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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军还不知道,宋将军乃是宛城朝廷派过来的,为右将军,武关之内职位只弱于申屠虎将军,亲自掌管正卒营,据说这位右将军可是宛城的宗府出身,乃是房陵侯一系……”
“房陵侯?”林玧琰惊疑一句,房陵乃是大秦西南的一处重县,乃是与庸人交接,当然,林玧琰是没有去过房陵,之所以对于这房陵侯十分惊疑的原因正是在于,这房陵侯乃是林玧琰的亲叔,亦是出自嬴姓林氏,与林玧琰的君父秦公乃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
但!
林玧琰意外的是,这位房陵侯可是与自己的君父政见不合,早年自己还未出阁的时候,这位房陵侯便是被迁到了房陵封侯,不过林玧琰却是知晓,这位房陵侯乃是袭承了嬴姓林氏的血勇之气,如今已经是四十多岁,却是在房陵招揽兵马,大多居然是当初的庸人,正是因为如此,上次襄城之战出动的庸人,大多是在这位房陵侯的授意下前来支援的!
这位宋将军既然是嬴姓林氏的宗卫,此事倒是值得琢磨了,不过林玧琰身处武关,对于宛城朝堂的局势总是不能够得到一手消息,正是因为如此,林玧琰对此不多说什么了!
“参军,今日要行到何处?”黄列也是在一旁问道。
林玧琰说道:“看一看那位武关令的治理地方的成效,白纸上更能看出来这位武关令的行政效率,毕竟这位武关令吴大人乃是韩相亲自推荐的人才。”
“喏!”黄列抱了抱拳头,便是领着人马随着林玧琰继续前行。
两边天际之处皆是高耸的山脉,林玧琰说道:“这秦岭大山乃是困局某老秦人的天堑,但是其中的物华天宝皆是不少,黄列,若是想要让平日里士卒吃得好一些,不妨在闲暇之时让方伯带着一些人来这里采撷一些野物,看看能不能够移植斥候营的营帐旁边!”
“喏!”黄列再一次应道,突然有一些感慨,隐隐感觉到了这位参军是要彻底的离去了。
“申屠伏将军如今打到了哪一处了?”林玧琰又是问道。
黄列如是禀报道:“已经是打到了陇东核心部,如今每一日就有武关的守军从商於、更是远达陇东,运过来无数的牛羊畜群,看着可是羡煞旁人啊,现在军中的士卒纷纷是跃跃欲试,不断想要请出兵陇东,分一杯羹的!”
“嗯……”林玧琰也是点了点头,谁又能想到,数月之前,武关正在面临着一场生死危机,但更没有想到的是,仅仅是一个贤才的出现,居然是出现了攻守之势异也的惊天巨变!
大秦得到了一个韩悝,便是能够富强起来,能够使大秦赋税多出来十倍,边军士卒从缺衣少食变成了人人有军饷可拿,有了一个由余,便是能够让武关出兵袭击往日的劲敌戎狄濒临危机。
林玧琰看向了高耸的秦岭山脉,说道:“大秦得到了韩相和由子,便是可以固守北境数十年的安危,仅仅两个贤才,便是能够让大秦出现翻天覆地的变化,据说那中原的治国之才不知凡几,中原富饶也是不知到达了何种地步,正是因为如此,某也希望大秦能够多出现几个似韩相好由余的贤才!”
“参军!”见到自家殿下有些妄言,荆翊也是在一旁提醒道。
林玧琰回过神来,看了一眼荆翊,又看了看周围众人,当下自觉失言,便是咳嗽了一声,又是看了看天色,说道:“出来已经是半晌了,该返回武关吧!”
林玧琰又是补充道:“不必走来时的先祖入武关的道路了,这折返武关,便是走古商於道。”
黄列身为老秦人,又是在武关周边长大的,自然是知晓这古商於道究竟是什么地方,当下劝阻道:“古商於道已经是荒废了百年,即便是老秦人在那边定居的村落也是极少,或许还有戎狄在那边隐藏着,不及古秦道安稳,参军还是走古秦道稳妥一些。”
“无事,若是百余人的斥候营壮士不能够护某周全,某看来武关扩军斥候营也是枉然了!”
林玧琰反说了一句对黄列,这让黄列在如何拒绝,见到韩岩参军已经是心意已决,当下自然是应下来了此事。
随即一行人便是朝着古商於道走去,那里是数百年前汉水诸姬协助姬周王朝出击戎狄的兵道,或许是因为姬周王朝和汉水诸姬的没落,这条古商於道亦是沉寂了下来!
第二百八十五章 金山之地
古商於道,已经是荒芜了近百年,林玧琰一路是顺着往昔的痕迹走的,汉水诸姬在古商於道上通行战车,修建了一条简易的直道,林玧琰一行人了便是循着这条简易的直道一路返回武关。
随处可见人工磨砺的青石板铺垫在古商於道上,两边还是随处可见一荒废的土石屋子,断壁残垣,让林玧琰又是一阵感慨。
“黄列,你可知晓这古商於道为何没落,老秦人乃是六十年前迁移到了商於,入武关的时候却是不见走商於道,而是走了如今通行的古秦道,这是什么原因?”
黄列倒是从老一辈的人之中听说过此事,回道:“原因似乎是这古商於道乃是一块贫瘠之地!”
“贫瘠之地?”林玧琰反过身来,看着黄列再次问道。
黄列知无不尽:“汉水诸姬当初费尽人力物力修建了这样的一条兵道,却是在短短的时期内弃用,其中有传言说,此处乃是一处毒地,老一辈人,这是来自于武关周围的申人流传下来的,当年汉水诸姬练兵十万进攻猃狁,堪堪不过数月,甚至是没有和猃狁交手,归来时只有看看两三万人,其中原因,正是这古商於道乃是一处毒地,这毒隐藏在古商於道的土壤以及水源之中!”
黄列扫了一眼周围,当下虚指归去武关的方向说道:“参军,不妨看看那里,方圆数十里之地,寸草不生,武关兵马到了此处,常常是自备草料,但即便是如此,马匹到了这里数日之后也会反刍的厉害,严重的时候甚至是死亡!”
“这么邪乎?”林玧琰扫了一眼,周围的斥候营士卒足足有着百余人,皆是骑着马匹,正是因为如此,让林玧琰告诫道:“吩咐下去士卒,让坐骑绝不可乱在此处吃什么东西,喝什么水!”
“喏!”众士卒纷纷应道。
不多时,一林玧琰一行人便是进入了这片不毛之地,四下看了一眼,却是不见林玧琰脸上有着方才初闻“毒地”的担忧之意,似乎是还隐隐之中有些心喜的意思。
荆翊提醒了一句“参军”,依旧是没有打断林玧琰脸上那股隐隐的窃喜之意!
林玧琰看着荆翊忽然说道:“荆翊,我怎么感觉面前乃是一座金山!”
听闻到自家殿下在黄列面前,提及自己的真正姓名,荆翊也是没有提醒什么,而他也是注意到了林玧琰口中的“金山”!
自家殿下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江夏商行那般惊人的吞吐量亦是不能将自家殿下动容,但是如今面临着一片荒芜的土地,自家殿下居然是这般事态忘了隐瞒自己的身份,定然并非是虚言,但荆翊以及众人四下扫了扫,皆是没有看见林玧琰提及的金山!
黄列对此,倒是装作没有在意,毕竟如他已经预料的那般,这位参军的确是背景深厚,还是黄列勒不住自己的坐骑,说道:“参军,即便是某等和胯下战马心意相通,尽量不让战马接触此地,但不知为何,这战马还是用舌头舔食这地面,明明荒芜的没有一根草,却是不知为何这般!”
“舔的好!”林玧琰闻言,更是窃喜,向着黄列等士卒说道:“若是马匹添出来的毛病,某以一赔十!”
“以一赔十?”这便是让斥候营士卒纷纷看向这位有些“财大气粗”的韩岩参军。
荆翊、纪武和淳于启也是好奇的看着自家殿下,从未如此失态过,见到一片荒芜的土地,便是如此的失态。
只听林玧琰又是问道:“关于此处,究竟又有何传闻?”
随即一名斥候营的新卒对林玧琰回道:“回禀参军,某的家乡便是据此不远的地方,家中也是武关守军的士卒出身的老人,出门前便是听老人们说过,若是在军中遇到夜里看不见太严重,或者乏力的情况下,不妨用一些此地的土煮水饮用便可解除病灾……”
“又进了一步!”林玧琰说道。
只是这名新卒又是接着说道:“某进了斥候营,日日吃得很好,夜间看不见或者乏力比待在家乡时候好了许多,故此,这个乡老传下来的土办法也就没有应用!”
又有一名小卒说道:“某家中的老人也曾这般说过,当年武关缺粮的时候,军中虽然没有推行此种办法,但还是默认了此事渡过难关,虽说死了不少人,但大多数人还是活下来了!”
最后还是一名较为年长的斥候营什伍长对林玧琰说道:“某亲身经历了此事,参军,这是因为这片荒芜之地时时能够出盐!”
“出盐?”黄列亦是不知晓此事,便是看着那名老卒说道:“绌兄,还请仔细道来。”
众人也终于是明白了,林玧琰将此地称为金山的原因,那白花花的盐的确是要和金光闪闪的金子有得一拼!
这被黄列尊为“绌兄”的什伍长回道:“当年某还年幼,大概是近三十年了,南阳大旱,颗粒无收,武关没有受到朝廷的一粒粮食,为了活命,武关杀了不少的战马,即便是如此,还是未够,有人便是将主意落到了此地之上,因为此地某些地方竟然是隐藏着一些盐!”
“但是,这些盐乃是毒盐!”什伍长继续说道:“当年不乏有人多吃了几口这样的食盐,便是被毒死了……众人才是对这里的盐避恐不及,也是明白了这盐之中有着毒性!”
“若是这些盐没有毒性呢?”林玧琰突然是看向了众人,突然反问道。
“没有毒性?”众人皆是喃喃了一句,还是黄列回道:“若是盐没有了毒性,那么此处将会是上天赐给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