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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怀疑李弘跟他有什么关系就好，唐舟笑了笑：“丹阳公主说那里话，几位皇子的身体其实真不能说好，第一天连跑一圈都没有，我这个做先生的，可不想他们身体突然出了意外坏事……”
丹阳公主狐疑的望着唐舟，问道：“真的？”
唐舟点点头：“当然是真的，肯定假不了，不然我发誓……”
第1878章 借道吐谷浑
上元节后，长安的天气一天比一天暖和了。
很多百姓又开始了忙碌的一年。
松州这边，在沉寂了一个冬天之后，哈奇终于忍不住的愤怒了。
他一直都觉得唐军可能会对他们展开偷袭，所以每天晚上都特别的谨慎。
可是一个冬天过去了，唐军仍旧窝在松州城不肯出来，没有半点要偷袭他们的意思，这让他十分的受不了。
敢情整个冬天，他就这样白提心吊胆了啊？
愤怒的哈奇带着仅剩的四万兵马再次来到了松州城下。
裴行俭见吐蕃兵马又来，顿时笑了笑，冲下面的人喊道：“怎么样，这个冬天你们过的可好？”
哈奇呸了一声，大骂道：“好你个头，有本事出城与我一战。”
裴行俭耸耸肩：“有本事你来攻城。”
两人对骂了几句，紧接着，哈奇便一声怒吼，命令吐蕃兵马攻城。
吐蕃兵马疯狂袭来，裴行俭这边，仍旧是大炮伺候，不等吐蕃兵马袭来，他们已是被炸的七荤八素。
不过吐蕃的兵马也不是说一点用没有，他们还有弓箭，弓箭如雨般的射向松州城上，松州城上的将士有不小心的，也会受伤。
不过大炮的射程远长于弓箭，所以吐蕃兵马想用利箭来牵制唐军，就必须先把自己至于危险之中。
所以几轮进攻之后，吐蕃兵马还是败下阵来。
只要唐军不出城，凭借着唐军的那些守城利器，他们想攻下松州城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哈奇损失惨重，面对坚固的松州城，突然有点心慌，自己的人越死越多，以后还那什么跟贡日贡赞争赞普之位？
一念支持，愤怒被理智战胜，哈奇立马撤兵，再次退回松州城外十里的军营之中。
“他奶奶的，唐军到底想做什么，我们都败成这个样子了，他们还不出城应战？”
“是啊，哈奇，如今我们应该怎么办？”
哈奇恼怒不已，想了想，道：“如今这种情况，唐军不出，我们绝对攻不下松州城，唯一可做的，只有等赞普领着大军全面进攻大唐了。”
哈奇说着，其他人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应下。
却说松州这边吐蕃毫无进展的消息传到贡日贡赞这里的时候，贡日贡赞顿时哼了一声：“没用的东西。”
虽然贡日贡赞觉得大唐很强大，但是打了这么久，哈奇损兵折将不说，却连松州城的城门都没有怎么靠近，这实在有点说不过去。
不过贡日贡赞虽然生气，却也没有办法，如今吐蕃的十几万大军已经准备停当，就等着对大唐出兵呢。
不过虽是如此，贡日贡赞却还是有点犹豫。
不管怎么说，大唐都太过强大了一些，他如果就这样跟大唐鱼死网破，万一不胜，吐蕃可就完了，而他现在也不清楚大唐是不是真的有灭他之心，毕竟大唐一点迹象都没有表露出来嘛。
犹豫的贡日贡赞只能询问莫石，莫石摸了一把自己的胡须，道：“陛下，大唐自从有了水泥之后，城墙越来越坚固，也越来越高，我们想要攻下大唐的城池，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更何况他们还有轰天响，不过大唐灭我吐蕃之心是肯定的，所以我们只能另外想办法攻入大唐才行。”
贡日贡赞点点头，又问道：“可该如何攻入大唐？”
“借道吐谷浑，若能说服吐谷浑与我吐蕃联手，那要侵入大唐，可就容易许多了。”
吐谷浑跟大唐的关系不错，大唐对吐谷浑可能没有多少防范，而且吐谷浑的一些地里优势，能够让他们更轻易的攻破大唐的城池。
只是莫石说完之后，贡日贡赞却面露难色，道：“吐谷浑与大唐的关系不错，我们想要借道吐谷浑，只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这点，莫石也知道，不过他却是露出了一丝浅笑，道：“陛下倒也不必担心，老臣愿做使臣，去一趟吐谷浑，为陛下说出一条路来。”
“真的？”
“请圣上信任老臣。”
见莫石这般自信，贡日贡赞不再迟疑，颔首应了下来。
两人这样说好，贡日贡赞这边集结兵马和粮草，莫石这边，却是作为吐蕃使臣，向吐谷浑进发而去。
莫石是吐蕃少有的精通各国文化的人，他对于自己的能力还是很自信的，不几日间便来到了吐谷浑境内。
等他将自己的身份一一告知吐谷浑后没多久，他便被吐谷浑的国王给叫到了王宫之中。
“你是吐蕃使臣，来我吐谷浑所为何事？”吐谷浑的国王叫布鲁李，刚登基没几年，年龄不算大，也就才二十来岁，显得特别有朝气。
莫石看了一眼布鲁李，道：“国王陛下，我代表我吐蕃来向您做一些交易。”
布鲁李凝眉，道：“你们吐蕃与我吐谷浑做什么交易？”
布鲁李言语之中有些不喜，贞观年间，吐蕃曾经对他们吐谷浑进行过毁灭性的打击，若非大唐出手，他们吐谷浑可能就要被灭了。
所以，布鲁李对吐蕃并没有什么好感，当然，他也不会说因为这事就对大唐感恩戴德，一则那是上一代国王的事情，与他并无多少恩情，再者，他很清楚大唐那样做的目的，与其说是帮他们吐谷浑抵御吐蕃，不如说他们吐谷浑对大唐来说还有用，在大唐还没有能力灭掉吐蕃之前，他们吐谷浑是一道隔开吐蕃和大唐的天然屏障。
布鲁李的态度显然不怎么友好，不过莫石却是早有料到，所以他也不急，道：“国王陛下，想来也你知道大唐跟我吐蕃作战这件事情吧，我来，便是想跟你做一些这样的交易。”
布鲁李呵呵一笑，问道：“什么？”
“希望你们吐谷浑能够借我吐蕃一条路进攻大唐。”
布鲁李听到这个，突然呸了一声，骂道：“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唇亡齿寒这个典故？”
布鲁李很生气，虽然他们吐谷浑不在中原之内，但也不是说对于过往的历史和文化一点都不知道，唇亡齿寒啊，吐蕃要是灭了大唐，能饶了他们吐谷浑？
见布鲁李这么说，莫石顿时笑了笑：“我自然是知道这个典故的，听国王陛下这么说，想必你也是知道的，只是你既然知道，就更应该跟我吐蕃合作，一同与大唐为敌了。”
第1879章 唇亡齿寒
莫石的话让吐谷浑国王布鲁李很奇怪。
“哦，为何我更要跟你们吐蕃合作，对付大唐啊？”布鲁李望着莫石问道。
莫石笑了笑，道：“国王陛下，你既然知道唇亡齿寒，便应该知道大唐若灭了我吐蕃，也定不会让你们吐谷浑夹在中间的，难道为了活命，你不应该跟我们合作吗？”
布鲁李哼了一声：“分明是你们吐蕃要跟大唐作战，什么时候大唐要灭你们了，再者说了，大唐不会让我们吐谷浑夹在中间，你们吐蕃就会让我们吐谷浑夹在中间吗？”
布鲁李有点生气，他觉得莫石简直有病。
不过这个时候，莫石却也不急，道：“我们吐蕃之所以先行动手，只是因为我们知道大唐在训练兵马等着灭我吐蕃，若等他们把兵马训练好了，我吐蕃可就只能有挨打的份了，所以才不得已如此，至于我们吐蕃会不会顺道把你们吐谷浑给灭了，这你完全可以放心，我吐蕃与大唐一战，就算胜了，也绝无能力灭你吐谷浑，而且只要我们灭了大唐，我吐蕃愿意跟你们吐谷浑共分天下，如何？”
莫石把情况给解释了一下，不过布鲁李并没有给出任何的回应，他的表情有些淡漠，片刻之后，摆了摆手，道：“你先下去吧，等本国王考虑一下之后，给你答复。”
莫石知道让布鲁李立马决定是不可能的，所以他颔首之后便退了去。
却说莫石离开之后，布鲁李立马命人将吐谷浑的大臣宫九叫了来。
宫九大概四十多岁，正是壮年，长的有些彪悍，但别看他摸样彪悍，其实心思极其缜密，是布鲁李的谋士。
宫九来了之后，布鲁李将莫石的那些话跟他复述了一遍，接着问道：“宫大人，这种情况，我吐谷浑应该怎么做？”
宫九凝眉，道：“国王陛下，之前大唐已经派人警告过我们，所以不管我们是不是借道，对我们双方都不好，不管是大唐还是吐蕃，都绝非我们吐谷浑惹得起的。”
布鲁李颔首：“这个本国王自然也是清楚的，只是如今这种情况，我们总要做个选择吧。”
宫九想了想，道：“以目前的情况来看，大唐与吐蕃只怕是要不死不休，双方一场大战，对于整个格局来说将会是一次大洗牌，臣觉得，我们不妨借道给吐蕃，让他们双方打，而我们则坐山观虎斗，趁机扩大吐谷浑的领土，若他们双方最后都打的不堪的话，我们吐谷浑趁势而起，一举攻下中原，国王陛下，也去坐坐那天可汗。”
宫九这话出口，布鲁李心下猛然一震，他很年轻，肯定是有一些豪情壮志的，如今局势瞬息万变，如果真的能够抓住，说不定他就真的可以成为乱世霸主。
不过他也有一点担心，问道：“若是借道吐蕃，大唐会不会与我吐谷浑为敌，先灭了我吐谷浑？”
宫九道：“应该不会，如今吐蕃正与大唐作战，大唐那有精力与我吐谷浑为敌，只怕他们求我们还来不及呢。”
布鲁李想了想，觉得宫九说的也对，大唐已经自顾不暇，那里还有精力灭他们吐谷浑，只怕这个亏，大唐也只能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