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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闹得不痛不痒,给了冯君来他们一个警示,像冯君来这种做贼心虚的自然会努力掩饰,可越是想去掩饰,他要做的就越多,破绽也会越明显。
霍瑾这招叫将计就计,既然那个幕后黑手要把冯君来给推出来,她就收下来。
目送走这几位高官后,霍瑾才问了张家人的话。他们的口供基本一致,张子舟睡醒了后才到了前厅,让下人泡茶喝了下去。
至于身上的见血封喉毒,谁都没看见。索性这家伙也不是死在这毒上的。
霍瑾又提神了张子舟的妻子,问她这见血封喉毒的来源,这女人只告诉霍瑾,答应冯君来的条件后,她的胭脂盒就变成了毒药了。
“你离开了多久?”霍瑾眼神放亮,仔细问道。
“不久,妾身不过是出去吩咐下人去煮水,来去一盏茶的时间都没有。”张夫人道。
这个线索非常重要——看来这张府一早就被人安排了冯君来的人。
霍瑾将张府所有的女婢都叫了出来,一个个问他们那天张夫人离开后,各自在哪里。一个个都是模棱两口,他们压根不记得自己去了哪里。
唯独一个,镇定自若,说是自己那天正巧是在外头置办些厨房用的东西。
霍瑾冷笑一声,便是道:“瞧你这一身装扮就不是在厨房干活的婢女,从头到脚干净到让本官以为你是张府的小姐或是小妾呢。”
霍瑾在他们每个人说话的时候,都观察了一遍,毕竟是下人,穿着都是比较随意,而且鞋子也好,衣服也罢都是有些不干净,或是褶皱破掉的地方。
唯独这个婢女衣服也好,鞋子也罢都是崭新,一看就没有正经在张府做过活。
霍瑾立刻让张夫人出来指认,确定这个女婢是在前两天才进的张府。
将女婢单独提出来之后,霍瑾就把这其他人的审问都交给了弋阳,自己则去里屋好好跟这个女人聊聊去了。
到了刑讯牢房,这个女人便是高昂着脸,面色冷峻道:“张子舟的确是我杀的,我家主子要我转告霍大人一句话。”
“哟,我这还没审呢,就有这么多好事找我呢?”霍瑾自嘲一句,便是冷眼瞧着这女人。
这个女人冷哼一声:“…主子让我转告你,适可而止。”
霍瑾听着,刚是一笑,那女人便是瞪大了眼,惊惧恐怖,极为狰狞,嘴角的血毫无预警地流了下来。
女人立刻要倒下来,霍瑾赶紧接住她,却发现女人已经死透了。
霍瑾未曾反应过来,这邱少卿已经带着人站在了这门口,木愣地瞧了一眼,而后大声吼道,“这怎么回事?霍大人,你这是给她吃了什么毒药啊!”
霍瑾一时惊愕,她不明白这邱少卿怎么忽然说了这话,刚要张嘴解释,弋阳已经到了门口,冷声对郭少卿道:“大呼小叫,一惊一乍!服毒自杀,看不出来吗!你怎么当少卿的?”
邱少卿被弋阳骂得愣在原地,不敢出声,弋阳趁势带着霍瑾离开,一直走出了大理寺外。
“怎么回事?”弋阳阴鹜地看着霍瑾。
霍瑾摇头:“她主子让带话给我:适可而止。”到底自己是触到了谁的角,竟然让那人这么惴惴不安?
霍瑾说着便是叹了一声,“这件事不过是给我个警告,以后可能还要出更大的事。”
她很担心,自己是不是已经被什么人瞄上了。
弋阳眼色深沉,“谁敢碰你?”低沉冷峻的声音让霍瑾在那刻感觉眼前的弋阳相当陌生。
“张家人那边审得如何?”霍瑾转移话题,不想被这四个字给打乱了自己的计划。
弋阳继续冷着脸:“张家人都不肯张口,尤其是老太太,不知道在隐瞒什么,她想说,可是不敢说。”
霍瑾想起张子舟的母亲,脑海里闪过什么,立刻往神侯府跑。
弋阳来不及阻拦,也没去追,而是去大理寺好好吩咐了长风保护好张家人。
霍瑾回到神侯府后,李弘珏却在门口等着自己,他说他得离开,去京州一段时间。霍瑾早就习惯这个李弘珏的来来去去,不过让她感到欣慰的是,这次他没有不辞而别。
李弘珏走后,霍瑾才进了神侯府,她冲到了自己的书房,见到了阿蒲便问道,“张子舟的儿子呢?”
“阿远啊,他刚从书房离开,去了外头啊。”阿蒲说着,正收拾着这案几上乱糟糟的泼墨。
“阿远弄的?”霍瑾问道。
阿蒲点点头称是,“这孩子,在书房太调皮了!”
霍瑾瞧着这案几上的泼墨,犹疑了几分,没想太多又跑了出去,正见阿远被人在门口抱起,准备上街。
“拦住啊!”霍瑾冲着门口的几个人大喊一声。
那几人愣了下,看到自己身侧的阿远已经被人抱起,立刻去抓住那个穿着麻布衣的男人。但是那男人明显有些武功,很快就把门口的人给甩在了地上。
阿远也聪明,知道自己被坏人抱住了,立刻哭起来。
霍瑾急得团团转,可现在长风夏元无言都不在,没有谁能帮着自己。
恰在此时,路上忽然闪出一红衣女子,身材丰满,面色冰冷,直直地把手上的剑柄架在了那男人的脖子上,“放下孩子。”
甘辛忽然出现,让霍瑾松了一口气。
霍瑾已经出了门,走到了男人的面前,一把抓过将男人放了下来,“是你!”
她一眼就认出了眼前的男人正是张子舟府上的管家。7(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299章 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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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刚不是还在大理寺吗?
“你想做什么?”甘辛冷声问着管家。
本来一脸镇定的管家,脸色忽然变得委屈而可怜,“大人啊,我是被人逼的,我也不想这么干啊。”
霍瑾把阿远紧紧抱在自己身边,冷声对他道:“张子舟的毒是你放的,你故意勾引张夫人,想以此威胁张夫人替你卖命杀了张子舟,哪知道,张夫人根本不知道怎么用见血封喉毒,你只好在张子舟的茶里下了毒,是吗?”
管家一听,嘴角抽搐半天没有说上话,过了好一会儿才是道:“大人,您这是在说什么呢,您可别冤枉小人啊?”
“我说得对还是错,看看你身上有没有见血封喉毒就知道了。”霍瑾说着就抱着阿远进了神侯府。
正巧,弋阳也回来了,听到了霍瑾的最后一句话,便是让无言给管家搜了身,果然是在他身上搜到了一包毒药。
弋阳让人把张管家送到大理寺,并且把张家人都给放了,而后才带着甘辛进了神侯府。
阿远被吓得不轻,霍瑾一直在安慰阿远。阿远双手拿着平安福,捂在手心,嘴里念叨着什么,但是霍瑾听不清楚。
弋阳走到霍瑾的身边,犹疑半晌,才问道:“没事吧。”
霍瑾低着头继续看着阿远,摇摇头:“没事。”
弋阳叹了一声,“张子舟的案子破了,你可以好好休息了。”
霍瑾点头,没有跟弋阳多说什么,张开右手跟阿远道:“阿远,平安符能给我看下吗?”
要不是阿远一直拿着在念叨什么,她也没法这一直挂在这阿远脖子上的平安符比平常的要厚一点。
阿远眨巴着眼,虽然脸上露出了万分不愿意的表情,但是还是伸手把奶奶给他的平安符交到了霍瑾的手上。
霍瑾拿到平安符亟不可待地把平安符给拆了开来,果然,这并不是什么在庙里求来的平安符而是一张书信。
弋阳见状,也是凑了过来与霍瑾一同看了信,看到最后,不约而同看向了站在一侧没有做声的甘辛。
霍瑾将信给了甘辛,甘辛看后,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你父亲的案子,你现在知道怎么回事了?”霍瑾虽然也觉得可惜,但是事已至此,这个案子她翻不了了。
甘辛点头称好,便把这书信交还给了霍瑾,“无论如何,还请霍大人能够替我父亲拿回一个公道。哪怕这个公道并不在人心。”
甘辛说完,便是提步要离开。
霍瑾叫住了她,“甘将军在地府出事,你知不知道?”
甘俊被杀之后,甘辛一直没有出现过,若说她到底知不知道,霍瑾也是不清楚。
甘辛抬眼望了天,随后嘴角很不自然地抽了抽,“知道,本打算今日跟你们要个说法。”甘辛长叹一声,冷笑道,“但是他既然罪有应得,那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她顿了顿,颇为自嘲道,“我们甘家还得感谢皇上的不灭之恩。”
她一身红衣飘然,手持一柄清泉剑,英姿飒爽,不让须眉。
霍瑾望着她的背影,许久没有回过神来,这件事对甘辛的打击肯定不小,自小敬仰的父亲,到头来竟然真的是个卖国贼,恐怕她的世界就要崩塌了。
如果……
如果霍家也不是误会,而是真的呢?
不会,不可能,霍家绝对不可能!
霍瑾晃了晃脑袋,好以整暇,叹了一声,才道:“原来密信便是一封奏折。”
“甘俊既然在信中承认了自己通敌楚国的八公子,他也是想报仇才写了这封信吧。”弋阳端起茶说道。
霍瑾点头:“可是这封信的到底是真是假……”
“当然是真。”弋阳道,“那个死去的监察使与本王关系不错,他当年发现了这件事后,先是与本王通了气,而后才跟皇帝说明了情况。”
他停顿了下,眼里回忆满满,“本王当时没想到,那群人竟敢真的对监察御史动手,等本王意识到有危险的时候,他已经被杀了。”
“所以,你才要插手这个案子,为的就是帮他报仇?”霍瑾可算明白了这弋阳为何硬是要插上一脚。
“这只是一半原因。”弋阳放下茶杯,收回迷离的目光,眸子瞬间变得凌厉,“新皇登基三年,朝中局势不稳,有些人必须要除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