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知道是哪个没长耳朵的,竟然说了这么句话,霍瑾差点喷出血来,她狠狠地勾了一眼说话的方向,是大理寺的人说的话。
“婉眉的孩子是我的。”
说话的当然是段老板。
霍瑾连忙制止住段老板:“段老板,你不要说话。”她转头看向那群人,“就算今天孩子的父亲不在场,你们也没有资格这么说婉眉姑娘,她虽然是依云楼的卖唱女子,你看不起她,但是你无法去污蔑一个孩子的母亲。”
霍瑾的话说得不是很掷地有声,但那些个人却已经听进去了,那个说话的已经低下头。
她停了一下,才又说道,“当初我为何接手这个案子的,想必大家都是知道的,是因为梁王。但我今天也必须声明,从现在开始,我说的每一句话,都和梁王无关,如若大家认为有错,也都是我的错。”
大家互相瞧着,都不知道这霍瑾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公孙彦则是实力白了一眼霍瑾。
周围的人都是窃窃私语,公孙彦什么话都没有说,低眉看着自己左手葱白的手指。右手却忽然拍了一个惊堂木。
“啪”,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霍瑾也是看了一眼公孙彦,然后才道,“那我们先从婉眉姑娘死的那晚说起。”
霍瑾话音一落,几个大理寺丞,便抬着婉眉姑娘的尸首到了大堂上。
她走到尸体的旁边,蹲下身,掀开了盖着婉眉的白布,周围一些人凑了上来,想一看究竟,却因为死状惊恐,他们惊恐一声,又退了回去。
“那晚,梁王和礼部侍郎聊完之后,梁王便在婉眉姑娘的房间睡下。”霍瑾看着婉眉的尸首,手心里也攥了冷汗,“而婉眉姑娘则是睡到了清儿姑娘的房间。”她说着看向了段老板,“这件事,段老板可以作证。”
段老板点头,“对。”
霍瑾嗯了一声,“可是婉眉都了清儿房间不久,婉眉便死了,悄无声息地死了。”
“怎么说?”问话的是天心,对,天心也被大理寺丞的人带了过来,“被人砍头啊,这可是会惊叫的吧。”
“那天晚上你们听见了吗?任何惊叫声……”
天心一皱眉,看了周围的姐妹,都是摇摇头。
“因为婉眉根本不是因为被砍头才死的,而是被勒死的。”霍瑾看向了李蜀与,“蜀与,是不是?”
蜀与惊恐地望着霍瑾,点点头。
天心不明白,“可是,如果是被勒死的,就算被砍头了,也会有痕迹的吧。”天心冷笑,“这么粗的绳子……”
霍瑾也是冷笑,“别自作聪明。”她瞧了一眼天心,“勒死婉眉的不是粗绳子,而是非常细的一根弦。”
“弦?”
“筝弦。”霍瑾道。
天下呵呵了一声,掩嘴笑道:“太可笑了,筝弦那么容易断,怎么会勒死人?”
“是吗?你不信?”霍瑾嘴角一抿,“来人,上琴。”
说着,大理寺丞还真的拿着一把古琴上来了,这琴不是别人的,正是从依云楼天心房间拿来的琴。
“这……这不是我的……”天心不爽地看着霍瑾,“你这什么意思,所我是凶手吗?”
“我倒是希望你是凶手,那样的话,我会毫不犹豫把你投进牢房。”霍瑾此时已经毫不掩饰对天心的不满,从她开始查办婉眉的案子开始,她就发觉这个天心是一个表里不一的人。
讲真,她很讨厌天心。
天心气死了,狠狠地咬着下嘴唇,却无奈不能顶嘴。
霍瑾不管天心,继续道,“这古琴的确是天心姑娘房里的琴,是上好的楠木琴,而这琴的琴弦也是杀人凶器。”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看向了天心,似乎认定了天心就是凶手。
公孙彦咳了一声,“霍姑娘,这话可不是乱说的。”
“我话还没有说完呢,能别急着护短吗?”霍瑾白眼公孙彦。
公孙彦撇撇嘴,不再说话。
霍瑾继续道:“没错,这琴是天心姑娘的,琴弦也是杀人凶器,但是凶手并不是天心姑娘,而是另一把琴的主人。”
“……”所有人面面相觑。
只有一人立刻呼出一个名字,“清儿……”
说清儿的就是天心。
“没错,是清儿姑娘。”霍瑾看向天心,然后问道,“天心姑娘是不是可以解释一下。”
天心虽然也对霍瑾有意见,但是这时候,她也不好跟霍瑾计较,便道,“这楠木琴,在依云楼只有两把,是老板当初送给我的礼物。这一把我自己留着了,另一把我给了婉眉,可是婉眉却是赠给了清儿。”
“对,这事我也知道,他们两个的关系向来非常好,好得像亲姐妹一样。”段老板也插了嘴,“所以呢?”
“所以?”霍瑾慢慢道,“所以这琴被掉了包。”
众人听不懂了,什么意思?
“你是说,这把从天心姑娘房里拿来的琴,其实应该是清儿的,而现在清儿房间的那把才是天心姑娘的。”
霍瑾点头,笑道:“段老板到底是聪明人,一点就明白了。”7(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29章 霍家后人(五)
(全本小说网,。)
当听到霍瑾和段老板的对话,所有人都恍然大悟。
“天心姑娘,你这琴,是不是坏过?”
“对,坏过两次。”
“告诉是哪天坏掉的。”霍瑾道。
天心说道:“第一次坏就是在婉眉出事的第二天,还有一次就是前两天……”
“对,第一次坏就在婉眉出事的第二天,你的琴被清儿换了。”
“难怪,我说怎么都没有弹琴,这琴弦就松了许多……”天心望着地上的那古琴,粉拳握紧,挡住自己的心门。
霍瑾看了一眼天心,才又道:“那晚婉眉姑娘被清儿用琴弦勒死,勒痕极细,稍有经验的仵作定能看出作案手法,所以她必须想办法。”
霍瑾走近了李蜀与,“清儿托人把李公子喊到了依云楼。”
李尚书的脸色立刻变得难看。
“李公子生性善良,他对清儿姑娘更是言听计从……”霍瑾叹息一声,“李尚书,你说是不是……”
李尚书双手狠狠地拍在自己的大腿上,直叫道:“孽缘啊,孽缘啊!”
霍瑾抬拳道:“清儿和李公子的事情,我们暂时先放一下放。”
众人屏住呼吸,继续安静地听霍瑾分析这案子,霍瑾走到了李蜀与的附近,瞧了一眼李蜀与,“李公子到了清儿的房间,发现了躺在床上的婉眉,但是他不知道婉眉已经死了。”
在堂的所有人都看着李蜀与。
但看着一个傻子又能看到什么有趣的表情,李蜀与还是一脸呆滞地低头看地,也许他是不敢看这三具尸体吧。
“清儿让李公子杀了婉眉,李公子照办了,李公子砍下了婉眉姑娘的头,他也当真以为是自己杀了弹琴的姐姐。”
“弹琴的姐姐?”这个称呼让所有人都有些糊涂。
霍瑾笑了一声:“李公子因为一些众人皆知的缘由,他不大容易记得别人的名字,他只会叫弹琴的姐姐,捕头姐姐,他会用自己看到的情景来称呼在他眼里的人。”霍瑾叹了一声,“所以一开始我问李公子是否认识婉眉姑娘,他说不认识,但是我问他,你是否认识弹琴的姐姐,他一下子就记起来了。”
“这……”天心听着觉得稀奇,这事情也太扯了,“即便你说的是真的,可是,李公子这么大一个人,进了依云楼,我们怎么会不知道?”
“你当然不知道。”霍瑾转头看向天心,“因为依云楼里所有的人都被下了轻微的迷药!”她一说完,
正说着,段老板忽然大声笑了起来,而且是非常猖狂的笑。
所有人都看向了本该默不作声的段老板。
霍瑾自然也是看向了段老板,“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想,因为我没有证据证明那天晚上梁王醉得不省人事,是因为酒里有药,我也无法反驳婉眉是因为肚子里的孩子不喝酒,而不是因为她知道酒里有迷药!”
段老板的笑声慢慢地止住了,“霍姑娘,段某不得不佩服你的想象力。”
霍瑾白了一眼段老板。
公孙彦坐在一边的太师椅上,勾出一丝不屑:“霍姑娘,按照你的意思,这清儿姑娘杀了婉眉姑娘,李公子砍下了婉眉的头,又杀了仵作?然后清儿姑娘是……”他故意拉长了声音,“段老板杀的?”
“是。”霍瑾将目光从段老板的身上移到了公孙彦的身上。
公孙彦点点头,低下头嗯了一声,忽然目光凌厉地射向了霍瑾:“霍姑娘你这么说的证据在哪里?”
“证据?”霍瑾微笑,“你要的是什么证据?是清儿杀人的证据,还是蜀与杀仵作的证据,亦或是段老板杀清儿姑娘的证据?”
“都要。”公孙彦声色清冷。
片刻间,整个大堂之上,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已经感受到了公孙彦对霍瑾的步步紧逼,看上去这公孙彦对霍瑾非常不满意,非要把霍瑾逼上绝路。
霍瑾亦是无声,她死盯着公孙彦,好像根本那不出他要的证据。
良久,霍瑾才暗暗叹了一口气,“哎,好像,我真的没什么证据……”她苦笑,的确,她真的是没有什么确凿的证据。
正在她说话的时候,两个大理寺丞从后面拿上来两捆绳子,一捆还套着圈,一捆绳子上有微而不见的血迹。
“说实话,我确实没有什么证据证明是蜀与杀了仵作,因为那是一刀毙命,现场也没有任何的痕迹。”霍瑾又看向了李蜀与,“但是我知道,蜀与他不会撒谎。”
听到霍瑾的话,李蜀与似乎很乖巧地看向了霍瑾。
“蜀与,你告诉姐姐,是不是?”
李蜀与点点头,嗯了一声。
霍瑾蹲下身,对着仵作的尸体说了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