻的金簪,喜悦之情溢于脸。
听禅噎了噎,鼓起勇气说道:“木婂姐能让我看看那件大氅吗?一眼,等我学会了也给福晋做一件,福晋能赏我一根银簪子好了。”说着颇为不好意思地腆了脸:“我……我只有一根木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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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4章 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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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婂大笑,不以为然:“这有什么,咱们福晋最是大方,等你学会了给福晋做一方帕子,福晋说不定会赏你一对金耳环。 ”
两个人叽叽喳喳说起来,气氛格外融洽。
木婂第二天带了那件大氅给听禅看。
做工的确很好,小羊皮被处理的仔仔细细,雪白的羊毛一摞一摞的,干净极了。羊毛面还缀了粉色的花纹,领口是一圈绒毛,里面夹杂了几根金线,看去大气又别致,听禅眼睛都看直了。
“木棉姐,你这手艺都快赶绣房的娘子了!”
木婂谦逊地摆手:“我这算得了什么,雕虫小技罢了,绣房娘子的手艺远在我之。”
听禅羡慕地盯着那大氅看,几乎可以想象福晋若是穿这样一件华丽的大氅那该是何等贵气好看。
看着看着忍不住想伸出手摸一摸,可又害怕自己的手弄脏雪白的羊毛,不禁悻悻缩了回来,退得远远的。
在这时候,门口突然有个小丫鬟进来喊木婂:“木婂姐,福晋让你现在煮一壶安神茶过去。”
“现在?”木婂一愣,回头看了眼挂在房间里的大氅。
因现在还在炎夏,大氅做好了是要密封起来装在特殊箱笼里的,留着隆冬时候穿。
收拾的工序格外繁杂,一时半会儿还弄不好,可是她如果离开了,这大氅……
听禅绞着手,小心翼翼地开口:“木棉姐如果放心的话,我在这里守着,等你回来。”又说:“保证不让任何人接近这大氅!”
木婂犹豫再三,只能无奈点头,但是无严肃郑重地叮嘱听禅:“白羊毛不好清洗,千万别弄脏了。”
听禅乖巧点头:“我搬根小板凳坐着,在门口守着,不许她们进来!”
木婂笑,然后快速离开。
……
“奴婢走后不久她将大氅取下来,从头到尾细细摸了一遍,然后把奴婢缝制在大氅里面的东西取走。”说着将大氅里面的料子给锦绣看:“还说自己不会针线,瞧瞧这手艺,奴婢可是自愧不如!”
取走大氅里面的东西,自然要将破开的口子缝好的。听禅很小心,完全照了木婂的秀活儿补去的,并且在原来的位置塞了一摞旧宣纸,做的触感和以前一模一样,真是天衣无缝!
这么个聪慧且心灵手巧的丫鬟,不知是谁塞进来的!
木婂说道:“墨竹小筑的丫鬟都是奴婢和程峰后来采买的,听禅是今年三月才买进来的,当时手里的事情繁杂,想着省得麻烦,让牙婆带了一帮丫鬟进府。”
“听禅在一众丫鬟里面乖巧话不多,再加牙婆吹捧,奴婢最后便相了她。”说到这里不禁露出懊恼之色:“是奴婢眼拙,差点惹出大麻烦!还请福晋惩罚。”
锦绣摇头:“指不定牙婆带进来的丫鬟大部分都是人家安插的,不管你挑哪一个都是一样。不过好在我们发现的早,没有让听禅得手!眼下放长线钓大鱼静观其变吧,听禅很快会将手里的东西出手。让程峰派人暗盯着,也好让我看看这墨竹小筑的水有多深!”
夜里程峰来回话:“听禅半夜带了东西离开,去了秦侧福晋的芭蕉苑,并没有停留,估计是放下东西离开了。”
秦氏?
锦绣不禁自嘲一笑,差点忘了这一茬。
会千方百计想得到那东西的,唯有北疆王府。
不过秦侧福晋的确隐藏的够深啊!所谓的和秦家离心,心灰意冷,不过都是装给旁人看的。
也是,秦家出来的女儿,秦家送来七王府的棋子,怎么可能这么快被秦家遗弃。秦氏只能依附秦家,注定只能被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