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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得好。”芷容转而叮嘱院里的下人们:“她们两个的话你们都给我记清楚了!要是记漏了一个字,我可有的是办法让你们出去!”
下人们想到前面那几个人的遭遇,心里直打鼓,便都应声答应。
两个小丫头面面相觑,不知道芷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芷容不管她们向春华道:“把这饭菜装上。秋蓉把衣裳给姑娘我穿上。咱们这就去长寿亭那边走走。”
春华快速的将饭菜装好,秋蓉也帮芷容穿好了衣裳。
两小丫头以为没有自己什么事了,转身要走却被芷容喝住:“你们俩等一下,咱们正好一路走。”
两人虽不情愿却也不能违抗。
就这样,芷容穿着脏兮兮的,破旧的衣裳悠闲的走在去长寿亭的路上。旁边跟着春华和那两个小丫头,还有院子里颇有些地位的婆子。
几个人一行甚是扎眼,路过的奴才不管地位高低在看见芷容那一身衣服后都大大的吃了一惊。
这三姑娘脑袋缺根弦啊,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穿成这样!
来到了长寿亭正巧碰见崔氏陪老祖宗散步。这是芷容早就算好的,她知道每天午饭后老祖宗必来这散步消食,聊聊家常。
“给老祖宗请安。”芷容上前端端的行了一个礼,声音脆甜甜的好听。
老祖宗心情叫之前好了不少,笑道:“三丫头也来散步?”
“容儿是要去求大厨房给我换换菜式。我吃不得太咸的,只能让他们单做淡一点的。”芷容一脸的无辜和天真。
任何人瞧了都会觉得这姑娘可爱、乖巧,没心眼儿。
可是崔氏听了这话,再看看芷容身上的衣裳,气的头顶冒烟。这丫头是存心的吧?穿成这样!
果然老祖宗也察觉到了芷容衣装不对劲。“三丫头,你这衣服……”
芷容低头瞧了瞧,指着肩膀上的大洞皱眉道:“这小丫头说这就是我的衣裳,洗成这样了,没法子。”
老祖宗登时怒问:“哪个小蹄子说的这混账话?”
芷容委屈的指了指浣洗房的小丫头:“她说的。”
小丫头赶紧跪下:“老祖宗,三姑娘是误会婢子了,这衣服婢子拿错了!”小丫头这个时候口吃还算得上伶俐。
“拿错了?”芷容轻笑:“你倒是会说,拿衣服之前你们不仔细的查一遍吗?方才我问你两遍,你可都说是我的。否则,我干嘛要穿出来?不是我的衣服,我穿它做什么?”
小丫头被问得说不出话来,身上登时冷汗下来,心知这次不比平常。
“饭菜又是怎么一回事?”老祖宗是明眼人,听完芷容的一番话也就明白了她这么做的目的。
“回老祖宗,这饭菜实在是太咸,咽部下去。姑娘以为府里人都是这个口味,便要去重做一份。”春华十分自然的笑道。
“胡闹!”白老太太回头吩咐司芳:“取吧这两房的管事叫来,我要亲自问话!”说着眼睛瞟向崔氏,冷哼一声。
白老太太最气愤的倒不是崔氏虐待芷容,而是因为她做任何事都不跟自己商量,加上几个下人连番出事,这都使得她越发怀疑崔氏有二心。
两个管事被叫来,还没解释几句便被白老太太怒斥着打断。
“哼,我以为这府里只不过有几个不懂规矩的奴才,原来还不少。这府里不好好的整治整治,日后还不都骑到了主子的头上!”
白老太太气呼呼的一口气说完,又沉沉的一叹:“媳妇儿,她们都是你选的人,你处置吧。”
崔氏知觉胸胸口一股气堵在那,十分的憋闷。这才半天的功夫她的人都接连的出事,
她硬压下这口气不敢发作:“赵嬷嬷、孙嬷嬷给我好好的教训她们!”
两个嬷嬷领了命便开始抽两个管事的耳光,由于老祖宗在旁边看着,她们也不敢留情,更加用力的抽。
长寿亭顷刻变得静悄悄的,只听见啪啪啪的把掌声不断的响起。周围的下人们都绷紧了神经瞪大眼睛看,竖着耳朵听。
“停吧。”白老太太发了话,“我老太太长久不管这府里的事儿了,你们就这般的造次,连姑娘都敢欺负。罚你们半年的月钱,去夜香房当差。”
“老祖宗!”两个管事一听职位没了赶紧磕头求饶。
崔氏也跟着说情:“老祖宗,她们一直办事得力,如果赶走,怕是一时也找不到人顶替。”
白老太太白她一眼,不快道:“我看你是管事太多,顾不过来才会这么说。司芳之前跟我提过她大伯母是个厨娘,办事利索,沉稳,就提她大伯母做大厨房的管事。浣洗房的就让老四手下的那个张婆子。”
“老祖宗,您不能这么做!”出乎众人的意料,崔氏居然反驳了。
芷容暗自偷笑:又有好戏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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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章 我的院子我做主
大厨房的管事换成司芳的伯母,浣洗房的换成四娘手下的近身婆子。老祖宗这样安排明显是要夺崔氏的权,使得这两处府内的重要之地归为老祖宗和四娘。
四娘势力弱,又已过了得宠的时候,日后必定要依靠老祖宗才能在府中做大。老祖宗把浣洗房交给她的人也就等于是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崔氏哪里会乖乖的交出手中的权利,今日把这两房交出去,明日就可能是织绣房、水粉珠玉房,最后就是账房。她会被老祖宗一点点架空的!
所以,一直以贤惠、孝顺著称的儿媳妇崔氏反抗了。
“儿媳妇,你还有什么不满吗?”老祖宗假意不解问,一只脚已经迈出了亭子。
崔氏上前一步,脸上挂着僵硬的笑,用她那以往的讨好声音道:“老祖宗,这两个婆子犯了错自然是要罚,只是管事还要再细细的斟酌才能定。着当管事啊,不但要有心,还有要力。不是会做几个菜洗几件衣裳就能胜任的。您给儿媳妇我几天时间,待我好好的调教,定选出得力的人来。”
崔氏讲的头头是道,白老太太却瞬时阴沉着脸反问道:“媳妇儿的意思是所老太太我糊涂里选出来的人用不得?”
“老祖宗,媳妇哪敢这么想啊。”崔氏连忙解释,心里一急便又说错了话。“老祖宗您既然把这两房交给媳妇儿管,媳妇儿就理应为老祖宗分担,让老祖宗安享这好日子,不用再操心。”
“哼!”
崔氏这话彻底的激怒白老太太。她气得青筋爆裂,眼球突出颤抖的手直指崔氏的鼻子脱口大骂:“好哇,好哇!”
崔氏也反应过来,紧忙跪下:“老祖宗息怒,儿媳妇不是那个意思。老祖宗千万别误会!”
自打进了白家门,她还从来没向谁低声下气的赔过罪,今日是第一遭。
白老太太哪里会因为她几句安慰的话便消了气,“你是看我老了,不中用了,什么事儿都管不了。你倒是年轻越发的嚣张了,这白家你最大,谁也比不得你!我老太太日后都要看你的脸色!”
崔氏震惊的瞪大眼,这才明白今日白老太太非得争执她不可。“老祖宗,您折煞媳妇儿了!这白家自然是您说的算!儿媳妇万万不敢做大!”
她说着说着,语气越来越焦急,带着深深的哀求。
芷容隐隐冷笑的看着眼前的一幕,曾几何时娘亲这样跪在崔氏的面前求饶?
崔氏,你作威作福这么多年也终于尝到了被人踩在脚下的滋味了吧。这还不算晚,日后我们慢慢的清算!
“不敢做大?那你刚才说的算什么?”白老太太依旧不依不饶,她今日是铁了心让崔氏难堪,也正好为自己重新立威。省的府里的都以为她不管事。
崔氏一听立刻明白了白老太太的用意,以她的性子是万不能服软的。可是现在看来也没有其他办法。只得道:“媳妇儿错了,老祖宗消消气,这府里的权利还不是老祖宗给媳妇儿的?不管是哪个房,老祖宗都有权过问。老祖宗想让谁来当管事,那便是谁,媳妇儿绝无反对之意!”
白老太太沉沉的冷哼一声:“你知道就好,司芳,我们回去!”
白老太太走出老远,崔氏还低头跪在原地。让人看了只认为她是对长辈的愧疚和恭敬。
不过,芷容却不这么认为。
果然待白老太太身影隐没不见,崔氏恨恨的起身,两道冷厉的目光死死钉在芷容身上。
“容儿,日后若是饭菜、衣裳不合意。你就直接去找管事的。不要在咱们府里晃来晃去!”
她刚才受了一肚子气,正好全都发在芷容身上。
芷容则唯唯诺诺的低下头,蚊子似的道:“母亲,孩儿就是要去找管事,却不想被您和老祖宗瞧见。老祖宗问,孩儿不敢不说,所以……”
“行了行了崔氏摆摆手,懒得听她解释。“以后别再让我看见你穿成这样!这要是被外人看了去不笑掉大牙才怪!”
芷容委屈的嘟起嘴,“可是孩儿就那么两件春季的衣裳呀。”
崔氏气的鼻子都歪了,“给你做新的!”
芷容喜滋滋的颔首道谢,然后便请安告退了。
“姑娘,老祖宗这下不再信任大夫人了,姑娘可以翻身了!”春华兴奋的拍着双手。
芷容却摇摇头:“傻姐姐,老祖宗精明着呢。她年事已高不适合管理全府了。这么做只是想告诉众人她还是这个家里独一无二的主事人。两房重新选管事也只是为了削弱那边的势力,并非要收回所有的权利。”
日后的斗争会更加的激励,她不能掉以轻心。
“姑娘,岳公子!”春华指着前方长廊尽头的两道人影。
是岳北城和程子轩。
芷容暗自纳闷:怎么每次做了‘坏事’都会碰到程子轩这个扫把星。
“春华,咱们快点躲起来。”芷容拉着春华便往回跑。
她穿成这个样子如何见得了外人,程子轩倒是不怕,就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