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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渐远,连海面上的鸥鸟都渐渐淡出了视线。又是一个日月的轮回,以及离崇低似轻喃的叹。不知过了多久,离崇始终那般平和的望向远处。
“还是放不下么?”骊元苍老的声音想起,由远及近仿佛一道破空的惊雷。惊得离崇默然转身,有些错愕!
“师父!”离崇在看清来人之后,瞬间撩起衣摆跪倒在地,行拜敬恩师的大礼。
“嗯!起来吧!”骊山老人骊元摆了摆手,一阵掌风悄然而至,将跪倒在地的离崇扶了起来。
“师父出关……比预期早了些时候!”离崇并未回到先前骊山老人那一问,起身之后反手扶住骊山老人的手臂,恭贺道:“师父此行出关,定然是看透了骊山秘笈之巅了!”
“崇儿……”骊山老人理了理胡须,慈和地看向离崇:“你还是放不下么?”
世人闻听骊山不过是传闻中的一座世外仙境,世人听闻骊山老人不过是世外仙境里的一位得道高人。而只有亲自见过他的人,才会感慨于流言渲染也有万般无力的时候——流言再如何蜚短流长,还是没能渲染出骊山老人的仙风道骨,没能指摘出骊山的一丝奇美景致!
骊元的眸色柔和,却是带着几分问询。尽管看上去慈爱有加,离崇还是习惯性的屈了屈膝跪倒在地。那是二十年来,受教于骊元门下习惯性的尊崇。眼前鹤发童颜的老人不是别人,是当年将他收留,并养育他多年的恩师。在离崇的心底,骊山老人骊元对他恩深似海,是师如父!
“徒儿……不曾!”离崇咬了咬牙,他放不下么?可放不下……又能如何?
骊山老人驻足看了离崇好一会,却是不着急开口。老眼微眯地看着对自己拱手而拜的离崇,缓声道:“不曾?是不曾放下?还是……不曾贪恋?”
“师父?”离崇不敢抬头直视自己恩师的双目,却是明白自己在骊元面前便如同一滴晶莹的晨露。看似满腹心事,却是心事重重。此时早已被恩师一眼望尽。多说无益,何况他不知还能如何辩驳!
人前人后,他很少失态。而此时,尽管离崇在极力克制,可他修长伟岸的身姿却是有些颤抖。离崇捋了捋雪白的胡须,望向沧海的东面。离崇素来沉稳,也是骊山老人骊元自己亲自教导的门生。骊山老人骊元再次踱步到离崇面前:“东海之畔……海王花期的修为,崇儿以为如何?”
“花……海王花期的修为已然突破了花雪十重!花雪十重幻化出来的影像便可以移石挡海……他的修为自然是不可小觑!”提起东洲的花期,离崇映入脑海的自然是那也沧海之上,花期一人幻影站在黑石上的肃穆之感。
“嗯……”离崇点了点头,郑重的看向离崇缓声再次说道:“崇儿以为……落儿与之相拼,结果会是如何?”
“离落师弟……终是不敌!”离崇诚恳答道,离落的修为在当今天下已是不低。只是对于如今的海王花期而言,离落的修为还是太浅了!离落当初来骊山,本身志向也不再修行。他是为了逃避,为了寻找一处安身之所。这些年在骊山,离落过的洒脱莫名,随心所欲。寄情山水,不问骊山秘辛。如此尽管离落天赋异禀在骊山十数年,终究是敌不过苦修挣扎的花期。早年间便听说,东洲皇储花期为了摆脱花家掣肘日夜修习秘笈花雪……一个无心修为,一个以武搏命,结局自然是人人皆知的!离崇看了看自己的恩师,补充道:“师弟若是能用心,他日或许可以一争!若是哪一日他重回东洲,或许……”
离山老人摆了摆手,意思在于阻断离崇接下来的话:“落儿天赋极佳,为师倒是知晓!他与花期之间恩怨……并不是为师今日想要对你说的!你深知离落难敌海王,那么换作是你……结局又会如何?”
“崇儿与花期?”离崇微微一怔,己身在骊山修习多年。论修为已是骊山上的翘楚,只是同‘人中龙凤,东洲花期’的海王比起来。胜负却是不敢说他当然能站得上风!之于骊山老人此时的一问,离崇自然没有先前那般干脆。细想了半天,温声道:“结局……未可知!”
“崇儿是为师钦定的骊山掌门,尚且与花期难教高下!而此时的云起……却又是如何深不可测,崇儿可知?”骊山老人骊元看向离崇老眼深深,就像是在教导孺子一般忧心:“今非昔比……的又何止一个花期?”
“师父……您是说云起的修为还在花期之上?崇儿听闻……云山少主云起已然被云山禁忌流云封禁反噬,如今弃情绝爱……”离崇说着说着便已经深深觉察的自己有些说不下去。他是想说云起被流云封禁反噬之后,便会忘却他与冉子晚的过往。或许他离崇才又多了几分希望,几分能入得其眼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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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2章 三生之地
“师父……您是说云起的修为还在花期之上?崇儿听闻……云山少主云起已然被云山禁忌流云封禁反噬,如今弃情绝爱……”离崇说着说着便已经深深觉察的自己有些说不下去。他是想说云起被流云封禁反噬之后,便会忘却他与冉子晚的过往。或许他离崇才又多了几分希望,几分能入得其眼的希望。
“弃情绝爱……没有错!可他的修为也是无人能及的高深!流云封禁之于历代云山族人皆是不可冲破的秘辛,也只是到了云起这一代……他身上传承的灵力才有了突破那道封禁屏障的可能!云朽不惜胁迫药王宗的药无伤,迫使其以晚儿的病弱之身为引,引得云起自愿开启流云封禁,释放云族灵力为晚儿续命……尽管云起那般做才使得晚儿如今身子痊愈,可云起也如了他祖父的心修习了云山至高秘辛,做回了云山云起!”
“就算……他云起再强,徒儿也甘愿奋力一搏!”离崇闭了闭眼,拳头紧握。
骊山老人离崇微微一笑,笑得有些深远,又似已然料到离崇会有此番作答一般:“可……骊宗的人来报,晚儿与云小子已然有了夫妻之实!”
“崇儿不在乎!”离崇原本淡漠的眼眸,瞬间掩上暗黑的神伤。她已非完璧之身?早在远嫁东洲之前,她便已经是云起的女人了么?若不是骊宗的人亲自回禀,若不是骊山老人离崇亲口说出,他无论如何也不愿如此作想!可真当自己了然这一切,心底竟然翻不起对她的丝毫厌恶……离崇闭了闭眼睛,再次跪拜在地:“师父……崇儿不在乎!”
“可……晚儿在乎!为师早在帝都城,便亲眼见到她与云起之间的纠缠……那时为师便知道,哪怕从来一次……她的选择依旧是云起!”离崇伸手扶起地上跪拜着的离崇,指了指骊山的西面:“自古痴心空付者不知凡几,而那里……也有一人如你一般!”
“师父……”离崇望着骊山老人手指着的方向,那里不是别处。正是骊山屏障所在的千缈峰,千繆峰上正是谢韫所在的师门。
“哎……韫儿那孩子待你之心,不比你待晚儿之心薄!你深知此情贵重,自然该好好珍惜眼前之人”骊山老人骊元长长一叹,慈爱地拍了拍离崇的臂膀,轻叹道:“崇儿!放下吧!晚儿她……终究不是你的!”
“徒儿……谨记!”离崇俯身叩地,身子有些发抖。他曾以为她会是他的,至少在此次见到她之前……他一直是这样想的。她还会如儿时那般摇曳着他的衣袖,央求他摘下野果!天。朝帝都城之于云起与她的纠缠,离崇听得,却也忘得!他只以为只要能再次见到冉子晚,他便有那个可能……去成全多年的痴念!可偏偏……再见之时,冉子晚正身在雪域!那片雪域是通往云山的必经之路,他再见她时,分明看得出她是要越过那片苍茫去寻云山。而云山之上,自然是云山少主云起!
“崇儿……之于……骊山苍生更是不能没有你!你可要明白为师的苦心!”骊山老人抬起脚步朝着上阕宫的方向走去:“明日……为师便会将晚儿带到三生之地!”
“师父……不可!”离崇猛然回头追上骊山老人离崇,三生之地……
“你且去后山静静心!其他的事宜……你便不必再管了!”骊山老人脚步一顿,却是没有改口的余地:“没有为师的师命,不得踏入上阕宫!”
“师父?”离崇自然知道自己恩师手话音之意,可……他怎能坐视不理:“师父……不可啊!”
“我会让你师叔看着你!”骊山老人撇下最后一句话,便直接转身离开了。
“喏……”离崇匍匐在地,恩师的苦心岂是他不知。只是……三生之地……乃非善终。
……
……
“你先退下吧!”骊山老人步入上阕宫,便直接命令一直看护在冉子晚身侧的谢韫退下。而是自己束手站在冉子晚所在的软榻之前,良久不曾出声,更不曾出手给冉子晚解穴。他就那样的看着冉子晚,桀骜的须髯承装着盛怒,开始自言自语:“臭丫头!真是个臭丫头生的臭丫头!你娘一个来祸害骊山还不够,你这个小的也跟着来凑热闹!真当我骊元是软包子,软得好捏?你娘一天到晚游手好闲,说是最后要守着骊山好好给我老头子当传人的,结果呢……只学老夫的武艺,却不拜老夫师门!将老夫的修为学了个七七八八……最后却被柴王那个臭小子拐跑了!老夫悉心教导你娘几载。最后却便宜了你们端王府!哼……吃一堑长一智,原本你们端王府的子孙,老夫是不打算再招惹了。可偏偏……你们家那端老头硬是将你塞给我!若你是个听话的,老夫倒也没这么些忧心的事情!可偏偏……比你娘亲还叫人不省心!朝阳招惹了玄氏的禛帝,招惹了柴王……虽说也是惹了不少风流帐,却是也没有像你这般生生死死来回好几遭的!哼……明天就将你投入三生之地,三生三生……生生死死,方得新生!什么西凉的国储,东洲的花期,云山的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