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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玉娘在这一瞬间想了很多,虽然心里担心杜河清的眼睛,但是还是忍不住小小的开心了一下。
就在这时,杜安康回来了。
“爹,你现在感觉咋样。”
“除了看不见,别的都听好,就是这后脑勺还有点疼。”
杜安康把手里提着的药放下,“人家大夫都说了,这是正常的,过几天就能好了。你也别多想,好好休息就好了。还有,爹,二叔一直不相信你……”
杜玉娘拉了他一下。
“爹都知道了。”
杜安康抿着嘴,倔强地道:“瞧着吧,一会儿二叔回来,还指不定要怎么闹呢!在他眼里,他儿子那是哪儿哪儿都好,杜安兴说啥他信啥,指不定还得说咱们往杜安兴脑袋上扣屎盆子呢!”
杜河浦此时,正在康家作坊的后排厢房里,跟杜安兴对峙呢!
“我问你,昨天我来找你,你不在,柜上的人说你去看朋友了,你看的是谁,你人在哪?”
杜安兴一头雾水的样子,“爹,您这是咋了,咋这么生气呢!”
“你别废话,你说你昨天一宿没回来,今儿又这么晚回来的,你到底干啥去了?”杜河浦心里,也画着魂呢!
杜安兴笑了笑,“没啥,有个以前在书院认识的何大哥,昨天正好路过这儿,我就去见他了。爹,你不知道,何大哥人特别好,懂的东西也特别多,他知道我不念书以后,感觉挺惋惜的。”
杜河浦眯着眼睛看他。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十一长得比他还要高了,现在的他,完全是个男人的模样,一年的农活,将他的身段淬炼的相当结实,看不出一点少年时的影子。
“你跟我说实话,你昨天是不是赌钱去了?还去了万花楼是不是?”杜河浦是真没有看到杜安兴,所以他这话,也是在诈杜安兴。
杜安兴一脸惊恐状,“爹,您是不是喝多了?我不是都答应过您,以后再也不赌了嘛!再说,我发过毒誓了,怎么可能还犯,怎么可能还像以前那样不懂事!再说,万花楼是啥地方?我昨天是陪何大哥去了香满楼吃饭,万花楼我没去过。”
“真的?”杜河浦本来就相信杜安兴是无辜的,杜安康说的那些话,他一个字都不相信,现在听自己儿子这么一说,他心里的疑虑也就去了六七成。
“当然是真的!爹,咋的了?我瞧你气色咋不太好呢~”
“十一,你跟爹说实话,你真没去万花楼?也没有打你大伯闷棍?”
“我真没去……您说啥,打大伯闷棍?”杜安兴一脸吃惊,“大伯咋了?被人打闷棍了?这跟我有啥关系?爹,您说的到底咋回事,我都让你说迷糊了。”
杜安兴演技高超,三言两语就把杜河浦骗了过去。
“是这么回事……”杜河浦就把他们到镇上来的事儿,从头到尾讲了一遍。
杜安兴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心里已经怀疑他们来镇上这个事儿不是巧合了!
但是,怎么会,他一直隐藏得很好啊!
这些事以后再说,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一定要让爹相信自己是无辜的。
杜安兴脸上表情不变,却是悄悄的吸了一口气,才道:“爹,你们……是不是认错人了啊!我昨天一直都跟何大哥待在一块儿,他可以替我作证啊!还有,香满楼的伙计也可以替我作证。我从来没去赌过钱,也没有去过万花楼啊!”
杜河浦听了这话,心里十分高兴,怎么样,他就说十一不是坏孩子吧!人家可是有证人呢!大房的人想往自己儿子头上扣屎盆子,也不知道安得什么心!
“真的?十一,你可不能骗我。”
杜安兴举手发誓,“爹,我真没骗你,你要是不信,我现在就带你去见何大哥,带你去香满楼,让你见见那几个伙计。”
杜河浦一想,自己去见见也好,心里有了数,大房再说啥,他都有底气了。
“好,儿子,你就带爹过去吧!安康说得有鼻子有眼的,爹心里没底,不敢反驳。你带爹去见见你那位何大哥,咱们有证人,谁也不能说你的不是。”
杜安兴点头,“爹,咱们现在就去,你放心,何大哥能证明我的清白。”
杜安兴就带着杜河浦去了香满楼,找到了何胜,还找到了几个在香满楼的伙计。
何胜与杜安兴称兄道弟,香满楼的伙计们也都说对杜安兴有印象,甚至还能说出昨天杜安兴都点了什么菜。
当然,这一切自然都是杜安兴安排的,昨天他打了杜河浦一棍子以后,就在想退路了,于是就安排了何胜给自己作证人。说来也巧,香满楼的老板与何胜有旧,何胜顺水推舟送人情,顺便让香满楼的伙计也给杜安兴做个证明。这样一来,可信度大大增加了。
杜河浦哪能想到这些弯弯道道啊!结果自然不必多说,他现在,已经百分之百相信杜安兴了,而大房那些人,则都成了满口谎言,居心不良之人。
“爹,你说你也是,我祖母说我从赌档里出来的,你咋没问她,为啥不上前拦住我?人家说啥你信啥!要是再让他们这么冤枉我几回,我还活不活了!”
第一百六十二章 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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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河浦听了儿子的话,气焰顿时矮了几分。全本小说网;HTTPS://。m;
“我说来着,可是你祖母说了,她亲眼见看见你了,还说你自小是在她身边长大的,她不可能认错。”
杜安兴意味深长的看了杜河浦一眼,“爹,不是我说你,你就是太老实了。”
杜河浦没吭声。
“你说这么多年,你是不是一直被大房压着?我大伯多精明啊,还有我大娘,要不是我娘处处要尖,争先恐后的想给咱们多要点好处,你以为能轮到我读书?能轮到咱们家看铺子?”杜安兴看了他爹一眼,才道:“只怕好处都要让大房占去了。”
明明是杜河清这个当哥哥的,有意让着他,明明是刘氏贤惠,不去跟二房计较,可是在杜安兴嘴里,都变成了这些是张氏争来的。好像张氏不争,这些东西都不会落到他们手里似的。
杜河浦想了想,居然同意了他的这个说法。
“是爹糊涂,是爹糊涂。”杜河浦这个脑袋也不知道是怎么长的,别人说什么信什么。尤其是亲近的人说的话,他毫无理由的觉得对方是对的,自己的分辨能力几乎为零。
也难怪他被张氏拿捏着。
“儿子,那现在咋办啊!?”杜河浦心里不好受,觉得自己被兄长和老娘欺负了。
“现在啊!”杜安兴试探着问道:“爹,你有没有想过分家?”
“分家?”这,不好吧!
父母在,不分家。
老爹死了,可是娘还在啊!他们就兄弟两个,这么早分家,怕是有些不像话吧!
“对,分家!”这也是杜安兴临时起意的一个想法。
他觉得,大房来镇上这件事,不是偶然的。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听到了什么风声,特意来堵他来了。
这次,他爹没瞧见什么,自己糊弄过去了。
下次呢?
他只怕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要是让他爹亲眼看见他赌钱,逛窑~子,那他以后就完了!
杜安兴有预感,如果再这样下去,他的事情,早早晚晚会被大房给暴光。
虽然这些事确实兜不住,但现在还不是亮出来的时候。至少要等到他有自保的能力,有不依靠家人的能力时,再亮出来,也无所谓了。
为了自保,他只能选择劝爹娘分家这一条路。
大房的人,一个赛一个的精明,只有把家分了,他才能自由。爹娘都是耳根子软,好糊弄的人,分家以的一,他随便哄哄,还不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爹,再不分家,下次他们还指不定怎么冤枉我呢!”
杜河浦笑着道:“不能够,十一,你想差了,这回的事儿,就是他们误会了,没准啊,是他们认错人了。”
“爹,你咋这么天真呢!”杜安兴口气十分不好地问道:“我问你,如果咱们去了我大伯那,解释不通,他们非说是我伤了我大伯,那咋整?”
杜河浦舔了舔嘴唇,有些局促的道:“不能够,你大伯不是不讲理的人。”
“万一呢,爹,我就问你,万一呢?”杜安兴十分激动的样子,好像有些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了,“你知道吗,他们就是不想我好!当年不让安康读书的事情,他们一直记着呢!爹,你醒醒吧,这种事情能认错人?长得有那么像吗?我看根本就是他们胡说八道。”
这番话,不能说一点道理都没有。至少杜河浦听了,觉得还是有几分道理的。
“那,那咱们先去看看你大伯,有什么事晚点回铺子里再说。”
杜安兴点了点头,道:“您等我一会儿,我去请个假!”其实他早不想干了,他现在怀疑,刘家给他找这个活,就是为了害他。不过何大哥说了,自己留在这儿有用,所以他才像三孙子似的,在这会儿扛活。
不多时,杜安兴回来了。
“走吧。”
“兴子,这,你昨天就请假了,老请假不好吧!”
杜安兴摇了摇头,“没事,掌柜的对我挺照顾的,再说我们到柜上以后,跟学徒不一样了,每个月有两天假呢!我就当先休假了,不过总归是要跟人家说一声的。”
杜河浦不住的点头,“对对,这么做对。”他越发觉得,自己儿子能干。
杜家父子出了康家作坊,往秦家医馆去了。
到了医馆,有人把他们引进杜河清的屋子里,就转向走了。
杜安康一见杜安兴,当时就红了眼睛,直接扑上去,抡拳就要揍他。
杜河浦连忙拦着,“安康,反了你了,你要干啥?”
“二叔,我要揍他,你让开!”这是个耿直boy。
杜河浦拼命拦着,“你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