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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二哥去做!”
璟华摇头,“不关你的事,你先出去。”
琛华倔强道:“我这一身修为全是靠你度了我的!二哥的事,又怎会与我无关!是不是要化解胤龙母星上的戾气?今日二哥歇着,让我来做!”
琛华说着,快步走到望星台上,施法唤出胤龙母星。
那颗暗红色星球上积聚了许多肮脏的雾霾,让原本晶莹剔透的一颗星显得灰蒙陈旧,仿佛参透了岁月的荣枯轮回,准备迎接死亡的归宿。
“我们的胤龙母星?怎么会这样?”琛华吃惊道。
他从未进过望星阁,也从未见过胤龙母星,但他想象中天族自当鼎盛如日中天,就像他觉得璟华应该坚不可摧,战无不胜一样!
他惊诧回头,看到他的二哥漠然地站在那里。兄弟重逢的欣喜之情一点点散去,最后留下的是一种近似于麻木的无动于衷。
“母星一直就是这样。”璟华掩唇轻咳了两声,淡淡道,“你出去,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不,说了今天我替二哥一次!二哥稍待片刻,我很快就好!”
璟华清寒的语声渐渐结冰,声音不高却冷得骇人,“我说了,出去!”
“二哥”
琛华才说了两个字,璟华突然出指如风,向琛华激射一道法力!
一个颀长的身子慢慢软倒。
璟华眼看着自己倒下去,不敢置信地望着琛华。
“我早料到二哥会使这一招!”琛华道。
他小心抱住璟华,将他扶到一边,轻声道:“当年二哥不知耗费了多少修为替我重塑仙元,我今日替二哥做的这些,还不及二哥对我和蒄瑶恩赐之万一。”
赤红色的灵力自琛华掌间流淌,缓缓包围了那颗正岌岌可危的胤龙母星,阴霾雾霭慢慢消散,露出片片清朗云川,澄明净土。
二哥,我回来了。
我走了许多弯路,希望没有太迟。
希望我还来得及为你做点事,赎清我的罪孽,抵挡你的劫难。
你以前常说,我们是兄弟。
没错,既是兄弟。那胤龙族的天煞大劫,不能只由你一人扛着!
你,我,还有大哥我们在一起!
我们是,兄弟!
这日晚,宸安宫里难得热闹,觥筹交错,推杯换盏。
阿沫替玹华外出编了个理由,加上青澜,依旧是六人。
不,七人。因为还有个小的。
贞儿甚是有趣,先是对着满桌菜色馋涎欲滴,挥臂呐喊,但蒄瑶喂饱了之后,也就不再呜呜抗议,一个人抱着枕头呼呼大睡过去。
璟华没怎么说话,但看着贞儿,脸上也绽开难得一见的笑容。
宴尽人散,宾主尽欢。人生难得的圆满。
阿沫搀扶着璟华回到寝殿。
不知是否多饮了几杯,他脚步不稳,跌跌撞撞险些推倒了画屏。
“明知道最近身子不好,还喝那么多!”阿沫蹙眉道。
“三弟回来了,总得尽兴。”他轻声辩驳,“沅姐姐也许了的。”
“沅姐姐那是懒得管你!”她忿忿道,将他扶上床,抽了个靠垫垫在他身后,“总有一天,把我也气得不想管你,那你就自生自灭吧!”
他的身体有些轻微的发烫,阿沫摸了摸他的额头,果然已经烧起来了。
阿沫先下手为强,摆出一个气势汹汹的架势来,但她心里清楚得很,他今晚喝得并不多,还没自己喝得多。而这发烫的身体和微红的两颊,也绝不是因为喝酒引起的。
他应该是生病了。
至于怎么引起的,阿沫已经不想去追查原因了,灵力衰竭到后期,总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再小心翼翼也于事无补,所以倒不如就当他是酒醉好了。少些悲楚的情绪,苦中作乐。
“想喝水吗?”阿沫问。
璟华摇头。他烧得眼睛都有些发红,纤长的睫毛不时颤动数下,一双凤眸水雾朦朦。
但阿沫还是逼他喝了一盅,刚想转身离开,却被璟华拉住了手。
“沫沫,陪陪我。”他语声虚弱。
“哦,我替你拿药呢。”
“不,你陪我躺一会儿,现在。”
直看到她脱了外衫,躺在自己身边,璟华才满意,伸出一条手臂给她枕着。
却半天不言语。
“喂,你要说什么?”阿沫道,“我还有事儿呢。”
璟华仍旧默着。
阿沫待要开口再催,璟华突然叹了口气,道:“沫沫,我们也要个孩子吧。”
阿沫面色一变,盖不住神情有些紧张,道:“好好的怎么又说这个?”
“迟早的事。”璟华轻描淡写道,“有个孩子陪陪你不好么?就像贞儿那样?”
“不好!要陪你来陪!”她看似孩子似的不讲道理。
“我总是太忙,有个孩子你就不无聊。”璟华劝道。
“蒄瑶都已经回来了,我若无聊就去宝庆宫找他们去!”
“傻沫沫,那是人家的孩子。你总得自己要一个。”璟华依旧耐着性子。
“我不傻,不是好骗的小孩子!”阿沫突然提高声音,瞪着他,目光凶狠,似要戳穿他苍白谎言。
“轩辕璟华,我晓得你在想什么!我也告诉你,只有你在身边,我要孩子才有意思!
我要孩子既有父君,又有母后,我要我们的孩子可以快快乐乐,健康无忧长大!
我们一定要因为爱,才去生他!而不是让他成为你的替代品,好让你觉得我有人陪,就能心安理得、不顾一切地去寻死!”
最后一句提高了音量,尖锐的声音划破了宸安宫中寂静,似乎连自己也觉得有些情绪失控。
阿沫跳下床赤脚踩在地上,汉白玉质地的冰凉瞬间从足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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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四)银河
阿沫有一个和璟华一样的毛病。
不喜欢前簇后拥许多人跟着。
蒄瑶还在太子妃的时候,每次出门排场都很大,最隆重的时候是三十二乘翠霞凤辇,十六个头等宫婢浩浩荡荡,礼乐开道。
但阿沫不是。
她讨厌那些繁腐约束的宫装,也讨厌那些约束繁腐的规矩。
她是个不拘小节的天后,依旧穿着她简简单单的小裙子,依旧在九重天上蹦蹦跳跳。璟华从来不管她,那也就没人敢管她。
所以这就有个问题,九重天上太大,她一个人乱走,时常会迷了方向。所以平时,她还会随身备着她的指南针。
但今晚,因为是和璟华怄气了出来的,连鞋都没穿。而她又因为满心的气恼,连路也没看,一出宫门就光着脚跑起来。
直等跑累了停下,才发觉自己竟然又迷路了。
巨大的月轮挂在天空,银河浩瀚铺展于眼前。
她来过银河,但眼前这片却不是她以前见过的那处,那里有精工细雕的栏杆,还有几处临水小榭,供人休憩。
这里却不是。
它应该是在银河的另一边,未经修建,也没有任何人工的雕饰。但它的美,却叫阿沫叹为观止。
那是一副巨大的星轮。
目之所及,是大片大片的璀璨星辰,其光亮耀眼根本无法用语言描摹,更无从想象!唯有到了眼前,才会惊叹造物之神奇,才会感慨人之渺才会深深折服,忘却烦恼
天高幕冷,星海沉浮,云霭流川,幻彩金芒。
中间是最漂亮的,像一个圆圆的核,颜色偏金黄,有时又呈现出银白,散发着稳定的柔和光芒。这光并不刺眼,完全可以直视,但你若觉得它不亮,偏偏和周围的璀璨相比,又毫不逊色。
围绕在星核周围,有两根螺旋状的带子,绕了中心盘旋,就像两条玉臂,抒拥伸展,抱着中间的核。而从另一个侧面看,整个画面又像两个倒扣在一起的盘子,扁扁的,熠熠发光。
好美!阿沫想。
原来九重天上也有这么美的地方,为什么璟华从没带我来过这里呢?
她跑得累了,索性就在银河边坐下,也不再去想回家的路。
因为没有围栏,这倒和她以前的西海很像。在那些未经开发的海域,也是只要坐在沙滩边,就有海潮会涨上来,温柔地舔她的脚趾。
阿沫出来的时候忘了穿鞋,光脚跑得酸麻,便也习惯性地将白嫩细足深进银河里去,暂作休息。
银河并不涨潮,但那些小小的星尘总是有许多的精力,在星河中跳跃,不停飞舞。她刚将一双脚踏进去,便引得星尘一惊,四散躲开。但慢慢地,它们又好奇地围拢过来,几个调皮的开始在她脚踝上蹭,撒娇邀宠。
阿沫笑,飞起一脚,踢开一片星尘,溅起几朵星的浪花。
星尘们张皇四逃。
阿沫更是来劲,索性手脚并用,掬起一捧捧星尘往空中撒去,再在它们落下前凑过去,淋自己一身星雨。她玩得不亦乐乎,不知什么时候连簪子都松动了,秀发披散下来,荡漾在星河,撩拨圈圈涟漪。
但玩了一会儿,她突然就停下来,就算那些星尘围绕身边逗她,她也提不起兴致。
她蹲在岸边,将头埋在膝盖中。
她哭了。
一束星尘洒在阿沫的头上。
又是一束。
凉凉的,弹在她娇嫩的面颊上,舒服得就像夏日里吃了冰糕。
“别闹。”阿沫埋头哭道,“不跟你们玩,我我没心情。”
“怎么就没心情了?”璟华温润的声音响起。
阿沫猛地抬头,“璟华!”
璟华笑,掏出帕子为她抹去脸上的泪水,“都是天后了,还天天哭得跟小猫似的。”
“你怎么出来了?你、你还发烧呢,快回去!我也走了!”她不由分说地推着他。
“我没事,休息了一会儿,现在已好多了。”璟华缓缓道,拉着她手,慢慢走到岸边,又一起坐下来。
他的手确实没那么烫了,脸上也褪去了红晕,回眸一笑,风姿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