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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家人正等着呢,可一见他们这个模样,当下都傻眼了。
杜河清气得老脸涨红,杜安康的脸色也不咋样。杜安兴更是惨,半张脸都肿了,上面还有血迹,整个人如同被霜打蔫的茄子一样,耷拉着脑袋。
“这,这是怎么回事?”李氏心里已经有了论断,可是她还是想听听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杜河清气坏了,这会儿根本不想说话,他猛的一松手,直接把杜安兴推了个趔趄,道:“让这浑球自己说。”
杜安兴不想说,被人捉了个现行,有啥可说的!他现在即便是矢口否认,也择不干净自己了。毕竟他是从赌档走出来,被逮个正着,而且只要使几个小钱稍微打听一下,他们就能知道自己输了五十两银子!
与其被他们发现贺公子的存在,还不如直接认了,这样一来,也算间接保住了贺公子这棵大树。只要有贺公子在,还用提心自己的前程吗?
杜安兴把事情想了个透彻,反倒镇定下来,心里也不怕了。
杜安康见他一直不吭声,当下道:“我和我爹在赌档附近守着,眼见着这家伙从赌档里走出来的,错不了!杜安兴,你自己说,你是不是去赌钱了?”
杜安兴抬起头,轻笑了一声。大概是牵动了脸上的伤口,他咧了咧嘴,还嘬了嘬牙花子,随后往地上吐了一口血痰。
“你们怎么知道我在那儿?”
杜安康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道:“你还说,我和你嫂子逛街的时候看见的!当时我还以为是自己眼睛花了,谁成想真的是你。”杜安康并不是一个十分聪明的人,但是他却本能的想要保护杜玉娘,所以直接说是自己看到了杜安兴。
全家人也默认了他的这个说法。
杜玉娘心里特别感动,前世她从来没有重视过身边的亲人,不知道他们是这样的关系她。今生换个角度去看待问题,她却徒然发现,前世自己弃如敝屣的,才是最珍贵的。
杜安兴点了点头,“我也没啥好说的了。”这就叫喝凉水都塞牙缝,放屁蹦到自己的脚后跟。
天意,没辙!
“十一,你真敢说!没啥好说的了?我问你,你被书院除名,是不是因为书院发现你赌钱的事儿了?”李氏气得胸口直疼,在她看来,杜安兴太不识好歹了。
全家人对他寄予厚望,节衣缩食的供他读书,他倒好,赌起钱来了!
杜安兴摇了摇头,“祖母,你也不用问我了,反正该除名也除了,我现在也回不去了,再说这些有啥用。”
“有啥用?你的良心被狗啃了啊?你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赌钱的?”李氏这个恨啊,敢情送他读书的钱都让他给败霍了啊!
杜安兴一言不发。
他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让杜玉娘疑窦顿生。
杜安兴读了这么多年的书,皆是一事无成,他没有谋生的手段,只能依靠杜家。以杜玉娘对他的了解,此时杜安兴应该上演一出苦肉计,跪下来痛哭流涕的说他是被人陷害的,说他是不得已,要博取家人同情才对。可是他为什么没有辩解呢!
是贺元庚?
对了,贺元庚可是县令之子,而且他本身就是秀才,娶的又是知府的侄女,身家不菲。
有了这棵大树做依靠,杜安兴还能看得起杜家吗?这背典忘宗的畜生,到底跟姓贺的达成了什么协议?
前世的她,懵懂无知,落入了贺家的圈套之中!杜安兴到底知道不知道贺家对杜家的图谋呢?
杜玉娘想了很多,可是这个时候她不能冒然问贺家的事情。如果她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以杜安兴的头脑,应该很快就会察觉到不妥之处。
屋子里很快就安静下来。
大房的人,对于杜安兴脸皮的厚度,又有了一个新的认知。
刘氏觉得,杜安兴这蔫坏的样子,可不像张氏。张氏那是狗肚子装不了二两香油的货,但凡有什么事,都闹腾得人尽皆知。杜安兴比他老娘有本事啊,这嘴闭得多紧,撬都撬不开啊。
田氏看看这个,瞅瞅那个,仿佛在问现在该怎么办?
杜河清这会儿也冷静下来了,他看了看李氏,眼中有着无法忽视的悲情。
他是李氏生的,李氏还能看不懂他的眼神?
“回家,老大,套车,回家!”李氏咬着呀喊了这么两句。
杜河清“哎”了一声,埋头往后院走去。心想着,除了套车,应该再雇一辆车才是。
杜玉娘看明白了,祖母这是动了分家的心思了!
只是这个家,真的这么容易分吗?
抛开祖母不舍不说,贺元庚还没有对杜家下手呢,冒然分家,杜安兴一定会百般阻挠!
想分家,只怕没那么容易。
刘氏抱上小虎子,李氏锁了铺子的门。
一行人坐着两辆牛车,晃晃悠悠的往杏花沟走去。
第八十章 为啥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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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杜家人坐着牛车晃晃悠悠回了杏花沟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全本小说网,https://。)杜家的大门从里头插上了,杜安康便翻墙头跳到了院子里,将大门打开,众人这才进了院。
李氏也给车夫结了账,还对车夫谢了又谢。毕竟这天挺冷的,人家大半夜的跑了一趟,还没加钱,也是挺仗义的了。
等一家人进了院,东厢房的门才突然被人推开。
杜河浦看到院子里的人,顿时吓一跳,“娘,这个时辰了,你们怎么回来了?”
李氏问道:“十一呢?”
天黑,加上杜河浦睡得迷迷糊糊的,并没有发现人群中的杜安兴。
“十一?被他书院的同窗叫走了啊。本来我还说呢,他不舒服,就别去了,可是十一说同窗们好久不见,要聚在一起搞个什么诗会,我就让他去了!”
李氏冷哼一声,道:“让你媳妇到上房来,我有事。”
杜河浦有点摸不着头脑,不过他是孝子,自己老娘吩咐下来的事情,自然没有不依的。
“哎,知道了。”
其他人都跟着李氏上了正房,刘氏和田氏连忙收拾一番。
屋里凉嗖嗖的,是没有生火的原故。婆媳俩连忙将两个屋子里的灶台都升上火,又烧了一些热水给大家洗脸。
等大伙都收拾得差不多了,屋里的温度也升上来了。张氏和杜河浦才姗姗来迟。
“娘,什么事啊,非得大半夜的说。”张氏拉了一天的肚子,到了晚上虽然好了很多,但是还是很虚弱没有精神,所以她早早的就歇下了。
可是她睡得正香呢,就被自个儿爷们给推醒了,说婆婆他们回来了,让他们过去上方一趟。
张氏没能跟儿子去镇上实施计划,已经很恼火了。半夜被推醒听说是婆婆让她过去的,心情更不痛快了。
有什么事儿不能明天再说,非要大半夜的折腾他们?
张氏嘀咕了几句,可是杜河浦不依不饶,狠狠的将她从被窝儿里拉了起来。没有办法,张氏只好收拾了一番,沉着一张脸,跟着杜河浦进了上房。
所以这会儿张氏一进上房,脸色就很难看。
全屋的人脸色都很难看,也不差她这一个。
屋里点了两盏油灯,视线还是很不错的,所以张氏说完这句话后,突然发现了杜安兴也在。
“十一,你咋在这儿呢?”不是跟同窗去镇上了吗?
张氏看到杜安兴的伤时,更是吓得大叫了一声,“十一,你这脸咋的了,啊?被谁打了?”
她这一嗓子,可把杜河浦吓了一跳,不过他抬眼朝自己儿子看过去时,心情跟张氏也差不了多少了。
“这,十一,你这伤咋回事?”
杜安兴脸上的颜色确实不太好看,眼角微微有些裂开,一边脸肿了起来,头发也有些散乱,身上皱巴巴的,还沾了不少的土。
“娘,你们咋起回来的,十一这伤……”
杜河清直接道:“我打的!”
气氛像是被冻住了似的,屋里连呼吸声都听不到,仿佛针落可闻。
突然,张氏嗷地一声,冲着杜河清就扑了过去,嘴里还骂骂咧咧地叫着:“杜老大,我跟你拼了,你敢动我儿子!”
张氏这会儿,还以为是儿子的那个计划被发现了呢!可是他们什么也没做啊,他凭什么打人。
刘氏眼明手快地挡在自个儿男人面前,伸手就把张氏的手给抓住了,“张氏,你要造反啊,连大伯子也敢打,反了你了。”
刘氏力气不小,她常年在乡下养猪喂鸡,侍候菜地,干得活可比张氏多多了。
所以,她轻而易举地就制住了张氏。
“呸~”张氏直接啐了刘氏一脸唾沫星子,“他当大伯的,把自己的侄子打了,凭什么让我当他是大伯子敬着。”
刘氏也顾不得擦脸,直接怒声道:“你怎么不问问你家十一干了什么缺德事呢?”
张氏心想,坏了,儿子的事儿败露了。
杜安兴怕啥,就怕她娘看不明白形式,稀里糊涂的乱说话。
可是怕什么来什么。
话说到这份上,张氏已经没有理智可言了。
“什么缺德事?不就是想找几个混混去玉娘的摊子上捣乱吗?我们为什么这么做,还不是因为他祖母偏心?什么玉娘想出来的点心,狗屁!”
张氏此话一出,满屋皆惊!
原来,杜安兴还想找混混去玉娘的摊子上捣乱~
李氏的老脸瞬间变成的紫色,气得直哆嗦。她伸出一根手指头,颤巍巍的指了指杜安兴,又对着杜河浦骂了起来,“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儿子?嗯?”
杜河浦这会儿已经蒙圈了!
怎么回事,大哥把十一打了,却是因为十一找人去玉娘的摊子上捣乱了?
这,十一怎么能这么干。
“十一,你到底干了什么混帐事!”杜河浦发现,自己越来越不了解这个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