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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玉娘直言不讳的对杜河清道:“爹,你要有心理准备,这事儿八成跟杜安兴脱离不了关系。”
杜河清只愣了一下,就问道:“他有那么大的本事?”那些混混瞧着可不是好打发的,他有几个钱?
杜河清对杜安兴的事情一无所知,但是杜玉娘知道,杜安兴身后是贺家,而且这个时候,他跟贺元庚应该已经有了接触。如果是贺元庚出手,别说几个混混,就是来几个捕快都是有可能的。
“反正这件事情不能就这么算了,得好好查查。”她当时听其中一个混混说,他们是钱生锦的人。
这一点,十分可疑。
钱生锦是桃溪镇有头有脸的商人,他家世代经商,生意做得很大。镇上的四海赌档和百芳阁这两家偏门生意,都是钱生锦的,此外,他家田地,林园也多,还开着绸缎庄和车脚行的生意。
这样的人,会无缘无帮的为难他们这些平头百姓?
杜玉娘越想越觉得不可能!
除非……
她想起上元节时,遇到了高氏。
那个时候,高氏应该与贺元庚刚刚成亲,两个人一同来到桃溪镇上,会不会是来走亲戚的?
难道说钱生锦与贺家有旧?这事儿她前世从未听说过!
只是……
杜玉娘脑子里突然闪过一道光亮,不对!祖上出过进士,家中有人在做官的人,分明是赵家!
赵百福可以说是桃溪镇首富,家里良田万倾,而他积攒这些财富的方法,都与他那个做官的亲戚分不开。
这种事情,杜玉娘以前只觉得是传言,商人重利,或许赵家人也是想自抬身价吧!现在想想,赵家的这个亲戚,会不会就是贺家?
贺元庚的父亲,是太平县的县令,而高氏是青河知府的侄女!
这样一来,钱生锦背后的人就不是贺元庚,没有了贺元庚的授意,钱生锦凭什么要把杜安兴放在眼里?凭什么要帮着他对付杜家?
所以那些小混混的话十分可疑,他们到底是不是钱家的人,还有待考证。
李氏为了这件事,茶饭不思,嘴里全是泡。之前田氏生了两个胖小子,她升极当了曾祖母,心中全是大喜的情绪;后来杜玉娘怀疑铺子被砸这件事与杜安兴与关,李氏又气又急,居然吐了血。
李氏这一病,家里就更乱了。
杜河清去秦氏医馆请了大夫,来的人是蒋寒星。
蒋寒星自小学习医术,成就虽然比不过他师傅,但是像李氏这种小病还是难不倒他的。
“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就是情绪太不稳定了,加上内火太盛,喜怒相冲,一下子就病倒了。血吐出来也就没事了,我开一剂药,去火养血,老太太吃两副就没事了!”
杜家众人都松了一口气:“多谢,我们现在就跟您回去抓药!”
杜家人对秦大夫和他的徒弟都很信任,杜安康起身送蒋寒星,顺便跟他回去去抓药,不想杜玉娘也站起身来,道:“大哥,你等我一下,我也去。”
刘氏有些担心。
杜玉娘摆了摆手,“我很快就回来了!”
就这样,杜安康兄妹跟着蒋寒星一起出了铺子,往秦氏医馆走。
“杜姑娘是有什么事要问吗?”蒋寒星早就发现了,杜玉娘似乎是在衡量什么事情。
“嗯。”街上人影稀疏,天气很冷,行人行色匆匆,将手揣在袖子里低头赶路。
杜玉娘迈着稳稳的步子,走在街上,她身形消瘦,可是脊背挺拔,看起来,更像是一个骄傲的少年!
蒋寒星的嘴角不由得动了动,“杜姑娘有话不防正说。”他有预感,杜玉娘要问的事情,肯定跟杜家老太太的病没什么关系。
“蒋大哥,我这样称呼你,没有问题吧!”
蒋寒星点了点头,同时又道:“有什么事你直说便是。”
杜安康一头雾水,根本不知道这两个人在说什么。这两个人的默契是什么时候培养起来的,他怎么一点也听不懂啊!
“前几天,我们铺子被人砸了!”杜玉娘一张嘴,就把家里的事情说了。
杜安康想说什么,嘴唇动了两动,最终沉默了下来。
“有这回事?”蒋寒星很吃惊,桃溪镇的治安很好,因为这里交通还算发达,过往的商人很多,若是治安不好,很容易出乱子的。
“那些小混混进店就要保护费,我爹把卖面的钱给他们,他们却不要,在屋子里翻来翻去的,砸了不少的东西,还伤了人。”
蒋寒星就停下了步子,转头看她:“谁受伤了,你没事吧?”
杜玉娘摇了摇头。
蒋寒星轻咳了一声,这才继续往医馆走。
很奇怪的是,两个人都没有再说什么,就这样沉默着到了走到了药铺。
“大哥,你去抓药,我跟蒋大哥说点事!”
杜安康一向听杜玉娘的,闻言便道:“好的,等我抓完药再来找你。”
蒋寒星大概觉得杜安康对她言听计从这件事挺有意思,脸上带上了几分笑意。他的笑容很温暖,眼里带上了几分玩味的意思。
“蒋大哥,有时间吗?”
这个时间,医馆里的人也不多,蒋寒星将医箱递给店里的小学徒,就把杜玉娘请到后院去了。
他大概也知道这件事不好当人前说,就把杜玉娘带到了后院的诊室。
“杜姑娘有话就问吧!”
第二百零三章 不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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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姑娘有话就问吧!”蒋寒星将屋内的蜡烛点燃,指了指屋里的椅子,道:“坐!”
杜玉娘也不客气,直接坐了下去,然后盯着蒋寒星看。(全本小说网,https://。)
蒋寒星被她瞧得背后发毛,他心中已经有了几分猜想,却是不敢相信。
他的身份,没有几个人知道。杜家的这位姑娘,一直深居简出,年纪又不大,应该没有听说过他才是。
但是凡事都有例外,她这么笃定的来找自己,兴许已经知道了也说不定。
就在蒋寒星暗暗揣测的时候,杜玉娘开口了。
“蒋大哥,我们只有数面之缘,我贸然来找你,实在不太合适!但是这件事,已经把我祖母气吐血了,我不能不重视。”杜玉娘抬头,一双杏眼里波光潋滟,仿佛能折射中彩虹的光芒,让人心头微颤。
“你说!”她的意思,他已经明白了。
杜玉娘道:“蒋大哥,那些混混说,他们是钱生锦的人,我觉得不太可能!”
钱生锦是什么样的人,他就算真的想跟杜家过不去,也不会派这么几个不入流的人来。还有一点,杜玉娘不相信杜安兴能左右逢源,他能搭上贺元庚,已经是走了狗屎运了,难不成还能攀上钱生锦?
“我想让蒋大哥帮我查查我堂兄,他那个人不学无术,跟不三不四的人结交,砸店的事情很有可能就是他指使人做的。”
杜玉娘这话一出口,蒋寒星就明白了,她一定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杜姑娘,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蒋寒星内心有了起伏,但是脸上却还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
“我只是个大夫,不是捕快!”
杜玉娘笑笑,知道他这便是变向的拒绝了。
蒋寒星是蒋家庄的人。
蒋家庄是个比较神奇的地方,全庄上下三百多口人,据说人人习武。而这个庄子上的人心特别齐,一旦哪家出了什么事,全庄出动,颇有几分势力庞大的意思。庄子上有个姓蒋的员外,手里有田,听说在江湖上颇有几分脸面,故而全庄上下,以这位员外马首是瞻。
杜玉娘还是前世无间中听人说过这么一嘴,好像蒋家庄的这位员外有三个儿子,老大老二都很孝顺听话,偏他的老儿子不太懂事,一不肯接手家里的事,二又不肯用心习武,到后来跑去跟人学医。
杜玉娘第一次见蒋寒星的时候,根本没有把他和蒋家庄的那位三少爷联系到一起。只是今天他为李氏看诊的时候,杜玉娘突然就看到了他掌心的老茧。
手上有老茧不稀奇,做工的人,种田的人,就算是常年操持家务的妇人,手上都是有老茧的。但是习武之人长老茧的位置,与这些人都不同,杜玉娘看了以后,就把他和蒋家庄的那位三少爷联系到了一起。
年纪对得上,蒋寒星姓寒,也是学医的!而且他这个人,气度不凡,不太像是穷苦人家的孩子。
他不承认,就等同于变相拒绝!
杜玉娘暗暗叹了一口气,是她沉不住气了。就算蒋寒星真是蒋家庄的三少爷又如何,她和他仅仅只是认识而已,凭什么人家要帮她?仔细想了再三,这件事确实是她做得不对,冒失了。
杜玉娘当下笑道:“嗯,可能是我认错人了。”她脸上并没有失望的神色,反而有一种释然的情绪在里面。
蒋寒星没有说话。
就在这时,杜安康找来了。
“玉娘,说完了吗?药抓好了。”他担心李氏的病情,想早点回去给李氏煎药。
杜玉娘连忙道:“好了!蒋大哥,我们就先回去了!还有,今天谢谢你。”
蒋寒星想说自己并没有帮上什么忙,不用谢,可是鬼使神差的,他却叫住了杜玉娘。
杜玉娘和杜安康同时回头。
“我会帮你打听一下。”
杜玉娘愣了一下,显然没有想到他会同意。
“多谢!”杜玉娘当着杜安康的面,不想多说,就朝蒋寒星点了点头,跟杜安康离开了秦氏医馆。
蒋寒星苦笑摇头,他真是疯了。
杜安康在回去的路上,一直偷偷打量着自家妹子。
“你要问就问,干嘛鬼鬼祟祟的?”
杜安康不自的别过了头,没一会儿又转了过来,“你跟小蒋大夫说什么了?”
“大夫就大夫,还小蒋大夫!”
“他年纪不大嘛。”
杜玉娘就道:“我也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