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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一动,笑着说道,“那倒是不用,我今日出门带少了银子,不够为表妹置办衣物了,三爷要是想赔礼,不如将吃饭的银子给表妹置办一身衣物。”
她本想说直接将银子打赏给蓝舒雅,这么说还是客气了。
云筱的话音落下,蓝舒雅和周景晏都是面色大变。
周景晏的眸子里多了一抹愠怒,他和蓝舒雅并没什么关系,一个庶出的女子也不值得自己花费心力,给一个不熟识的女子置办衣物,这是什么意思也是显而易见了。
自己可不会娶一个这样毫无势力对自己没什么帮助的女子为妃。
蓝舒雅的面色则是一阵青一阵白,云筱的话是在说自己的衣物都是她来置办,自己是死乞白赖的贴上了她,这样的事情传出去,自己的名声就毁了,更不要说云筱的话还是在人前说出。
而且,如果真的收了周景晏的衣物,就说明自己和他私相授受,她的目标是要嫁皇子得,而不是嫁一个游手好闲的贵公子。
云筱看着二人面色的变化,只觉得心里舒爽,轻笑着说道,“倒是我的疏忽了,三爷这样置办衣物蓝夫人定然不喜,索性不如直接送去蓝府。”
这样一来,二人私相授受的名声就算是坐定了,这二人都是那样恶毒又会隐忍的人,他们才是一路人,如今自己这样说不过就是将二人给撮合了一下,也省的二人将自己算计完了再狠狠的踹开。
现在的蓝舒雅不过就是一个靠着别人的银子接济的人,周景晏那般会算计的人怎么会心甘情愿的接收?
上一世,自己嫁给周景晏之后,蓝舒雅仍然如以往那般寻求自己的庇护,总是来哭诉蓝家的人对她如何不好,她便做主为周景晏收了房。蓝舒雅在三皇子府借着美貌一点点的上位,如今没了自己,她倒是要看看蓝舒雅还能使出什么招数?
好戏才刚刚上场而已。
蓝舒雅面色绯红,说话的声音带了一抹咬牙切齿的愠怒,“表姐说笑了,母亲已经为我置办好了赴宴的衣物,不用表姐操心了。”
周景晏看着那两个走向马车边的女子,凤眸深处划过一抹冷意,刺骨的寒里带着丝丝的杀意。
云筱只当做什么也不知道,给晗哥儿买了字帖回到府中,又命人将蓝舒雅送了回去。
……
漆黑的夜仿佛给整个云府铺上一层神秘的面纱,一盏盏的大红色灯笼氤氲出一片片的色彩。
汀湘院里,一个穿着素色长裙的丫鬟,手里捧着一碗汤汁向书房走来,丫鬟左右看了看,四下无人,才松了一口气,继续向前走去。
只是才刚刚走了没几步,就觉得自己的腿忽然一痛,脚步一个踉跄,手中端着的汤汁就落在了地上,发出“啪嗒”一声轻响。
而就在这时候,地面上的汤汁发出滋滋的声音,忽然前面多出来一个穿着灰色袍子的妇人,妇人皱了皱眉,见到地面上的汤汁,眉角一跳,“春竹,你怎么做事的?一碗夜宵都端不好。”
丫鬟春竹额头冒出丝丝的冷汗,面色微变,立即跪伏了下去,“方妈妈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这汤里滋滋的声音证明里面有毒,方妈妈明明瞧见了,万一在四姑娘面前告发,自己到时候只有死路一条。
方妈妈冷哼了一声,狠狠瞪了那丫鬟一眼,“赶紧收拾了,难道还等着四姑娘惩罚不成?”
春竹面色一喜,就知道自己是过了方妈妈这一关了,只是那笑意还没在嘴角裂开,就听到“吱呀”一声房门打开的声音,书房门口站着一位盈盈浅笑的少女,一双眸子落在这边,带着丝丝的不悦。
方妈妈不动声色的挡住地上带毒的汤汁,敛衽行礼一番,这才说道,“春竹失手将姑娘的宵夜打翻了,奴婢正在帮姑娘教训。”
云筱只是站在那里不动也不说话,春竹伏低身子,面色一片死灰,方妈妈额头也渗出一丝冷汗却不敢伸手去擦拭。
良久之后,云筱才说道,“行了,赶紧收拾了下去吧。”说完转身就向自己的房间走去,只是临走之前,视线则是落在了对面的一颗大树上,嘴角勾起一丝淡淡的笑意。
方妈妈和春竹颇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悸动,盯着那抹小小的离开身影,眸子深沉不知道在想什么。
云筱坐在椅子上,倒了两杯茶,嘴角轻笑,右手拿着茶盖播着茶叶,也不说话,忽然一阵风吹过,面前的桌子上多了一瓶药,却不见人。
云筱将药握在手心,闻了一下药的味道,皱了皱眉,这味道竟然和今早自己脚上所散发出来的味道一样?昨晚和今晚送药之人难道是一个人?
云筱打开窗户看向院子里的那颗大树,大树上此时什么动静也没有,云筱皱了皱眉,索性将窗户反手关上。
“大半夜的装神弄鬼定然不会什么好人,”云筱嘴巴里这般说,仍然将药倒入手心,慢慢的在自己的脚踝处轻拍,供皮肤吸收。
今日走了不少的路,脚踝上的伤又有些隐隐作痛,这药的药效极好,别人送上门,自己不用岂不是对不住别人?
屋顶上,一个穿着黑色袍子的男子勾唇浅笑,将院子里和屋子里的场景全部看入眼中,眸子里多了一抹兴味,“这丫头倒是有趣。”
第027章 惠宁县主
下过雨的清晨带着一点清清凉凉的感觉,几滴雨水从檐上低落下来,汇聚成一条线落入地面上,“啪嗒啪嗒”的声音很有节奏感,只是这般听着便很舒心。(全本小说网,https://。)
九月的天不冷也不热,云筱站在走廊下,伸手将檐下的雨水接入手心里,凉凉的,很舒服,一抹淡淡的桂花香飘入鼻息,云筱不自觉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没想到下了一场雨,家里的桂花倒是开花了。”
就如自己的生命,在经历了那么多的磨难之后浴火重生,现在才开始绽放属于自己的光彩。
一串脚步声传来,云筱也没回头,没多久,脚步声停在自己身侧,“姑娘,苏娘子给姑娘送衣服来了。”
云筱只是淡淡的恩了一声,对衣服也不上心,对苏娘子的手艺是极为信任的,“三姐姐可有什么动作?”
春兰左右看了看,这才笑着说道,“三姑娘在祠堂闹着要出来,孙氏在老夫人那里求情,但是老爷不发话,老夫人也不敢放人。”
云筱嘴角轻轻的勾起,将事情闹的越大越好,在春兰耳边耳语了一阵,这才往回走去。
刚刚想往回走,春兰忽然凑到云筱身边轻声道,“姑娘,春林应该怎么办?”这几日春林都被打发在屋子里养伤,可是现在伤也好的差不多了,也不能一直这样下去。
云筱想了想,这才说道,“怎么说春林也救了我一次,先提了做一等丫鬟吧,再让她养几日。”
事情安顿好,云筱便回了房试衣服,有了那晚不明身份的人送的药,自己脚上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看到衣服的时候,云筱的眸子里也不由亮了一下,心底想的则是蓝舒雅见到了,怕是会记恨的发狂吧?
惠宁县主相邀,云家的人自然不敢不去,收拾好了之后,就由陆氏带着云筱云澜云扬还有晗哥儿一起出了云府,至于云瑶,现在怀着身孕,自然是不能让她跟去了,而二房的人都还未回府,所以就只有他们一行五人了。
装饰雅致,但是却足够舒服的马车,在一个时辰后终于到了公主府。
宴会办在长公主府的花园里,花园周围各个颜色的菊花,隐隐约约的还有丝桂花的香味,花园里最前方摆放了两张桌椅,左右两侧也摆放了不少的桌椅。
在丫鬟的带领下先拜见了长公主,在众人知道这一行人的身份时,都几不可见的皱了皱眉,长公主也不知女儿为何要请云家的人,笑着应了。
云筱嘴角带着合体的笑意和陆氏坐在一起,云澜三人则是去了男子坐席。
云筱的眸子里多了一抹冷意,长公主的亲事也是一个传奇。
能给公主尚主本是天大的福分,但是尚主的人便只能做驸马,再不能入朝为官,仕途便是没了前程,贵族家的子嗣自然是不愿意尚主的。
在驸马没有尚主之前,长公主的婚事是要定给定安候府嫡长子的,谁知定安候在知道这消息的时候,以最快的速度给自己嫡出的两个儿子都定了亲,只余下一个庶出的儿子没定亲,但是长公主怎么可能嫁给庶子?
皇上迁怒,硬是要逼迫定安候将嫡子的亲事退了,定安候无奈下举荐了二房的嫡子,在皇上面前说了好一通的好话,皇上找人打听了一番,便指了婚,只是成亲三月有余,长公主便怀了身孕,半年后驸马病逝。
皇上处于愧疚,还有对长公主的喜爱,将定安候府一家以欺君罔顾的名声全部斩首示众,并将长公主生的女儿奉为惠宁县主。
云筱嘴角勾起丝丝的冷笑,定安候府百年望族,一夕之间全部破灭?欺君罔顾?只怕都是皇上的阴谋吧。
云筱低眉敛目,掩去自己眸子里的嗤笑,她心头有一种不安的感觉,总觉得今日的宴会不会那般寻常,她只想今日安安稳稳的离开这里,不过他们不找麻烦,不代表麻烦不会找上门来。
门口施施然走进来一行人,为首的人穿着一身绛紫色的古烟纹碧霞罗衣裙,一张保养极好的面容带着浅笑,敛衽行礼一番,便入了座。
云筱只觉得所有人的视线都看向自己,眸子眨巴了一下,一脸坦然的看向走向男子坐席的沈英帆。
沈英帆和自己退亲的事情现在只怕是不少人都知晓了,今日二人碰面,云筱不知道是有人刻意为之,还是只是巧合。
云筱见不少人的视线看向自己,只是盈盈浅笑的坦然看了过去,众人心知这位云家四姑娘面子倒是厚实,刚刚被人退亲,本该在家里休养,谁知竟然穿着光鲜的出席这等宴会。
没多久又来了不少人,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