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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信将疑走进去,见到的第一个正是安希肴。
她穿一件紫色罗裙,裙裾飘飘,仿若坠落人间的仙子,只一眼再也忘不掉。
“肴儿——”他情不自禁喊出了声,那紫色的人影果真走过来,他再也忍不住,一把将人搂在怀里,在她颈间摩挲:“肴儿,我好想你,好想你,你为什么要离开……”
回应他的是一个吻,软软的,一如很多年前尝过的味道。
纵然明知是一场梦,他还是奋不顾身地陷了进去。
……
门房传话锦绣和宋煜来的时候,王语嫣还很是得意。还算锦绣那丫头有良心。
便细致地收拾一番,才出门去迎。
宋煜更是一见面亲亲热热喊了她声“嫂嫂”,王语嫣只觉得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这无…赖竟然晓得主动打招呼?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她笑着将他们迎进府。
听宋煜问:“王兄呢?我带了二十五年的嘉兴陈酿,要与王兄把酒言欢。”
王语嫣笑容更甚,扭头问身边的小厮:“可向王爷传话了?”
小厮扭捏着,阴翳着眸子,半天不敢搭话。
还不等王语嫣开口,宋煜便大捏捏道:“左右要经过外院,我去找王兄。”又低头看锦绣,温柔道:“你与嫂嫂一起去内院聊聊,姐妹家该有好些话要说。”
王语嫣却死死盯着小厮,总觉哪里不对劲,委婉道:“不如一起去书房吧,想必这会儿王爷正在书房。”
一马当先,带了路。
一去便看见辽东王的贴身小厮面红耳赤,一副神情警然的模样,王语嫣疾步前,问道:“王爷呢?”
“王爷……王爷……”小厮欲言又止,不断地拿眼睛看书房,唧咕了半天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王语嫣气得要推开房门,小厮赶紧前拦住:“福晋,王爷正在会客。”
会客?会什么客需要大白天的将门关的严严实实?她怒气横扫,根本顾不得锦绣他们在场,气得一把掀开小厮,一脚将门踹开。
屋内一片狼藉。
撕裂的紫色衣裙,红色肚兜,男人雪白的亵衣,鞋袜……散落一地。
两个不着寸缕的人儿还抱在一起,热火赢天,难舍难分。
王语嫣的脸一下子苍白起来,“砰”地一下子将门关。
屋内传来女子的尖叫声,和男人低沉的发泄,锦绣虽没前看见那景象,也被这活…春…宫似的喊声羞得面红耳赤。
宋煜低头看她,看她耳朵毛茸茸红彤彤的,眼底却一派狡黠。不由抿嘴,这事儿若说和她没关系,那才是见鬼了!
……
菊青跪在院子里,衣不蔽体,脖子、脚踝、胸口、手到处都是红彤彤的吻…痕。
王语嫣气得肩头直颤,宋煜陪着辽东王去了偏厅。
锦绣犹豫着开口,安慰她:“姐姐,你别生气,气坏了自己个儿的身子。”
王语嫣这时候实在没心情与她虚以为蛇,讥诮着讽道:“你管教的好奴婢,竟然跑到辽东王府来狐媚!”
锦绣委屈极了:“姐姐,妹妹哪里管得了她。”
王语嫣怒的吐了口气,见锦绣一副受气包的模样,心里那团浊气堵在嗓子眼,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只能闷闷地哼一声。
许妈妈站在边,冷眼看锦绣几眼,又忙着安慰王语嫣:“福晋别生气了,为了一介奴婢,不值得。”
还说:“太医不都看了吗,是那贱…婢往王爷的茶水里动了手脚,王爷才忍不住……”
王语嫣的面才松懈些,仍旧怒不可遏:“她好大的胆子,竟敢跑到辽东王府兴风作浪,本福晋今儿一定要把那贱…蹄…子杖毙不可!”
“福晋,太医还在偏厅给王爷把脉呢,福晋要不过去看看,等王爷清醒了再说。”暗地里给她递眼色,示意她家丑不可外扬。
王语嫣费了好大劲才将心头的那口恶气咽下,冷冷地站起来,去了偏厅。
锦绣没有跟过去,独自坐在正殿,看外头菊青瑟缩成一团,一副凄楚可怜的模样,她却生不出一点同情。
当初梅儿受的苦可她多多了。
宋煜不多时也出来了,说道:“先回去,这是辽东王府的家务事,我们不好插手。”
锦绣点头,她也正是这个打算。
出面路过菊青身边的时候,见菊青一脸黯然,气氛低迷,眼底却没有一丝悔意。心不免叹了口气,纵然进了辽东王府又如何,王语嫣能轻易放过她吗?
……
处理完送走太医,伺候着辽东王睡下已是子时。
留了灵境照看辽东王,许妈妈给王语嫣茶。
王语嫣不喝,只阴着脸看外头。
见王语嫣的情绪稳定了,许妈妈才斟酌着开口:“福晋您看这事……”
王语嫣冷笑:“这下好了,明天只怕满帝京都要传开了,丫鬟爬了辽东王的床,还被我这福晋捉…奸,辽东王府只怕要成为满帝京的笑柄!”
许妈妈劝她:“事已至此,福晋生气也没用,不如想想如何化解这局面。”
“化解?”王语嫣眼底涌现疯狂的戾气,若是往常,胆敢有这样的狐…媚子,只管将人打杀了便是。只是——
事情毕竟被宋煜撞见了,菊青那贱…人名义还是七王府的丫鬟,只怕不好弄出命案。
想到这里,她目光一转,眼底凶光毕露,直勾勾地看许妈妈:“妈妈,锦绣和七王爷来的这般巧,会不会……”
许妈妈一听这话沉默起来,眉头深锁,也不是没这个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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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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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语嫣面一凝,要动怒,许妈妈见了忙安抚她:“这事还没有论断,福晋稍安勿躁。眼下最紧要的是想到解决的法子,让王爷免于流言困扰。”
王语嫣冷笑:“法子,还有什么法子?出了这样子的事,不说外头的流言,恐怕孟贵妃一党都要以此为筏子往王爷身泼脏水!”
又想起皇后来,到时候定然要一股脑地训斥她这福晋,责怪她没有约束好下人。一想起皇后那老女人凶神恶煞的样子,心头那口刚压下去的浊气又涌了来。
“福晋……”,许妈妈小心翼翼地观察王语嫣的脸色,斟酌着谨慎开口:“倘若将菊青那丫头收了呢?”
王语嫣怒的一掌拍在茶几,震得茶几的青瓷茶盏一阵跳跃,她睚呲欲裂,面凶光阵阵,愤然地吼道:“将那贱…人收进府,恶心我不成!”
一想起先前在书房看到的那一幕,王语嫣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的,这段日子辽东王都没在她屋里宿过,转身却跟一个贱…婢滚到一起。虽说被下了药,但那药效却不至于让坚若磐石的辽东王情不自禁。
又瞟了眼外头菊青被扯得七零八落的紫色衣裙,王语嫣的眼神更加冷漠,王爷难道还忘不了那女人!
那紫色像哽在喉咙处的一根刺,咽不下去,取不出来,一天天的,折磨着她。
许妈妈大气不敢出,小心翼翼地观察王语嫣的表情,见王语嫣半天不说话,才小声地带着柔柔的劝慰说道:“福晋息怒,你且听老奴说一说。”
“出了这种事,瞒是瞒不住的,也不可能将菊青弄没了,孟贵妃一党定然虎视眈眈,咱们只要做错一点定会被揪住,届时御史弹劾,只怕王爷陷入水深火热之。”
“老奴的意思是,先将菊青收了,对外面说王爷喜欢,福晋便大度地开了脸,将她纳进府。一来好堵住悠悠之口,二来也可让孟贵妃挑不出错,三来这事毕竟关于王爷的脸面,福晋您……”意思是告诉她,闹开了总归让辽东王颜面无光。
被妻子捉…奸在床,这样的事情你让辽东王如何抬得起脸?
又说:“福晋您也好落了个贤惠的名声,皇后想来也满意。”
王语嫣没作声,许妈妈的话她认真听了,也知道目前只有这样才是最好的处理办法。她却怎么也开不了口。
一想到要让菊青那贱…婢进府,又想起那一幕,只觉得心头更恶心了!她堂堂辽东王福晋,凭什么要对一个低贱的丫鬟低头!
许妈妈见她不松口,继续劝:“弄死她,不过解福晋心头一时之快,若是纳进府来,她一介小小的侍妾,您让她往东,她难道还敢往西不成!”
听着许妈妈阴阴的声音,王语嫣一凛,眼底陡然闪过噬人的寒芒。终于扯起唇角冷然一笑,道:“妈妈说的是,是我糊涂了。”
进了府,她还能蹦跶不成!
有时候活着是死还要痛苦,与其弄死她,不如留下来好好的折磨!
笑容益发的灿烂,坐直了身子,吩咐道:“去,让那贱…婢进来回话。”
许妈妈出去带菊青进来。
一连跪了几个时辰,菊青早是双膝发麻,头昏脑涨,站都站不稳,由两个粗使婆子一左一右架着,才踉跄着进了屋。
一进屋,那两个婆子立刻蛮横地松手。
菊青“腾”地摔倒在地,膝盖装在坚硬的大理石,疼得她泪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还是极力忍着,诚惶诚恐地匍匐在地,给王语嫣磕头,口喊着:“福晋开恩,福晋开恩,奴婢错了,奴婢错了……”
王语嫣面无表情,许妈妈冷冷地问她:“错在哪里?”
“奴婢……”菊青仓皇抬头,瞪大眼睛,舌头不住在口打转,半天吐不出一个字。
她错在哪里?
错在不该对辽东王下药?不该乘着辽东王心绪不稳的时候脱光衣服?还是不该在王语嫣明明已经出现在门口的时候不加收敛……
这些,她都不觉得自己错了。
她有什么错?
在国公府的时候殚精竭虑伺候左右,更是不远千里来到帝京,为王语嫣鞍前马后。她付出了这么多,难道不该得到一点回报吗?
用人的时候好言好语,末了冷漠地想要将她嫁给小厮打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