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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关于那个大半夜不睡觉的罪名,璟华觉得自己确实是罪魁祸首。阿沫这条罪名扣下来,他完全难辞其咎。
“这怎么行?我才来了一个月啊!一个月三斤,两个月六斤,一年三十六斤,三年一百零八!啊,我我……”
想到三年后和璟华大婚时,自己会再长一百零八斤,成为九重天上第一个重量级的天后,阿沫真的要哭了!
“我……呜呜,我想我还是回家吧!”阿沫蹲在地上,抱着自己的头,痛苦道。
“沫沫啊,”璟华叹了口气,将她抱起来,坐在自己身上,心疼地宽慰道:“你如果实在担心,不如自己去找些事情做,一忙起来,就不会想着吃东西了。”
“唔,你……你有什么事情给我做?”她扑在他怀里,抽抽噎噎,恶作剧地把眼泪鼻涕都糊在他衣服上。
“我这里,嗯……”璟华想了想,他这里倒确实没什么阿沫感兴趣的,最后道:“我有些书,你要不要看?”
“什么书,好看吗?”阿沫含泪,水光盈盈的黑亮眸子望着他,扑闪扑闪。
“什么书都有。”璟华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好笑道:“这下不闹着回家了?”
璟华的有“些”书,用词极度不准。
他何止有些书,简直是书的世界,书的海洋!
宸安宫虽然没有宝庆宫那么巍峨庞大,但毕竟也是皇子的寝宫,少说说上百间屋子总是有的。而璟华日常起居所用的加起来才不过十来间,剩下的,就都是书房。
阿沫见过书房。
她的青澜哥哥也是有书房的,虽然那个书房对青澜来说,基本就是个摆设,不过父王检查功课的时候,进去蹲一蹲,做个样子。但大概的格局,阿沫还是清楚的。
不过就是有几排书架,然后分门别类地放些书册卷宗,如此而已。
但璟华这里,就完全不是这个概念了。
他的藏书极多,多到每个类别的书基本都是按栋算的。有些大类,比如武学修为这种的,可能就分别占了二十几栋屋子,里头再按照兵法策略,内外功夫,机关法术进行细分……
这样的大类,除了武功,还有佛法、道学、星象、格致、御国方略等等好几项。
另外,像琴棋书画、三界历史、各国诗词之类的,说说是小类,但每一项也要占五、六栋屋子以上。
甚至,阿沫还看到有个屋子里尽是各类的拓扑和数独!她这才恍然大悟,早先自己在观池时,曾每天拿了刁钻的题目去考无崖子,都被他不费吹灰之力就解了出来,现在才知道,原来那些题目对他来说,真的是形同小儿科。
阿沫虽对璟华读过这么多书深表钦佩,但同时又觉得若是整个童年都闷在这里读书,那该是多么的无聊。她暗下决心,觉得如果他们将来有了孩子,一定不能让他成为像这样的人。
而叹为观止了之后,阿沫发现这些书里,其实没有多少是她感兴趣的。她找了半天,都找不到一本她喜欢的连环画,便只好放弃。想着去寻一本花谱来看看,毕竟她答应过璟华要种好园子里的梅花。
她在园艺的那个分类里面找来找去,却在一个硬皮的书匣子里,找到一枚青碧色的圆形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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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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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东西偏薄,不硬不软,圆润的形状里里带了些不规则,泛着盈盈青绿光芒。
——璟华的贞鳞。
那是一种奇怪的感觉。阿沫并没见过,但她一下就能认出来。
一切一切的起源,一切一切的缘起。
如果不是因为弄丢了它,导致璟华灵力流泻,生命垂危,就没有以后的那么多崎岖坎坷,辗转相依,当然也没有他和她的相逢,那么多欢喜和悲伤铭刻心底。
阿沫百感交集,她将它放于掌心,像面对一个相识已久的老朋友一样。那上面流淌着她熟悉的气泽,那是璟华的气泽——温润,宽容,慈悲和无尽爱意。
鳞片中间有道细微的裂痕,仔细看依旧看得出来,阿沫晓得,那是璟华用法术尽力修补后才勉强呈现出来的样子,原来的贞鳞曾经干涸破裂,黯淡枯死,也曾经被无情地摔碎成两瓣,就像曾经的他。
“好啦,我们璟华苦尽甘来,就跟你一样,对不对?”阿沫怜惜地抚摸着那枚贞鳞,自言自语道。
“可璟华也真是,那么贵重的东西,怎么不好好收在自己的房里,却摆在这儿,万一弄丢了岂不可惜?”
阿沫边道,便将那贞鳞重新收在锦囊中,刚要抽紧绳子,却摸到锦囊的角落里,一个小小的凸起。
那是一个手绣上去的字——瑶。
阿沫的手滞了滞,她似乎想起来,很久之前,在西湖边的得月楼上,璟华曾经跟他说过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的故事。
那个故事里,男孩把自己的贞鳞送给了心爱的女孩,但后来命运捉弄,两人却最终没有在一起。
那是一个悲伤的故事,而“瑶”,正是故事里那个女孩的名字。
阿沫蓦然间一怔。
一种从未有过的情绪在心头慢慢滋生起来,说不清是什么滋味,有一些委屈,有一些不甘,有一些恼怒……
还有一些彷徨。
璟华费了许多的灵力,将贞鳞修补起来,却为什么仍旧收在蒄瑶送她的这个锦囊中?
是留作纪念?是恋恋不舍?
难道他忘了是蒄瑶没有保护好他托付的贞鳞,才导致他身逢厄难?
还是他根本从来就没有恨过蒄瑶?即便她对他做了那样的事,他对她,依旧恨不起来?
阿沫不解。
她是讨厌蒄瑶的,一直就很讨厌。
从古越楼第一次看到蒄瑶,她就故意刺激璟华,害他病发晕倒。后来,在云梦泽,她和那个琛华又假惺惺地来看望他,说说是探望,其实是问璟华讨了帅印回去。
也就是那时候,阿沫才知道,原来那个贞鳞是在她手里弄坏的。
她说被姜懿强要了去,她无能为力。哼,装得可怜兮兮,也只有璟华会信。
那可是璟华的贞鳞啊,胤龙身上顶顶要紧的东西,璟华那样毫无保留地完全信任她,交给她,她怎么就能任由别人糟蹋了呢?
换做自己,那是刀架在脖子上都绝不会交出去的啊!
自己也在璟华面前说过好几次,但他都不太高兴的样子,被自己逼得急了,就淡淡道一句“蒄瑶也是个可怜的女孩子。”然后,闭口不言。
那时候他身子还不好,自己怕他生气,也就不和他硬顶。再后来,璟华好了,又要立后,自己一高兴,也就忘了这些过往。
但今天看到了这枚贞鳞,前尘往事又一齐涌上心头。
想到蒄瑶弄坏了璟华的贞鳞,她就生气!
想到璟华居然还把贞鳞装在蒄瑶送他的锦囊里,她心里就更不是滋味!
那是她的璟华,他的贞鳞也是她的,凭什么装在别的女人送给他的袋子里!
而他为什么又特地藏在这里?是怕放在寝殿被自己发现吗?
他想藏起来的,到底是贞鳞?还是这个装着贞鳞的锦囊?亦或是两者兼而有之的那段过去?
阿沫突然觉得,这个九重天太大,大到她和璟华间的距离都变得遥远了。她不了解,在他们认识之前的那个两千八百年里,璟华过的是一种什么样的生活?他又是个什么样的人?
就好比他读过那么多那么多的书,可他从来没有说过。
就好比他偷偷地修补了这枚贞鳞,他也从来没说过。
还好比,他和蒄瑶的过去……
璟华,你会告诉我的对吗?
只要我问你,你一定都会告诉我,说你的整颗心都被沫沫占满了,再也容不下别人,对不对?
她委屈地望着那枚贞鳞,自言自语。
璟华不在宫里。
这其实意料之中。璟华一直很敬业,以前做大帅的时候,就已经日理万机,现在当了天帝,更是日理万万机。
也就现在阿沫来了,他把能带回宸安宫里做的事情,都尽量带回来做,陪她吃吃饭,聊聊天,哪怕没空说话,光这么看着也是好的。换在以前长宁守在宫里的时候,那是连他人影都看不着的。
可今天阿沫很想看到他。
上午从藏书阁回来,心就一直堵着,盼能见他一面把这事儿说说清楚,可等到日落黄昏,璟华还是没有回来。
九重天上的日和月都大得出奇,昴日星君驾着金轮日辇,还在万里之外的时候,就已经有喷薄的日光洒出来,明晃晃的,溅着了阿沫的眼睛。
她正躺在园子里的卧榻上,睡着午觉。往常这个时候,园子里梅花飘香,她又恰逢吃得正饱,这一觉总能睡得酣畅淋漓。
但今日,她也是这个点躺下去,却一点都没睡着。
她干脆就起来,到外头转转,省得等璟华等得自己心烦。
她想起长宁走时,嘱托她时常去看看静安,给她的灵位前添几朵小花。
阿沫便剪了几株开得正好的寒梅,又带了两个蟠桃,晃晃悠悠去了静安的衣冠冢。
无妄海是胤龙的皇家陵墓,只有皇族之人才有资格死后安息在那里,一般人另葬他处,像静安这样身份的婢女,则统一葬在天宫最西北处,一个叫做息园的地方。
阿沫到息园的时候,发现静安的坟前已经站了一个人。
那是一个看上去和静安差不多大的女孩,虽然也是丫鬟,但却像是在宫里有些地位的丫鬟,穿着十分华丽。
“唔,这位仙君,也是来祭拜静安的吗?”小卉为人十分老练,见到阿沫,便主动笑脸相询。
阿沫点头“嗯”了一声,她今天心情不好,并不太想说话,何况眼前这个女孩热情虽热情,但眼神闪烁,阿谀苟合,总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