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璟华淡淡笑了笑,低咳不语。
“今天怎么会有空过来?近些日子不是靖天神兵会么?你应该很忙。”璟华换了个话题。
“哦,都差不多了。明日青澜那对孪生小子满百周岁,邀我们去冥界吃百岁酒。我想带贞儿过去,开开眼界。”
“这么快?”璟华有些吃惊,欣慰道:“青澜的孩子也那么大了,他大婚的时候我还去喝了喜酒。”
那时候他身体还没那么差,还能跑去冥界,见证了自己兄弟的人生大事。
“是啊,二哥。那么久你不也熬过来了么?所以,凡事往好处想,你和二嫂都别那么犟着,大家都不容易,别给自己找罪受成么?”琛华劝道。
“她最近好么?”璟华有些不悦,厌烦地打断他。
他将头伏在桌上,断断续续低咳,闷声道:“说些……说些她最近的事……咳咳,给我听。”
琛华不敢违拗他,只得乖乖说道:“她没什么变化。照旧喝酒、赌钱、骂人,把田将军胡子都气得发抖!可你别说,天一生水那些兄弟就没一个不服她的!一个个死心塌地,不比以前跟着你的时候要差多少!”
璟华苍白如雪的脸上这才流露出笑意,轻声道:“我就知道她可以做到!她果然没有让我失望!”
琛华道:“是啊,她这些年风里来火里去,凭自己本事,也替天庭平了不少战乱,立了军功!
要说二哥,还是你眼光独到!呵呵,咱们天族从先祖开始,可从来没出过这么威风的一个天后!
对了,你晓不晓得?她现在啊,简直成了我们兵部的金字招牌!现在来考靖天神兵会的,有一半就是冲着二嫂的名号来的!”
“哦?冲着沫沫来的?”
“对,你说现在的小孩儿都在想些什么!”琛华苦笑不得。
“你还记得栖梧山的凤家老四么?对,就是他!功夫倒是不错,还拔了个头魁!
可不知怎么惹怒了二嫂,这儿刚授了职呢,当晚就叫二嫂给撵走了!小子胆大包天,还悲悲戚戚地写了封信,要我交给二嫂,让我当场就给撕了!”
琛华为了逗璟华高兴,故意讲得抑扬顿挫,可璟华黑如漆墨的眸却始终没有波澜。
“凤家老四,比你小多少?”璟华似不经意问。
“我一千六百岁去找他姐时,他才刚出生。现在想来一千吧,所以说他小屁孩呢!”
“一千百岁……那确实是小了些,沫沫看不上的。”璟华自言自语道,“女孩子么,总是找个大些的,懂得护她宠她才好。”
琛华咬了一颗葡萄,听到他这话呆了呆,愕然道:“二哥你……你开什么玩笑!你还真打算给我二嫂找人家呢!”
全本欢迎您! t1706231537
(一百三十四)百岁
”璟华淡淡道,似在讲一桩闲事。
他慢慢地咽了口茶,掩唇咳了咳,继续道:“其实像青澜那样就很好,只可惜我从前……”
他想起往事,无奈笑了笑,“呵呵,也算是年少轻狂吧。”
琛华突然道:“二哥,你跟我们一起去吧!青澜哥儿子的百岁酒,估计二嫂也会去。你们见上一面,让她知道你现在的情况,或许就回心转意呢!” 琛华紧握住他的,恳切道。
那只苍白消瘦,捏在里清晰摸得到骨骼,琛华心一酸,几乎要落下泪来。
“你带贞儿去吧,我有点倦,懒得出门。”璟华轻轻将抽了回来,语声平淡。
他缓缓站起,朝屋走去,又在门口停下了脚步。
“别提我现在的样子,就让她觉得我一直都很好。如果你眼里还有我这个二哥的话,就听我的。”
青澜站在大殿门口,望眼欲穿。
迎面是来来往往的宾客,他一面脸上堆笑,招呼客人入座,双眸却始终望向远处。
他期待的人至今仍未出现。
其实百岁酒什么的他向来不在乎,再说在西海的时候也已经办过一次。之所以这次回冥界来又大张旗鼓,几乎遍邀界地办了一次,说白了还不是为了那两个?
那两个人,这些年一个闭门隐居,过得无声无息。一个就躲在兵部,除了卖命打仗,便断绝了与外界的一切来往。
她连西海都不愿回,每年父王生辰,她倒是会很用心地准备礼物,然后提前几日托人送到西海,便算完事。
她不愿让尨璃知道她现在的生活,也拒绝任何人提起过去。
但今天,不知道她会不会赏自己这个脸……
殿外有人高声通传,说天族的轩王、康王夫妇驾到。
青澜略有失望,但还是快步迎了出去。
自有随从将他们带的礼物抬了进去,玹华轻轻敲了青澜的肩膀,笑道:“嘿,还是你小子精明,一口气生俩,多省事儿!”
蒄瑶笑道:“你们男人就晓得省事儿,肚子里装两个的辛苦哪是装一个能比的?青澜,我带了些精粹花露,你拿去给阴钥妹妹用,对皮肤好。”
青澜道了谢,随口对玹华道:“我们现在可都升级当爹了,玹华你是大哥,可要抓紧啊!咦,沅姐姐没来吗?”
玹华叹道:“他不肯来,阿沅又怎么敢放心他一个人在家。”
青澜蹙眉道:“我还望他能来一趟,说不定能与阿沫见上一面。”
“哦,她这回倒是肯了?我以为她想老死在泗水阁。” 玹华轻笑,立刻被蒄瑶拧了一把。
青澜道:“我就是怕她不肯,所以她那份帖子是我亲自去送,总算卖了我的面子,没给我当面扔出来,却仍未明确应承要来,只说看到时候忙不忙。”
琛华仍嘴上不饶,“她还能忙什么?这四海八荒能让她逮着理由出马的,全给灭了干净,谁还敢惹姑奶奶她!她不是忙着赌钱,就是忙着把将士们练脱一层皮,要不就忙着把自己给醉死。”
青澜黯然神伤。
他沉默了许久,终于缓缓地叹道:“这两人是我们当初最最看好的,到头来却要互相折磨至此,真是……唉!”
蒄瑶轻叹,“我说句公道话,璟华当年对阿沫也太狠,否则她这样一个明媚大气的女孩子,又何致变得如今这样?”
玹华道:“事已至此,再说这些又有何用?二弟约莫也是因为心有愧,所以始终强撑着不肯去找她。他这些越发油尽灯枯,阿沅说……应该也剩不了几年了。”
贞儿从进来起,就被青澜的仆从领着在一边吃糖果,这时听到大人们在说起璟华的名字,甚是关心,突然就跑来,拉着蒄瑶道:“母妃,你们是在说二伯吗?二伯怎么了?是要死了吗?”
他眼圈儿又红了,几乎哭出来道:“二伯昨天还答应贞儿说很快就会好的,你们都骗人!呜呜……”
蒄瑶只好将他抱起来,柔声哄道:“贞儿不哭。我们没说你二伯,我们……呃,我们说的是别人,贞儿不认识的人。”
琛华也道:“是啊,父王带你去看小弟弟好不好?才一百岁的小弟弟,可好玩了。”
贞儿哭得更凶,眼泪啪嗒啪嗒就掉下来,蹬着小胖腿道:“不要!贞儿要回家!回家找二伯!贞儿不要在这里玩了,贞儿要二伯!现在就要!”
蒄瑶又哄了几下,仍不奏效,那一团多肉依旧在怀里哭得眼泪一把鼻涕一把。
琛华从蒄瑶怀里将孩子接过来,道:“贞儿,你不是一直都想见二伯母吗?说不定一会儿二伯母会来呢,你现在回去,岂不是错过了好会?”
贞儿这哭声说停就停,立刻睁大了眼睛问道:“二伯母也会来?父王你不是诳我吧!”
琛华捏了一下他小鼻子,故作生气道:“哎,父王堂堂男子汉,怎么会诳你!”
他想了想,神秘道:“这样吧,等会儿若你二伯母来了,父王交给贞儿一个重要的任务,好不好?”
阿沫带着所有将士完成日常操练后,依常规回到了自己那件号称大帅府的小破屋——开赌!
但今日见了鬼。
竟没有一个人来。
阿沫蹙眉,趿拉着鞋蹲在门口张望了一会儿,仍旧没有一个人来。
阿沫又耐着性子等了一盏茶时分,等得心头火起,几步跑到兵部大营,邦邦邦地敲门。
有几个正在天井里浇了凉水洗澡呢,正光着膀子,见到阿沫来了,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一下跳起来,四散着逃。
“跑什么跑!都给我回来!”阿沫大声喝道。
“大帅,我……我回去披个袍子!”*的大兵脸红得像虾子,声音小得像蚊子。
“就你们这样的,我还懒得看!”阿沫毫不留情道,“行了,滚吧!小心着凉!”
大兵们晓得他们这个大帅惯这样凶巴巴口气,其实却比谁都体恤下属。听她发话,忙不迭用水盆扣住关键部位,灰溜溜回房去。
她绕着营房一圈,把一间间房门挨个儿擂得震天响,破口大骂:
“都给我滚出来!一个个都输惨了吗!都输怕了吗!这就做了缩头乌龟?我下的兵难道就点出息?”
她扯着嗓子叫道:“我再说一遍,今个儿出来陪我赌的,都算是我的好兄弟!我每人给二十两银子!我自己账上出,来不来!”
她骂了半天,门一个个打开,却都不敢吱声。
“怎么啦?有银子都不想要?输了算我的,赢了翻倍!只此一天!”阿沫不信这个邪,又开始重金诱惑。
“你!给我出来!”阿沫指着昨天还赌得起劲的黄参将,先拿他开刀,“为何今天不来!”
黄参将畏缩道:“卑职……卑职今日突感风寒,上不得赌桌。”
“放屁!”阿沫怒道:“方才操练时我看你倒是上蹿下跳,精神头十足!”
“大帅息怒,卑职真的病了。”
“那你呢!”阿沫一指另外一个豹子头的职方。
那职方忙一低头,嗫嚅道:“卑职也不成,昨儿媳妇来信了,说再不戒赌,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