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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审时,定是要有诸多审问的。不如到时候儿子带上,说不定在那审堂之上,定能明白一些什么东西呢。”妻子这一番话说的滴水不漏,村长听了也顿觉欢喜。
“好好,这当真是一个好主意。”村长也未多加思考,当即便同意了下来。他对于自己的儿子,可是心存格外大的期望。这开审虽不是一些什么格外的大事,但是若论当的儿子学到些什么,那自然是极好的。
思及至此,他便微微笑着,面露一丝浅光,踱步向着审堂的方向走去……
审堂处,门堂威立。两排分立的站着一些面目威武的壮汉,精瘦的脸上无不彰显的勇武的英姿。壮实的身躯也如同厚重的城墙,显得密不透风。
审堂门外,密密麻麻的站着的,是前来观看热闹的村民。无论老少妇孺,个不相一的脸上的都涌动着不凡的色彩。七嘴八舌的讨论起今日这件事,好不热闹。
村长端了一端脸色,敲了一下木桌上的惊堂木。清脆的声音一下喝住了全场,原本躁动的人群也微微平息。
轻轻咳了咳嗓子,“先下去准备一下立审的犯人,若好了,再前来禀告我一声。”村长微侧着头,对旁人说道,语气平平。谈话之间,他还细分了神去瞧了一瞧自己儿子的神色。本以为自家儿子还会是有一些小孩的心性,若让端正些坐在这么严肃的厅堂之上,他定是受不得的。
却未想他却如此端的正,一张明净的小脸满是认真,坐在一凳子上不哭也不闹。旁听的态度也做的十分认真,将桌子上摆着毛笔与砚纸摆得正正齐齐。完全不受之前那些个喧闹的人群,所给打扰,注意力集中的非常。
村长满意的点了一下头,面上虽不显,却在心里头,隐隐骄傲上了几分。直到旁的人上前提醒,他才突地反应过来。
审堂又有些吵了,不耐烦的惊了惊堂木,他
村长压着嗓子,沉吟道:“肃静!”
孙氏与孙大虎两两相站,见着坐上严肃的村长,身子不可抑的颤了几颤。脸色忽的苍白,目色都摇动着几分,不敢说话。
村长儿子倒是一脸正经,端详了一会两人,目光微深,抚着下巴的样子,仿若一个大人一般,让人看到了,果真叫人吃笑不得。
“开审。”见场面稍微平静了下来,村长才总于开口,将话引开了正题。
孙氏的身子,此刻都显得有些软了。同孙大虎一同爬在地上的时候,她突然觉得自己受伤的地方,更显厉害了。僵了僵片刻,她到底还是未说话。
“等等。”白郎中突地开口说道,微微侧着身子,一张平淡的脸上显露出一抹玩味。弯了弯嗓子,在众人的惊目之下,又说了一句。“虽是审堂,但到底是不该让这些个,背着伤来被审。”
闻言,村长的脸色显得并不是很好。皮肤上的纹路,像是一下子耷拉了下来,连着语气都带了几分不喜。“怎的突然提及这件事,这被审之人,哪有这么多讲究?”语调沉沉,虽不显露半分情感,但话里的深意还是让人晓得几分的。
那知,白郎中并不在意。微微牵着嘴角,指了一指孙氏,声音在这刻显得温润动听,“我自然知道,陪审之人无再多讲究。但我看,这孙氏受伤的颇为严重啊。”他一边说着,一边绕着孙氏踱步,“这伤要是在痛及更深,恐怕孙氏是撑不了多久的。这审堂之事也得搁置下来了,劳民费力啊。”
话此,村长哪能不明白?他今日是带儿子来学习的,扯了这个空档。若是放弃了,那岂不是可惜?微放下眉头,但到底还是未开口言。他倒是想要听听,他还能扯出一个别的理由没?
白郎中与之对视,不必仔细肖想,他自然也知道村长的意思。顾自他又继续开口道:“若她的受伤是小,可这祠堂可是咱们村最该供奉的地方。这孙氏要是将这地给弄脏了,万一这神明所怪罪下来,恐怕难以承担的很。”
村长点着头,细着想了一下,便同意了。
而孙氏自然是一派感激,她从未想过白郎中会不计前嫌前来帮他?委实让她感动了一番,眼花直直冒了出来,虽然是被疼的。
白郎中探了探伤势,语气颇为可惜,“这伤势较重,若是用平常的药膏,恐怕见效慢的很。”
孙氏此刻痛得直咬牙,那管得了那么多,三七二十一。隐隐了她道:“还请白郎中想想办法,我实在疼得紧。”
且笑了一笑,白郎中眸子微动,“法子还是有的,只是这诊费……”
“嘶……”惊呼了一声,孙氏被痛及了,毛毛躁躁的开口,“您直说便是。”
晃了晃袖子,白郎中带着微笑,脸色不变的念了一个极高的价位。
“你这不是存心讹人的吗!”孙氏疼得发紧,此刻又愤怒,一张脸上不屈不饶的摆着两种神色。
僵持了一会,孙氏突然觉得身子越来越痛,无奈只得咬牙答应。
第二十六章 审堂大怒
审堂的门口,已经聚集着越来越多的人,且大多,都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前来的。//全本小说网,HTTPS://。)//审堂的厅正中央,还架着两块平平正正的板子。放在原本整洁严肃的屋子里,显得格外的突兀。
白郎中招呼着两位壮汉,将孙氏抬至到板子上。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此刻近是掩饰恰好的笑意。故作怅然的叹了口气,白郎中晃着宽大的袖子,语气似乎有些不满,“孙氏这伤委实有些难弄了,若不是因为这般情势所急,我定是不会把我这个珍贵的药所给共出来的。”
语气之恳切,当真是叫人闻者涕泪。可孙氏确然是不信的,认准了这白郎中不怀好意。可那又能如何?她此刻背负着伤痛,且不说如何脱罪,就是现在这般,再不治疗她真真是要亡命西涯了。
白郎中这边还在言语恳切的说着,那边就已经试上了身手。从自己的腰带里,取出一瓶青瓷样的小罐,将一些药粉撒在孙氏伤处。
感受到身体突然而来的刺痛,孙氏险些惊呼出来。白郎中未停歇,快速的又从自己的身上掏出一卷包扎的带子。动作毫不拘泥,力度之大,终于还是将孙氏抵在嗓子里的惊呼,给压了出来。
“啊,我的腰。”孙氏显得咋呼呼的,语气里满是怒气。刚才她在被包扎的时候,那白郎中的力道,怎能不感知一二?思此,她更加觉得,这定当是故意的。
还未平歇语气,孙氏便又急急的开口,声音显得格外的尖厉。“你定当是故意的,为何要用这般大的力,难不成你是想要疼死我吗?”如同利爪磨砂着桌子,声音听的人刺耳的紧。
白郎中反倒是显得面色平平,到旁边的一个水盆处净了净手。声音敞亮,似乎有一种想让所有人听到的架势。
“孙氏你这般说话可就不对了,我方才见你疼的很,又担心祠堂被染脏。因此才出手的,现如今你又反咬人一口,难不成……”声音骤然收紧,白郎中立即表现出一副了然的样子,语气沉沉的开口道:“难不成你是因为嫌我收诊太贵,这是想要伐赖的吧?”
听到如此,众人才显来明白。言语举措之间,丝毫没有怪白郎中力度之大的事情,反倒是对于孙氏一脸的鄙夷。
瞧着旁人小声说着的话,无一不在针对她,孙氏脸色气得涨红。却奈何没有找一个好由头,不好发作。
阿离一直在旁,面色禀冽,眉梢眼角都似乎带着一丝的寒冷。望向孙氏的眼神,一缕一缕,看似并不经意,实则冷的发凉。孙氏不甚对视到了,突得手脚觉得发凉,面上已经有冷汗开始密出,脸色开始苍白了下来。
两人这一番的拳脚直招,倒是鲜有人注意到了。白郎中眸中一直微动,但笑意阑珊,最后实在无意于这争辩,虽然他已经得到压倒性的胜利。
“咳咳……”村长微微咳嗽了几声,才从民众中堪堪拉回了几分注意。便直了直嗓子,开口道:“既然事情都已经准备妥当,那边借着这个时机,就好好的来审上一审吧。”
挺了挺腰板,村长觉得气足。刚想要敲下惊堂木,显显威风却又被打断。“且慢,我有一事想说,还请村长可以允许我说上一说。”孙大虎撇了几眼,身子还隐隐在颤抖的孙氏,语气不明。
村长此刻显得格外不喜,这都已经被打断好几次了。难不成是不让他说话了?可真当他是村长了嘛?怎的一个个的都这么不像话?
心思翻飞,情绪表露得越加明显。他脸上的沟壑显得皮笑肉不笑,“何事之有?你且说来听听。”虽显得格外不高兴,但到底还是让孙大虎开了口。
“孙氏好歹也是我的妻子,我与她相依多年。她突然落得这般凄苦,我实着是于心不忍呐。”孙大虎如是说道,面上缭绕着忧愁,语词恳切。说到动情之处,他也微微停顿了一下,似乎是在收敛情绪,“我思来想去,不如将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体体面面将这事掩过去罢了,也……”
“不可……”一声清脆的响声,忽的坠地。声音的来源,是一个长相明净的孩子。
村长听见自己十分熟悉的嗓音,也急着转过头去。发现自己得爱子,此刻摇头晃脑,正经的仿若一个大人。
“我觉得这件事情实着是没有必要,既然决定要查了,就要好好的查。怎可好半途而废呢?”察觉到众人的眼神,都聚集在了他一个人的身上。小孩子又脆生生的,将话解释了一遍。他自认为解释的不错,眉目含笑,甚是满意。
阿离在一旁抱手,目光深远而悠长。慢悠悠地吐出了一句,“这件事情还是莫要这么快翻篇的好,仔细的查,总是不会出什么问题的。”
听见男人清润的嗓音,孙氏跪在一旁,心猝不及防的收紧了一下。似乎在害怕着什么,事实上也的确如此。
抚了一下衣袖上的褶皱,阿离微微皱眉,启唇道:“我觉得孙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