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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是在大街上,凭借一身极俊的轻功,抢在他们撞上一个年轻姑娘之前,将人给救到了街边上——虽然他不出手,他们也不会伤着那个吓傻了的姑娘的。
第二次是在清水巷口,帮他们擒获了狡猾的瓦剌奸细——当然,现在证明,那人不过是个受命顶包的替罪羊而已。
第三次见,就是现在。
前两次他都没有在意,毕竟这世上功夫不错的人多了去了。
然而这一次,他却不得不正视眼前的这个年轻人。
如果前两次此人成事凭借的是武人的直觉和厉害的功夫的话,那么这一次,能够指挥出身乡野的山民,全歼瓦剌精英小队,还生擒了对方的小头领,甚至挖掘出这么大的秘密且直指怀疑对象,那可就不仅仅是依仗功夫了。
功夫、兵法、计谋,缺一不可。
此子不容小觑啊!
黑甲卫队头领得出这个结论。
韩彦立刻拱手应道:“见过大人。”
黑甲卫队头领摆摆手,示意韩彦不必多礼。
韩彦遂走到下首的一个空位上,安然坐下,专心听刘县令向黑甲卫队首领说明情况。
“经过下官私下里调查发现,那灵微道长即便不是从辽东军中逃走的瓦剌奸细,只怕也居心叵测。”刘县令沉声道,“娘娘庙的道姑们自来就有个别不干不净的,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这是没有放到台面上说罢了。
“可是自打那灵微道长挂单娘娘庙之后,事情就愈演愈烈,不少本来贞洁自守的道姑,也都加入暗娼的行当中来,甚至于她们的目标也开始重点转向城中的权要。”
这其实也不难理解,道姑们做暗娼,多是图钱为利,那自然要挑选有权有财的恩客。
灵微道长要鼓动她们专盯着城中的权要下手,是极为容易的,甚至根本就不需要挑唆,只要把合适的人引到她们面前就行。
刘县令说罢,极为沉痛地哀叹道:“是下官的失职,竟然让她将手伸到了县衙中来……”
这简直就是打他这个长官的脸!
他们要宣泄,找什么人不好,偏偏去碰那些道姑!这还真是为了寻欢作乐找刺激,把脑袋都别到裤腰带上了!
“好在下官经过严格的盘查,发现他们只是为了寻一时之欢、银货两讫而已,并没有透露出什么重要的信息。”刘县令承认了错误,又连忙解释道,希望上头能够从轻发落。
幸好这回有韩彦的鼎力相助,及时发现问题补救,否则真的等将来酿成大错,他就是再求爹告娘地辩解求助可就为时已晚了!
这么一想,刘县令不由地朝韩彦望去,目含感激。
韩彦谦逊地颔首,心中恍然大悟。
原来方才他进门时,看见屋里少了好几个人,看问向谭教谕时,对方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的是这个意思啊!
确实有人和灵微道长有关联,但是并不知道对方的真实身份,更没有和对方有勾结,将他们那日对灵微道长的起疑的事情告诉对方。
然而,事情只怕不如刘县令想得那么乐观。
韩彦眉头微蹙。
果然,还没等韩彦开口,上首坐着的黑甲卫队头领,就先冷笑了一声,讥讽道:“都爬到女人的肚皮上,销魂极乐了,你还能指望他们什么事情都守口如瓶?真是笑话!”
如果果真如此的话,那瓦剌细作这大半年来,怎么获取消息并且暗地里传递到瓦剌的?
刘县令闻言顿时浑身一凛,冷汗都差点冒了出来。
“大人不必担心,下官查明情况之后,就一直以公务繁忙为由,将他们拘在县衙里。大人若是不放心,随时可以审问……”刘县令连忙说道。
可惜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对方抬手打断了。
“本官没有闲工夫和你们磨磨唧唧的!”说着,人就站了起来,目光凝肃,带着迫人的威压,道,“立刻带人去‘请’灵微道长过县衙来一叙!”
刘县令一着急,起身脱口道:“灵微道长只在娘娘庙占卜,从来不上门问吉凶的……”
话还没有说完,就招来了对方冷冷的一瞥,剩下的话全都被冻在了嗓子眼里。
刘县令心里打了突,陡然间清明过来。
现在已经确定那灵微道长必然有妖邪了,他还犯蠢说什么上门不上门占卜吉凶的傻话!
真是心急生乱!
刘县令顾不得摸那一脑门子的冷汗,就连忙补救道:“大人,下官的意思是,抓捕一个道姑这并没有什么难的,关键那人是灵微道长。
“灵微道长自打到了娘娘庙之后,就凭借占卜的‘高妙幽微’获得香客们的追捧。此番如果强行逮捕的话,只怕灵微道长会利用民心来反抗,到时候就反倒是不妙。
“这也是下官犹豫再三,都没有直接动手的原因所在。”
虽然对方刚才说的是“请”,但灵微道长眼看着事情败露,又如何肯甘心坐以待毙?
到时候万一真的动起手来,起了冲突,灵微道长凭借素日的声望,定能召集所有的香客来为她制造骚乱,好趁机脱身。
黑甲卫队头领闻言轻蔑地瞥了刘县令一眼,冷笑道:“不过是一介欺世盗名的道姑而已,就算是再能耐又如何?
“本官还就不信了,到时候当众揭穿她瓦剌细作的身份,还有哪个边地的百姓会护着她?”帝师夫妇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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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情由
边地的百姓常年深受瓦剌侵扰之苦,若是得知灵微道长的真实身份,只怕恨不能扑上去饮其血、啖其肉,又如何为了那些子虚乌有、神神叨叨的占卜,就舍命保护他们的敌人!
说罢,黑甲卫队头领竟然直接迈步向堂外走去,竟是要直接召集人手,过去捉拿灵微道长。全本小说网;HTTPS://щWW。.COm;
他奉命追捕那狡猾又可恨的瓦剌细作大半年,好不容易才在清水巷将人堵了个正着,眼下又突然爆出他被对方愚弄的事情来,要不立刻捉拿了人来盘问清楚,他只怕一刻都不得安宁。
握紧腰间的佩刀,黑甲卫队头领昂然迈步向外走去。
刘县令急忙追上去要拦,可是又不敢拦,一时急得浑身冷汗涔涔,如热过上的蚂蚁一般焦灼不安。
谭教谕等人也都纷纷站了起来,面面相觑,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做官久了,对于上位者总有一股深入骨髓的敬畏,让他们不敢轻易反驳对方的意见。
更何况如今面对的又是黑甲卫队头领这样上过战场、见过血、一身煞气的上官,他们更是只能干着急。
“大人请留步。”坐在末位的韩彦,眼见着黑甲卫队头领直直地向门口而众人焦急又无可奈何,连忙站起身来,向堂中迈几步,拱手请留道。
黑甲卫队头领应声停下,看向韩彦的目光虽然依旧冷冽,却没有面对刘县令诸人时的轻蔑和不耐。
“韩先生有何事?”声音依旧清冷,脚步却已经停了下来。
韩彦拱手道:“在下有一事不明,还请大人解惑。”
黑甲卫队头领打量了韩彦一番,道:“说来。”
说起来,此番能够得知被狡诈的贼人愚弄的真相,他还要承韩彦的情才对。
刘县令等人见状齐齐地松了口气,暗自庆幸幸好把韩彦给请来了,否则这会儿只怕没一个人能够,或者敢像韩彦这样直接上前去拦住这位煞神。
韩彦拱手问道:“上次抓捕的瓦剌奸细,是个男人,而且是瓦剌人。可是灵微道长却是女人,看面相还是彻底的大周人……
“如果大人也认定灵微道长是从辽东军中逃走的瓦剌奸细的话,那当初为何会将男女、种族都弄错了而不自知?”
这也是他这些天以来,想不通的地方。
黑甲卫队头领闻言目光顿时一寒,却不是针对韩彦,而是恼恨瓦剌细作的狡诈和自己当初的不察。
“因为那瓦剌细作被发现时,是男人妆扮,又蒙着面,看不甚清。所以当初抓到那个替罪羊后,全军上下都没有怀疑过他的身份。”黑甲卫队头领沉声道。
“既然如此,那大人又为何肯定那灵微道长必然与瓦剌细作有关,或者就是瓦剌细作呢?”韩彦追问道。
他刚才可是看得清楚,对方提起灵微道长时,恨不能立刻将她捉拿到案以洗刷抓错了人的耻辱。
黑甲卫队头领闻言深深地看了韩彦一眼。
这个年轻人不简单啊,句句都问到了点子上。
“因为获悉灵微道长的可疑之后,我仔细梳理了那瓦剌细作逃走前后军中的情形,然后发现有一件事情非常凑巧。”黑甲卫队头领冷笑一声,道,
“就在瓦剌细作被人发觉逃走前不久,军中有几个营妓因病身亡,其中有一个还是较为出色、颇得将士们喜爱的。更为关键的是,此人还略通占卜之道。”
如果不是事有凑巧,众人察觉到了灵微道长的可疑之处,区区一个营妓染病身亡,又有谁会在意?
真是好一招偷天换日、金蝉脱壳啊!
韩彦等人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韩彦点点头,总算明白对方为何笃定并且急于捉拿灵微道长到案了。
“在下有一提议,不知当讲不当讲。”韩彦拱手道。
“但说无妨!”黑甲卫队头领很是爽快地说道。
韩彦颔首拱手作谢,道:“县尊大人刚才所说不错,灵微道长挂单娘娘庙一年余,早就香火甚众、信徒甚多,说整个康平县城的人,不论男女老少、尊卑贵贱都将她奉若神明,有大小事都会想法子请她占卜决断亦不为过。
“如果大人就这样贸然直接去抓人的话,灵微道长为了自保,定然会煽动民众制造混乱。
“虽然正如大人所说,民众不会保护一个害他们甚深的瓦剌细作,但是等大人解释清楚,驱散民众,只怕灵微道长早就利用这个机会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