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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疑了片刻,宋煜才缓步进内院。
而墨竹小筑内,尖叫声依旧此起彼伏,保格的嗓门最大。
“侧福晋身子不好,王爷说了让侧福晋随便选院子的。墨竹小筑清净,侧福晋便选了这处。什么叫鸠占鹊巢?还请南海王福晋小心措辞!”
保格可不怕元娘,元娘身份再高那也是南海王府的女主人,有什么资格来西蜀王府指手画脚?而且的确是宋煜下令让公主自己挑选院子的,这南海王福晋不过觉得膈应罢了,凭什么将气撒在公主身!还打公主!
保格这么一吼,元娘顿时冷笑不已:“贱…婢倒是伶牙俐齿,山无老虎猴子称大王。这要换了在我南海王府,直接杖毙了便是!”
保格讥笑:“恐怕不能让您如愿了。”
她吃准了元娘不敢怎么办,毕竟是在西蜀王府,她打人已经是天大的不对,难道还敢下令动刑不成!
她果真是低估了元娘。
这几年在东南沿海,水寇攻击南海王府不下二十次,别说是她了,是三岁的孩童都需要随身佩戴刀剑。特别是做了母亲,出于对孩子的庇佑,她已从最初的绵柔逐渐变得强大彪悍。
虽算不得武功高强,但至少不会妇人之仁。
“家有家法,国有国规,嫡福晋与我亲如姐妹。既是她没有教导好底下的人,我这做姐姐的理当替她调教调教。来人,把这贱婢拉下去,出言不逊顶撞主子,乃是犯了府宅大忌。掌嘴,一直打到门牙脱落说不出话为止!”
不等西蜀王府的人反应,元娘身边立着的两个婆子立刻躬身应喏,然后气吞山河地朝保格走去。
保格吓了一跳,赶紧往齐齐阿身后躲。
齐齐阿也愣住了,这才反应过来,忙道:“南海王福晋,这里面一定是有什么误会,您能否听妾身一说?”
元娘岿然不动:“嫡便是嫡,妾便是妾,内院若容得狐媚子兴风作浪,那才是滑天下之大稽!”
保格嚷了起来:“嫡福晋已经走了!三年前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什么嫡不嫡妾不妾的,这内院本没有女主子了。”
元娘脸色微沉,一切似早在她预料。她眼底滑过淡淡的哀凉,旋即更加冷漠地下令:“西蜀王福晋分明是身体抱恙在西蜀养病,你这贱…婢却胡言乱语霍乱内院!本福晋今日要替西蜀王福晋清一清家规!打!没有我的令不许停下来。”
两个婆子力气大的惊人,猛地一把将保格从齐齐阿身后扯出来,也不去管还在发懵的西蜀王府家仆,重重一巴掌扇在保格脸。
保格一声惨叫,差点没痛晕过去,另一巴掌接踵而来,直打得保格七晕八晕,哇地一声吐了出来。血水混着一颗白色的东西,仔细一看,竟然是一颗门牙!
齐齐阿再也忍不住了。
元娘这疯婆子一进门不问青红皂白胡搅蛮缠,她不过解释了两句,被重重打了一巴掌。脸到这会儿还火辣辣的疼。
这罢了,毕竟她的身份在这里。谁知她竟然不加收敛,处处针对她,现在还将她的婢女打了。
她若还是忍气吞声不闻不问,只怕以后是没办法在这府里立足了!
“住手!”齐齐阿兀地开了口。
那两个婆子不为所动,巴掌依旧呼啦啦朝保格招呼。
齐齐阿眼底多了几分厉色:“你们还不赶快拉着!”
齐齐阿手下的奴仆这才回过神,纷纷前去拉那两个婆子。
谁知道两个婆子皆是力大如牛,拉的人非但没将婆子拉开,反而还无辜挨了两巴掌。
院子里乱作一团,木门嘎吱被推开,宋煜和宋澈依次走了进来。
两个婆子还在打人,保格已经被打得不成人样。
宋澈头疼地揉了揉眉心,赶紧前呵斥:“这是做什么!还不快住手!”
两个婆子仿佛没听见般,手动作一丝不慢。
这是南海王府的规矩,内院一切事宜都要听从福晋的,任何人包括宋澈都没资格插手。宋澈在外头可以呼风唤雨,进了内院……只有看元娘的脸色。
宋澈只能告饶地看向元娘。
元娘冷哼一声,这才开了口:“好了。”
两个婆子瞬间收手,丢下被打得快要昏厥的保格,快步回到元娘身侧。
宋煜一扫院子,到处乱七八糟的,家仆们个个敢怒不敢言。
视线落到齐齐阿脸,白皙漂亮的小脸此刻高高肿起,头有个清晰的巴掌印,显然那一掌打得极狠。
齐齐阿双目通红,泪水吧嗒吧嗒砸下来,可怜兮兮地向宋煜诉苦:“王爷……”
宋煜略微沉了眸,随便指了一个奴婢,问:“怎么回事?”
那婢子早被先前两个婆子的狠样吓得双腿哆嗦,劝架的时候又挨了两巴掌,这会儿还心惊胆战的,又突然被宋煜点了问话,一时半会儿竟然说不来,吓得噗通跪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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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9章 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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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齐阿见状,赶紧开了口:“王爷,臣妾……”
元娘可不给她这个机会,快口直接问宋煜:“王爷,您不是说福晋身体抱恙在西蜀养病吗?”
宋煜愣了一下。
元娘前一步,挡在齐齐阿和宋煜的间,开门见山地问宋煜:“福晋只是身体抱恙这次不能来帝京,却不代表她以后也不来帝京。福晋爱干净,别人用过的东西那是从不喜欢碰的,齐齐侧福晋却直接占了福晋的院子,还说是王爷的旨意,试问王爷果真如此吗?”
不给齐齐阿辩解的机会,也不等宋煜开口,元娘语速极快:“至于那个贱…婢……她顶撞妾身在先,又故意歪曲事实,竟然还说什么福晋已经离开西蜀三年了!像这种霍乱后院不懂规矩的婢子,妾身劝王爷一句,早早地发卖了好!”
宋煜的脸阴了下去,目光转而落到齐齐阿身。
齐齐阿心里发怵,赶紧解释:“王爷……不是这样的……”
元娘冷笑:“不是这样是哪样?正好趁着本福晋还在这里,咱们一是一二是二的说清楚,省得待会儿我走了,有人在背后给软刀子。这样的委屈,我可不受!”
元娘的强势在这一刻展现的淋漓尽致。
宋澈满头大汗,赶紧去拉元娘,几乎用哀求的口吻小声求她:“差不多行了,给七哥一个台阶,也给我一个台阶吧。我们回去……”
元娘甩开宋澈,直愣愣地看宋煜,问:“王爷,妾身只想问一句,这西蜀王府的女主人可有变?”
宋煜沉默了一下,然后摇头:“西蜀王府只有一个女主人。现在是,以后也是!”
元娘灿然一笑,冷冷地瞥了眼齐齐阿,然后屈膝:“既如此,此乃西蜀王府的家务事,妾身也不好多插手。叨扰之处,还请王爷恕罪。”
宋澈重重舒了口气。
连连朝宋煜拱手赔罪,然后拉着元娘飞快离开。
南海王府的人走了,院子突然安静下来。
宋煜一张脸阴的吓人,其他奴仆也有眼力地仓皇离开。保格也被人抬走了。
宋煜终于冷冷地开了口:“府里院子这么多,为何独独选了这里?”
宋煜的目光太过骇人,齐齐阿被看得心里发毛,低着头,小声回话:“臣妾……臣妾觉得这里安静,适合养病,并……并没往别的地方想。”
宋煜的目光瞬间锐利起来:“福晋的事……本王有叮嘱你们吧?”
“这……”齐齐阿慌了神:“保格、保格鲁莽,臣妾会好生教导的,下次决不会说漏嘴了。”
宋煜眼底划过一丝煞气,停顿了片刻,才道:“既然是不懂规矩,自然要好生调教。你不会调教下人,本王帮你。”
齐齐阿着急:“王爷,保格是臣妾从阿休国带来的婢女,与臣妾情同姐妹,臣妾……”
“本王自会安排。”冷冷打断齐齐阿的话,说着四下看了看,微微皱眉:“搬回你以前的院子,这里……没有本王的命令,不许踏进一步!”
不等齐齐阿说话,宋煜直接转身离开。
由着元娘这么一闹,宋煜冷落齐齐阿不少。连带着保格也被带走,不知送到哪里去调教了。
齐齐阿犹如失了一只利爪,想要发泄却不敢,只能乖乖地蛰伏起来,不敢再惹宋煜半点不痛快。
南海王府里,宋澈和元娘四目相对,空气异常沉闷。
“这里不是东南沿海,更不是南海王府。你说你今天跑到七哥府里那么一闹,七哥的脸面往哪里放?”宋澈心里有些不痛快。
元娘直接给了他一个暴栗:“你们这些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宋澈大叫委屈:“我只是事论事,你怎么还拐着弯儿的骂人呢!”
元娘坐直了身子,凶巴巴地瞪他:“那好,你摸着自己的良心告诉我,锦绣真的还在西蜀?”
宋澈瞬间怂了,目光躲闪不已,支支吾吾起来:“这……七哥说是是吧,我……我怎么知道。”
元娘冷笑:“果真!宋煜也不是什么君子!”
宋澈开始服软:“各家有各家的家务事,你没看见今天七哥的样子,七哥心里谁都苦。”
元娘心里难受极了,在得知锦绣下落不明的时候她的心已揪做一团。如果不是要顾忌宋煜脸面,如果不是想着两家交情,她一定会狠狠责问宋煜的。
锦绣离开帝京的时候还是好好的,她们几乎同时怀有身孕,还约好了要做亲家的。宋煜那个混蛋!
泪水忍不住落了下来,宋澈吓得手足无措,不断安慰她:“西蜀王福晋聪慧异常,一定没事的。说不定只是小两口闹别扭,想通了自然会回来。”
元娘痛痛快快哭了一场,将宋澈整洁簇新的袍子弄满眼泪鼻涕,然后再次坐直了身子,用帕子擦拭了眼角,抖得恢复女主人的姿态来:“我看西蜀王府的那位侧福晋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宋澈无奈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