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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可以用自己的脑袋发誓，他体内力量不仅充沛，自己更没有在施法过程中懈怠半分。
“为何会如此……”
饶是身为准帝，甚至为了在今世成就大帝做了诸多准备，古剑锋也无法想明白这一点。
因为这种莫名其妙的失败，他即使想找原因，都无从找起。
好在……
“此法不行，还有它法！”
古剑锋剑眸一眯，沉稳依旧，自信再现。
瞥了眼装模作样看风景的邪天，他暗暗一哼。
要说丢脸，他是绝对不会如此认为的。
不过想到自己施法前说的，对方只要好好观摩定会受用终生的话，多少也有些不自在。
“怎么，以为本座失败了？”
“啊……”
邪天倒没想到古剑锋开口说出这样的话，怔神少顷才道：“前辈说哪里话，晚辈绝对没有这意思，再说……”
“再说什么？”古剑锋饶有兴致地问道。
“再说前辈怎么可能失败啊。”
“哈哈……”古剑锋笑了笑，也不去琢磨这句话中到底是赞誉多还是讥诮多，反而老实承认道，“刚那一次，本座确实失败了。”
邪天眨了眨眼，不说话。
“所以你更应该意识到……”古剑锋大张双臂，似欲拥抱这片空间，“想要操控此地空间，是多么得困难！”
对古剑锋，邪天是不了解的。
但只需扫一眼微微皱眉，且若有所思的小霸王，他就知道古剑锋这话说得不失偏颇。
不过，他却下意识地皱了皱眉，这才点头道：“前辈说得很对，晚辈确实低估了。”
“低估不要紧，本座在你这个年纪，也是轻狂傲慢，”古剑锋手中虚剑挽了个剑花，带着教训的口吻道，“但吃过得亏多了，自然就能充满对未知的敬畏。”
这句话，邪天很是认同，小霸王却受不了了。
“他大爷的，老王八蛋敢这样对小爷说话？小爷我……”
邪天连忙劝道：“是对我说的……”
孰料小霸王却乜了眼邪天：“你？你哪里有资格让他开口！”
这倒不是小霸王鄙视自己的今世。
而是他清楚，还弄不清陆飞扬和邪天是什么关系的古剑锋，其眼里根本没有邪天。
甚至可以说，若非陆飞扬从邪天体内钻出来过，古剑锋是一句话都不会和邪天说的。
邪天苦笑一声，见小霸王也没出去找古剑锋麻烦的冲动，便看向古剑锋。
果然和小霸王说的一样，训完话的古剑锋，失去了交流下去的兴致，转而望天沉吟。
见状，邪天也开始思索方才古剑锋的出手，带给自己的感触。
和他之前观看种魔将和齐天大能之间的战斗一样……
古剑锋如何出手，他是看不懂的。
但他能感受到，古剑锋出手之后，这片空间的各种变化。
引导这种变化的，自然是对空间有了足够的，比他强上许多的理解。
是以，他觉得自己可以从空间的变化，反推出古剑锋如何施力，又如何操控诡异空间的。
“只不过，这需要时间……而且，估计也不全面……”
他正沉吟着，古剑锋剑眸一凝，结束了沉吟。
瞥了眼邪天，见对方有些心不在焉，他也没有开口再说什么好好看着的话。
吃了一次小亏的他，纵然底气犹在，却也无法确定第二种办法，是否能成功。
所以身为王八蛋，尤其是老王八蛋，在第二次出手前，他就给自己找好了退路。
“若这次还失败的话，多半和那种格格不入的感觉有关……”
暗喃一声，古剑锋再度出手。
这一次，被他提起的虚剑，不是轻轻划过头顶的虚空，而是在虚空各处连刺一万零六十四下，刺得邪天血眸乍亮！
因为古剑锋此刻的行为，和他专门为周曦想出来的探索泡状空间的办法，是差不多的思路！
“原来还能这……”
但他惊喜尚未彻底滋生……
刚刚开始的轰鸣，其上升的音调就开始迅速低沉，最后寂灭于嗡鸣之中。
似乎因为比第一次更为迅速的失败，邪天的表情多少有些夸张。
瞥了眼有些目瞪口呆的小道祖，古剑锋淡然地收回虚剑，转身朝蒲团走去。
“你先回去，本座还要思索一番，过几日再来。”
“呃……是，晚辈告辞。”
邪天是没笑出来。
但愣了半晌的小霸王，在邪天走出洞府时，便笑破了肚皮。
这多少让邪天看上去比较诡异。
“你……”是以留守的蓝枫狐疑地瞅了瞅洞府内，又狐疑地打量邪天，“怎么样？”
“前辈说他还要思索一番。”
“思思索？那你……”
“哦，我观摩良久，颇有感触，所以想闭关几日。”
第3026章 感什么触 霸笑
目送邪天离去的蓝枫，多少有些茫然。
他想不通他的大人为何在施展手段让失散各地的军士汇聚过来的事件中，突然想要思索一下。
他更想不通的是，邪天为何会在这场景中有所感触，甚至感触到了要闭关的地步。
当然，他最想不通的是——
“到底成没成啊……”
怀揣疑惑，他走进洞府，就看到盘坐蒲团上的古剑锋，眉头紧蹙，用手撑着下巴，不知在苦思什么。
“大人，您……”
惊醒的古剑锋抬头一瞧是蓝枫，便淡淡道：“嗯，失败了。”
“失败？”
蓝枫绝对没想到这两个字，会从古剑锋口中道出。
毕竟在他的认知中……
古剑锋是绝对不可能失败的。
而拥有这种属性的，还有另外一人。
“大人，或许，或许是因为大人伤势……”
“不用安慰本座。”古剑锋摇摇头，“一是时间太过紧促，二是这片诡异空间，委实不愧诡异二字，着实玄妙莫名。”
见古剑锋如此说，蓝枫心中便是一惊：“大人，莫非此事，不可行？”
“却也不是，只要再给本座一些时日……”古剑锋说着说着，眉头微蹙，“刘镇柳霄二人呢？”
蓝枫赶紧道：“回禀大人，南方出现魔踪，是以刘老大他们前去查探。”
古剑锋闻言，眉梢跳了跳，微微颔首道：“好，你去吧，若本座所料不差，大概十数日便可大功告成。”
这个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时间，让蓝枫下意识松了口气，退出洞府。
但紧接着，另外一个问题，又浮现于他脑海。
“感触？大人出手，你感触个什么鬼，要说是少主的话……哎……”
提及少主二字，蓝枫便重重地叹了口气，曾经的苦恼，再度浮现心头，挥之不去。
而此时……
刚刚走进自己洞府，迫不及待准备闭关的邪天，却突然停了下来，略有些疑惑地看向远方。
“奇怪……”
“奇怪什么？”
似乎因为古剑锋装逼未遂反遭自己打脸，小霸王有了说法的兴致。
“我觉得远处，似乎有什么东西……”
小霸王对邪天感应方面的本事很是了解，问道：“是什么东西，莫非是熟人？”
“这个倒不是……”
皱眉的邪天，微微扩散莫名感应的范围，但刚至六百万里之时，便遭遇了莫大的阻力。
他知道，这是魔族用意对付诡异空间，从而让魔族能在此地安稳驻扎的非凡手段。
这种手段不仅能让魔族安稳下来，更能让莫名感应的效力下降不少，是以，他无法感受到其内到底有什么东西，会让自己产生若有若无的感应。
小霸王有些不耐烦，赶紧道：“行了，现在可不是磨蹭的时候，赶紧闭关闭关！”
邪天有些诧异。
自己闭关迫不及待也就罢了，为何对自己屡次闭关都置若罔闻的小霸王，此刻也急了起来。
“这还用问？当然是吊打那老……”小霸王说到一半，想起邪天的为人，当即改口道，“你之前不是说你感触颇深么，若不将感触变成自己的进步，你对得起老王八蛋么！赶紧闭关！”
在小霸王的强迫下，有些无语的邪天开始了又一次的闭关。
见此一幕，小霸王有些神采飞扬，却又有些举棋不定。
“也不知行不行，毕竟这差距，太大了啊……”
差距，只有在形成对比时，才能完美体现。
当混元仙宗闭关的霸长老得知爱徒重伤昏迷，风风火火赶至南天门时……
南天门内的生灵，才知道一个人的气势，能霸道到何种程度。
总之一句话——
霸长老一来，连充斥南天门内的仙灵之气，都是颤抖不安的。
而当这种颤抖不安落到混元仙宗南天门驻地的门人身上时，就变成了打摆子。
好在和霸长老平级的三位长老，尚能在大庭广众之下维持自己的尊严。
不过霸长老那张阴沉得能滴出水来的面庞，也让他们知道接下来的日子，会很不好过。
“带本座去褚默洞府！”
连见面的寒暄都没有，霸长老冷冷一语，便让刚刚做出道揖的三位长老僵住。
“这是自然，这是自然。”
“霸兄，这边请。”
“小弟来带路，霸兄请放心，褚默师侄情况尚好，再加上……”
……
话至此，四人便进入了褚默的洞府，然后霸长老为了给三个长老留脸面而强行抑制的怒意，便勃然喷发出来！
“褚默若有三长两短，老子要了你们的狗命！”
三位长老听得面色惨白，却又敢怒不敢言。
见霸长老独自走进内室，他们只能面面相觑。
“哎……”
“早就料到了……”
“这才是原味的霸长老啊……”
……
霸长老其实还是克制了的。
否则他喷发出的怒意，必定会让仅仅是破道境后期的褚默烟消云散。
蹑着脚轻轻走进内室，他便看到昏迷不行的褚默躺在万年冷玉之上，只有微微起伏的胸口彰显着生命的气息。
再次忍住爆表的怒意，他走到褚默身旁，如鹰瞳般的双眸扫视褚默之余，右手二指也轻轻放在了褚默的眉心之上。
这一放，他眉头当即竖起！
“灵山法？秃驴好胆！”
重伤褚默的，乃四山之一——灵山的佛修法门这一点，三位长老早已探明。
但这一点线索，简直不需要他们用脑袋去思考，便将其定性为栽赃。
“霸兄息怒，”是以听到霸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