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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句顿时戳中了严玉兰的肺管子,严玉兰在进宫之前确实有个青梅竹马的情人,只是那人身份低微,两人虽彼此有好感,严玉兰却根本不想嫁给他。那男人先前以为两人两情相悦,对她倾心相恋,没想到却被人狠狠抛弃。他一时想不开,差点投河自尽。这事很是闹了一阵子,虽然后来被严云谷强行压了下来,又把那男人远远的发配到南方去,此事才算了。
不过即便这样,还是有些闲言闲语传出去,也因为此严玉兰才拖到十九岁还没出阁。
这些事自然极为隐蔽,不过江玉妍一心想斗倒她,自然派人好好调查了一番,这回把她老底揭出来就是为了羞辱她。
严玉兰一时气恼,抄起一只花瓶对着她扔了过去。这一下虽没打到江玉妍,瓶子的碎片溅起划伤了江玉妍的脸。女人的最爱娇美容颜,这一下可算结了仇了,江玉妍“嗷”一声扑了上来,往死里抓严玉兰,直恨不得把她也抓花了。
严玉兰左挡右躲,一时殿里乱七八糟,周围伺候的宫人想拦也不敢拦,后来还是一个太监死命保住江玉妍的腰,才免去了严贵妃被抓花的危险。
两位娘娘大打出手,这在宫里是极少有过的,自有人禀报太后。
江玉妍也是仗着有太后撑腰,越发不依不饶,非得把严玉兰的脸划花了才解气。
太后自然是向着自己侄女的,不过也不能叫她真把贵妃的脸给伤了,便索性罚严玉兰在庭院里跪着。这一跪就跪了一夜,次日一早严玉兰得以解脱,立刻哭着到皇上寝宫告状去了。
封敬亭一早还做着梦呢,被人吵醒,自然没好脸色。他匆匆起床,出来看见严玉兰发髻松散,哭得脸上的妆都花了,气就不打一处来。他素来讨厌女人哭得歇斯底里的,像郭文莺这样该软时软,该硬时硬才是最好的。
也可能打心眼里偏了心,除了她之外,倒也瞧不上别的女人,只看着便觉不耐烦。
等严玉兰哭哭啼啼把前后经过叙述完,封敬亭更觉怒火上涌,叫人把她强行拉走,随后把她和江玉妍都给禁了足。也省得她们一天到晚的惹是生非,还要到寝宫来探听消息了。
江太后听说严玉兰去找皇上哭诉,一连冷笑了三声,平常严玉兰看着挺聪明的,却原来也不过如此。她真以为皇上有多喜欢她吗?她自己养的儿子她知道,最讨厌的就是女人哭哭啼啼的。果然不过一会儿,就有人来报,皇上禁了足严贵妃的足,连江玉妍也给饶了。
江太后恨得咬咬牙,大有恨铁不成钢的意思,宫里这几个女人一个比一个没出息,还真没一个是郭文莺那死丫头的对手。能把皇上迷的五迷三道的,就这点本事便不是谁能比得了的。若那个丫头进了宫,这宫里哪还有江玉妍的位置?
还有那几个通房丫头出来的妃嫔们,一个个都跟个死人似得,居然没一个敢闹事的。也是当今皇上还算有福气,没有摊上先帝那样的后宫,否则不定早被人陷害了多少回了。先帝还真以为自己是身体不好才病倒的,却最后连损在谁手里都不知道,想想还真是好笑。
她越想越觉可乐,不由大笑出声,江玉妍进门的时候就看见自己姑母坐在椅子上,笑得前仰后合,就好像疯了一样,她登时呆住,好半天反不过劲儿来。
江太后抬眼看见她,脸色顿时一变,喝道:“谁让你进来的?”
江玉妍吓了一跳,扁扁嘴差点哭出来,“姑妈,没人说不让我进啊。”
江太后哼一声,“没事你就赶紧走吧,皇上禁你的足,你还到处乱跑,没的又招他不高兴。”
江玉妍本来今天是来哭诉的,见姑母不高兴,也不敢再留,匆匆跑出去。心里暗说,姑母这是怎么了?刚才那笑,怎么那么诡异?让人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自封敬亭去上朝后,郭文莺又开始了养猪的生活,她再也不敢在地上趴着了,也不敢穿太少光着脚下地。她身上裹得里三层外三层的坐在椅子上,双手抱着膝盖,一个人发呆。这样坐了一上午,然后是徐茂送饭进来,吃完饭她又开始了发呆时间。
如果过了三天,倒把她逼得有些发疯了,每次封敬亭回来跟他诉苦,都被他摁到床上磋磨一番,美其名曰改善一下她的生活乐趣。
可能日子实在过得无聊,就连他肯跟她下棋也觉得是件不错的事,虽然每次依旧输的很惨,可好歹不至于寂寞的难受。在这里的日子也好像坐牢一样,她好像从一个牢房进了另一个牢房,只不过区别是牢头不同罢了。
七天过去了,她还在过着这样的生活,然后十四天过去了,还是这样。
这一天,郭文莺实在忍不住了,拉着徐茂问:“关于我,到底怎么了?死没死啊?”
徐茂:“……”
他咳嗽一声,“这个,大人,关于你的传闻有多种说话,不知你要听哪一种?”
“哪一种好听?”
“都好听。”
皇上尽力封锁,关于郭文莺还活蹦乱跳的事虽没传出去,不过同时却多了许多妙趣横生的传言。
第一个版本是煽情版的,就是皇上把她放在寝宫,衣不解带的日夜照顾,用情至深,让人感动。恶心版的是其实郭文莺已经死了,皇上寝宫里的是具尸体,皇上日夜守着尸体睡觉。还有人为此编出了一个凄美的故事,什么水晶棺,鲜花,痴情皇帝,都是很有噱头的,最为闺阁女子喜欢,被人编出了多个不同的爱情故事,在书场戏院等地传唱。
第四百二十三章 后门
像这样的事,她本来想找舅父帮忙的,只是舅舅的人缘一时怕吃不开,楚唐与她关系也不是那么特别好,想了想还是找到了路唯新。
路唯新听她说起前因后果,不由皱皱眉,“文莺,你自己的事都倒腾不清呢,管别人那么多做什么?”
郭文莺道:“左右我是答应人家了,也不好言而无信,再说那也是个可怜的女人,你好歹伸手帮一把,哪怕不判死刑,改判流放也是好的。”
路唯新摇头,“不是我不愿帮你,只是刑部的事我插不上手,你倒不如去找楚唐,他上下人最熟了,到时候根本不需要什么重审,直接就能把人轻判了。”
郭文莺轻叹,让她去找楚唐,她还不如直接去找刑部尚书呢,想到楚唐给封敬亭出主意,走那种恶心渠道去看她,就觉浑身上下哪儿都不对劲。
她琢磨再三还是去找了刑部尚书董天浩,闹了这么一场,这位董尚书跟她也算相识了,只是董天浩绝没想到郭文莺会来找她,看见她进门,还以为是来找麻烦的,差点吓得往桌子底下钻。
董天浩虚虚笑道:“这个,郭大人,咱们也算是相识一场,有什么事都好说,都好说。”
出了这么大的事,郭文莺都能毫发无损的被放出来,董天浩自也知道她在皇上心里是什么地位,真怕她找自己算账,跟她说话都是小心翼翼地。
郭文莺心中暗笑,想到既然他这么心虚,倒要好好利用一下了,她冷声道:“文莺关在刑部大牢里,也是受大人照顾的,今日自然来谢谢大人的。”
“别,别。”董天浩忙抱拳,“下官怎么敢。”
郭文莺冷笑,“董大人有什么不敢,文莺在狱里吃住都不好,还经常被人责打,这不要谢谢大人吗?或者文莺该去回禀皇上,让皇上给评评看文莺该不该道谢。”
董天浩吓得脸色发白,他一个尚书,狱中的事还真管不了那么多,一时没顾及也是有的。他是真怕郭文莺去告状,上回皇上问他郭文莺在狱中的情况,他哪敢说不好,自是捡着好听的说,今日郭文莺去告状,顷刻间便是欺君之罪了。
他慌忙跪下,也不叫“大人”了,直接喊道:“我的姑奶奶,你饶了下官这遭,你叫下官做什么都行。”
郭文莺暗暗好笑,还是封敬亭的名头好用,“狐假虎威”这个词用在她此刻还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她忙把董天浩扶起来,委婉的把秦玉燕的事说了,只说她是自己一个亲戚,蒙冤被抓,让他帮帮忙。
董天浩当即查了案卷,发现那男人根本不是秦玉燕所杀,只是一时意外,后来所判的死刑确实判重了。他当即命人改判,让家人掏银子给赎出去,在拘在京中看押,此生不得离开京城。
这银子郭文莺替她掏了,但董天浩自然不敢要她的银子,又给退回来。就这样一分钱没花,人就给放出来。路唯新还真是说对了,只要找对了人,连重审都不用,就直接改判了。权势这东西从前没感觉到,现在却觉得还真是好用啊。
秦玉燕也没想到自己还有几天就要死了,却突然峰回路转被放了出来。在看见外面站着的郭文莺,她一时觉得是在梦中,老半天才道:“原来真是你把我救出来的。”
郭文莺给了她一包银子,让她重新开始生活,过往的种种就算过去了。
秦玉燕也想开始新生活,她刺绣手艺好,靠着绣绣花,给人浆洗衣服也能勉强度日。只是命运太多不济,后来竟遇上那个在狱中欺辱她的肥胖男人,便又陷入了另一段不幸之中,后来再次遇上郭文莺才把她解救出来。她一时心灰意冷,便出家做了尼姑,当然此是后话,这时的她还抱着对命运的憧憬,一心想着要过平静的日子呢。
办完这件事,郭文莺也算了了庄心愿,当天便离开京都前往保定府去了。
她是罪犯,身上自然要待刑具的,不过押解的官差都是提前喂饱了的,也有不少朝中大员打过招呼,这刑具也便意思意思就算罢了。
他们在前面走,后面徐英等人赶着马车在后面跟着,车上装的都是她的一应用品,若不是顾着朝廷脸面,早就直接坐上马车去。
他们这样子哪儿像流放啊,简直就是活脱脱出去郊游。
郭文莺一面走,一边跟两个押解的解差聊聊保定的风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