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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他!”江与静拉着脖子声嘶力竭喊道,齐君清前不久才受了伤,现下旧伤还未好,怎能再添新伤?
“就这么放了岂不是太便宜你们了,”大当家目露厉色,狠狠朝他身上挥着鞭子,一次比一次重,“我倒要看看,你们还能怎么逃!”
一声声鞭打的声音传入她耳,刺耳至极。
“别打了,你要如何才能放了他!”江与静红着眼眶问,因被人押着,身体只能不安的扭动着,试图挣脱身后人的禁锢。
大当家眼珠子一转,摸着下巴笑了起来,良久才开口,“你做我的压寨夫人,我就放了他!”
她顿时也不挣扎,身子渐渐软了下来,齐君清冲她摇头,口中倏的喷出了一道热血。几息之间,空气中弥散着浓浓的血腥味。
犹豫了一阵,她微微点头,“我答应你,你现在放了他!”
“爽快!”大当家立刻挥了手,遂拉着她上马。一群人很快便消失于林子尽头。尘土飞扬之际,齐君清攥紧了拳头,独自上了马车。
……
是夜,一轮冷月高挂于天边,屋内的她换上了繁重的喜服,头戴一顶金珠帘头饰,其上还罩着个红布头巾。看着镜中自己那张娇美的容颜,她不由得叹息几声,只盼着齐君清能快些上山来,将这些个山贼给擒了。
黯然神伤之时,门被人踢开了,浓重的酒气扑鼻而来。
“我的小娘子呢,”来者掻着脑袋,手中拿着个酒瓶子,脚步踉踉跄跄的,“今儿个是我的大喜日子,喝酒!喝!”话还没说完,就打了个响亮的饱嗝。
江与静捏着鼻子看着那如同摊烂泥一般的人,小心翼翼从妆奁中取出了一支木头簪子,悄悄移步至架子后。
“哟,个臭婆娘还跟我玩捉迷藏,看我今夜不好好疼你!”大当家嗤了几声,旋即扯下了身上的衣裳,急急扑到了床上。趁此机会,她猫着身子欲跑到门边,无奈刚一动起来,便被人猛的往后拉。
“还想跑,我看你是胆子大了啊!”不给人喘息的机会,大当家一把将她推到床上,撕扯着她身上的红袍子。
江与静抬脚踢着他那处,许是因有前车之鉴,他竟灵活的避开了。
见此举不奏效,她举起手中的木簪子用力往他颈部插,“快给我滚开,把我惹急了,看我不收拾你!”言语只间那支簪子已被他折断,两截残肢径直落地,发出了闷沉的一声响。
大当家当即甩了她两巴掌,“小贱人还给老子玩儿阴的,长本事了啊!”再想落下几巴掌时,整个人却往后倒去。
她被一双大手给拉了起来,还未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儿,便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本王来晚,让你受委屈了!”齐君清揩去她眼角的泪,遂抬脚踢了大当家几下。这几脚威力不小,竟将人给生生踢到了床脚。
江与静搂着他的腰,惊恐的指了指外边。是时,嘈杂声于屋外响起,紧随其来的是兵戈相见之声。
“外头的都是我们的人,放心!”齐君清边说边掏出了剑,直指地上抱头求饶的人。这样的人留着就是一大祸害,倒不如赏他个痛快!手起刀落间,地上撒了一滩鲜血。他捂住她的眼,继而将她抱出了屋子。
“可是要回去了?”江与静靠在他胸口上,小声问道。齐君清“嗯”了一声,将人抱上了马车。身后杀戮之景自是不入二人的眼。
五日后,马车驶入了京城。二人俱是风尘仆仆的赶回府中,还未来得及好好休息,圣旨便下来了。
“这圣旨下得太快了,会不会是宫里出了什么事儿?”江与静将斟好的茶递予他,语气中满满的疑虑。对此,齐君清摇头不语。
怪,当然是怪得很!
也不敢怠慢,他理了理仪容后随公公入了宫。刚进了大殿,便觉有一道犀利的目光扫了过来,却是皇帝正冷眼盯着自己。
“儿臣拜见父皇。”齐君清躬着身子,未得应允也不敢抬起头来。
皇帝放下手中折子,冷哼了两声,“你近日在凉城做了什么,朕可是十分清楚的,这几日你就在府中闭门思过罢,意识到错误再来向朕请罪。”
被父皇如此一说,他不禁腹诽了起来,自己在凉城忙着分发物资,事必躬亲,大事小事事事上心,怎现在还要请罪了?
不服是自然的,可又不能忤逆当今圣上的意思。
“父皇,恕儿臣不知自己有何罪。”蓦了,他直起了身子,低头看黑黢黢的地面,一副不卑不亢的样儿。
皇帝甩了几本折子过来,“你看看你到底犯了什么错儿!”齐君清未捡起地上的折子,就这么站着不动,只字未言。
良久,皇上才复开口,“你在凉城杀了人,知不知道,现朝中诸位颇有威望的大臣们都联名弹劾你,折子上道着汝贤王暴虐,草菅人命!”
闻言,他才微抬起眼眸,宽袖下的手已握成拳状。
“回父皇,那些人乃山贼草寇,两次突袭儿臣与王妃,望父皇明鉴!”语毕,他跪在了地上,脊背依旧挺得直直。
皇帝一掌拍在了面前的桌案上,“为何不将此事禀报于朝廷,让朕来做主?”对于儿子这番所作所为,他着实是有些恼的。
自知辩解无果,齐君清也懒得再辩,拱手回道:“儿臣会闭门思过,恳请父皇准儿臣远离京城,赴江南地带休息一阵。”正好借此机会,带着江与静去外头看看。
殊不知自己这请求,于皇帝眼中,是另一种忤逆。
“你这是在怪朕责罚你了,”皇帝触了触嘴角,眼神忽而闪过一抹厉色,“你倒是说说,自己到底是对了还是错了!”私自出兵本就是朝中大忌,命他闭门思过本就是龙恩浩荡了,他竟还要求离京?
“罢了,此事莫要再议,你先下去!”皇帝挥了挥手,转过身去。
齐君清轻叹一声,阴沉着面色出了大殿,边走边暗忖着究竟是谁将此事报到父皇耳中。
第五百四十章 主动请缨
自打从宫中回来后他就未曾笑过,身上散发出的寒冷似要将人冻住一般。(全本小说网,https://。)
用过晚膳,江与静靠在盘腿坐在软垫上, 替他揉着肩,“王爷今日入宫可是遇到不顺遂的事情了?”
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他心中有事。江与静也就是随口问问,毕竟她一个妇人也不好插嘴朝廷上的事。
“今日本王被父皇训了一番,你知道所为何事?”齐君清扣住她的腕子,兀自坐了起来,又开口大致描述了一遍父皇的话。
听闻后她愤愤不平,“皇上这般确实有些过了。”彼时若他未带兵前去,只怕自己现早已落了被人玷污的下场。
那样危急的时刻,谁还管得了这么多。
“罢了,反正本王保你便可,其余的都不在意。”抚着她垂至腰间的发发,齐君清脑中陡然浮出了此生只守着她的念想。
江与静感动了一阵,转念一想,又觉不对,“王爷不如争取那太子之位,日后有了地位岂不更好?”早前她也跟他提过此事,只不过那时他并未放在心上,现看朝中形势,是该争取一番了。
齐君清抬眸望她,表情讳莫如深。
被他这么一看,她有些不好意思,“王爷别多想,我不是想当太子妃,只不过皇上今日这做法实在是令人猜不透。”
立了功没得赏反而还被批评,是谁都会觉得奇怪。而他就是事情的主角,自是知道皇帝这般做可谓大有深意。
“如今德妃正得圣宠,齐襦天借此也颇得父皇的欣赏,本王若想要争那个位置,怕是难得很。”齐君清靠在软枕上静静思索。
他们要面对的不禁是齐襦天,还有宫中的德妃。
“莫要再说了,过几日本王带你去邻县玩玩儿,就当是散心罢!”他淡然一笑,心里盘算着明日就入宫认个错儿,这样也能早些带她出去。
听闻能出去玩,她自然是开心不已,只不过此时出去,岂不是更容易落了话柄?
“不然再缓缓吧,”江与静乖顺的靠在他身边,敛着明眸,“游玩什么时候皆可,也不急在这一时。”到时惹上麻烦就不好了。
对此,齐君清只笑而不语。
几日后,二人简单收拾了一番,准备出府。此次他派了暗卫于暗中保护,安全问题自是有了保障的。
收拾罢,两人俱是欢喜出了门,还未上马车,身后便响起了公公尖细的声音,“王爷王妃留步,宫里来了圣旨!”
这时候来圣旨,能有什么好事儿?
“皇上召王爷入宫,劳请王爷跟奴才走一趟了。”来的公公毕恭毕敬道,脸色平静得让人看不出任何端倪。
齐君清转身叮嘱了她好几句,至此,原本计划好的游玩活动也暂被搁置于一旁了。
“王爷放心去吧,我在府中等您回来。”与他道了别后,江与静心眼皮儿一直跳个不停,心中隐隐有种不安感,可具体又说不上来为何。
宫中,御书房。
“前三日边关突起战乱,对此你有何想法?”皇帝轻啜了口手中的茶,偶尔抬眼望望桌案前着常服的他。
这个好儿子啊,才刚回京就又打算出去了?
暗忖的同时,皇帝又抚了一把嘴边白须,“你也莫要紧张,朕就想问问你有何打算,尽管说就是。”言外之意就是不必顾忌。
清了清嗓子,齐君清才缓缓道:“儿臣无甚想法,只觉得此时不容得再拖,朝中有能力高的大臣,可带兵前去治乱。”
皇帝的手骤然一顿,面上不显嫌弃,心中着实不满他这般不上心的态度。堂堂齐国司马大将军,竟不主动将事情给揽下来,当真是无上进心。
“就没有什么其他要说的了?”案桌后的人拉下了眼皮,手指徐徐翻动着手中的书册。
“儿臣不才,还请父皇明示。”他淡淡答道,心中又怎会不知话中暗含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