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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苍冥绝闭眼在她眼前的那一刻起,她的心就像是被一个重锤重重地敲打着,上下浮动,不安,急躁,恐惧,瞬间浮上她的心头,她颤抖着手指将苍冥绝嘴边的鲜血擦干。
没人回应她的呐喊,只有风声从她的耳边呼啸而过,黏黏的汗水从她的额头上落下来,滴在地上。一时间,只能听见她略有绝望的惊惧声。
江朔和魅月来不及救苍冥绝就追上了暗箭伤人的人,在屋顶上面追赶着一个身着黑衣,身量纤纤的女子。
原来放暗箭的竟然是个女子,那人飞身从屋顶上窜下,魅月双眼一瞪,迅速从自己的衣袖中拉出了一条白绫,在浓阳中飞向了那个女子,瞬间缠绕住了她的腰身。
江朔见女子已被缠住,立即扯出手里的剑直直地冲向了那个女子,利剑无影无踪地从她的脚踝中刮过,瞬间就挑断了女子的脚筋。
献血在空中翻滚着,随着那个女子落到了地上。
“是谁派你来的?”魅月一只脚踩在她的背上,一只手将她双手反拉住。
女子因为疼痛额上冒出了细汗,死死地咬住牙床,愣是一言不发。
魅月伸手扯下了她的面纱,就是方才断水进门的那个丫鬟!她拔出剑,对准了女子的双眼,正欲一刀剜出她的双眼,就被身后的江朔制止住。
“魅月!我们还是把她带回去给王爷审问吧,说不定她知道太子中毒一事幕后的主谋。”
江朔的话不无道理,若是此时贸然行事,说不定连这个人都白抓了,太子的病情得不到好转,连凶手也不知道是谁。
两人沉思了一会,将女子反绑住,带到了苍冥绝的面前。
而就在他们离开之后,一个身穿夜行衣,蒙着面的一个男人从高墙外面缓缓地探出一个头,看着满院的狼藉,得意地勾出一个邪笑,随后飞身离去了。
他们捉拿了那个丫鬟,回到院子里的时候,苍冥绝和萧长歌已经不见了,只留下地上星星点点的鲜血。
“怎么回事?王爷和王妃呢?”魅月惊讶地四处搜寻着。
房间里面只有口吐黑血的太子,和刚才打斗时无意掉进房间的几个尖竹,四周都空空如也,十分安静。
两人分开在这附近寻找了一下,都没有见到苍冥绝和萧长歌的身影。
太子府的药房内,只有重重的黑影投在地面上,连一只烛火都没有,唯有外面的阳光透过一丝丝的门缝溜进来,带着在阳光中飞舞的沙尘卷进这个不大的药房。
而地上放置着一个轮椅,上面斜歪着一个男人,他的嘴唇边有干涸的鲜血,凌厉的眼锋此时已经变成了温顺的睫毛在空中垂着。
药房内,一个手忙脚乱的女子在四处翻动着各种各样的药品,每翻过一排的药瓶,没有找到她想要的那个,便全都挥洒在了地上。
她的双手每侵略过一寸药品,就全部都轰然倒塌。
“长歌……”一声低弱的男声从外面传来,就像一阵飘渺无依的风一样钻进萧长歌的耳里。
萧长歌寻找药品的双手立即顿住。
外面又是一声呼唤:“长歌。”
萧长歌的眼眶有些湿润,扔了自己手上的药,冲向了外面轮椅上的那个人。
“你醒了,我还以为你……”萧长歌蹲在他的面前,紧紧地攥住他的双手,声音有些颤抖。
苍冥绝反手握住她的双手,轻轻地安慰道:“我没事,不过是刚才尝了那个药有点后力,不过问题不大,害你担心了。”
他知道自己中毒的那一刻起,内心没有一丝的恐惧,反而有些庆幸,庆幸尝药的人是自己而不是萧长歌。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萧长歌舒了一口气。
突然间,一双带着微茧的双手抚上了她的脸颊,在扑朔迷离的黑暗中柔化出点点的星火。她的脸颊渐渐地升温,发烫,最后握住了苍冥绝肆无忌惮的手。
“刚才,你为我担心的样子,我一辈子都忘不了。”苍冥绝的话语中带有几分调笑,他的双手停留在她的脸上,微茧的指腹擦过她带着湿意的脸。
紧接而来急促的呼吸声喷洒在萧长歌的耳边,温热的气息让她的身上不由自主地发烫。
他的气息越来越近,他温热的唇快要接近萧长歌的唇时,突然,大门被人重重地破开,轰然倒地。
“王爷,王妃,你们在里面吗?”魅月紧张的呼喊打破黑暗的室内原本温馨的场景。
她和江朔急促的脚步声接踵而至,纷纷踏乱了里面平静的气氛,他们找到两人时,瞬间怔住。
苍冥绝冰冷的目光扫在两人的脸上,眼神中平添了几分凌厉,一副怒不可制的样子。而他身边的萧长歌正满脸通红地迅速转身,手指不安分地交缠在一起。
空气中流动着诡异的气息,魅月尴尬地看了一眼江朔,低着头,不敢说一句话。
原来,王爷和王妃是躲到这里来亲热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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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自尽
江朔垂着头,斜瞥了一眼身侧低头不语的魅月,心里想着,“这丫头平素冷漠如霜,现在看来也不是完全不通人情。王爷和王妃真是,亲热也不挑个好地方”。
嘴上却一本正经的对着正郁闷的发不出火来的苍冥绝和懊恼不已的萧长歌说:“启禀王爷王妃,放暗箭的人已经抓到了,正是伺候王妃给太子治病时端水的丫鬟。”
萧长歌听罢,心中甚是恼火:“下毒,放箭,这是要把我们一网打尽吗?”
苍冥绝冷笑:“怕是她的算盘是要打错了。”
萧长歌听到苍冥绝说这句话的气息微弱,再看他现在因为中毒的原因而脸色苍白,隐忍着的怒火濒临爆发,她的眼中闪过浓浓的杀气:“把那个丫鬟带过来,我倒是要看看,是谁借给她的胆子。”
魅月和那丫鬟一前一后的走进来,只见那丫鬟一瘸一拐浑身都是血迹:“走快点”,魅月不耐烦的轻轻一推,她便倒在了地上。
萧长歌走到她的身前,左手拿着刚刚给太子用过的毛巾,右手抬起那宫女的下巴,眼睛似笑非笑的看着那个毛巾,邪魅地问:“若是我问你是谁派你来的,你定不会告诉我对不对?”
那丫鬟盯着萧长歌,丝毫没有刚刚在太子身旁伺候的怯弱,倒像是换了一个人:“呵,王妃既知如此,又何必过来问我?”
萧长歌转过头来看向她:“看你这个德行,想必也是个衷心的奴才,你以为你不说我们就不知道吗?”
言罢,右手甩掉她的下巴:“说吧,你的主子是怎么收买你的?还有你为何要害太子?”
那丫鬟不以为意:“王妃天资聪慧,不知道收买人是要用钱的吗?至于我为何要害太子,这只能怪太子他命不好,生在这皇室不说,本就窝囊还非要占着这太子之位,这不是找死是什么?”
“你一个小小的丫鬟,倒是评判起我皇家的事情来了。”苍冥绝言罢,又吐出一口鲜血,这毒只靠他的内力怕是也抵挡不了多久。
萧长歌眼见着苍冥绝越来越虚弱,也不在与那丫鬟啰嗦,只见她站起身,把毛巾递到那丫鬟眼前:“我只再问你一件事,这毛巾里的毒,是什么毒?”
那丫鬟眼神里闪过一抹算计,直接夺过毛巾,就往嘴里咬:“王妃不是大夫吗?何须问我?”
然后只见那丫鬟口吐鲜血,和刚刚苍冥绝的症状一样:“现在我也中毒了,我死了,还有太子和冥王陪葬,值了,哈哈哈哈”。
“你闭嘴。”萧长歌气急,怒急攻心,一巴掌打在了她的脸上。她本就一心求死,之前又深受重伤,被萧长歌这么一打,直接倒在了地上。恰逢毒发,气绝身亡。萧长歌看着这样的她,心下也有些许不忍,只是看到苍冥绝所中的毒,所中的伤,她又不得不狠下心来。
随后萧长歌转身走到苍冥绝身边,小心翼翼的为他把脉,嘴里吩咐道:“江朔,吩咐人带下去葬了吧。”
江朔和魅月听到萧长歌这么说,对她钦佩又多了一层。
萧长歌把脉的手微微有些颤抖,这毒比她想象中还要严重的多,三天之内一定要拿到解药,不然就算苍冥绝武功再高,她的医术再高明,也回天乏术。
“王爷,你怎么看?”
苍冥绝看着她因为他而失控,再加上手臂处传来的温情,还有她眉宇间些许的苦恼,眼神里又片刻的失神,他庆幸她在他的身边,即便是在这种时候,他也庆幸他在。
“这必定是段贵妃所为,”苍冥绝说出他的判断,眼神里闪过一丝冷笑:“想必她从得知我们要来给太子治病的时候就算计好了,等着请我们入瓮呢。”
萧长歌眼里浓浓的都是杀气:“段贵妃真是打的好算盘,王爷心中可有对策?”
苍冥绝略微沉思了一下:“既然她送了我们这么一份大礼,如果我们不还礼,岂不是便宜了她。”
“魅月,去追上江朔,带着那个丫鬟的尸体去五音楼让离箫把弄影找来。”
“弄影是谁?找他有何用?”萧长歌疑惑的问。
苍冥绝示意魅月:“魅月”。
“禀王妃,弄影人如其名,最擅长的就是易容术。”魅月叙说着,声音波澜不惊,没有丝毫情感。
萧长歌恍然大悟:“王爷是要将计就计。”
苍冥绝笑了:“她费劲心思算计我们,总要给她尝到点甜头她才上钩呀,我们只稍等着看戏就好。”
然后他看向魅月:“知道要怎么做了吗?”
魅月心下了然:“属下明白”。
“去吧”。
“属下告退”。
接下来苍冥绝和萧长歌就开始着手准备接下来的事情。
而另一边,离箫盯着眼前的一男一女,一个面无表情,眼神冰冷,另一个则是在身上背着个死人。
离箫似笑非笑的看着江朔,“眼见着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