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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这个瞎了眼的李唯承,听闻此言只觉得耳中嗡嗡作响,他一见此物便兴奋的昏了头,哪里有想过仔细看看这龙凤有什么问题!赫连韬的话一出口,李唯承知道所有的幻想都已经化作泡影,他哪里受过这样的打击,呆愣愣的跪在原地,傻了一般!
众人又将目光齐齐投向煦文帝,煦文帝的眼中怒气渐盛,一脚踹在李唯承脸上,厉声喝道:“李唯承!你该当何罪!”
李唯承登时被踹的口鼻流血,浑身一个哆嗦瘫在地上。众人只见他衣服下摆湿了大片,一股恶臭传来!众人又是惊愕又是嫌弃,齐齐往后退。煦文帝此时见他一副怂样,恨不得一脚直接将他踢死!
就在这时,一旁的怡妃惊叫道:“娘娘,娘娘您怎么了!”
王皇后脸色煞白,眼睛直勾勾盯着前方一动不动,忽然身体一颤,噗的喷出一口血来。直喷了怡妃满头满脸,怡妃吓得尖声惊叫,下意识的后退一步,顶着满身的血点软倒在地。王皇后身体僵硬,直直的向后倒下,太子第一个反应过来,已经顾不得别的,一个箭步冲上去,堪堪扶住,“母后!母后!”
一瞬间,所有人睁大眼睛凝固在当场,殿上众人简直无法形容此时的心情,都呆呆的望着此时发生的一切,回不过神来。煦文帝面色及其难看,怒吼一声,“太医!太医都死了吗!”
几个太医这才战战兢兢的从人群中钻出,扑到王皇后的身前。煦文帝指着王皇后身边的宫女,厉声责问:“你们都是怎么伺候的!难道没看出来皇后身体不好了吗!”
两个粉衣侍女扑通跪在地上,哀哭道:“君上饶命……今日娘娘的精神一直很好,直说天降祥瑞是福气到了,用膳的时候还多添了些饭,奴婢们也不知道娘娘怎么会突然这样……君上饶命啊……”
煦文帝转身怒指瘫软在地的李唯承,狠狠道:“将他拖下去,关入大牢!”
李殊雯控制不住眼中的泪水,上前一步哭道:“爹……”
李殊乔倏然将头转向李殊慈,恶狠狠的目光如狼一般!李殊慈依旧是淡淡的,目光从她脸上扫过,没有停留半分!李殊乔紧咬银牙,袖子里的拳头止不住的颤抖。
太医令姜行道哆哆嗦嗦的爬到煦文帝脚下,痛哭流涕道:“君上……皇后娘娘她……薨了!”
大安宫中,太极殿上,此时一片寂静!王皇后,居然就这么没了?
王皇后的父亲王大学士从人群中挤出来,看着躺在太子怀中毫无声息的王皇后,大声的呵斥道,“姜太医,你不要胡说,我女儿怎么会……”
煦文帝正处于暴怒之中,姜行道本来就战战兢兢,听此斥责之言,面色更加不好看,若不是身为太医令,他才不愿意出这个头呢!大声道:“王大学士,老夫身为医者,还不至于连活人死人都认不清!难不成老夫还会诓骗你,诓骗君上不成?你若不信,自己来瞧便是!”
太子悲戚道:“母后!母后!母后您怎么了,您醒醒看看儿臣啊!儿臣为您修建庙宇祈福,捐赠善款积德,您不会有事的,母后!儿臣在这守着,您一定会没事的!”
若这不是处于皇家,李殊慈几乎真的要被太子感动了,可惜,这是皇家,本就没有什么真正的骨肉亲情,太子在哀哭之时还不忘将自己的孝心歌颂一番。
原本以为大好的日子,居然从一开始就是个笑话!什么天降祥瑞,天降灾祸还差不多!一群人扑在王皇后身边真真假假的大声嚎哭,太子仿佛现在才认清皇后已经无力回天的事实,满面悲戚,问道:“姜太医,刚刚我母后还好好的,最近的精神也一直很好,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突然呕血,为什么会突然暴毙?这到底是什么回事?”
姜太医摇头叹息道:“娘娘的身子一直就十分脆弱,禁不得大悲大喜,今日一事……恐怕皇后娘娘的心境大起大落之下……所以……”
言外之意,便是那个瞎了眼的李维承搞的乌龙事件把王皇后给刺激死了!
李煜不禁闭了闭眼,全身上下几乎被汗水浸透,这事要怎么了结?李维承算得上是罪魁祸首,就算没有直接的关系,煦文帝若是想要把账算到他的头上,谁也没有办法!到了此时,李家可能置身事外吗!这不仅仅是欺君罔上,一国之母轰然暴毙,已经是涉及朝廷的大事。
李煜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转向了李殊慈,这个曾经天真活泼的孙女,此时已经长大成人,面容冷清,眉眼飞扬。此时她毫无动容之色,面上依旧无比平静,好似什么都没发生一般。李煜忽然从内心厌恶起这种神色来,就因为曾经发生的一点点龃龉,就要将仇恨刻到骨子里,咄咄逼人不肯原谅?难道李维承不是她的亲人吗?李家的荣辱与她毫无干系吗!
儒王此时就站在李殊慈不远的地方,诧异的看着李煜眼中复杂目光,这种感觉就像他的母妃时常看着他的眼神一样……
人群之外传来一阵痛呼,众人这才想起来,怡妃的肚子里可还怀着龙种呢!煦文帝一双锐目凌厉的看向姜太医,姜太医连忙奔过去查看,半晌苦着脸回禀道:“君上,怡妃娘娘受到惊吓,腹中胎儿受到影响,需卧榻调理数日,不可轻视……”
“将怡妃送回锦寰宫,好生照料,若有什么闪失!小心你们的脑袋!”
煦文帝眉头紧皱,众人也只能跟着默不作声,终于,煦文帝虚弱的抬抬手,朱大官会意,吩咐奴才奴婢准备丧服等事宜,王皇后被抬回中宫安置,事发突然,谁也没有料到会发生如此情况,一切都只能从现在开始准备。
殿外,大雪下的更加凶猛,几乎是要遮天蔽日的将所有的一切都化为白茫一片。众人陆陆续续的告退。今夜,上京将有许多人一夜无眠,很多势力将因此活络起来,重新聚散。
事情的发展每一丝每一寸都在李殊慈的的预料之中,可她心里却有一种说不出地疲惫,不得不说,赫连韬的配合简直天衣无缝,或者说,被他称为洪叔的“洪秀才”实在不可能是一个普通的幕僚。
拖着步子穿过被雪色照亮的垂花门,拂风苑里的安逸静谧让她稍稍安下心来,青鸽等在院门口,三步并作两步迎上去急切问道:“姑娘……没什么事吧……”
话音未落,一个黑影从旁闪过,竖掌如刀直劈青鸽颈后……
青鸽软软的倒在地上,李殊慈根本来不及反应,只听一个冷漠异常的声音说道:“借一步说话!”
第82章 深夜密谈
李殊慈惊得全身寒毛都乍了起来,下一刻,便听见这一声冷漠而强硬的吩咐。那声音里面隐隐带着的一丝熟悉感,让她的提起的心缓缓放下。然而,心头又升起一股怒气和悲愤来。“王爷!我的丫头也是人,寒冬腊月倒在雪地里,好好一个女孩子,冻坏了您怎么赔给我!请您在这里稍等片刻!”
说完,她没有看儒王一眼,径自去扶青鸽。儒王的神色有一瞬间的愣怔,他是本朝极致尊贵,处于权势顶端的人,从来没有谁敢对他这样过,那不过是一个丫头罢了,要多少他也赔得起……可他看见那双滴琼含露的双眸目光灼灼,好似被束缚的笼中之鸟,那里面,是不甘于现实的玩弄和对自由的渴望。所以,他一时呆住。有生以来头一次,思索着,是否是他自己想的不对……
其实李殊慈说完这话却是后悔了,他毕竟是本朝惊采绝艳的堂堂王爷,想要捏死她就像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可她对受人摆布这件事,有着难以接受的巨大抵触,话便不经思索脱口而出。她拉起青鸽的一条手臂,却没有那么大的力气,将青鸽整个人从地上扶起来,好在这时蓝心闻声寻了过来,解了她的尴尬。儒王后退一步,躲在阴影里避了开去。
蓝心见此情形,不禁啊了一声!“姑娘,青鸽姐姐这是怎么了?”
李殊慈示意蓝心过来搭把手,两人半抬半抱将青鸽扶进不远的一处暖阁,缓声道:“没什么事,你好生照料她,让人守好院子,小书房外面万不能让人靠近。”
蓝心的眼中的惊讶只有一瞬,便明白了李殊慈话里的意思,眼睛朝着方才李殊慈站着地方看过去,那一处的阴影似乎比平时要厚重一些,手下意识的捏紧,想起李殊慈之前让她们离开时说的那些话,心头有些慌,道:“姑娘小心。”
几个丫头各有过人之处,蓝心是最聪慧的一个,李殊慈知道她已经看出端倪,温和的安慰她道,“没事,你放心。”
李殊慈走回原地,压抑下心中的不快,尽量将声音放的缓和柔顺,低眉顺眼的说:“怠慢之处,还请王爷见谅,请跟我来吧!”
儒王的目光缓缓落在她的脸上,端详许久,才点点头。李殊慈引着他进了自己的小书房,屋子里温暖如春,到了熟悉的环境中,她李殊慈身体才慢慢放松下来,神思言谈也变得自如。儒王既然不追究她的失礼,她自己当然不会再提,只当方才的事情没有发生过,“王爷沈爷来此,可有什么事情要吩咐?”
儒王看着李殊慈平静的面孔,说道:“我来此处,是有些话要问你。”
李殊慈恭敬道:“王爷请说。”
“你与赫连韬是什么关系?”儒王的面色已经恢复平日的冷冽。
李殊慈原本以为儒王会问今日的事情是否和她有关,可耳中听到的却是这样一句问话,她略微思索,沉吟道:“合作关系。”
儒王嘴角挑起一丝讽刺,“一个深闺女子,却动不动就与王公贵族合谋陷害他人。是不是也可以说,一切都是你自说自话,为了一己之私而不顾家族利害,妄图诽议朝政,别有居心?”
李殊慈不明白为什么儒王会突然翻脸,出言讽刺,她微微一笑,“那么王爷夜半私闯相府,探查朝廷要员私密之事,是否也对皇权有意,图谋大位呢?”
“牙尖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