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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世之今生安否-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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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善珑玦静静看了一会儿,突然走过去,一句话不说地坐在镜的身后,运功给他疗伤。赵子义有些担心,王爷今日对敌已耗去不少内力,自己体内还有毒要逼,这样不知要不要紧。

    镜却愣了下,回过神来想拒绝时已是不及。上善珑玦很快收功站起,脸色有些发白。赵子义扶着他,担心地问:“王爷,你没事吧?”

    上善珑玦只是摇头,镜也跟着站了起来,看来好了许多,脸色却很难看,口气也很差,“怎么会没事?之前已经疗过一次伤,又激战半晌,还中了毒。况且先前的爆炸不可能一点影响也没有,现在再来一次,真以为自己是神了。”

    赵子义一时没空理会他对王爷的不敬,听到王爷之前已耗损内力地为镜疗伤过,不由更加担心,“王爷?”

    上善珑玦闭上眼睛,过了一会儿再睁开,似乎已经好了许多。依旧只是对着赵子义摇头,然后看向镜,还是淡淡的,不太有感情的声音,“到前方的城镇,镜留下养伤,什么时候伤好,再回来。”

    镜本要继续抱怨,闻言住了口,看着上善珑玦的眼神有些奇怪。然而他看到的那双眼睛,依旧平静无波,还是什么也看不出来。不禁感到很是挫败,他好歹是个二十六岁的成年人,在暗护里混了那么久,却一点也猜不出一个小他十二岁少年的心思。

 第二十四章 陌上相逢未识君

    这是文敛第二次上普弥山的普珠寺,同样是为哥哥们祈福。最近四哥已耐不住,但母亲说一定要在家过了年才许远出游历,所以只好先跟着二哥跑跑商路,当个免费的保镖。

    母亲说这个时候求的平安符最是灵验,所以她今日便带了晓环出来。本是只要两个的,那普珠寺的大和尚却给了她三个。说三是圆满之数,一本为全,若即非一,便当三数。后面还说一大堆,听得她云里雾里的,只好接过第三个。

    可是这多出的一个要给谁,家里要出远门的只有两个哥哥,难道要自己戴着吗?

    其实她今天也是想带格桑出来散心的,自那天后,格桑完全变了一个人,将自己关在屋子里,没了笑容,不言不语。李漾白也更加冷漠起来,文府中人不知二人间的纠葛,也不便过问。她能做的,也只是尽量多陪陪格桑,想要再看到那样灿烂的笑。只是,似乎不能啊。

    文敛跟晓环下了山,文府的马车便在下面等着,然而车夫却不在。不远处有个凉棚,是专供人休息的地方,此时那里围着好几个人,都是在山下等自家主子的赶车人。晓环看了眼,恨恨道:“那个阿东,叫他在马车边等,却跑的不见人影。小姐,你在车上等一会儿,我去把他揪过来。”

    文敛好笑的看着她,“不怪他,是我们下来的早。晓环你唤他过来便是。”

    晓环脸上犹自忿忿,将文敛扶上马车,怒气冲冲地往凉棚方向走去。文敛嫌一个人坐在车里闷,便坐在赶车的位置上,吊着双腿不停晃,很是惬意的样子。

    来这里八年了,她不仅适应的很好,还有那么多真心关爱自己的家人。前世的事,她已快要想不起来了,即便是做梦,也只有一点点零碎的片断。这样,很好。

    文敛像个真正八岁的孩子一样,很是开心满足地笑了。时已近午,算算时间,刚好赶回去吃饭,娘做的海椒酿子,她可爱吃着呢。

    文敛正想得开心,突然旁边一人走过来,很有礼貌地说道:“这位小小姐,打扰了。”声音疲惫中带着丝焦虑,“我家主子生病,想向小小姐讨些水。”

    文敛转过头看他,三十来岁的护卫装扮,却不像寻常护卫,虽然她不常出去逛,却也能看出这个人不是临江城的人。一边说话时,不时看向旁边的一辆马车,眼里有浓浓的担忧。

    文敛点点头。听到那一辆马车里传出低低地咳嗽声。似乎很严重。她爬进马车。将早上出门时带地水囊拿出来。还一口没喝过地。

    “给你。全拿去吧。”文敛递过给他。

    那人非常感激地接过。不迭声道着谢:“真是太感谢了。只是在下出门在外。实在拿不出什么相谢之礼。若拿银两。又怕唐突小小姐了。”

    文敛对着他笑了笑。“一壶水而已。况且我要回家了。也是用不到了地。”

    那样地笑容让他愣了愣。因为不怎么像一个小孩子地笑容。咳嗽声又响了起来。再没心思探究。匆忙向文敛告个罪便要转回。

    文敛突然想起什么叫住了他。翻出身上地平安符递过去。脸上浮起淡淡地笑。“这是我给两个哥哥求地。不过多了一个。你拿过去给他戴上吧。说不定病就马上好了。”

    那人愣愣地看了她片刻,接过去,简单说了句:“多谢。”然后匆匆回到那辆马车上,将东西递了进去,并低声说了几句。扬起马鞭时,向着文敛的方向点了点头,一挥鞭,马车渐渐行远了。

    晓环刚好回来看到,不由好奇地问:“小姐,那是什么人?”

    文敛淡笑摇头,看着远去的马车,并不怎么放在心上,“一个过路人而已。”

    晓环“哦”了一声,也不再问,瞪了眼垂头跟在后面的阿东,喝道:“还不快上车送小姐回去。”

    那阿东是个二十来岁的朴实小伙子,听话地乖乖驾了马车回文府。

    文敛从头看着,只是淡淡笑。却在马车走了一段距离时,不知为何,忍不住回头望了望刚才那辆马车离去的方向,马车已经走远,自然什么也看不到了。晓环奇怪地跟着望了一眼,不知道小姐要看什么。

    与之相反方向,另一辆马车上。赵子义担心不已,出了癸丘国界不久,王爷突然生起重病。沿路请了几个大夫,吃了药却不见好转。一定是被炸药余波伤到,没有及时治疗,后来又连连耗损内力,再加上中毒,这才生病的。

    镜被留在了那个小镇养伤,他本来是希望王爷把病治好了再回京。王爷说不行,一来不知那要杀他的人有没有安排其他人手,在外面多呆一刻也是危险;二来他此行甚密,何人将他的行踪泄了出去,越早回京查知的可能也越大。因此,他只得快马加鞭地往回赶。可是,每每听到王爷越来越嘶哑的咳声,他便心痛如绞,同时对那些要害王爷的人也愈发痛恨起来。

    因为赶得急,王爷甚至不让住宿,到了这里才发现水囊里的水没了,这才不得不向人去讨些水。王爷喝了水后似乎好了很多。专心赶着马车,却听得王爷淡淡问了一句:“子义,这个平安符是怎么回事?”

    声音虽然有些嘶哑,语气还是平日的样子没变分毫。刚才忘记向王爷说了,赵子义坐直了身,恭敬答道:“回王爷,是刚才送水的小姑娘给的。说是求给自家的哥哥,正好多了一个,所以这个给王爷。”

    上善珑玦此时的脸有些病态白,神情却依旧淡然。端详手中那个很普通的平安符,或许是因为不曾见过这样民间的符,所以极难得的多问了下,听赵子义说后,微微侧了侧头,语气有丝疑惑,“小姑娘?”

    赵子义虽然惊讶王爷今天的好奇,还是尽责答道:“是个**岁的小姑娘,将水给了属下后,听到了王爷的咳声,便将这个也递给了属下。”说着自己似乎也疑惑起来,有些迟疑的继续道,“那个小姑娘,身上好像有些不同。”

    后面一句本是他在自言自语,不想上善珑玦听了问道:“不同在哪里?”

    这下更吃惊了,平日王爷除了国事外,连皇上的事都不怎么过问,今日却对一个面也没见过的小女孩儿在意起来。难道是从不生病的王爷,病了后变得更有人味起来?一边不解,一边回答道:“她看到属下时很镇定,从头到尾神情似乎都没变过。属下从未见过那样镇定的孩子。”当然,王爷不算在内。

    上善珑玦不再说话,看了那个平安符一眼,收入怀中。他在马车里,似乎是听到了一个淡定却不脱稚气的声音。

    不过是陌路相逢罢了,只怕今后都不可能再见。闭了眼,靠在马车里休息起来。

 第二十五章 缘起缘灭缘未解

    为什么?为什么呢?这样的结局不是没想过,可是,她不甘心,不甘心啊。  /她天真开朗,可是并不笨,五年的时间,就算身边的人什么也不说,总能让她寻到些蛛丝马迹。所以,她怕了,不敢再探究下去,只想离开棘罗,快快找到李漾白。

    在荒野中迷路时,不见人烟,只有凄芜。她告诉自己,格桑别怕,你要找到那个人;

    在翻越大山累得摔倒在地时,她揪着蔓草自语,格桑,你能找到他的;

    当长河横面,欲渡无船时,她绕路三百里,即便是险滩也要过去;

    刚出棘罗时,因为什么也不懂,拿了吃的不给银子被一群人追在后面骂;有人见她是孤身女子,便要上前欺辱,她狼狈地将那些人迷晕逃开;好多个夜里错过宿头,只能在荒郊野外抱着身子挨过一夜。

    所有这些,都不曾让她退缩,因为,她要找到那个人,找到李漾白!

    然后突然有一天,她真的看到他了,当时,她多欢喜呀,只会那样傻傻看着,一句话也不说。可是,可是——他却要赶她走,那个人却要赶她走!即便最后留下了,还是对她那么冷漠!

    别人以为她其实很开心,每天还是可以玩得快快乐乐。其实她只是——只是,不想难过。离了族人,格桑便什么也不是了,所以她不想,连快乐也没有。所以,就算每个晚上难过的想哭,想要大声叫出来,她都死死忍住了。

    她是格桑,格桑是幸福的意思不是么?而那个人,是李漾白呀,是从小跟她一起的李漾白呀。会给她摘花,带她去看小马驹,数天上的云朵,去河里抓虾子,那时的李漾白,从不舍的格桑难过。对她,甚至比对自己的妹妹还好。而慕欢一直只是静静地跟着他们,她喜欢慕欢,因为慕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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