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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齐阿是被保格扶着走出去的,殷不悔看着她踉跄的背影只是冷冷一笑。
乔先生走过来,殷王便开了口:“宋煜只说让你救活她,可没说让你医好她。”
乔先生一愣。
殷不悔冷笑起来:“看看她生龙活虎的样子,都能四处乱窜了,还需要先生医治么?膏药那么贵,省着点用。”
……
因着乔先生说过齐齐阿的伤势不能长途颠簸,所以返程的时间要推辞两月。宋煜也不急着议和的事,双方都在暗观察较量,竟是都没有主动开口。
膏药用完了,齐齐阿没办法厚着脸去讨要,好在宋煜主动出面替她求了些。
膏药细细敷去,一如往常的清凉,可是到了半夜开始发痒,伤口像是有无数蚂蚁爬过,想挠却不敢挠。手的湿热毒气若是沾惹到伤口,感染了可是要出人命的!
这些也是乔先生以前叮嘱过的,她记得很清楚。
保格看着齐齐阿脸都憋红了的样子,心疼的不行。咬了咬牙,干脆去了主屋。
当值的丫鬟们早睡下了,只是木婂多了个心眼,也不管天气寒冷,在主屋的门口打了地铺。
保格的到来自然惊动了木婂,木婂揉着眼睛坐起来,看到来人是保格,不由得在心里冷笑起来。她的防范果然是有远见的,知道这主仆二人不是安生省事的主儿。
当下拉了脸,不客气地质问:“大晚的,闹腾什么?”
保格小脸一僵,哭丧着脸:“侧福晋的伤口不大正常,痒的厉害,我……我想请王爷过去瞧瞧。”
木婂冷哼起来:“王爷看过好了?王爷还成了大夫?也不看看这什么时候了,福晋和王爷早宿下了,有事儿也等明儿个天亮吧。”
碰了个软钉子,保格可没有气馁。一双眸子直直地往屋门瞟,声音也拔高了几分:“侧福晋是为了救王爷才受伤的,侧福晋若要有个三长两短,王爷怪罪下来,你担当的起吗!”
保格叫嚣的很大声,将小院的宁静打破。木婂气得胸口直颤,这贱婢!存心想吵醒王爷不是!
当下叉了腰,不客气地怼了回去:“昨儿个王爷不是才去求了药膏吗,乔先生开的药膏都没效,估计这城里也没有能治好侧福晋的了。”
保格气急:“你……你是不是存心的!总是处处为难我们侧福晋,见不得我们侧福晋好!”
木婂刚想开口,见屋子里掌了灯,传来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音,夹杂着宋煜低沉的嗓音:“谁在外面?”
保格立刻尖着嗓子应了:“王爷,是奴婢……侧福晋伤口发痒,折腾的睡不着……”
隐隐约约的能听见一道朦胧的女声,是锦绣的:“这么晚……要不王爷去看看……”
冗长的安静之后,宋煜的声音终于响起,夹杂着一丝不耐:“林夕呢?”
于是小厮林夕也被喊了起来,一院子的人人仰马翻,宋煜大晚的亲自去找了乔先生。
结果是黑着脸回来的,什么也没说,倒在锦绣温暖的被褥里昏昏大睡。
保格不解,拽着林夕问话,林夕苦着脸,尴尬道:“乔先生说伤口愈合自然会痒……还说王爷小题大做了……”
怪不得王爷先前脸色那么难看,保格满脸窘迫。
木婂冷笑,不客气地撵人:“这回可以回了吧,大好的晚,大家的清梦都被你扰了。”
保格只能回屋。
齐齐阿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这之后宋煜不大往齐齐阿屋子里去,甚至连关切的话都少了。
倒是齐齐阿伤口整整痒了十来日,每天都如蠕虫涌动般,折腾的她无法入睡。颠来倒去的,人也瘦了好一圈,眼底乌青一片,看去憔悴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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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5章 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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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主府的整顿也接近尾声,原本依附于城主府的势力被血洗,除了一些不重要的小角色得意侥幸,其他人皆是死在了乱刀之下。
云关的四大势力终于缓慢地被清除,唯一剩下的朱算盘,跟哈巴狗似的围在宋煜身边,指哪儿打哪儿,各种出钱出力献殷勤,奸商谄媚的本性显露无疑。
却没有人敢指责他半句,能活下来是迹,云关四大势力,最后只剩下朱家,这说明什么?
大家心知肚明,如果没有大的变动,朱家恐怕将是未来云关的霸主。消息传了不过两日,又有新的风声放出来。
“朱家已经开始撤离云关了。”
“怎么可能!”
“骗你作甚!城门口的客栈招牌都取下来了,朱家运送物资的马车都排在了城门口,准备将货物都拉走呢。”
“你不知道吧,西蜀王……已经把云关送给殷国了,是殷国的那个神医!”
“人家接手了,还有启国什么事,朱算盘这时候不跑,等议和结束了想跑也跑不了了。”
“怪不得他那么殷勤,敢情是想攀西蜀王这颗大树,回南方发展啊!”
“……”
恐慌的只有朱家,却不关云关百姓什么事。
他们间的大多数,原本是被启国抛弃的,在他们看来,云关被谁接手不重要,只要他们还能吃得饱饭活得下去足够了。
锦绣终于可以出门。
这段时间被宋煜拘在屋子里,城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她也不知道。
这会儿走在路,只觉得每个人都是容颜惨淡闷闷不乐的样子。她没有亲眼看见四家被血洗,蛊人倒在街,刀光剑影里血溅一地的惨状,自然理解不了他们的心情。
原是想去看看锦荣的,临近了有起了怯意。
一方面是殷王在那里的缘故,另一方面是她的确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锦荣。
想了想,只得作罢。
让马车随意选了个落脚处,午宋煜有事出了城,想了想便觉得干脆午膳也在外头用罢了。
这座幻阁轩亦是朱家产业,订的五日后再搬离,所以现在还在营业。
守卫们个个如临大敌,将幻阁轩围的水泄不通,再加里面本没几个客人,掌柜干脆专门辟了间厢房出来。
膳食做的一般,听同行的小厮讲,这已经是云关最好的酒楼了。
掌柜准备的厢房在楼,打开窗棂能看见外面的街道。
街行人稀疏,个个皆是无精打采的样子。大家似乎很害怕立在幻阁轩外头的守卫,纷纷低敛着脑袋快速急行。
因站得高,能看见极远处的地方,许多府邸都挂了白色的灯笼,更远处的平民区,更是熙熙攘攘挂满了劣质的白色绒花。
死了这么多人……
她回头,正想问木婂,木婂不动声色将窗棂关,说道:“马要入冬了,仔细着遭了风寒,王爷该心疼了。”
饶是她想问,也没机会开口。所有的人,似乎都在隐瞒什么,她知道,有些事情是宋煜不想让她知晓的。
想了想,到底是没有刨根问底。很多东西,知道清楚明白了,反倒会叫人伤感难过。
云关,这座隐藏在茫茫沙漠里的城池,在年复一年的边塞寒风里,益发显得苍茫破旧。
或许,有那么一天,将不会有云关。
……
锦绣所在的包厢在楼梯拐角,用完膳准备离开,哪知她前脚才刚迈出去,一个端了菜的伙计撞了来。
一份小葱拌豆腐不偏不倚落到锦绣身,她身形一晃,腰间有一个锦袋飞了出去,重重砸在地,发出清脆的碎裂响声。
木婂眼疾手快赶紧将她扶住,伙计则吓得脸都白了,扑通跪倒在地。
事情最后惊动了正准备楼的掌柜,伙计一直跪在地告饶,木婂想要凶他,被锦绣拦住了。
她担心的是锦袋里的东西。
当着掌柜的面将袋子打开,还好里面的玉佩没有损坏,只是嵌在玉佩顶端红绳的一颗琉璃被摔坏了。
锦绣笑着将锦袋收好,正准备安抚那个吓懵了的伙计,却看见掌柜如遭雷劈地愣在原地。
锦绣也怔在了原地。
这顿饭最后一两银子也没花,任凭木婂怎么说,掌柜都不肯收下。掌柜的视线一直落在锦绣身,带着些许探究和激动。
锦绣默然地站了一会儿,一个字也没说,转身出了门。
马车晃晃悠悠,她却不想回去,让马儿随意地绕着城转悠。
四处可见白晃晃的死气灯笼高高挂起,还有老者卷了席子,席子里头露出半截腿来,显然装的是个死人。
老者不断朝来往的行人磕头,可是没有一人驻足,似乎这样的场景已经司空见惯。
绝望、死亡、恐惧……
无数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充斥在云关每一处。
锦绣面无表情地看着,木婂只能在旁边干着急。
她手里握着的玉佩已经温热,许是因为握着的时间太长,已有些湿漉。
犹记得当初从帝京离开前往南江的时候,眉夫人亲自将这块玉佩塞到她手里,告诉她,只要遇到麻烦,只管拿这玉佩去找辛家的铺子。
辛家……云关的朱家……朱算盘对宋煜的殷勤……朱家从云关撤离……四大势力最后只剩朱家……从她进入帝京得到眉夫人的青睐……出征时辛家对三军的捐赠……
脑袋乱成一团,头疼欲裂。
只是一个巧合,让她撞见这样多的秘密。
宋煜啊……你还有多少秘密,是我不知道的。她喃喃默念着,视线依旧笔直落在外头。
发疯的光脚丫头跑在街道,每跑一步会留下一个血印,她的身后是五六个穿了盔甲的守卫,他们满脸凶恶语气阴沉地吼着:“抓住她,她是蛊家女人留在外头的野…种……”
蛊家啊……
她闭眼睛,想起木婂曾经轻描淡写说过的。
“蛊家……都死了,马匪也都死了……还有城主府的……”
都死了……
连孩子也不放过……
眼眶不知何时湿漉漉的,她抬起头,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