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到了张府,这府外门口有一些驻足观望的百姓,还没进门,就听到了呜呜哇哇的哭声,那叫一个悲恸。进了府里,这府上倒是显得荒凉,老少妇孺都是跪在前厅哭着。
“梁王到!”
弋阳向来不吃这套,听到这声还有些惊讶。循声看了叫唤的那人,看样子像是张府的管家。
果然,他进了屋里,在一老太太跟前说了几句,老太太就带着一位女眷还有孩子出了前厅,到了外头迎接弋阳。
不等那些人跪下,弋阳赶紧摆手:“行了,别行礼了。”他四处张望,这里里外外的下人都在布置灵堂。
“发生了何事?”弋阳心中有数,只是不好直接问话,就问了问,缓一下张府上下的情绪。
老太太应当是张子舟的娘亲,旁边扶着她的应是张子舟的发妻。
“就在刚刚,老妇的儿子死在了前厅,被人毒死的!毒死的!”老妇人痛心跳脚。
老妇人旁边的美妇人也是点点头,“夫君刚刚睡了一会儿才是起床,到前厅来喝了一杯茶,忽然就倒在了地上。”
弋阳仔细瞧着这几人,都是泪眼婆娑,只是当弋阳看那张子舟的夫人时,那女人的神情明显是有些不自热,眼神在闪躲。
弋阳收敛了怀疑的神色,随即道:“张大人的尸体呢?”
“还在那地方。”老妇人侧身指了指前厅。
弋阳大步走去,到了前厅,果然见张子舟+躺在地上,死不瞑目,那双惊惧的眼死死地盯着弋阳,在诉说自己的不甘。
他蹲下身,翻转了尸体,忽然瞧见张子舟手臂上有一处涂着白色粘液。
“见血封喉!”长风站在尸体的另一侧,脸色煞白。
“你知道这毒?”弋阳抬眼看着长风。
“听过。”长风叹了一声,有点恐惧,“但也仅仅听过。一般人是用不上这种毒的。”
弋阳挑眉,来了兴趣,“说说。”
长风看向弋阳,双拳紧握:“这是一种生长在最南方的树,很奇特,它的树汁洁白,却奇毒无比,见血就要命,当地人把这种树叫见血封喉树。传说,碰到这毒液,九步必倒。”
“这么厉害?”这还是第一次听说。
长风微微偏头,略是疑惑:“只是因为它实在毒性厉害,所以很少人去碰它,这种毒也极其昂贵。”
弋阳点点头,充分了解长风的话外音——此毒昂贵,所以杀害张子舟的不会是一般人。
他让长风把张家上上下下的人都找了过来,然后问这手臂上的白色树汁是哪里来的。
所有人都是一脸纳闷,唯独这张夫人脸色是烧的通红。
“张夫人,你有话要说吗?”弋阳故意点了点张夫人。
张夫人尴尬一笑:“没有。”
神情更是不对了,这都能笑得出来?
弋阳使了眼色,让长风带着人把张夫人押了下去,带到神侯府。又让夏元带着人紧盯着这张府。
刚是安排完所有的事情,这无言就带着霍瑾赶来了。
弋阳还以为霍瑾见到他会感觉到尴尬或者不舒服,准备离开,却不想被霍瑾挡住了去路。
“怎么了霍大人?”他的气可还没有消。
“谈案子。”霍瑾神情冷漠道。
弋阳见她这冷冷淡淡的脸,也是脾气上来了,“见血封喉毒死的,就这样。”说着也不顾霍瑾拉扯,甩袖就走。
霍瑾眯着眼,也无可奈何——这不就是自己想要的吗?
自己上去查探了下尸体,又看了案发现场,命人将这张子舟手臂上的白色树汁给刮掉,手臂上并无伤痕。
她跟下人打听了一下,这死者死时是怎么个症状,才是离开了张府。
回到了神侯府,霍瑾命人把这张子舟的案子先记录了下来。
而弋阳此时正在前厅审张子舟的发妻。
张夫人胆子小,被弋阳一吓全都给说了出来,霍瑾正巧经过,听得清楚。
“是,夫君手臂上的毒药是妾身涂上去的。”她一边承认了一边又给自己找托词,“只是妾身真的不知道那是毒药,是涂上去后发现这不是药膏,才……”
“你的意思是,张大人一直用药膏涂在手臂手臂患处,只是药膏被掉包成了见血封喉?
“是,”张夫人斩钉截铁道。
霍瑾冷哼一声,“撒谎倒是一流,杀人也是一流,脱罪更是一流。”
张夫人并没有注意到霍瑾站在门口正听着他们说话,霍瑾突然一说话,倒是把张夫人吓了一跳。
“霍,霍大人!”这女人明显是害怕了几分。
“都是知道梁王大人不会破案,你们才这么欺负他吗?”霍瑾走了进来瞥了一眼气鼓鼓的弋阳,站在了张子舟正妻的身侧。
张夫人干笑了两声:“这……霍大人说笑,妾身哪敢欺骗王爷。”
“不敢吗?”霍瑾提声揭穿女人,“张子舟那涂了树汁手臂上并没有伤口。”
“……”张夫人低眼,不敢再多说什么。
“见血封喉毒,我是知道的,虽然厉害,可也不是一碰到就死。这毒若是触到伤口那必定是立即死亡,可张子舟全身上下没一处的伤口。”霍瑾道。
霍瑾说着有意无意地看着弋阳,多有嘲讽的意思。
弋阳刚要回瞪过去,就听到张夫人在那边道。
“大人……”张夫人眉头紧蹙,很是为难,“妾身不是故意说谎。”
“那你是有意的?”弋阳冷着脸,尖锐的眸光射向了这可恶的女人。
张夫人赶紧摇头摆手:“不不不,不是啊王爷!”她知道再也耽误不得,便是把实话都说了出来,“我们家老爷是被人害死的,是尚书右丞冯君来害死的!”
弋阳冷哼一声,“污蔑朝廷命官,罪加一等。”
张夫人闻言,吓得瑟瑟发抖,赶紧磕着响头,请求饶命:“王爷,妾身说得是实话……尚书右丞不仅让妾身顶罪,找我家老爷藏着的一封书信。若是妾身不听从,他就要把……”
“把什么?”霍瑾赶忙问道。
“把妾身跟管家之间的事情给抖出来!”女人低头羞愧难当,脸色绯红,很不得找个洞钻进去。7(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296章 灵堂带人
(全本小说网,。)
闻言,霍瑾和弋阳不禁是互望了一眼,可这一望,各自又是五味陈杂,都是赶紧收回了目光。
弋阳轻咳一声,掩饰内心,问道:“你说是冯君来害死了张子舟,你可有证据?”
妇人犹疑了下,拧着眉思虑良久,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弋阳和霍瑾同时叹声:没有证据,根本没法对付冯君来。
张夫人被下人带走后,霍瑾就没好气地指责了弋阳,“谁让你把这三十二封信交给冯君来的?你跟这种人也有交情?”
无缘无故受了气,弋阳眼眉一拧,负手而立,“本王自有打算!”
打算?能有什么打算!
“怎么,你是有什么计划吗?”霍瑾冷冰冰道。‘
弋阳亦是不冷不热地看了一眼霍瑾,随后就离开了她的视线。
弋阳到底还是没有离开神侯府,也不为别的,就为能多看她几眼,朝廷中的事情一旦推上风口,他们之间怕是更难了。
第二天,弋阳霍瑾一同去了张府,灵堂已经布置好,我和弋阳拜祭了下,也多说什么,只是让人静静地在张府搜了个遍。
夏元昨天一直盯着张府,说是没有人进出。
弋阳霍瑾同时皱了眉,弋阳先是开口问道:“你确定没有人出来?”
“没有。”夏元点点头,“属下也很奇怪。”
霍瑾眼眸一转,立刻想到了一个问题,“昨天张妻说冯君来威胁她,那么冯君来有没有可能也威胁了其他人?”
“你的意思是冯君来把这一家子都控制住了?”弋阳转头看向霍瑾,小声问道。
霍瑾并没有立刻回答,四下观望了一下,这张家一家老少都在灵堂里,可是灵堂却安静的诡异,就算要守灵不得喧杂,但也没有必要一点声音都没有吧。
昨天她进来的时候,可也是哭得死去活来啊!
再看那跪着烧纸的小妾还有一声不吭不敢抬头的张母,脸上毫无悲伤之情,倒是有点紧张胆怯。
“我确定。”霍瑾说着再度看了一眼这些人的表情,又看了看门外,“不管是张家人还是下人,基本都在这灵堂里了。”她迟疑了下,“看来,这灵堂里有冯君来的人。”
“到底是什么事情,让冯君来怕成这样?”弋阳也是眼眸流动,警惕道。
“回去说。”霍瑾咳嗽了一声,提声对所有人道,“张子舟死的蹊跷,你们所有人都得跟我去神……”
“去大理寺一趟!”
没等霍瑾把话说完,这门外忽然来了个人,年纪不大,眼睛水肿,脸是方正正的男人。
霍瑾认识,这个人经常跟着荆之意办案,姓邱,现在是大理寺少卿。
霍瑾心里一咯噔,“甘州案和甘俊案,皇上已经让梁王府和神侯府办了,邱少卿……”
“霍大人,皇上让神侯府办的是甘州案和甘俊案,现在大理寺要的是工部尚书被杀的案子。”他嘴角得意一笑,“这跟神侯府没有什么关系吧。”
霍瑾没话说。
弋阳面色冷峻,也不说话,嘴角微微一扯,笑容冰冷,“邱少卿不畏强权,有志气。”
邱少卿脸色一惧,赶紧躬身请礼,“属下参见梁王。”
“哟,刚说了不惧强权呢。”霍瑾双手环抱胸口,冷笑一声,“这就慌了?”
邱少卿脸色难看,也不好反驳,他也知道和王爷和霍瑾的关系,要再回霍瑾一句,自己的皮怕是要被这梁王给扒下来。
弋阳冷笑一声,“回去告诉你们崔志彦,张子舟的死和甘州案有关,实在轮不到大理寺插手。”
邱少卿的脸上明显闪过一丝愤怒,但碍于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