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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明沧海-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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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

不知她在那边看到的太阳,是否也是这样血红?

这一战,双方均大败俱伤,各自扎营,休养对峙。

凭借微弱的优势,严惊傲暂时守住了白鹭岛,可是白鹭岛离燕国更近,援军和粮草都容易派来。严惊傲疲惫地坐在帐中,望着军事布防图沉思半晌,对李承泽道:“传我命令,派人快马加鞭到京城面见皇上,请求七万援军。”

天地昏黄,尘沙漫天,甲胄相撞,远处却隐隐传来三击悠远的金柝声。分不清敌我的激战中,有一个似曾相识的背影在沙场中浴血冲杀,那张刚毅的脸一转过来,瞬间被飞来的剑花划破,血流一身,那人却对着她微微一笑,模糊的面孔渐渐清晰————是严惊傲!

“啊!————”

慕容沁蓦地拥被坐起,香汗淋漓。

“怎么了怎么了?”云澈和眉心闻声慌忙披衣跑来,掌起明灯,“公主,可是又被梦魇着了?”

慕容沁手脚冰凉,心还犹自咚咚狂跳不停,一刹那不知身在何处,今夕何夕:“什么时辰了?我现在是在哪儿?驸马出征几日了?”

云澈看着长公主怔怔的神态,知道她又梦到了驸马:“回公主,现在已是夜半子时了,咱们当然是在严府啊,驸马走了总得快半个月了吧。公主,自从驸马率军出征,您就整夜噩梦不断,日益消瘦,长久这样,对主子的身体会大有损伤啊!我们干脆搬回璃洛宫,待驸马归来后再回严府可好?”

眉心看到慕容沁额上晶晶的冷汗,慌忙拿帕子去擦:“公主,您身上怎么这么凉?咱们还是回宫去调养调养吧。”

慕容沁痴望着艳红的鸾凤合欢被,轻轻地摇了摇头:“不,我哪儿也不去,就在这里等他。”

“可是公主————”

眉心的脑筋转得快,忽然想起一个好主意:“公主,奴婢听人说,女为阴男为阳,阴阳调和才邪祟不侵,既然驸马不在,那不如去找小昭子拿一套驸马的衣物放于床上,定能稳公主心神,辟邪压惊。”

慕容沁脸一红,却没有答话。眉心知她默许,第二日就把一套严惊傲的绀色绣金蟒官服拿来放在慕容沁床头。

闻着衣服上传来的淡淡青草香,慕容沁居然一夜无梦,睡得极好。从此,这套衣服便整日在公主的床榻上放着了。




、十二、多谋略


“报!————”

肩佩刀弓、腰系响铃的递卒一下马就带着直奔主帐而来,一看他身上带的黑漆赤字牌的紧急公文,无人敢拦。

几个副将都在严惊傲帐中商议防守之事,见到递卒,只道是皇上派了增援,不由得喜出望外。

严惊傲取出匣子里的黑犀牛角轴诏书,展开细看,越看眉头蹙得越紧,到底血气方刚,最后竟一掌拍在帅案上,把笔、砚、茶杯都震得跳了几跳。

李承泽和高亮、刘鸿桢、徐景山对视一眼,迟疑地问:“严将军,皇上何时派援军前来?”

严惊傲神色凝重,长叹一声,把文书递给李承泽,几个副将齐齐凑上去看。

高亮脾气最爆,还未看完,就气得破口大骂:“昏君!我们拼着性命保江山,他倒反过来斥责我们出兵不利,不发援兵,若是真的这样,不出几日,白鹭岛定又重新失陷,那我们那些弟兄岂不是白死了吗?”

徐景山行事谨慎,忙劝道:“高参将先不要着急,提防隔墙有耳!想必皇上受了佞臣蛊惑,所以才…………”

“这还用说,一定是谢左相那个老贼!”刘鸿桢也咬牙切齿,额上青筋暴起,“老将军生性耿直,对谢聚峰多有开罪,没想到这奸臣如此阴毒,现在我们已经被推进两难之地,难道咱们就这样眼睁睁地坐以待毙?”

李承泽也看到了事态的严重性:“是啊,没有援军,粮草无继,咱们在这里攻不能攻,守不能守,撤兵更是让那帮贼子找到诬陷我们的理由…………”

高亮噌地一下站起来:“严将军,有道是‘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与其被逼死,咱们倒不如干脆冲出去,豁上命跟燕国拼了!”

严惊傲已经镇定下来,认真地看着燕国的军事布防图,冲高亮摆摆手:“做将军,单单有勇无谋可不行啊!你们过来看————”

众将也不再抱怨,只见严惊傲用手指着布防图上的一处不起眼的弹丸之地,用朱笔在那个地方画了一个圈:“擒贼先擒王,打蛇打七寸。燕国狡猾多端,却偏偏忘了这么一个地方!”

“翔国?”

“对,正是翔国!”

见众将似乎还是不解其意,严惊傲转了一个身,进一步分析道:“翔国和白鹭岛一衣带水,自古以来都隶属于天庆,只是近些年天庆国力渐衰,翔国似有和天庆并驾齐驱之势……”
高亮忍不住插话道:“严将军的意思是我们联合翔国对付燕军?可是我们怎么指挥得动翔国的皇帝呢?”

“不是指挥,而是晓之以情,动之以‘利’,”严惊傲显然已经深思熟虑,“翔国和白鹭岛只隔一条海峡,若是此次天庆失守白鹭,燕国下一个对付的目标将是翔国;此外,白鹭岛上住的百姓和翔国商贩往来、通婚联姻,互有牵绊。两国若是联手夺回白鹭,对天庆来说,是守住了军事要塞,对翔国来说,不但保住国土安稳,还有实际的钱财利益,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翔国面对如此大的诱惑,又可兼送人情,何乐不为?往年驻边时我与翔国太子打过几次交道,此人也是有深知灼见、未雨绸缪之人,若是晓以利害,不愁翔国不助我一臂之力。”

“妙哉!”刘鸿桢抚掌而笑;“严将军棋高一着,果然妙计!”

“来人!”李承泽也松开了眉头,“备笔墨,发密函!”

在杂嵌青金石的兽形砚台上掭了掭狼毫笔尖,严惊傲神色凝重,悬了手腕,行云流水般地在雪白的澄心堂纸上写了下去。远处的海浪拍打着礁石,激起点点碎浪,回应着粼粼月光,空气中仿佛还萦绕着淡淡的血腥味,经久不散。

果然不出所料,翔国接到密函,第二日就派了三万兵马前来,还有数百车船粮草,翔国太子在回函上亲自写着,这些士兵擅长海上攻战,完全听从严惊傲调遣。

天庆国的几个副将这才松了一口气,更是趁机加紧布防。燕国没想到严惊傲竟出此招,不敢轻举妄动,同时对付天庆和翔国两军,又不舍就此撤兵,放弃白鹭,只好和两国硬耗下去,苦想对策。

平定王府,全然不知危险已悄悄临近,方至午后,已是闷雷滚滚,柳枝飘摇,山雨欲来风满楼。

严戡刚在大门口送走老友苏腾义,就看到一顶宫轿匆匆而来,身着深色宫装,手持玉轴黄缎圣旨的皇后身边红人刘公公下了轿,严戡瞧见刘公公一副肃穆神色,心中“突”地一跳,忙按规矩迎刘公公进了花厅跪下接旨。

刘公公瞥了一眼跪倒在地的严戡,扯起公鸭嗓子,展开圣旨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闻平定王严戡与燕国素有勾结,有通敌叛国之嫌,上未报国家,下未安黎民,枉负圣恩!本应就地问斩,念平定王曾立军功,特赐鸩酒一杯,以保全尸。钦此!

念完,刘公公阴阳怪气地一笑:“严老将军,快快领旨谢恩吧!”

严戡脸已色变,双目喷火,梗起脖子怒声道:“严某一生恪尽职守为国尽忠,何来通敌叛国之说?刘公公,我要进宫面圣,我要亲自去跟皇上说清楚!”

刘公公扑哧一笑,扬起尖声:“哟,严老将军,您大概还不知道吧?皇上已经病重多日不能见光,连朝堂也上不得,只有皇后娘娘才能见到皇上,现在朝中之事是由太子和左丞相共同代理,老奴劝您还是遵旨好好上路吧。”

想起右丞相苏腾义临走前透露的风声和提醒,严戡明白,皇后与左丞相私通生下慕容辰,现在为防事情败露,这一伙人已经迫不及待地要提前动手为帝了。皇上恐怕已被太子和谢聚峰挟持软禁,身不由己。

看严戡没有饮酒的意思,刘公公手一示意,后面跟着的大内侍卫立时上前摁住严戡准备灌进毒酒,任凌和梁然早在严惊傲临行前就得到交代,保卫平定王和公主的安全,现在二人不容多想,同时拔剑护住严戡。

顿时,花厅里响起铁器相击的打斗声,移形换影间,大内侍卫不敌任凌和梁然的强劲内力,纷纷被刺杀在地。

谁料外面又呼啦涌进数十个大内高手,谢聚峰的大儿子谢君昊大摇大摆地跟在后面走了进来。

谢君昊带着做戏的满面笑容:“两位壮士不愧为严家心腹,武功果然超群,二位若是想开点,以后投靠我,定保二位共享荣华富贵!”

“呸!卑鄙逆贼!”任凌和梁然往地上啐了一口,又举剑相迎。

无奈侍卫越涌越多,好汉难敌四手,时间长了,二人体力渐渐不支,梁然左肩中了一剑,血流如注,任凌看到一个侍卫正在严戡身后举刀,急忙扑过去推开老将军,自己却被刀刺中心口,不甘心地阖上了眼睛。剩下梁然身负重伤,又被再次刺中要害,血流不止,几个回合下来,也奄奄一息。

谢君昊鄙夷地摇头叹息:“啧啧,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要闯进去!严伯父,您不要忘了,您的独生子可还被蒙在鼓里,忠心耿耿地在边塞征战呢,通敌叛国是诛杀九族之罪,要是您今天不喝这杯酒,我可不敢保证…………”

严戡望着一地尸首,老泪横流:“你别说了,我喝,我喝!只求太子到时能放傲儿一马,保他一条活命!”颤抖的手端起鸩酒,一饮而尽。

“父帅!”闻讯赶来的慕容沁正好看到这惨烈一幕,膝盖一软几欲跪地,“不要!”

严戡忍着腹内剧痛,望着泪流满面的慕容沁,话已不能成句:“求,求公主……救……救……傲……”最后一个字尚未出口,毒素攻遍全身,气息顿无。

谢君昊得意地大笑数声,拎起要扑过去的慕容沁,阴笑道:“长公主,你的父皇都快没命了,还管你这公公做什么?还有你那短命的驸马,也活不长久。你不如改嫁了我,以后做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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