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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当初不是你们这群人的固执腐朽,苗疆会覆灭吗!”
“许战源没有错!”年轻人喉咙低低嘶吼着,如一头发怒的野兽。
蛊老气得浑身颤抖起来,重重敲打着池子:“知不知道你在和谁说话!没有我,你们能活到现在!”
“没有许战源,我们同样活不到现在。”年轻人反唇相讥:“你明明知道自己错了,为什么还不肯承认!许战源不是邪门歪道,他走的路才是苗疆蛊家该走的!”
蛊老气得胸口直颤,突然剧烈咳嗽起来,然后猛地弯腰,“哇”地吐了一大口黑血。
先前还气势强硬的年轻人,顿时慌了,忙前将蛊老扶住:“怎么了?没事吧?”
蛊老虚弱地摆了摆手,由年轻人扶着到旁边的椅子坐下。
年轻人懊恼不已,蛊老看在眼里,叹了口气:“罢了,我已是将死之人,还和你争什么。未来蛊家要如何发展,全在你和老三身。是对是错,唯有交给时间去验证。”
年轻人有些慌了:“不会的,你不会有事的。我今天买了很多鸡,足够用来温养植物和毒物,我体内还有十多只蛊虫,马要成虫了,只要你吸食了精元,能延长寿命的!”
蛊老露出满足的笑来:“那些是留给你们保命的,不到万不得已之时,万万不能动!苗疆皇室只剩你们两根苗,你们才是苗疆的未来!”
“蛊老——”年轻人声音艰难,双目彤红。
蛊老伸出干瘦苍老的手,轻轻抚摸他的头发,缓缓说着:“你们终于长大了,能独当一面了。我真的老了,不行了,一丝光能要了我的命。云关死去的那些家人,我也该去陪他们了。你们要时时刻刻记得,你们是最正统的苗疆皇室血脉,蛊术万万不可葬送在你们手里!”
“蛊老!”年轻人湿润了眼眶。
蛊老强扯出一个笑来:“我现在还死不了,这口气会撑到帝京的事了结。只要那个人能登皇位,我们蛊家作为功臣,她答应了会将苗疆归还给我们。到时候你和老三回去,重振苗疆皇室,休养生息数百年,苗疆一定能卷土重来!”
蛊老强撑着站起来,摆了摆手:“出去吧,我要沐浴了。”
年轻人犹豫了一下,然后转身离开。
蛊老怔怔地站在血池边,心里虽然愁苦但异常坚定。他还不能死,那个女人和她的儿子没登那个位置,他的使命还未结束。他要拼尽自己最后的生命,换一份能让蛊家立足的安稳疆域。
褪去衣裳,他不敢去看自己苍老腐朽的身体,一头便扎进了沸腾的鸡血里。
屋外站着的年轻人,隐隐听见屋里传来的痛苦嘶吼,用力地拽紧了拳头。
……
锦绣没有想到,殷不悔居然会找门。
手里还提了一只叫花鸡,十分滑稽地说了句:“原人说礼尚往来,我也不好空手。”
木婂笑着从殷不悔手里接过鸡,殷不悔理直气壮地进了院子。
木婂煮了茶,殷不悔非要将茶几搬到院子里,坐在红梅底下,优哉游哉地端了茶盅,抿一口,看一眼梅。
锦绣有些意外:“没想到大王还有这样的闲情雅致。”
殷不悔没有回答她这句打趣的话,而是问:“你觉得皇帝会派谁出征?”
锦绣没想到他会问这个,思忖了一下,才道:“谁都可以。”
四年过去,每个王爷都成长到能独当一面,连最弱的宋澈都能震慑南海横行的水寇。
殷不悔点了点头,想了一下,突然问她:“如果殷国和洛神一起攻打启国呢?”
锦绣面色僵硬起来:“你认真的?”
殷不悔没有说话,而是指了那株红梅:“冬去春来,便是草原肥沃,兵强马壮的时候。”
锦绣一直很认真地凝视他的眼睛,在那双黝黑如墨的眸子里,她看到了一种叫野心的东西。
“大王不在乎殷国和启国的契约?”
“一张书罢了,像你和西蜀王的婚书,你还在乎吗?”
锦绣愣住了,怎么好端端地又扯到她身。
她试着将话题转开,殷不悔却不依不挠:“启国律法,你还是他名义的妻子。”
锦绣沉了一会儿,才郑重认真地回应他:“西蜀王名义的妻子是南江五福公府的小姐王莞宁,而我,是岭南李家的李锦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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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5章 满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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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不悔闲适的神情此刻凝固了一下,他一直很认真地盯着她,非常清晰地从她眼底看到如水的平静。 提起宋煜,她没有怀恋或者遗憾,只是淡淡的浅浅地一提而过。
那个人,终究成了她生命里的一个缩影,变成了曾经。
殷不悔的心情突然变得明朗起来,涎着脸在锦绣的小院坐了一天,一直到黄昏才在锦绣的强行要求下离开。
天空是橘色的,晚霞如火。
路的行人不多,时疫带来的恐惧没有消散,连路旁的杨柳都低垂着脑袋,一副毫无生气的模样。没有人会停下来欣赏这冬季难得的美景。
殷不悔心情是畅快的,嘴角是扬的,路边脏兮兮的积雪此刻看去都格外可爱美丽。
如果不是拐角处突然走出来的人,他的心情可能会这么一直保持下去。
这是一间很小的酒肆,门脸十分憋小,店内的光线倒是充足,却益发显得那些桌椅陈旧,如同老板娘脸的褶子般,让人有种说不出的沧桑感。
殷不悔不断皱眉:“西蜀王是这么招待人的?怎么着,也该请本王去家像样的酒楼吧。”
宋煜没有说话,老板娘已经熟络地了酒,还有一碟子花生米,一份酱肘子。
殷不悔没有动。
宋煜已经拿起粗糙的筷子,慢条斯理地吃起了小菜,那矜贵的模样宛如流落凡间的贵族。
铺子里一个人都没有,连老板娘都退下了。
酒封不知何时开启的,一股清冽的酒香顿时弥漫开整间铺子。光是闻味道便知是难得的佳酿。
宋煜放下筷子,给自己倒了一碗酒,然后给殷不悔倒了一碗,慢吞吞地说起话来:“这酒是用雪山的水酿造的,酒要埋在桂花树底下,二十年才能启封。”
殷不悔喝了一口,果然酒香馥郁,满口清爽,是难得的好酒。
忍不住赞许了一句:“不错!”
殷不悔一连喝了三大碗,意犹未尽地将碗放下,透过铺子窄小的门,能看到外头黑黢黢的天,以及街行色匆匆的人。冷风呼啸,时而倒灌进屋子里,让人感到丝丝寒气。
“这些年,她都跟着你?”宋煜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情绪。
殷不悔收回视线,将目光转到宋煜脸。
他与四年前并无多少变化,只是少了当初的蛮横固执,多了几分谨慎。
殷不悔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宋煜也没有接着往下问,两人没有交流,只是一碗接一碗地喝着酒。
油灯似乎昏黄了些,路的行人更少了,矮小的桌子底下堆满了酒坛。铺子里更是酒气熏天,让人有些喘不过气。
屋门不知何时关的,两人都喝得有些醉醺醺,话题不知是从哪里扯开了,然后越聊越远。
“这么说,三年,你还是没有得到她?”
“本王再不济也你强吧,连见都不敢见,呵!”
“她来了,走不掉了。本王不会放她离开第二次。”
“你不觉得自己很卑鄙吗?别告诉本王你不知道她在做的那些事。她一次次涉险,你却在背后坐收渔翁之利,她杀掉的那些人,恰巧也是你的绊脚石……宋煜,利用女人的男人,不会有好下场的。”
“你在威胁本王?”
“嗯,威胁加警告,既然你给不了她想要的,离她远一些。你得到过,却没有珍惜。宋煜,是你活该!活该孤独终老!”
“我得不到她,你能得到吗……”
……
小小的酒肆内唇枪舌战着,而在千里之外的钱郡,却是灯笼高挂,宾客满棚。
钱郡郡守府,郡守之子安孙,穿了一件簇新的八宝攒竹游云长袍,头戴一顶毡帽,二十来岁的年纪,看去仪表堂堂,英气逼人。
在一月前,他的妻子为安家诞下了男丁,也是安家的长孙。
郡守大喜,安孙自然也是大喜,思前想后,还是决定大兴宴席,要好好地替长孙操持满月。
这几年,郡守府都十分低调。
几年前的事,差点让整个郡守府搭进去,郡守收到帝京的来信后便收缩势力,让安家尽量地掩藏。
四年过去,似乎一切都风平浪静,帝京来的人也早在两年前便离开了。
特别是今年,皇帝下令让诸位藩王回京,郡守隐隐察觉出几分苗头,似乎最后的角逐很快便会展开。
那么,钱郡的安家也没有必要再隐藏。
来郡守府祝贺的人很多,周围相邻的郡县有不少郡守亲自前来。这些人,都与安家走的十分近,也是这场满月酒,安家特别要招待拉拢的人。
老管事急匆匆从院子里走出来,小声地对安孙禀报:“人来的差不多了,郡守让您先去招待客人。”
安孙收敛了脸的笑意,问老管事:“少夫人那里呢?”
“小少爷已经抱去宴席,少夫人也梳了妆。郡守吩咐过的,今儿无论如何也要将那几位郡守留下,明天的事情才好商量。”
安孙抿嘴想了一下,然后重重点了头,跟随老管事进了府邸。
在他们走后不久,又有客人出现在门前。
守门的小厮愣了一下,然后立刻笑着热情地迎了去:“这位……公子,您是?”
对方看去不过二十几许的年纪,一双眸子却精亮的吓人,眸底的光似乎蕴含了杀机般,只一眼莫名让人胆寒。
年轻人旁边还有一位长相十分秀丽的女子,女子牵了一个三四岁的小娃娃,小娃娃长得粉雕玉琢,却如成年男子般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