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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里人都抱着看好戏的精神等待着,倒要瞧瞧究竟是东风压倒西风,还是西风压倒东风。而身为婆婆的江太后也一向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主,见两个儿媳内斗,私下里也会添上一把火。她明面上支持江玉研,但其实心里却早有了把她当弃子的心思。
皇上有没有真的宠幸她,别人或许不知情,她身为后宫真正的主人,却早就知晓了。在她眼里,江玉研就是一个扶不起的阿斗,她便早存了心思,派人用重金重新物色一个新人代替她的位置,那女子自是国色天香,少有的美貌。比之郭文莺都要胜上两分,郭文莺自诩容貌出众,想独得皇宠,天下可没有这么便宜的事。
至于江玉妍,随她和严玉兰斗得你死我活的就是了。
抱着这个心思,江太后自是更热衷于在里面煽风点火,鼓励江玉妍,还说什么不斗赢严玉兰,她根本登不上皇后之位。
江玉妍为了皇后之位,也是拼尽全力和严玉兰一争。于是,在这样众人拾柴火焰高的热烈气氛中,一场热火朝天的二宫争斗好戏终于拉开了帷幕。
……
封家祖上原来是谷依族,三百年前逐渐与汉家通婚,渐渐地学了汉家的习惯。可有一样古老传统却保持了三百年,亘古不变。那就是“庆隆舞”。
“庆隆舞”是最具谷依族风味的节目,一直以来都是年宴上的保留节目。“庆隆舞”又称“马虎舞”,是谷依族早期的民族舞蹈。该舞蹈分两方阵营,一方舞者头戴兽面具,身披兽皮,扮作动物;另一方舞者身着谷依族的古老服装,扮作狩猎者。两方撕斗,最终勇者为胜。
除夕临近,过了腊月二十三祭灶,礼司便传知各宫总管封印准备过年事宜。
由礼司奏明太后,按宫中旧例传告各府第王妃、诰命、公主、郡主,及一二品大员的女儿,于腊月二十五进宫过年。
郭文莺也算是一二品大员的女儿,她父亲虽然只有爵位,可仗着祖上福荫,每年进宫的都有郭家的女儿。
她本不想凑这个热闹的,可一早定国公夫人来接她,还带着郭婉云一起,说她是侯府嫡女,自然要代表侯府进宫去的。
她要进宫,自然把郭秀枝给抛在一边,嫡长女只有一个,断无两个的道理。
郭秀枝知道后,已经到定国公府闹过一回,说公府欺负侯府的人,本来只是亲戚何必管人家家事?又说永定侯早就准了她进宫的,闹着非要去,后来把郭义潜都给闹出来,两个大耳刮子扇上去,顿时就老实了。
无论从哪方面看,郭文莺都是正正经经的嫡出,有她在,郭秀枝一个继室所生的又算怎么回事?何况现在正是给郭文莺一正身份的好时机,郭义潜怎么可能叫一个小丫头给搅了?立刻让人把郭秀枝给拖了出去,送回侯府,就说是他说了要给她禁足。
他是郭氏一族的族长,这点权利还是有的,郭义显本来就对谁进宫,谁不进宫没什么概念,也没理这个茬,只叫人安抚了郭秀枝几句就算完了。
郭秀枝自是哭闹不止,自从母亲死后,她在府中地位大不如前,父亲也不像先前那般宠爱她,每日里只知道钻进小妾房里厮混,早把她忘到一边去了,就连婚事也没半个为她操持的。她越想越恼,心里越发痛恨郭文莺,若不是她出现,原本属于她的一切又怎么会被人夺走?
因这里面的诸多关系,又是伯母亲自来接,郭文莺也不好抚了他们的心意,只能装扮好了,跟着一起进宫。
这天一大早,京都的贵妇贵女们全体齐聚皇城苍震门前。
冬日里寒凉,站在寒风里,呼出的气都是白的,可能前日刚下了雪,到处银装素裹的,只是雪化之时格外的冷,不过这也阻挡不住众女眷们争奇斗艳的心。
各府的王妃、公侯夫人今天都是一色大红绣花氅衣,粉红衬衣。公主们和各府小姐们,也都是个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都着了节日大妆,把平时都舍不得穿的好东西,都一股脑的拾掇到身上。一个个聚在一起相互品评着衣衫首饰,大有比拼的意思。
郭文莺今日穿着一袭浅紫百褶裙,披着淡紫色狐裘,裙摆刺着几只蝴蝶,眉间刺着耀眼的兰花,斜插一支紫色流苏,水灵灵的大眼睛仿佛能谱写一切,嘴唇不点自红,略施胭脂,长发随清风飘起来,伴随着垂坠的响声,仿佛荷花中的仙子,迷迷离离的,让人不禁升起怜爱。
她的衣裙大都是封敬亭派人给置办的,尤其是那身紫色的狐裘,珍贵之极,全天下也没几张紫色狐皮,又能做成裘皮更是少见的不行。她这身打扮十分出众,乍一出现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便是皇室的公主也被她给比下去了。
郭文莺对这些女人投来的审视和嫉妒的目光很不适应,倒颇有些后悔穿上这件裘衣。这是封敬亭两天前送过来,也没说这东西有多珍贵,她出门出的急,便顺手抓起来穿在身上,却没想倒是格外出众了。
定国公夫人有心让郭文莺在人前多显露显露,积累些人脉,便牵着她的手,穿梭在各府王妃和公侯夫人之间,代为介绍。
第四百二十三章 偷人
两人正在激烈之时,房门却忽然被推开了,鸢儿端着茶壶进来,瞧见帐中的两人,吓得尖叫着跑出去。
封敬亭皱皱眉,“你这丫鬟真欠调教,一个个这般不懂礼。”主人在房里,居然敢这么就闯进来。
郭文莺本来也吩咐过红香和绿玉,封敬亭来时,不让她们随意进房,她们两人日常照顾她房里,没想到今天竟是鸢儿来了。
她心里也不大高兴,低声道:“回头我罚她就是。”
封敬亭还没尽兴,放下幔帐,又抱着她换个姿势继续,两人在房里厮混了一个来时辰,他才一身清爽的出去。
等郭文莺起来到前厅吃饭的时候,鸢儿总是偷偷的瞟她,看她的眼神也怪怪的。郭文莺虽没说她什么,心里也觉别扭,有些话她不方便讲,便让许氏去跟她说,以后封爷来了,让她避着点。
许氏自是着力调教了鸢儿一番,这丫头是外来的,毕竟不如红香和绿玉用着放心,且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这丫心太野,即便是在宫里待过些时日,依然也除不了那种野气。而且总觉得她好像别有所图。
许氏回来后,对郭文莺低声道:“小姐,你说这鸢儿是不是别有心思?每次那封爷来了,她都上赶着往跟前凑,端茶倒水的也格外殷勤,不是她的活儿她也抢着做。”
郭文莺皱皱眉,“奶娘你想多了,鸢儿不是这样的人。”
许氏哼一声,“什么是不是的,小姐自己现在也是名不正言不顺的,好好清白的身子叫人占了去,连个说法都没有,要是再让鸢儿那丫头钻了空子,到时候小姐哭都来不及。”
郭文莺摆摆手,思忖片刻道:“奶娘别把鸢儿的事放在心上,她还年纪小,不懂事,你多教几次规矩就是了。”
许氏见她不听,颇不满意,嘴里依旧嘟嘟囔囔着:“小姐待那丫头宛如妹妹一样,一点也没委屈了她,这可别引狼入室了。”
郭文莺虽觉得奶娘说的有些夸张,不过她和封敬亭现在的关系还真有些让人头疼,妻不妻,妾不妾的,整个就是一个在外面偷人的。
小姐是心大的,不过许氏却不放心,次日封敬亭再来,便有意无意的提起鸢儿,说要给封爷赔礼。
封敬亭只是淡淡应了声,并不怎么在意,还反问她“鸢儿是谁”,许氏见此顿觉放了心,封爷心里只有小姐,旁人再做什么也掀不起浪来。
郭文莺很觉许氏想多了,封敬亭真想要女人,什么样的没有,怎么可能被一个小丫头给勾住了?
不过他说是回头再来看她,这一去倒是连着好久没再上门了。她心里也颇不舒服,就好像她真的是他的外室似得,也不知这种生活过起来,什么时候是个头。
自封敬亭走后,她又恢复于宅和自己家两点一线的生活,只不过地方由甜水街换成了朱子街而已。
跟于凤阳学了一个月,学问见长不见长不知道,至少艰涩的古文她也能读懂了。
而从第二个月开始,于凤阳开始教她一些治国的道理,甚至把多年官场的经验也都传授了给她。
郭文莺打心眼里感激老爷子,有好长一时间,他再打她,她也不跑了。有时候老爷子不在府里,她就跟于沐英玩一会儿,这孩子十分粘她,跟她也十分投缘,有时候她也时常做些小东西送给她,不过大部分时间两人坐在一起练字,就是背书似乎也能背的很快乐。
这一两个月几乎是郭文莺过得最安逸的生活,简简单单的,没有任何起伏。这一两个月,封敬亭一共来了四次,第一次还拉着她滚床去,后来几次约莫是太忙,只是看她两眼,说几句话就匆匆走了。
虽然她没说什么,但心里却时常会想他,有时候深夜独自抱被而眠,也会时而想起他。
她身上还留着出入禁宫的金牌,可以随时进宫的,但她从没想过要去皇宫找他,他们两人之间从来都是有着一堵墙,在皇城之内相处的窒息,而在皇城之外却又成了深深的思念。
不过封敬亭对她也不算薄,虽人没到,四季的衣物用品却没少了往这儿搬,国库不富足,皇上的私库也没什么钱,他自己在宫里的日子过得紧巴巴,倒是对她很是大方。
郭文莺想起从前有人跟她说过,一个男人如果舍不得给你花钱,那说明心里没有你,看来这个男人也不是一无是处的。
眼看着快过年了,家家户户都开始准备年货,许氏从进了腊月就开始大肆采买,府上新添了几个丫鬟下人,人多了,事也多。而马上要过年,于老爷子的应酬也逐渐多了起来,郭文莺也不好天天到府上去打扰,便隔两三天去一会儿,其余的时候都留在府里自己温习功课。
正好趁这几日,陈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