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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起啊······
王龁抿着嘴,拍了一下酒坛,拿到一边:“是,喝酒无益,不喝好。”
目光看到了顾楠穿在甲胄里的丧服,王龁笑着叹了口气。
却是个重感情的人。
老友,你这徒弟倒是没白白收了。
第八十八章:万般皆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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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队一行人被安排在了一间小院里。
半夜,吕不韦穿着一身宽大的布袍,走到了嬴异人的房门前。
皱着眉头思索了良久,伸出手扣响了嬴异人的房门。
“咚咚咚。”
嬴异人枯坐在房中听到了敲门声。
这个时辰,会是谁?
嬴异人有些疑惑,起身走到了门边,打开门看到的是站在门外的吕不韦。
“先生。”嬴异人说道,语气里带着几分“恭敬”。
若是没有吕不韦,他回不到这大秦,甚至可能已经死在了赵王的刀下。
虽然相貌普通,但是他的才能绝不是常人能比的。
“公子。”吕不韦笑道:“不知现在是否合适谈些事情。”
嬴异人虽然不知道吕不韦的用意,但还是点头:“我们去偏房。”
说着引吕不韦进房。
两人走到了间小屋,吕不韦先走了进去,嬴异人四下看了看,无人,这才跟着关上了房门。
两人坐下,嬴异人这才问道:“不知先生何事?”
吕不韦斟酌了一番,说道:“那顾将军可是公子的旧识?”
“这···”
低头看了一眼桌面。
“是,几年前,我二人在东簪楼相识。”说着,似乎陷入了回忆,笑了笑:“那日,她还是一个才子。我确实眼拙,直叫她顾兄弟。”
“呵,你倒是不知道,她在那东簪楼做了首词,不是那人文,非诗非赋,却是文采斐然,一时也曾是名动咸阳的才子。”
“好···”吕不韦的眼睛动了动。
没有在意嬴异人后面的话。
“既然是公子旧识,这便好。”
“······”
心思琢磨了一阵。
嬴异人看向吕不韦。
“先生,你可是想要拉拢顾兄弟?”
“对。”
吕不韦也不隐瞒,开门见山的说道:“那顾将军算是世间少见的勇将,手下三百军士亦是精锐”
“若是能为我等所用,日后在咸阳立足,想来会方便很多。”
说着,抚着自己的胡须:“公子回去后若是万事无恙,可拜华阳夫人为母,但那储君之位也非必然。我等还需要一些手段。”
“若是有那顾将军在。”
吕不韦的眼中露出了几道狠厉的光芒,伸出一只手放在脖子上。
“关键时刻。”
“我们也可一除闲杂。”
······
嬴异人沉默了一阵。
吕不韦···
你当真是把所有东西都当成了货品。
皆是利弊制衡,全在你的算计。
但他没有笑出来,而是微微颌首:“我知晓了,若是能,我会与顾兄弟聊一聊。”
“好。”吕不韦出了口气,似乎是安心了,但是谁都知道,他永远不可能有真正放松的时候。
“公子。”他又想了想,认真地说道。
“如可以,将其纳入房中却最是稳妥。”
说着,露出了一个笑容:“那顾将军可也是难得的美人啊,寻常少见。”
嬴异人的的面色一红却似乎是心动了。
但是想起那日的蝶恋花,嘴角木然一笑,摇着头。
我这般下作人,还是,算了。
“先生勿要再说了,莫要让异人难堪。”
“真是难堪···”
“先生!”嬴异人的眉头蹙起。
“哎。”看到嬴异人的坚持,吕不韦叹着摆手:“罢了,能拉到我等这边便好。”
“如此,在下先告退了。”
“嗯。”
吕不韦退了出去。
只留下嬴异人一个人坐在房中,他抬着头,已经入夜,看着吕不韦离去的方向。
闭上了眼睛。
先生,你恐怕,把异人,也只是当做一件货品来看吧。
呵呵···
邯郸,赵都。
赵王看着塌下一身狼狈的军候,阴沉着脸。
“说说看,那嬴异人呢···”
“禀王,那嬴异人,跑了。”
军候的嘴唇惨白,没有血色,他只是带着两千余人去追,不到千人回来,都尉战死。
一旦赵王发怒,自己的小命也难保全。
“跑了···”赵王瘫坐在榻上,空空地看着大殿。
跑了···连着最后泄愤的质子自己都没能抓回来。
长平损军四十万,若不是向他国求援,这赵国此时恐怕是已经灭了。
但是现在这般和被灭又有何不同。
曾几何时,赵国还能和那虎狼之秦分庭抗礼。
而如今,国中空乏,总兵不过十万。
只能看着他国脸色行事,这和亡国何异?
“呵呵呵。”赵王笑了。
自己便是连泄愤都无能为力了。
“把首末,都说出来,寡人要听。”他的声音很疲惫,像是已经无力说话了一样。
“是···”军候咽着口水,将事情的始末一一说出。
包括那陷阵军,包括那白袍将。
“三百军可抗数千人,几乎无人战损。”
“一骑冲阵,如入无人之境。”
赵王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道。
“陷阵军,白袍将。”
“曾那白起等人,如今又有。秦国,还真是猛将强军成众啊。”
再也按不住怒气,吼道。
“我赵国为何无那般勇将!?啊!?”
“为何无此精军!!”
气血攻心,赵王抽出自己腰间的佩剑直指穹顶。
“老天,你何这般偏秦!如此虎狼之国,你如此为何啊!!啊!?”
殿下的军候不敢抬头,只听着赵王怒吼,两旁的侍人也打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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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上午有一堂课,上到现在才下课,还是英语,云里雾里听到现在,扶头。其实上一章的丢孩子也不尽是因为我崇拜赵子龙来着。主要是顾楠需要做些什么,才能引起吕不韦这些秦国下一代掌权人的视线和注意。这联系到后面的剧情。
第八十九章:想与天争
顾楠没有在安阳停留多久,带着陷阵军在第二天就离开了安阳城,也不是因为什么,只是因为秦王召她回都。
不知道为什么秦王会突然要见她,但是问那使者也问不出什么,只是带着陷阵营回了咸阳城。
嬴异人一行自有王龁护送,此后的路确实不需要她护卫了。
大秦境内,赵军还翻不起风浪,就算是一年前的大秦也还没有衰弱到这种地步,何况现在的大秦已经恢复了元气,随时可以再攻诸国。
值得一说的是,顾楠率军离开的那一天,嬴异人和吕不韦特来相送,送了很远,才目送着顾楠离去。
他们心中所想什么,顾楠不明白,她也不想去想那些东西。
······
穿过咸阳熙攘的街市,人群变得稀散。
顾楠穿着一身擦净的甲衣,只有披风上还沾着些许一时洗不干净的血褐色。
宫中的路如同曾经和师傅一起走过的那般宽敞。
守卫说,秦王在偏殿等她去。
将不情愿的黑哥交给了他,独自一人走进了宫殿。
宫殿中空无一人,或许是秦王早就已经挥散了。
就连本该站在门侧的贴身宦官都不在这站着。
偏殿不小,顾楠一直走到殿门前,没有看到半个人影。
在殿门前停下了脚步。
“来了?”秦王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和年前相比却是更加苍老了几分。
“呵呵,进来吧。”
“是。”甚至没有人上前收缴顾楠的佩剑。
顾楠挎着腰中无格,径直走进了大殿。
秦王一个人独自坐在殿中,出奇的是,他没有穿着那王袍,也没有穿那日常出行的金边黑袍。
披在他身上的不过就是一件普通的布袍,没有一个王驾该有的一点配绣和仪装。
“顾楠拜见大王。”上前行礼。
嬴稷笑了起来,脸上的皱纹更加深邃。
“莫行礼了,宫中四下我都已经挥退,此番叫你来,寡人是你长辈。”说着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顾楠。
挑着眉头:“你待你那师傅如何,待寡人如何,莫忘了,你的内息述说还是寡人教的,寡人算你半个老师。”
“不敢。”顾楠轻轻的低头。
······
嬴稷沉默了一下,点着头,似乎是理所当然,语气里带着些悲哀:“是,寡人是秦王,你是不敢。”
顾楠站着,秦王坐着。
突然,秦王说道。
“寡人已经看过军章,陷阵军,着实不错,是为天下强军。”
“本来寡人只是想考考你,没想到,你做的这般出色。”
“白起老儿的本事,恐是已经尽数被你学了去了吧?”
“不敢。”顾楠再次说道:“我未曾学到老师之十一。”
她没说假话,白起的东西,她要学完,恐怕是要学上一辈子。
“嗯···”
秦王的眼神变的凌厉,收敛了笑容,盯在顾楠的身上。
如同两把利剑,逼着顾楠的喉咙。
秦王的武学或许尚与顾楠难分伯仲,可那份气度,顾楠的水准还远远不到。
他开口说道:“寡人问你,年前,寡人与你练着三百禁军,你心里想着什么?”
“莫说是为了财帛,便是寡人信,你自己信吗?”
殿中的烛火一晃,顾楠白色的披肩托在地上,上面的血迹还在。
秦王不信顾楠,顾楠可用,但他还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