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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会闻言,却是露出来了讥笑的神色:“就凭借这些残兵败将?”
董衡告诫道:“少将军莫非是忘了,若是此战云梦军大发神威,直接击败了熊纪的正军,彼时在某军和熊纪军激战之时,后方突然是冒出来这么多的荆地兵马,该当如何?!”
“这……”房会闻言有些骇然之色浮现在其脸上,不仅一阵心悸,当时已经是猜测到了若是果真如此的话,己军的后方冒出来大队的敌军兵马,必然是对军心最大的打击,很有可能直接是危及到整个战场的胜负。
正是因为如此,心悸之后的房会才是惊魂未定的看着董衡,开口问道:“叔父,真若是如此的话,该当如何应待!”
董衡想了想,当下是看着对面严阵以待的敌军士卒,也是如是道:“方才某所说,皆是心中猜测,以防万一,殿下还是率军冲破荆人的封锁,返回若关查看究竟,此乃万全之策,若是敌兵攻若关,某军诈称秦军已经全部返回,也可解了若关之围,若是敌兵只为拦截某军,正在趁此返回若关,点顿兵马,再折返回来,届时大秦主力必然是到达了此处,合兵围之,必然是能够大胜此战敌军数万之士卒!”
董衡又是看了看己方的人马,见到房会略有一些犹豫之色,当下请求道:“少将军,下令突围吧,某军精锐骑卒乃是仿照韩国的具甲骑兵,冲撞之下,必然是能够突破封锁!”
房会终是点了点头,拨转马身,举起来手中的长刀,神情激愤的对众多将士下令道:“诸将士听令,突破荆人的封锁,返回若关!”
随后,房会一马当先,便是直接带头冲上了荆地革甲兵的封锁,那山上的荆地革甲兵不过是堪堪来到这里不足数个时辰,只是简单设置了一些路障,对于具甲骑兵来说,自是构不成致命的威胁。
但不知怎地,这些荆人面对大秦骑卒的冲击,居然是一一如同饿狼一样扑上来,亦是在羽林军的骑卒营撕下来一块肉,付出来数十人的伤亡之后,不作纠缠的大秦骑卒便是直接扬长而去。
这让这支革甲军的诸将斗垒,亦是兴致满满,就是方才,熊纪派来的使者已经言明卢县之战荆国大胜,眼下又是瞧到了这支秦国的骑卒如此着急忙慌的败退回若关防线,亦是让斗垒十分心喜,当下便是招来诸多将领,打算趁此一路杀回卢县,全歼秦国的南征兵马。
却是被前方的眼线折返回来禀报:“斗将军,卢县方向撤退大量的秦军!”
还未从熊纪谎言之中醒悟过来的斗垒,亦是大笑道:“必然是被西柱国大败之后的溃散之兵,某等把守好此处,截断秦军退路,配合好西柱国全歼秦国的军队!”
当下,这支革甲兵倒是莫名的士气高涨,却是没有想到,仅仅一炷香的时间,房会已经是返回了若关,遇到了守关的将军关宁,当下询问了一番,才是知晓,原先叔父董衡的猜测居然是对的,那途中的伏兵居然乃是一支孤军!
关宁闻言,亦是对房会道:“房少将军,大秦主力已经是折返回来,不若带出去若关一些人马,合围起来这支伏兵!”
房会点了点头应道:“某正有此意!”
当下,关宁又是借调了两万的隶军士卒折返回去,又是派人跑马传信给公子琰若关这边的情况。
于是,刚刚到达伏兵之处的林玧琰接到了房会的来信,亦是瞧了瞧对面这漫山遍野的荆地革甲兵,林玧琰吩咐了大秦军队分成数支,分散开来这支秦军的东南西三面,加上继后赶来的房会麾下兵马,这支兵马已经是完全落入了大秦的四面合围之中。
已经是天色四合的情况之下,林玧琰又是让人四处点起来篝火,将整座大山火光映耀的通亮,那些熊纪的伏兵,亦是无可遁形!
房德和陈之庆亦是对公子琰围而不攻有些好奇,方才有迫不及待的将领请战道:“殿下,这支孤军已经是完全落入了某军的合围之中,末将请求外出一战,必能够拿到敌将首级奉于殿下面前!”
这也是大多数将领的心态,无可奈何,卢县一战,江夏一系的军马实在是太过耀眼,以至于让这些作为了陪衬的大秦各军亦是摩拳擦掌,想要捞一些战功,然后好在江夏一系的军马面前抬起头来!
林玧琰自是没有答应诸将的请求,亦是说出来了自己的打算:“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这支军马已经是必败之军,陷入某军合围之中,败只是时间的长短,眼下熊纪已经逃回了鄢陵,某军有足够的时间等待这支荆军的投降!”
众将方才是明白了林玧琰的用意。
当下,一直在外督战的祜镞蚵亦是上前对林玧琰禀报道:“公子,已经是将元戎连弩再次组装箭匣,安置在了要害之处,另有嵇将军的陌兵营士卒防守,若是敌军想要突围,必然是能够击退!”
林玧琰点了点头,看着对面的山上,终是勾起来了嘴角:“我倒是要看看这支伏兵随身携带的粮食,能够支撑几日……”
第三百八十八章 兵围荆军
这是一片郁郁葱葱的树林,若非是眼下乃是战事,此处人迹罕见,如今不过是三月底的时间,这里的野草已经是长过了人头。
镇守若关的隶营亦是被带了出来,柏作为伍长的那一伍,乃是有着骄人的斩杀两名敌卒战绩,亦是被单独分到了一处比较偏僻的山路小道看守。
此处两边皆是山丘,唯有一条羊肠小道通过,掩藏在野草之间,远处还是有着各种各样的哀号声,但是因为草木的遮挡,倒是看不见任何的景象。
柏和戈枕戈待旦,待在这条小道的隐密处,而禾却是站在一处高地,身边乃是有着早已经备好的雷石滚木,似乎是有一些不确定的问道:“柏,戈,某等已经是一夜未曾合眼了,难道还要等上一个白昼,若还是没人来,今晚恐怕是熬不住了!”
再差一个时辰,又是暮色四合了,见到禾如此说,柏也是安慰道:“主战场被大秦的军队看管着,某等想要立下军功,只能是如此般,你要是熬不住,就暂且歇一下,等晚上醒来再换人!”
禾看着已经是涨红了眼睛的众人,岂会如此做,当下说道:“荆人大多是夜盲,不敢走夜路,若是想要逃走,恐怕也只有现在这个时辰了,某等还熬下最后一个时辰,若是还没有人,就此作罢!”
柏等人皆是点了点头,众人已经是快要困乏无力了,真要是继续等下去,很有可能是等来了那些敌军的士卒,却是没有任何力气去杀敌了,到时候反倒是害了自己的性命。
知晓荆人大多是夜盲的众人,亦是继续等待了一炷香的时间,果然是听到了些许动静,作为一伍耳目的矢连忙推醒了困乏的杨,又是抛了小石子知会守在要害之处的柏、戈、禾三人。
那声音由远及近,似乎是有意不敢宣扬,几乎是嗡鸣一般的身影,待到近时,诸人皆是看清了来者的身影,让众人有些慌乱,居然此行的敌兵有十人之数,足足是此伍的一倍!
且人人身穿革甲,手拿青铜兵器,拨开草丛,向着山里走。
只听,为首的那一人应该是一名革甲军的百夫长,似乎是有意看了看后面,怕是有什么人追上来,发现是自己众人终于是脱离了军营之后,才是回过头来,对众人说道:“某已经是听闻了,那西柱国……呸!那个狗杂碎熊纪乃是诈骗斗垒将军,只为牺牲某等的性命为他武陵军拖住秦军,真是着实可恨!”
另一人也是回道:“百夫长,此处返回豫章故里,乃是有数百里之远,单单是凭借某等跋山涉水,恐终有一日被官府逮捕,该当如何?”
百夫长吐出一口浓痰在地上,亦是有些恼火的说道:“某等乃是豫章的士卒,家乡遭受战火尚且不知家人如何,莫要枉送了性命在此处,南王仁厚,只要某等咬紧了牙关说突围出来的,必然是不能追究,到时候,再将熊纪做出来的事情告诉南王,某等定然无事!”
其余几位豫章出身的革甲军士卒则是连连对这名报复张称谢,吓得这名百夫长连忙做出来噤声的手势,当下提醒道:“动作小一点,此处虽是远离了营地,但终究恐怕会招来秦人!”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百夫长话音刚落的时候,那石壁之上居然是抛下来了雷石滚木,一根腰粗的大木便是直接砸中了两三人鲜血直流,禾又是连忙推下去两块大石头,又是砸中了一人。
最高处的矢张弓搭箭,朝着其余的其人射过去。
戈操着长矛,便是刺了过去,却是被那名最先的百夫长拔出长剑阻挡住了,和武艺最为高深的戈居然是占了一个难分难解,其他的革甲兵想要上前助阵,却是被一旁的柏用着长戈阻拦住了。
上面的禾将最后一块石头砸了下去,亦是拿起来了藏在草边上的长戈,从旁助阵。
柏等人皆是在此等候了一日一夜,大多事已经是准备了周全,雷石滚木只是一道开胃菜,其实最后的阻拦还是杨退下去的一道树干,上面还有大量的荆棘,再者只容一人通行的小道,几乎已经是断绝了所有的退路。
随后,禾和杨也是拿起来了长戈对着剩下的几名荆国革甲军交起手,其实这条小道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态势,有了勇猛的戈在前对垒那名百夫长,柏从旁助手,而禾、杨两人皆是依据着地利,利用着手中长戈的优势拖住其他几名革甲军,而另一边,矢却是用着箭矢,再一次射中了两名革甲军士卒,带上之前的损失,原先十名荆人的革甲军士卒还能够站起来一战的只有区区四人!
退路已经被截断,而方才的争斗声已经是引起来了周围巡游秦军士卒的注意力,这场拼死一战已经是有了结果了!
果然,其后便是有着数十人的秦军士卒来到了身边,那名百夫长还是在拼斗,见到了到来了其他的士卒,亦是举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