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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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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宠妻如命
天皇太后亲赐的婚约,早在花宴开始之前便到达了忠亲王府。忠亲王是太皇太后的嫡亲幼子,这么多年这位深宫中的老太后将玄歌放在心尖上,给的从来都是这世上最好的。自然包括玄歌的终身大事……
禛帝的话很像是在自言自语,大殿上的气氛极冷。
这世上能给玄歌先看向一直静默不语的风倾,转而眸光凌厉的扫向台下礼部尚书。
只见台下胡子花白的礼部尚书身子突然一颤,关于玄歌小王爷的婚事,那是雍王世子一手促成的!
……
……
早年间老太后就听人说,东洲皇室海王有一个女儿,生的花容月貌,武学造诣更是匪浅。最重要的是,那孩子是东洲海王与海王妃唯一的公主。
后来借着太子选妃礼仪规制奏请的空挡,礼部尚书还着重重提了这位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容公主。当时太皇太后也无特别的表示,只是说了句后生可畏,问了些不相干的话。
怎么也没提要将这东洲公主许给玄歌那档子事,或者是年岁大了的缘故吧!可必定是雍王世子风倾交代自己办的事,礼部尚书有些手足无措,这事怕是难成。
他还记得当时已经给太皇太后跪了安,准备退下了。雍王世子胶带的这事怕是办不成了,就在礼部尚书临走想起了当时雍王世子派来的那人说的最后一句话:替玄歌小王爷给天皇太后老人家请安!
果然……原本泛着瞌睡的老太后眸光一闪,拍了拍自己大腿。怎么还把玄小子的婚事给忘了!哀家就说自己忘记点什么,年岁大了,不中用喽!
随后,还没等礼部尚书出宫复命。听说忠亲王府已经接到了太皇太后御赐的诏书。
就如雍王世子所言,东洲皇室公主花想容顷刻之间便成了玄歌玄小王爷御赐的未婚妻。
还记得第二日,自己刚一回府,就发现自己府邸前人声鼎沸,不足十四岁的小儿子被破格提拔为中郎将。
这便是雍王世子,为人向来深不可测。对于他交代的事,只有无条件执行的份,不需要动脑,更是动不了一点歪心邪念!
……
……
礼部尚书不敢抬头,来自高台上那抹实在是太过阴冷。
玄歌掠过众人看向冉子晚,那女子正端起眼前的茶盏喝得欢畅淋漓,似乎完全没有在意禛帝的那句话。高台之上,原本轻狂嚣张,风流无匹的墨眸一瞬间炸裂。哪怕自己已经身负婚约,她还是那么清冷,不在意……似乎只有的自己,从始至终欲罢不能。
而时间怕是也来不及,让自己尽数掩藏风尘……玄歌苦笑,曾经他需要的不就是她这个不在意的样子么?
“太皇太后独具慧眼,从来给玄小王爷留着的都是最好的!”贞后看了一眼深厚的玄天御,如果东洲公主也能入了东宫为妃,那太子这个嫡储的地位该是更加稳妥了。可惜……太皇太后人老心不老,永远护着忠亲王府这一脉。这么多年,不知道恩赏了多少好处去,别的不说就说忠亲王府的府邸,大了没了边儿。细算起来可是要占尽半个帝都城了,若不是有君臣之礼震在中间,怕是这天下那老祖宗都舍得一道懿旨赏了去。想到这里贞后心里的不顺畅又多了几分。
“太皇太后可是把最好的东西给了御太子了,比如这……天下!还有更好的……贞氏的女儿!如此……贞后还不满意!”忠亲王妃眼角笑意温和,话语却是不打折扣的凌厉。
“忠亲王妃到底还是那个脾性,说起话来能把人呛得三天吃不下饭。本宫只是说,玄歌小王爷天纵英才,得太皇太后老人家厚待罢了。你瞧你……”贞后一副母仪天下的风度,几句话便打趣似得弄得台下的人云里雾里分不清。
“本王王妃历来温婉,哪里……敢造次犯上,皇后娘娘可莫要说笑,不然微臣还得下跪请罪!”忠亲王整个花宴都没说一句话,开口第一句,竟是为了忠亲王王妃出头,果然不愧坊间流传的那句宠妻如命。
“瞧瞧瞧……都这般年纪,还依旧如此宠妻如命!”禛帝打趣的截断贞后准备继续开口的话,看向忠亲王的眼神很是无奈,又或者说有着几分艳羡。
“君帝说笑了,臣下不过是碌碌无为!除了宠妻如命,便再无别的看家本事了!”忠亲王笑意温厚,老眼回看了一眼忠亲王妃,很是知足。
宠妻如命!曾几何时,自己也是想那样待那个女子的。可惜,她选择了别人的姓氏!
“你倒是会说!将宠妻宠到无法无天,那便是天大的本事!”禛帝长叹一声,若是那女子也在自己身边……他不介意倾尽所有博美人一笑。哪怕是这个天下,他也都是愿意给她的!
可偏偏,她爱的是柴王,要的不是这个天下!
忠亲王为了忠亲王妃闹得那些个糊涂事儿,桩桩件件他都看在眼中。就像是当年的柴王,只为了朝阳当年说的一句:她想端王府能有那样一个地方,白日里收尽天下的阳光,暗夜中仰望漫天的星辰。而柴王……千里之外攫取各种珍奇,水晶为窗,玛瑙为床,青玉铺陈,温泉常驻……为了朝阳建造的南暖殿。即便背负骄奢天下的名声,他也在所不惜。
“君帝,贞后鸾凤和鸣、夫妻伉俪,乃是天下间的神仙眷侣……臣等自是……”
“好了……礼乐还有第三轮,现在还有几人可以进入礼乐最后?今年的花宴相较于往年,倒是有些新意,算得上别开生面。贞卿……费心了!”
禛帝打断忠亲王的话,老眼看了一眼贞后。那女人凤冠霞帔,与自己着的一样的明黄颜色。白皙的皮肤上挂着淡淡的岁月痕迹,却仍旧是不可多得的美人。
贞后温婉,一向细腻温存。入主中宫多年,从未有失分寸。若单独以母仪天下这一点相论,倒是没有什么好苛责的。如果说有何不妥,那便是当年城楼之上他等的那个人不是她,而是朝阳。
她再好,又如何能跟朝阳相提并论?
夫妻伉俪?鹣鲽情深……这么多年,他从来不喜人如此恭维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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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夫君大人
“承蒙君帝皇恩,微臣叩谢!”贞郡王匍匐在地,就像是一颗悬崖倒挂的松柏,脊背伏得很低。
禛帝老眼看向台下跪拜的贞郡王,眼神闪过一丝复杂。
当年的贞郡王风流倜傥,也是不可多得青年才俊,曾经对于朝阳也有着十二分的眷恋。只是他与自己不同,朝阳嫁于柴王的当天,他是第一个笑着道喜的那位。看上去云淡风轻,简短的几个字恭喜中没有不甘心,没有怨怼,那声道喜没有言不由衷。
直到朝阳最后玉殒香消,贞郡王一夜华发……从此,就是如今这般模样。相较于自己,相较于忠亲王……他老的有些匆忙!
世人常说爱一个人,要懂得放手,当年能真正做到的也便只有贞郡王一人而已。禛帝望向台下华发遮掩下的伟岸身躯,想起当年贞郡王的英姿模样,内心不免泛起一阵心酸。
“贞卿平身!再有月余便入了夏了,贞卿可是要多保重身子才是……”
“多谢陛下关怀,微臣谨记!”禛帝话音刚落,贞郡王身子一震。
贞郡王妃眉眼深蹙,她又何尝不知,禛帝那句保重历尽多少沧桑!一个死了朝阳,历经十几载,依旧牵扯着几个男人的心。哪怕她当年已经嫁作人妇,那几位却依旧不在意。
有一种不在意,其实是因为太过在意。就像有一种不放在心上,其实是因为放在了心尖儿上。
当年的禛帝也好,贞郡王也好,柴王也好……他们所在意的都只是那个人而已,无关其他。还真是个令人艳羡的女人啊!贞郡王妃眉眼扫过高台上的明黄,瞥过自己身侧的男人,脂粉面上无动于衷,内心却忍不住冷笑。人死如灯灭,万念俱灰。就算在情深一片又如何,活着不才是最重要的么?
原本看上去对朝阳用情最浅,最玩世不恭的贞郡王世子却在那一日……信阳长公主嘴角挂着酸涩,贞郡王当年一夜华发。朝阳你本不该摘了这些男人的心,却独独跟着他远走。苍天妒红颜,人已走远,清茶已凉……他们却依旧绕不开有你的曾经。
“那便……开始吧!”禛帝摆摆手。
“花宴文试礼乐第三轮:万物归宗!”骊山老人的声音就像是从远方飘过来的,让人心旷神怡。
“万物归宗?”冉子晚小声的嘀咕了一声,手指摩挲着杯壁,眉眼轻蹙。
“女人?谁准许你蹙眉的!”玄歌密语传来,声音中难以掩饰中,有几分沮丧的淡淡开口。
“蹙眉?玄小王爷难道不觉得自己管的有点宽么?”冉子晚看向玄歌额头上渗出的晶莹汗珠,想起之前兽灵突然变色的凌厉。心中不自觉的有些轻颤,就像第一次太福街上胸口莫名的灼痛。
只是这种灼痛来的没有缘由,她甚至分不清那是胸闷还是因为这身子,本就活不过二八的缘故。
“管的宽了么?”玄歌的声音像是自嘲。
“婚约加身,玄小王爷……似乎该多多照看东洲那位才是。本郡主生无二八可活,难道你忘了么!”冉子晚莫名的有些恼怒,恼怒传言中所剩不多的寿命,恼怒玄歌的那句女人,甚至……她恼怒自己出现在这里,落座在那人对面。灿若金乌的眼眸,自己被一再穿透!
“你……很在意?呃……”玄歌轻叹一声,仿佛是在压抑着什么。不像是在追问,就像是在告诉自己一种答案。他希望她是在意的吧,却又希望她永远不要在意的吧!必定……
“少主?”云破走后,玄歌的身后不知何时落下另外一抹的暗影紧张的上前一步。
“无碍!”玄歌额头的晶莹渗出的越来越多,冷若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