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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玉锦,她脑海里浮现的,是那天晚上,她和沈言从顺天府衙出来时,见她靠在灵秀坊栏杆上,手里摇着扇子的哀伤的模样。
垆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那样一个容貌出众的人,但是在白庄主死的时候,却一直想把这件事,引到顾眉笙的身上,然后,顾眉笙还被管家下令关了起来。
她们无冤无仇,而且根本就不认识,顾眉笙其实也不知道,她那样对自己,究竟是为何。
把玉锦的事情和贺兰雪一说,贺兰雪起身,“我出去一趟,今晚你们三个就住在一起,关好门窗,不要出去,等我回来。”
说完,他闪身带上门出去了,留下阿鹂和顾眉笙在屋子里面面相觑:他到底要干嘛?
“好了,我们也休息吧。”她笑了一下,然后起身把门和窗子锁好,然后进内室,两人加一个孩子,就在一张床上挤了一晚上。
第二日天刚亮,贺兰雪带着一身寒气回来了,他站在门口敲了敲门,往院子周围扫了一眼,见没什么异样,然后又抬手敲了敲。
阿鹂睡眼惺忪的打开门,看到门外是贺兰雪时,她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随即惊喜的喊道:“公子……”
然而她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贺兰雪抬手捂住了嘴巴,他伸出食指在唇边“嘘”了一声,带着阿鹂走进了屋子,然后迅速关上了门。
“公子,怎么了?”阿鹂走进屋子,看着贺兰雪一头雾水。
顾眉笙此刻也起了,穿好衣服后,她走出来,看到贺兰雪已经回来了,也凑了上去。
“蝴蝶山庄里,有人在监视着我们。”贺兰雪淡淡说道。
他话一出口,顾眉笙立即打了一个寒噤,大清早的,原本空气良好,可是如今她觉得周身笼罩了一层寒意。
“是谁?”阿鹂也惊讶的问道。
“这个山庄,现在谁说了算,那就是谁了。”顾眉笙冷笑着说道,她此刻倒是知道贺兰雪的用意了,想不到这个管家也不简单。
天越来越亮,一个站在隔壁院子窗边的人,对着旁边的两人挥挥手:“走吧。”
管家坐在祠堂里,他枯坐了一夜,瞧着更加苍老了,他愣愣的坐在椅子上,听着祠堂外边传来的脚步声,他回过神来。
“昨天晚上怎么样?”管家开口问道,声音嘶哑。
“管家,没有动静。”那三人垂手而立,其中的一个大个子恭敬的说道。
“好,下去吧!”管家挥挥手,那三人便下去了。
他起身,手里拿着一条手帕,倚在棺木上,他拿着手帕仔细擦了擦,喃喃道:“已经牺牲了这么多人,如今,再不能出一点差错了!”
而这边,贺兰雪和顾眉笙几人关了门,围坐在一起,低声说话。
“昨天管家说了,霜儿也要在今天下葬了,与白小姐一起。”贺兰雪淡淡说道,“先等婢女过来伺候梳洗,然后,我们也该去祠堂了。”
阿鹂看了一眼顾眉笙,点点头。
四人弄好以后,顾眉笙打开房门,站在窗边等着蝴蝶山庄伺候他们的婢女打水过来,听到院子外边有动静,她跳了起来,对着贺兰雪和阿鹂眨眨眼:“来了。”
“真是不好意思,这么早就来打搅公子清梦,实在是以荷……”顾眉笙背对着门,坐在凳子上,大声说道。
“可是以荷真的做噩梦了……”以荷见状,十分配合的瘪着嘴巴,委屈的看着顾眉笙。
“以荷乖,不怕啊……”阿鹂也出声道。
院子里端着水的两个婢女,此刻抬头对视了一眼,然后装作什么都没听见的样子,走到门口,敲了敲门。
“进来吧!”阿鹂抬眸,对着门边的婢女说道,“哦,对了,顾姑娘和以荷都在公子这屋了,麻烦姑娘不用去顾姑娘屋了。”
那婢女应了一声,放下水就走了。
贺兰雪看着以荷,摸了摸她的头,心想以荷这么个小丫头,也不知顾眉笙是怎么教她的,浑身都透着一股子机灵劲,真是可爱极了。
“洗漱一下就走吧。”贺兰雪开口说道,然后他们匆匆洗漱了以后,就去了祠堂。
管家已经洗漱过了,如今的他看起来,虽然有些憔悴,可是瞧着精神头却已经好多了,他穿了丧服,坐在祠堂里,手里拿着纸钱,一张一张的把它们丢进了火盆中。
“管家,事已至此,还请节哀。”顾眉笙走到他身旁,安慰道。(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六十七章 监守自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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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起身,对着她和贺兰雪点头致意:“生死有命,唉!每个人的命数不同,很多东西也是不可强求,这几日也是辛苦姑娘和公子了。”
“管家说的哪里话,这些都是眉笙应该做的。”顾眉笙与他说着话,贺兰雪站在一旁,微微勾了嘴角,礼貌性的笑了笑,便和阿鹂往外边走去了。
顾眉笙看着金丝楠木的棺木,前面灵牌前,淡青色的香燃烧时,散发出袅袅娜娜的青烟,将灵牌上“白玉蝶之灵位”这六个字,映衬得模模糊糊,听着耳边的哀乐,想起生前的白玉蝶,心里更加难过。
此刻抓到了真正的凶手,她心里的负罪感也减轻了不少,只是还是难过,毕竟,白玉蝶真真正正是被她间接害死的,而且虽说找出了真正的凶手,可是,霜儿也死了。
这并非是她想要的结果,结局的最后,都应该是圆满而无憾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留下了让人更加难以弥补的遗憾,霜儿就死在她的面前,她抱着霜儿,直到她的身体一点点变凉的感觉,她可能这辈子都忘不掉了。
心里很难受,在她的认知里,凶手归位,为被害者洗刷了冤屈,这就够了,然而现在看着祠堂里的两口棺木,好像这两个活生生的人,都是因为她而死的。
顾眉笙在心里哀叹了一声,然后看着棺木:“只是这霜……哦,二小姐……”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不瞒姑娘说,我想尽快让两位小姐入土为安,整日这么停着,也不是个事啊!”管家幽幽的叹了口气,语气中满是疲惫,“我也老了,不中用了啊!”
顾眉笙听他语气中的凄凉,心里也是一阵阵的难受:“管家正当壮年,何苦说这丧气话。”
“管家,观松寺的大师来了!”顾眉笙正和管家说着话,一个小厮进来,站在一旁,垂手恭敬的说道。
“哦,快请进来。”管家急忙说道,然后对着顾眉笙歉意的开口:“顾姑娘,你请下去休息吧,我这有得忙了。”
顾眉笙行了个礼,然后就退下了。
她出门时,就看到十多个喇嘛手上缠着佛珠,站在祠堂外边。匆匆扫了一眼,然后便离去了。
回到院子里,她刚进门,就看到贺兰雪坐在院子里,阿鹂和以荷默默坐在他身旁,而他低着头,不知道在沉思什么。
“想什么呢?怎么都不说话啊?”她脚步轻盈的走过去,一屁股坐在他们身旁问道。
“我在想,要什么时候说比较好!”贺兰雪淡淡的回应到。
“说什么啊?”顾眉笙一头雾水,有些不明所以。
“你知道的啊,虽然已经这次已经找出凶手,但是,你别忘了,事情并没有结束,凤祥钱庄丢的钱,还没有找到。”
听贺兰雪这么一说,顾眉笙一拍脑袋,想她真是糊涂,居然把这件事给忘记了,凤祥钱庄那么多的黄金和银票,此刻还不知在何方,而她却以为,这件事情,已经结束了。
“还有,我总觉得这霜儿背后,还有一股势力,不知道是谁,因为单凭她一人之力,是不可能杀了白庄主的,因为,在西月国,仅有的几株丧魂草,此刻就在无归城,还有怀梦……”
顾眉笙一惊,脸上肌肉抽搐了一下,想自己最近真是倒霉透了,怎么什么事情都让她给摊上了呢!这还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了。
突然想到一事,因昨日霜儿的死,让她沉浸在此事中不可自拔,霜儿说的话她都忘了,此刻才想起这么一桩事情。
她从腰间摸出一个令牌,然后递给贺兰雪:“这是昨日从霜儿身上找到的,她死前说了这令牌上的三个字,所以我偷偷藏了起来了。”
贺兰雪接过令牌,看着这个诡异的令牌,翻来翻去的看了又看,这是一块长方形的黑色铜质令牌,被雕刻成了一个人的形状,但是奇怪的是,这个“人”没有头颅,只有四肢和身体。
而那这个人的腹部,心脏的位置雕刻着一双圆睁的双目,肚脐的位置有一张血盆大口,在张“脸”的反面,写这三个字:刑天门。
毫无疑问,这令牌应是属于刑天门的,可是刑天门是个什么门派,顾眉笙却一点都不知道。
她虽然说是可以算作行走江湖多年,可是每次都是下山给人弹琴来维持基本的生活,因此,除了有关自己肚子和温饱之外的事情,她向来不关心。
因此,看贺兰雪拿着这块令牌翻来覆去的看,又放在手心不住的摩挲,她想,这块令牌,和这个刑天门,定然不是简单的江湖门派。
“公子,刑天门是什么门派啊?正派还是邪派啊?”顾眉笙坐下,小心翼翼的问道。
“刑天,乃上古十大魔神之一,《山海经海外西经》中记载:‘刑天与帝争神,帝断其首,葬之於常羊之山,乃以乳为目,以肚为口,操干以舞。’刑天原本是一个无名的巨人,他被黄帝砍了脑袋,这才叫刑天。”
贺兰雪缓缓道来,脸上的神色更加凝重:“天者,颠也;刑者,戮也。天就是天帝,刑天就表示誓戮天帝以复仇。刑天门是前几年在江湖上迅速崛起的一个江湖组织,这个江湖门派杀人抢劫,奸淫掳掠,无恶不作,因其狠厉的手段,而成为江湖正派所不耻的邪派。”
阿鹂捂着嘴惊呼了一声,想不西月国还存在这这样一个邪恶的组织,而且那么残忍,光是想想就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