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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陶大奶奶哭花了的脸可怜巴巴的抬起,哀求着抓住丈夫的手臂,“夫君,我真的不知道。什么都是不知道啊!”
毫不留情的甩开她的手,陶钦鹰眸露出丝丝寒光。“无需跟我解释,有话跟老祖宗、世伯说,向白家人交代!”
陶大奶奶一听,感激小跑上前。跪在白老太太面前,声泪俱下的磕头。
“老祖宗,侄媳妇真的不知道里面装的是白家的绣品。若是早知道,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收啊!老祖宗。呜呜……老祖宗,求您相信我,救救我吧。”
白老太太白她一眼,沉沉的呼口气,“陶家侄媳妇,你也是我老太太看好的晚辈,我总以为你是个能干的,懂事儿的,怎么偏偏做出让人心寒的事?你说不知道里面装的是绣品。”
她讪笑着摇摇头,指向地中央的几只箱子。“你平时收货的时候难道都不验的?都是稀里糊涂的收下?你就如此做生意的?”
后面的陶钦感觉自己的身体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撞了一下,白老太太问的句句在理,却在他的心上挖了一个洞。
这是在扇他的嘴巴,扇陶家的嘴巴。
而且人家说还在理,还有资格动手,这是最让人憋闷的事。于是,他更是把罪过全都归于妻子身上。
白老太太的问话使得陶大奶奶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想解释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情急之下便微微的侧头瞥向崔氏,希望能从她那里得到帮助。
不过,崔氏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哪有精力管她。
展元更是哆哆嗦嗦的坐在位子上,脑袋嗡嗡作响。他不敢抬头,跟不敢看白彦昌,生怕父亲一个眼神便把自己劈的灰飞烟灭,万劫不复。
“陶家侄媳妇,你说这货到底是谁给你的?你又为何隐瞒?”白彦昌终于问到了点子上。
咬紧下唇的陶大奶奶犹豫了半晌,抬起头坚定道:“世伯,这批货是熟人所托,她说箱子不宜打开,否则会损伤里面的料子。正因为过于信任,我所以才上了当,以为那里面是丝绸。”
她的回答使得堂上的气氛登时更加紧张。
所有人均紧紧注视她,竖起耳朵等待她爆出那人的姓名。
“快说那人是谁?”白老太太焦急的问道。
旁边的崔氏,一颗怦怦直跳快要蹦出来的心卡在嗓子眼,手心涔涔的冷汗制造出来的痒痒感觉使得她浑身战栗,恨不能找一个无声、无色的世界安安静静的呆着。
“是赵嬷嬷!”陶大奶奶朗声说罢转头气氛的盯着同样跪在地上的赵嬷嬷,然后她目光又移向颤抖的影儿,“还有这个小丫头!”
被人指证,赵嬷嬷和影儿却也不做辩驳。出面送货的的确只有她们两人。不过她们也同样相信崔氏会救自己。
“好啊,居然真的是她们!“白老太太咆哮的朝着两人吼道:“好大胆的狗奴才居然敢偷白家的绣品!你们这是不想活了!”
赵嬷嬷年纪大经历的多,虽然听出白老太太的怒意,但是她却依旧坐怀不乱,沉默不语,实际上就是默认了这件事。
而影儿毕竟年纪小。她听着白老太太可怕、震耳的声音,心头一震,头皮发麻,身体哆嗦的更加厉害。
白老太太看出她的恐惧,于是再次大声厉呵:“你们弱招了,把事情讲明白,我便能考虑饶你们两条贱命。”
随即双眸一凛。褶皱的手掌扣在桌上。“若是不招,便送去官府,受重刑。用吞仗!”
听到要送官府,影儿不禁大声尖叫一声,“不要!”
官府那是什么地方?男人进去要扒层皮,女人进去大多失贞、失节。任人凌辱,这辈子可就完了。没有男人敢娶了!
再说那臀仗,那可是将女人的的罗裙退下,在众人面前露出白花花的屁股,让衙役在上面狠狠的打板子!
去官府远远比受家法要可怕的多。
她认可死在白家也不要受那样的凌辱。
越想越害怕。于是,轻细颤抖的声音从她粉嫩的两片薄唇中发出。“老祖中,影儿冤枉。冤枉啊!这事不是鼻子做的!是……”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崔氏插了嘴。
“影儿。还不快招?老祖宗的话可听明白了?若是不老老实实的招了,便要送你去见官。”
她转着手上的戒指,阴狠的眸子定在如惊弓小鸟的人儿身上。
“不仅你要去见官,你的家人也脱不了干系,都要连坐!你的妹妹坐监,你的弟弟,哼,恐怕也去不上媳妇了。你的父母亲人也不能长寿!你还有什么脸面见他们?”
这是在变着法子威胁。所有的人都听出了端倪,可是却不能反驳。
本就惊吓过度的影儿,听到自己的家人会受牵连,立即死了的心都有。
她呆愣愣的望着崔氏,对方那股子要杀死她的冷气险些将她冻僵。
既然说了,崔氏就绝对做得出来。这不仅仅是威胁,也是在警告堂上所有的人,纵使她犯了错又能怎样?
官府就是她家开的!她女儿还是安郡王的侧妃!
不过做错的是总该有人来顶,否则落一个恶妇、败家的名声也会让她蒙羞,使自己的地位一落千丈。
影儿是被她彻底吓住了,就看赵嬷嬷怎么做。
她的话同样也吓到了一直不吭声的赵嬷嬷。
不过赵嬷嬷却心有不甘,她为崔氏效劳了一辈子,如今便得了这么一个下场?
“老祖宗,我确实给了陶大奶奶几只箱子,里面确实装着丝绸。是我一个远房亲戚的货物,想赚点银子糊口,可谁知道会变成绣品呢。”
“哼!那你的意思是我说谎了?”
机敏的陶大奶奶早看出了崔氏弃车保帅的心思,于是立即转变态度,帮着她一起将事情推到赵嬷嬷身上。
这一样来不禁能撇清自己还能帮助未来的亲家,这可是装好生意。
赵嬷嬷等人只不过是下人,而她和崔氏都是主子,是一个层面的、有共同目的合伙人。
事情到了这一步,芷容心凉了半截,崔氏虽有顾忌却更有靠山,单凭两个奴才的话根本不会起到作用。
而更她郁闷的是哪张借据到现在为止还被白老太太握在手里,没有拿出来的意思。
当初她本想自己出面将借据展示在众人面前,但是又考虑到那样会使自己陷于更加危险的境地所以便趁机塞到了赵嬷嬷的枕头下面。
如今看来,这样做有利有弊。利处在于可以让白老太太清楚的知道崔氏的真面目,让白彦昌对妻儿失望。同时让自己不至于处于危险。
弊端在于,此次恐怕不能扳倒崔氏,还使她手上从此少了一样展元的把柄。
她正思索着,那边白彦昌起身一脚踢在赵嬷嬷胸口,震天的声音高吼,“好你个老东西,竟然敢诬陷陶家大奶奶!”
他这一句吼让陶钦和陶大奶奶都吃了一颗定心丸。这件事已经跟陶家没有干系了。
“来人呐,给我将这个老奴重打二十板子,送交官府!”
赵嬷嬷登时慌了神,大喊着:“老祖宗、老爷,奴婢不敢,奴婢冤枉啊,都是大公子。都是大夫人啊!大公子赌了钱,哎呀!”
‘赌钱’两字刚出口身上便又挨了狠狠的一脚。这一下踢得不轻,疼得她躺在地上直打滚,不停的惨叫。
而这时小厮的板子也随之落下,赵嬷嬷的老身板哪里经得起如此折腾。
起初还有力气喊叫翻滚,到后来却是奄奄一息的趴在地上。
“停下吧!”崔氏摆了摆手,慢悠悠的走到赵嬷嬷面前。“赵嬷嬷。念你在我身边伺候多年,也算是尽心尽力,很少出错。这一次我可以放过你的家人。”
她悠悠一叹。弯弯、细长的柳叶眉连带哀愁的蹙起。
“你那小孙子真是招人喜欢得紧。你放心,纵使你有罪,可那孩子若是以后缺什么少什么,我念着情面也会派人送过去。”
她的人她自己最了解。影儿最在意自己的家人,赵嬷嬷最在意自己的孙子。
影儿早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儿。并且双眼无神的的一直嘟囔,“是我,都是我,都是我的错!是我陷害四夫人!是我啊!我该死!”
赵嬷嬷艰难的睁开迷离的眼眸。颤抖的唇微微张开,“老奴有罪!老奴该死!老奴有罪、老奴该死!”
这种情况下,芷容的心全凉了。这一次只能救出四娘,但是却无望扳倒崔氏。心里说不上的难受滋味。这是第几次失败了?
感觉总是自信满满却总是差那么一步。
不是她不够努力,布局不全,而是这个家的主人,她的父亲白彦昌压根不敢与自己的妻子对抗。
她要对抗的不只是崔氏,还有白家的主人,崔知府,开州的官老爷。这些她早意识到却还有些异想天开。
“姑娘,那丫头死了!”春华悄悄的走到她身旁。
四娘身边的那个小丫头本来也是个有分量的证人,但是却被崔氏早早的下手杀死在荒郊野外。
芷容不出声,而是极其细微的朝司芳使了一个眼色。
对方立刻会意,惊诧的同时又赶紧掩饰自己的情绪。
暗自吸了一口气,芷容迫使自己压制住内心的愤怒,上前几步。
“老祖宗,今儿这事儿都明白了。一切都是赵嬷嬷和影儿做的,与别人不相干,老祖宗您且消消气,莫要为了两个奴才气坏了身子。”
崔氏瞟了她一眼,挑了挑眉,“容儿这话说的好,老祖宗您要注意身子。”
“嗯,我是被这两个奴才气坏了!”
说话时白老太太的眼睛却狠狠的瞪着崔氏,“咱们白家尽出胆大包天的人。把我老婆子耍的团团转!”
崔氏脸色一黑,低下头,不再说话。
芷容则接着她的话,“老祖宗,可不是么,这不仅把咱们弄糊涂了,还让四娘和展旗遭受了皮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