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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刚走到一半,远远跑来一个宫人,面生得很。
“站住!什么人?!”
德修一把拦在了宋弥尔的跟前,那张维也立起了身形,紧紧盯着那个宫人。
这边阵仗太大,那宫人吓了一跳,行动便有些迟疑,结结巴巴地道:“奴婢,奴婢是漪澜殿的人……”
“漪澜殿的?本宫怎么从未见过你?”
宋弥尔不信。
“奴婢,奴婢是最近才抽调到漪澜殿的,守着柳贵妃娘娘的……娘娘说,有要事向皇后娘娘禀报。”
其实柳疏星的原话,是叫姓宋的给她滚来宣德宫,不来便是今日也活不过!
这宫人被这话骇得七魂掉了三魄,也不明白柳贵妃话里的意思,也不敢弄明白,柳疏星被关在漪澜殿,她们都是内务府直接派来的人,也不敢有多大动静,只急急忙忙冲出宫来去宣德宫找皇后娘娘。
出了殿门才发现,这宫里面静悄悄得的,还有往来行色匆匆的侍卫,这宫人正觉得蹊跷,宫里头其他人都几乎不见了踪影,正巧却瞧见了皇后娘娘!
那宫人抖抖索索从怀里掏出一物来,躬身抬手向德修递去:“这是贵妃娘娘的信物,说是皇后娘娘瞧见此物一定会来。”
那东西红彤彤的,一颗颗十分饱满。
“快过来本宫看看。”
宋弥尔仔细瞧了半刻,这是一串珊瑚,像是从什么地方撇下来的——不就是她头回敲打柳疏星的那颗珊瑚树么?!柳疏星这是个什么意思?!折了这颗珊瑚?!
宋弥尔脑中灵光一闪,将那珊瑚往衣袖里一扔,果决道:“张统领,劳烦您与德修直接赶往宣德宫,德修,告诉袁淑妃发生了什么,告诉她,本宫要她拿个主意,允从,通知内务府,派人将各宫守起来,增派人手,外三墙的人不可随意进出宫内三墙,不可随意乱传消息,去吧,本宫要先去漪澜殿一趟,若有不明白的,就去问袁淑妃去。”
宋弥尔招招手,只让一个小宫人跟着自己,匆匆就往漪澜殿走去。
漪澜殿外,内务府的人见方才匆匆而去的同伴真将皇后娘娘给领了来,面上都露出诧异。不是说皇后娘娘与柳贵妃之间不合么?怎么柳贵妃一说,皇后娘娘便匆匆赶来了?
漪澜殿在皇宫中心一圈,这些宫人竟还不晓得外头发生了什么。
宋弥尔是猜想,那日隐隐约约听见,柳疏星似乎与汝南王有所勾结?或许能从柳疏星这边得到点什么消息。若是,若是柳疏星这边没有,那就再去段淼那里瞧瞧,只不过如今段淼那边全是沈湛的人,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进去。
宋弥尔想着,一边踏入了漪澜殿的正殿。
漪澜殿内,隔着重重珠帘,贵妃座上,一个人影静静地坐着,听见动静,明知道是宋弥尔来了,却也不站起来,只在宝座上抬起头,语气淡淡:“没想到你真的来了。”
“你将这个都掰了下来,本宫还如何不来?”宋弥尔将那半截珊瑚在手上抛着,转过珠帘,这才看见柳疏星的模样。
明明已经是深秋,虽说漪澜殿里燃了地龙,却不见得有多么暖和,脱了外氅刚刚好,可眼前柳疏星,却穿得十分单薄。
那好像是贵妃的夏季服饰。
宋弥尔曾见柳疏星穿过,但不过是散开来穿戴,当时便觉得十分华贵,如今她穿了整整一套,从头面到鞋履,从外裳到领口露出的中衣,宋弥尔这才恍然:这套贵妃服,差一点便逾矩了去,与自己有一套皇后制式的夏季华服相差无几,只不过颜色有一点点差别,一个正红一个深水红色,在光线暗的地方一坐,晃眼一看,根本看不出差别。
柳疏星穿得隆重,她转过头来说话,头上的珠钗分毫不晃,不似平日的她,显得端庄又娴雅,一眼看去,还以为座上的是一个皇后,而不是贵妃。
宋弥尔面色一沉:“你请本宫来,看的就是这身衣服?”
柳疏星勾唇一笑,将手抬向两边,广袖垂下,上面缀满了一颗颗圆滚滚的珍珠与打磨光炫的翡翠琉璃,她看向宋弥尔:“好看吗?这上面的珠宝,可是我最近闲来无事,亲自一颗颗缝上去的,怎么样,不比皇后娘娘您的那套华服差吧?”
“呵!”
宋弥尔又气又急,外头马上就要乱了,自己真是脑袋发热,怎么会想到来漪澜宫,以为柳疏星会有什么消息,自己还不如去段淼那边试试,说不定收获还要大些!
她是连话都不想说了!干嘛要浪费时间在一个神经病身上!
宋弥尔转身就走。
“你站住!”身后柳疏星急了:“你就不想知道,你心心念念的陛下湛哥哥,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吗?!”(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二百三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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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意思?!”
宋弥尔倏然转身,蹙着眉盯着柳疏星。
“呵呵”,柳疏星轻笑一声,“让我猜猜,如今你可是又急又烦?想走却又舍不得走?”
宋弥尔不耐烦地拿脚尖踢了踢地砖,“你到底想要什么?!想干什么?!”
柳疏星拍拍手,“想要什么?这个问题问得真好,皇后娘娘,妾妃想要的东西,皇后娘娘给得起么?即便是给得起,皇后娘娘又肯给么?”
“那看你要什么了!”宋弥尔冷声道。
柳疏星淡淡一笑,却转向另一个话题:“皇后娘娘,你可知你从前的那个宫人小荷是怎么死的么?我可记得,当时你伤心得很,似乎还背着人哭了好几次,那恐怕是你第一次见着死人吧?”
“你知道她是怎么死的?你怎么知道我暗自做了什么?!”
柳疏星根本不理睬宋弥尔的问话,自顾自地开口:“小荷之后,让我想想,又是谁出事了呢?哦!是了!”柳疏星将双手一拍:“是那秋日宴上!我记得那一次可是死了一个还是两个宫妃呢!啧啧,真是可怜啊,年纪轻轻入了宫,穿着华服,以为能得到帝王的宠幸,结果呢,就在最绚烂的时候死去了,哎呀,多可怜呀!那是意外吗?那可不是什么意外!可是怎么下得手呢?皇后娘娘现在都没头绪吧?害得你如今连中秋宴都不敢再办,其他的大型聚会都战战兢兢地,再也不敢用香,听说——就连你宫里边,也从不燃香呢!可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呀!可究竟是谁从哪里下手呢?皇后娘娘想知道吗?呵呵,我可是知道的,哦对了!你的湛哥哥,陛下他也知道呢!可是他为什么没有告诉皇后娘娘你呢?让你一直担惊受怕?还关了你禁足!让你一直活在愧疚不安之中!他不是爱你吗?为何还要眼睁睁看着你挣扎痛苦?甚至连那害人的人也没有惩治?哎呀呀,这究竟是为什么呢?!”
柳疏星越说宋弥尔的脸就越白。
“够了!你不要再说了!”宋弥尔平整呼吸,倏尔笑道:“柳疏星,现如今说这些,于你又有什么意义呢?如今你锦衣华服,却在无人欣赏,坐得高高在上,可又有谁向你俯首称臣呢!自欺欺人罢了!”宋弥尔目光一转,想套出柳疏星的话来:“难不成你还等谁前来救你不成?本宫想想,是你柳家三郎还是汝南王本人?”
“呵!皇后娘娘,你想知道什么?我是否真与沈沧想勾结?怎么?陛下没有告诉你?哦,我差点忘了,陛下现如今恐怕已经去祭天了吧!既然皇后娘娘在宫中无所事事,我们不妨再来谈谈咱们后宫那些将破未破的事!”
“本宫没时间同你废话!”
柳疏星等得,宋弥尔可等不得,她衣袖一甩转身就要离开。可柳疏星下一句话就让她定住了脚。
柳疏星似乎丝毫不在意宋弥尔即将离开,看也不看。自顾自地就说开:
“让妾妃想想,接下来发生了什么,这事情一多呀,就容易记混淆,哦!是了!后头不是迎来皇后娘娘您的生辰么?啧啧,那袁晚游舒重欢要抱紧你这根大腿,可还真是不遗余力,不过这座上也有不为皇后你而来的,人家为的是陛下呢!那一曲折腰胡旋舞哟!你说看看,皇后娘娘,月淑仪怎能不恨你呢?头一次献舞出了事,好容易入了陛下的眼,可你明明禁足宣德宫,也能将陛下勾走,后一回呢,跳一个胡旋舞,却选在你的生辰,陛下正是爱重你的时候,怎么会在生辰上扫你的兴呢!要说即便是没勾到陛下,也能让你堵堵心吧!可也不能呀!胡旋舞会跳的人不多,虞汐自诩个中高手,可谁知道皇后娘娘的胡旋舞,不知比她好到哪里去了,精妙非常,一边作舞一边挥墨,堪称一绝,皇后娘娘当时瞧月淑仪的眼神,怕是跟看跳梁小丑一般无二罢!”
宋弥尔终是变了脸色:“你怎么知道?!”
柳疏星咯咯笑起来:“知道什么?您会跳胡旋舞的事?皇后娘娘以为呢?自然是陛下告诉我的呀!”
柳疏星越笑越畅快:“皇后娘娘以为呢?我还能从谁那里知晓此事?自然是我与陛下在床榻之间,浓情蜜意之时,陛下当谈笑讲给我听的呀!”
柳疏星一字一句,宋弥尔,浑身僵住,椅垫不想听可却又忍不住听下去。
“宋皇后,你以为你的湛哥哥只对你一人温柔缱绻么?你想没想过你的湛哥哥在其他人面前又是个什么样呢?他曾给予你的温柔爱意,依恋欢喜,是不是也给了别人呢?你以为你的湛哥哥为什么对你好?是真的爱你么?真的爱你,会什么都瞒着你吗?”
“宋弥尔,还记得温晓晓的死么?还记得梅玉容怎么死的么?你们不是怀疑是我做的吗?实话告诉你罢,那就是我做的!”柳疏星抬头与宋弥尔惊讶的目光对视,得意非常:“你们不是怀疑我?可却没证据?可真是不好意思,证据呢,早在陛下的手里,陛下知道这件事!可陛下是不是让你不要查了?难道你还不知道为什么?以为他害怕你劳累?你的湛哥哥不过是怕你查到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