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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谁说了句:“去把服侍吕姨娘的奴婢都拉出来,好生拷问一番。”
果然有人去带了那些奴婢。
统共四五个,其一个宛保看去十分憔悴,是由老妈子搀扶着缓慢走出来的。
这种情况下,宋煜也没有时间去细问锦绣,便抽回视线看着跪在地的奴婢。
那些奴婢大抵也是吓懵了,个个颤抖的厉害。
宋煜冷声问她们:“谁当值的?”
有个年纪很小的丫鬟哭丧着脸,声音颤抖的听不大清楚,意思是说自己当值,但是自己没有谋害姨娘。
锦绣这会儿已经回过神,前一步,与宋煜并肩站在一起,视线温和,声音柔软地问那个小丫鬟:“不要害怕,西蜀王府不会冤枉任何一个人。”
那小丫鬟或许是觉得锦绣的声音温柔,心里突然踏实起来,壮着胆子抬起头,脆生生说了句:“福晋,真的不是奴婢。”
锦绣略略点头,继续温声问她:“你且说说,今日姨娘都吃了什么东西,那些东西都是谁做的?”
那小丫鬟偏头很认真地想了一会儿,然后猛地将视线落到旁边一个婆子身。
婆子是先前扶着宛保出来的那一个,这会儿双手颤抖的不行,像是受了巨大惊吓的样子。
小丫鬟说道:“姨娘从书房回来后什么也没吃……后来那个……那个来了,让张妈妈去煮花茶。奴婢……奴婢途有事离开了,等回来的时候看见姨娘躺在地……死……死了!”
说着瞪大眼睛看张婆子:“一定是你!是你害死姨娘的!姨娘是喝了你送的花茶才毒的!”
那婆子吓得脸都白了:“你、你含血喷人!我……老奴没有害姨娘!”
木婂一眼认出了这婆子,请求福晋去买红头草的是这个婆子,来主院报丧的也是这个婆子。
问题肯定在这个婆子身!
小丫鬟和婆子各执一词,双方僵持不下,宋煜便了拉脸,怒道:“再吵,本王把你们丢出去!”
小丫鬟和婆子才讪讪闭了嘴。
在宋煜阴冷的注视下,婆子惶恐地将花茶的事说了一遍。
“红头草在来西蜀的路弄丢了,奴婢去求福晋买了一盒,奴婢……奴婢可是按着宛保说的步骤放的,一点也不敢有差池,谁晓得……姨娘……王爷,不干奴婢的事啊!”
“既然吕姨娘是吃了你煮的花茶毒的,先前你为何不说!”秦氏满脸铁青。
婆子吓得缩了缩脑袋:“奴婢……奴婢怕。”
秦氏气得直跺脚,双目含泪咬牙求宋煜:“王爷,臣妾求您把这个贱…奴杖毙!这些吃里爬外狼心狗肺的东西,吕姨娘平日待你们不薄,你们是这样报答她的!不止是这婆子,你们、你们这几个,全都要陪葬!”
众奴婢吓得匍匐在地,不断磕头,请求宋煜开一面。那婆子更是吓得差点晕死过去。
在这时候,齐齐阿终于开了口,温声劝秦氏。
“我们都知道秦侧福晋与吕姨娘是府的老人,你们知暖知热情谊斐然,吕姨娘突然没了……不止是侧福晋,我们所有人都很难过。这些奴婢虽有失职,却罪不至死,还是让王爷再仔细查查,揪出背后的凶手!”
秦氏嘴角一抽:“齐齐侧福晋什么意思?”
齐齐阿面色静然,道:“正如侧福晋所说,吕姨娘为人敦厚,待手下婢子皆是不薄,她们没有理由对姨娘下手。而且胆敢丧心病狂做出这种事……臣妾觉得一个小小的奴婢还没有这个胆子。”
锦绣目光深沉地看了齐齐阿一眼,然后转了脸,问张婆子:“去把你们熬制的花茶端出来,让大夫看看。”
婆子踉踉跄跄下去了,不一会儿便端了花茶出来,大夫放在鼻子下闻了闻,又小心地取出银针放进茶水里,银针的一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黑。
“有毒!”众人惊呼。
婆子一个不稳,直接将整壶的花茶打翻在地。
大夫面色凝重,将银针交给宋煜过目,说道:“花茶里面确实有红缨的毒。”
秦氏浑身颤抖,指着婆子便骂:“还说不是你!茶水里的毒哪里来的!”
婆子一脸惨白,全身因为巨大惊吓而痉挛起来。
这时候一直跪在地的宛保虚弱地抬起头,小声说了句:“花茶是奴婢教张妈妈煮的,以往姨娘月事来了,奴婢都是这样烹煮的,没有出过任何问题,这一次……”
秦氏冷地一扫身后的院子,暴喝道:“搜!东西肯定还在院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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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6章 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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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全都是从宛保的房间里找出来的,熬制花茶的材料全部被锁在箱子里。
大夫的目光一下子落到其一个半掩的匣子,亲自前几步,将匣子打开,呼吸骤然一紧,慌道:“这个!这个是红缨!”
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到匣子,木婂紧张地想要前,被锦绣一把拦住了。
“宛保!”秦氏盛怒。
宛保浑身无力地耷拉着脑袋,不断摇头。
婆子焦急地喊着:“不是宛保!这匣子是嫡福晋给奴婢的!”
生怕大家不相信,婆子将手举起来,对天发誓:“这匣子真是嫡福晋给奴婢的!奴婢原是想自己出府去买的,嫡福晋身边的丫鬟木婂说吕姨娘被禁足,我们这些奴婢也不能随意走动,让奴婢先回去,说是她们会安排人去买。”
“奴婢拿到东西直接回了院子,宛保和奴婢一起煮的花茶。奴婢敢对天发誓,如果奴婢所言有半点不实,但叫奴婢五雷轰顶不得好死!”
众人有些复杂的视线便落到锦绣身。
锦绣脊背笔直,非常坦然地接受大家的注视,然后缓缓地开了口:“的确是臣妾让人去买的,臣妾买的是红头草,不是红缨。”
齐齐阿诧异地呀了一声,然后看向宛保:“既然花茶每次都是你熬的,红头草变成了红缨,你一点也没有发现?”
宛保没来得及开口,大夫窘迫道:“侧福晋可能不知,红头草与红缨从表面看十分相似,且都是风干后的果子,不是精通药理的名家根本分辨不出来。”
木婂终于忍不住了,厉声道:“不可能!我们分明买的是红头草!一定是被人掉包了!”
众福晋不说话,皆是神情紧绷地打量锦绣。
锦绣依旧面色沉肃,缓缓地开口:“为了证实臣妾的清白,还请王爷派人去药铺一趟,只要确定臣妾让人买的是红头草,能确定吕姨娘的死与臣妾无关。”
宋煜原本是想拒绝的,却看见她目光坚定,想了想,便让暗大带着人去了。
夜色隆重,却没有人离开。
大家都在耐心等待,等待一个结果。
吕姨娘的尸体还摆在房里,墙角的古树不知何时飞来一只乌鸦,呱呱聒噪着,吵得人心绪不宁。
暗大终于带着人回来了,据说是药铺的掌柜。
四十几许的年纪,眉目端正,看去是个十分实诚的人。
一来便向众人问安,然后才回答起宋煜的问话:“启禀王爷,昨天并没有人来买红头草,反倒是有个管事来买红缨。”
“你胡说!”木婂伸长脖子,脸涨的通红。
掌柜不急不慢地从怀里掏出一本账本,递给宋煜:“请王爷过目。”
锦绣站在宋煜身侧,能清晰看见账本的字:酉时,红缨六两,银六十。
宋煜立刻将账本合,也不交还给掌柜,目光阴沉地盯着他,又问了一遍:“你确定卖的是红缨?”
掌柜点头,认真道:“的确是红缨。药铺近来生意不大好,东家辞退了一个小厮,铺子里只有草民和另外一个小厮。铺子里人手不够,采买的事都是草民亲力亲为。”
“那位管事二十几许的年纪,长得不算高,人很清瘦,说话也十分客气,所以草民印象很深。他要买红缨,红缨乃剧毒之物,草民怕他不懂药理,还特别提醒了一遍,可他很坚持。”
“红缨难采,价格也颇高,他一口气要六两,草民还给了他一些折扣,并且赠送了一个匣子。”
保格从大夫手里夺过那个匣子,递到掌柜跟前:“你仔细看看,可是这个匣子?”
掌柜认真看了一眼,立刻点头:“是这个!”
木婂气得要与掌柜理论,锦绣再次将她拦住。
事情到了这一步,很明显是被人设计了。
至于买的红头草为什么变成剧毒的红缨,问题要么是出在这个掌柜身,要么是程峰。
她很相信程峰,所以一定是这个掌柜做了手脚!
她好的倒不是这个掌柜,而是背后做手脚的人。远离了帝京竟然还发生这样的腌臜事,二王爷和北疆王如今是鞭长莫及也不会无聊到做这种事。
那么,是谁在陷害她?
皇帝?或者是内院的女人?
她的视线猛地落在齐齐阿脸,齐齐阿嘴角那抹似有似无的笑还没来的及收敛。两人的视线便交织在一起,电闪雷鸣间一切都变得明朗清楚。
她缓缓抽回视线,也不去管齐齐阿现在是什么表情。她对她一再容忍,她却这般咄咄相逼!
而且还闹出了人命!
齐齐阿已经抢先开口:“王爷,要不找福晋派去的那个管事来问问,指不定是那管事在背后搞鬼呢。”
宋煜正要开口,突然听见锦绣温温的声音传来:“不必了,既然臣妾有嫌疑,还是请王爷好生派人查证。时辰也不早了,大家也回去吧,吕姨娘的后事还需要操办。”说着目光再次落到齐齐阿的身:“臣妾自知嫌疑颇大,自愿禁足在院子里,王爷一日找不到凶手,臣妾一日不出门!”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
秦氏急道:“福晋不必这样的,只要查清了好。”
齐齐阿讪笑:“臣妾也提一下罢了,只要那管事出来说清楚了,消除误会好。”
只有程青青,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