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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了暗室被打开,赵让也是面色凉了半截,更是受到了长公子的责问:“赵让,隐贼是你让他杀的?!”
赵让亦是说道:“殿下,是某吩咐他杀的!”
赵让这般径直承认,让林玧仁亦是怒火中生,当下急火攻心的问道:“刺杀六弟的,也是你?!”
赵让摇了摇头,转头看着林玧琰等人说道:“此事与某家在长公子无关,刺杀公子琰的绝对是另有其人!”
“另有其人?”范宣几步上前,对着赵让看了一眼,这才开口问道:“为何这般说?”
赵让解释道:“昨夜里,宛城皆是在搜捕刺杀公子琰的隐贼,某当时还不知晓这名隐贼混入了长公子府邸……”
句柏冷言道:“分明是胡说,偌大一个人,没有主家的允许,岂会进入把守甚严的府邸之中!”
“这是……这是因为某家长公子在府中设置了义馆,专门用来接纳大秦义栈内的义侠……亡命之徒!”
听着赵让的解释,嬴平亦是站了出来说道:“此事牵扯公子琰与长公子,兹事体大,诸位请勿要打断,让赵让说清楚!”
林玧琰身后的纪武以为找到了谋害刺杀自家公子的凶手,一双虎拳已经是摩拳擦掌,按耐不住心中的怒火,却是被自家殿下给喝止住了:“让他说明白!”
范宣亦是挥了挥手,对句柏吩咐道:“让无关人等离去吧,此地有诸多宗卫在,自然能够护住诸位公子安全。”
句柏点了点头,知晓范宣是怕人多嘴杂,将此中之事传了出去,与大秦的安定的用意相悖。
赵让在无关人等走后,才是娓娓道来昨晚长公子府上发生的一幕……
当时已经是夜里,宅子外面嘈杂的声音以及那些士卒的询问声,让赵让知晓,公子琰遇到隐贼行刺,且宛城县司和宗府那边正在满城搜捕逃逸的罪犯。
赵让安排好府中的诸多事宜,便是歇了下去,却是有隶人来报,府中的义馆有义侠求见,长公子对这些人的重视,亦是让赵让对他们十分在意,当下便是前往接见这名义侠,谁曾知晓,这名义侠正是刺杀公子琰失败后逃走的那名执弓箭隐贼,他的衣服因为在护城河游上来满身湿透,更要命的是其左腿小腿部,一支利箭插着……
赵让惊慌失措的问道:“你为何要刺杀公子琰?”
这名隐贼回道:“长公子以钱粮待某,某岂能够不报之……”
赵让仔细的想了想,终于是冷静下来的问道:“你莫不是公子信派去行刺公子琰,想要借此嫁祸给长公子的?!”
不知被赵让的语气刺激到了作为义侠的尊严,这名隐贼却是笑的很放肆:“不管某受华何人所托刺杀公子琰,现如今,已经是出现在了长公子的府中不是么?难不成赵总管还打算将某绑缚出去交给官府不成,某可是长公子府上义馆的人……”
“你……”赵让气急,但亦是知晓这名隐贼说的是事实,一旦是让人发现此人出现在长公子的府中,还是长公子所养的隐贼,可就真的是百口莫辩了,故此想了良久,赵让这才恶狠狠的对这名隐贼说道:“某现在将你掩藏起来,你勿要声张,幸得公子琰无恙,待风声过去,某便是将你送出秦国,日后此事便是不要再提了!”
“如此甚好!”
只待赵让将这名隐贼安排进了暗室之中,又是叫来了心腹隶人,吩咐好生为这名隐贼包扎一番,待无事之后,赵让又是交代这名隶人道:“将这支箭矢藏起来,这里面的义侠你务必要看紧了,不要让他出来,若是遇到了不可控制的事情,将他杀了也无妨,省的造谣事端,为长公子平白蒙受不必要的麻烦。”
隶人自然是一一应下。
本以为会瞒下去此事,谁能够预想到,今日便是东窗事发。
众人听着赵让这般说,亦是面面相觑,赵让毕竟是长公子林玧仁的心腹,这般说的可信度又有几分真几分假呢?
范宣亦是犯了难,不过此事实在不宜宣扬,一步步的揪出来了赵让,没有想到居然是到了这一步,范宣亦是保证其中有没有猫腻,但是恐怕也只能够止步于此了!
“这一切某会如实禀报君上和韩相,由君上定夺……”
听闻范宣这般说,长公子亦是瘫坐下去,还是被嬴平搀扶住了,赵让一脸哭泣的抓住林玧琰的腿说道:“公子琰,此事长公子绝不知晓,其中隐贼发难更是有诸多疑点,切不可被贼人所趁啊!”
即便是到了这一步,林玧琰看着失措的长公子林玧仁,亦是不能说什么,他岂会不知晓长公子言语之中的那个“贼人”究竟是所指何人?
……
“殿下,公子琰和右相范宣,眼见着句柏在长公子的府邸之上搜寻出来了那刺杀公子琰的最后一名隐贼,且死无对证!”朱雀对林玧行禀报道。
公子行闭上了眼睛,问道:“可查出来了这些人的身份?”
朱雀摇了摇头:“义栈那边消息甚少,甚至是这几人的籍贯都并不清楚……”
“这倒是令人琢磨了……真是没有想到,争斗居然引到了我的身上。”公子行亦是扬起来嘴角,随即吩咐朱雀道:“准备车驾吧,我也要真正地和这位六弟见一面了……”
第三百三十一章 兄弟相见
王孟拿过去一沓竹简给公子信,这段时间自夏氏归附公子信之后,朝堂之上的局势变迁却是对公子信莫名的有利起来,连长公子亦是不争不抢,让公子信更是如鱼得水。
王孟放下了竹简对公子信另外说了一句:“殿下,句柏已经是在长公子的府邸之中找到了刺杀公子琰的最后一名隐贼,且死无对证……”
“死无对证?”公子信勾起来嘴角道:“既然如此,此番无论如何,长公子都是解释不清了,不是么!”
“这……”王孟欲言又止,“只是……”
“只是什么?”公子信蹙眉问道。
王孟如是回道:“只是宛城之中另有传言,此番刺杀公子琰一事乃是殿下有意构陷长公子……”
未待王孟说完,公子信便是直接打断他:“胡说!老六前番帮我拉拢了夏氏,我怎么会派人去刺杀他,要知晓大秦的隐贼势力可是掌握在长公子的手中,人也是在长公子府中找到的,与我有什么干系!”
王孟亦是提醒着说道:“恐怕公子琰亦是这般想的,此番最后一名隐贼便是在其面前拿下的,但是公子琰却是没有责难长公子那边,殿下,想必你也是知晓的,那位琰殿下究竟有多口直心快,查获凶手之后,却依旧是这般作为,恐怕……”
王孟未说出来的意思公子信却是领悟到了,果然,当下眉头紧缩,对于这个结果,他也是没有预料到。
……
林玧琰已经是回到了自己的府中,他看向一边的温向衡,问道:“温先生,究竟是何人的话可信!”
温向衡回道:“恐怕殿下亦是倾向于长公子这边吧?”
闻言,林玧琰想了许久,才是点了点头说道:“公子信的手段我了解,如今聚集在公子信的能人异士不少,其中怀揣这异端心思的必然也有,现在看上去,真如范宣所言,这一环接一环的设计陷害,恐怕只能够出自公子信的手笔了!”
淳于启走过来,对林玧琰说道:“殿下,府外有人送进来一封书简,言明须殿下亲自过目……”
淳于启递过来书简,之间这竹简呈黄褐色,看来是有些年头了,林玧琰刚想打开,却是发现书简的起手处似乎是粘着一片鸟羽毛。
灰褐色的……
“居然是大秦义栈的书简!”一旁的荆翊也曾在大秦各地游历,因此对于这些事也是知晓一些的,见到了书简上的灰褐色羽毛,荆翊亦是提醒道:“这是大秦义栈的书简,殿下,长公子身边的灰雀便是来源于大秦义栈,据说长公子私募的大秦游侠隐贼多达数百人,连长公子的府邸之中都是设置了招待蓄养隐贼的义馆!”
林玧琰打开竹简,才是发现其上只有短短几行文字,似乎是有关于四个人的资料,不过除了姓名和一些外貌勇力的描写,再无其他的什么信息,这四人的身份,林玧琰已经是猜测到了一些,除了刺杀自己的那四名隐贼还有何人?
“此份竹简究竟是谁送来的?”林玧琰皱着眉头问道。
淳于启回道:“那人车驾只有三人,车夫在内,还有一名红衫女子,应该是婢女,现如今正在府门外等候,似乎是有意避开众人的视线,那人递出竹简或者其他的事情都是由车夫或者婢女完成的,不过却是嘱咐,要与殿下见一面……”
林玧琰点了点头,道:“请进来吧,此人能够这么快整理出那四名隐贼的资料,多半是大秦本土的游侠巨头,与他见一面,或许能够查获一些事情……”
“喏!”淳于启应道,便是转回身接待人入府。
林玧琰见到这书简主人的时候,却是颇为意外,并非是想象之中孔武有力的壮汉,而是面色苍白的青年,若非是眼睛中那点神采,恐怕林玧琰认为此人只能够卧在床榻之上难以起身,说来也奇怪,自从见到了此人,温向衡、荆翊等人纷纷是朝着林玧琰多看了几眼。
林玧琰亦是注意到了,这才是惊愕地发现,此人的眉宇居然是与自己多有相似之处,难不成……
这病态面相的青年人见到了林玧琰,便是挤出来一丝笑容道:“别来无恙啊,六弟!”
六弟?
在林玧琰的预想之中,此人或许是林氏的旁支,甚至是他老爹的私生子都可以,却是没有想到,此人居然是称呼林玧琰为六弟。
此人除了秦宫五子林玧行,还有谁人?
这亦是林玧行近十年来没有出府门的缘故,以至于让林玧琰都不认识这位兄长。
温向衡这么一听便是知晓了这位公子行的身份,见到自家殿下还是一脸疑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