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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赋-第3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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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这个时候爱纹镜反而对前太子迦岚愧疚起来,更见这孩子眉清目秀神情举止象极了自己,哪里还忍心处罚她,左思右想也是因为自己过于冷淡嫡女才造成今日动荡。于是下令加其王爵,迁居边关四镇之一的鹤舞,准在封地立正亲王旌旗,但要其立下重誓,不奉圣旨世世代代不得离开封地一步。至于凤林就没有这么幸运,朝中上上下下,包括几个亲王都坚持这孩子不祥,若非有不祥之兆,皇帝岂能在有三女的情形下复立男子,爱纹镜经那一场变乱也心灰意冷,削其爵位幽禁深宫。

此后七年,爱纹镜虚悬正宫也不册立太子,空叫一日日长大的皇子勾心斗角,名门贵族交相争宠,直到苏台历两百二十二年,皇帝重病,药石罔效之时才召集皇子及重臣,外臣由大宰率领,内官以后宫女官长为首,黑压压跪满了寝宫前那片空地。大宰宣读诏书册立皇六子十四岁的苏台。偌娜为太子,以其皇次子苏台。花子夜为正亲王。

苏台历两百二十四年,与安靖国世代交好的北辰国突起发难,一夜之间攻破边关四镇的北关凛霜郡,一月之内连下五郡四十七城,王都岌岌可危。与此同时,西面扶风郡,南面鸣凤郡先后受敌,偌大一个王国居然无兵可调,眼看王都将亡之时苏台王朝大宰兵行险着,请皇帝下诏调鹤舞郡前皇太子苏台。迦岚入京勤王。

相对于自宫变之后无论国力还是政法都江河日下的苏台王朝,鹤舞郡却在年轻的迦岚王及其长兄统治下蒸蒸日上,数次击退敌国进犯,让这一度最为困扰苏台王朝的地方成为王朝最太平的边境,更清澈吏治、善待百姓,虽远在边疆,其府治繁华富庶不亚于王都。

不管怀着什么样的心思,苏台历两百二十四年春末,二十一岁的迦岚王苏台。迦岚带领兵马离开封地向王都进发。

四月末,苏台。迦岚解王都之围,五月,迦岚追北辰至关外百里,六月反朝。

七月,皇帝苏台。偌娜册迦岚为正亲王兼拜大司马。

苏台王朝的两百多年来代代相传的平淡历史,到了这一天开始转折。

旧版 第一章 风起

苏台历两百二十四年九月,芙蓉未落,翠叶初黄。

苏台王朝皇都,正亲王府。

锦纬重幔,檀香散阶。杏黄软缎铺就的塌上两人对面而座,下首那人绯红衣衫,其上鹤飞花放,远山翠黛、秋月凝华,唇边长带三分笑,眼底总含一分情;上首之人朱红衣衫,领下摆上龙飞凤舞,坐得也不甚端正,斜倚床头,支颐含笑。

但见几上杯中袅袅水汽渐消,红衣女子轻抬下颌,立刻有身着锦衣眉清目秀的少年过来换上新茶,如此冷了两道换了两道,下首绯衣女子才叹一口气道:“亲王是下定决心了?”

朱衣之人自然是才被封为正亲王的前皇太子苏台。迦岚,此时与昭彤影这番对峙也不轻松,见她先开了口这才微微笑道:“本王以罪臣身份而能再受重用,这是当今皇帝的信任,本王身为苏台皇族子弟,能再履京城再拜祖陵,委实感恩戴德。难道昭彤影觉得本王决定非出于真心?”

昭彤影长身道:“昭彤影既托身亲王府下,自当奉殿下之命。”

迦岚微微点头,此时一女身影现于帘边,高举一方明黄卷轴,宫侍们接下层层送上,但见迦岚唇边一缕喜色,对昭彤影道:“这是本王补送你的见面礼。”纤手微抬,早有着青蓝服色女官打开卷轴宣道——

“封昭彤影为殿上书记,赐阶三位。”

苏台王朝皇宫位于王都正北,背倚双龙峰,侧绕流玉河,分前后两进,前进为昭明,紫鸾二殿,与金水桥、迎凤楼组合成皇权最高象征。内进就是后宫,那是属于妃嫔和少年皇子们的天地。

苏台王都位于王国偏南,九月里照理说是风和日丽,可前一日也不知哪里来一阵风,晨起地上都带了点霜。然而皇宫尚未颁下更衣令,臣子们就是再冷也只能继续穿着秋衫笼手缩头。偏偏这一日大宰与大司徒为今年免税地区的选择起了争执,一场早朝从卯时折腾到过了午时才勉强结束,那还是皇帝饿得不行了将那两人留下单独觐见这才了事。

又饿又冷的朝官们三五成群往外走,口里说的自然是早朝上大宰如何厉害,大司徒又怎样坚持,少不了要感慨一下,到底两个都是苏台王朝首屈一指名门家的当家,果然谁都不服谁,便是天子面前照样侃侃而谈。

过了金水桥人群渐渐散开,几个着五位文官服的人见满眼缩头缩脑抵御寒风的人当中偏有一人昂首挺胸,步履潇洒,宛若掀衣乱发的是三月阳春杨柳风。几人正在嘀咕一件事,说不出个结果来,见了那人眼睛一亮,赶上两步齐齐道:“司刑大人!”

身后突然传来三个人的声音,那被叫住的人却是步子都不乱一下,悠悠然又往前两步这才停下缓缓转身,微笑道:“原来是司囿、司约、司教,三位有何事?”此人粉米裳青色领,襟绣麒麟,水苍玉佩,身形高挑、体态优雅,抬眉转目眸光流动间倒似总有一点温柔,目光锁定人时如水如梦,千丈寒谭,叫人看久了不知她是多情还是无情。正是秋官署下掌管天下定刑的四位司刑玉藻前。

那几人知她素来平和,不讲究官阶品位,当下赶上前两步走到她身边,还未开口就听玉藻前淡淡道:“又有什么想不明白的事了?”

那几人笑道:“果然什么事都瞒不过司刑大人。”

玉藻前瞟她们一眼笑道:“既然这么说了,那我就猜一下,几位想要问得可是与正亲王有关?”

三人顿时用力点头,司囿本是玉藻前的下属,胆子更大一点,低声道:“正亲王自册封以来数十日不曾上过朝,今日就连那昭彤影也称病不朝,司刑大人觉得这是何意?”

玉藻前哈哈一笑:“正亲王自四月起接连征战,辛苦不堪,当下好不容易天下太平,休息几日也是应该。至于昭彤影殿下书记……”转头对司约笑道:“今上封了昭彤影什么官?”

担任司约的那人不假思索道:“三位殿上书记。”话刚出口就啊的一声捂住自己的嘴,随即狠狠瞪了一眼玉藻前嗔道:“司刑又来套人家话!”

原来这司约名叫卫。长信,位阶虽然不高却是当今天官大宰的幼弟,天下官员册封莫不经大宰之手,玉藻前问他倒是比去找少宰打听还直接。

玉藻前只当没看到那青年嗔怒,微微一笑道:“既如此,明日昭彤影的身子也就好了。”

话音方落,但听身后笑声,玉藻前不必回头但听那银铃般声音就暗叫不好,悄悄吸了口气才回头过,堆起满脸笑容行礼道:“今儿个什么风,竟将女官长从后宫吹到前殿来了?”身后那人下颌微扬目光先将四人从左到右扫射一遍,方才笑道:“今日这早朝长的古怪,我才出来看看,哪想到这儿已经散了,枉费我赶这么多路。”玉藻前跟着笑,上前一步道:“难得见女官出来,不如下官做个东,我们几个到玉馔楼吃一顿?”那人听了目光一转,突然伸手挽住玉藻前,嫣然道:“上上下下谁不知道你玉藻前最是挑剔饮食,府上做的东西不比什么玉馔楼好上百倍?走,到你家坐坐去,我还真是好些天没出宫了,委实闷得慌。”

玉藻前顿时觉得自己的头又大了一圈,脸上还是笑意盈盈,诚恳地好像那人一句话蓬荜生辉三生有幸,一边点头,一边向司囿三人告别。那几人自见女官长的身影起就战战兢兢,刚才听到要叫他们到玉馔楼陪席脸色都变了,现下哪里会有什么意见,忙不迭的行礼告辞。女官长见三人飞一样从另一个方向溜走轻挑秀眉道:“这倒是奇怪了,我是三头六臂的夜叉么?一个个都躲那么快。”说着这样的话,神色中倒不见半点遗憾,反有三分得意。玉藻前更是哈哈道:“女官是什么样的身份,他们几个自然不敢正视。”

这位女官名叫卫。秋水清,是苏台王朝首屈一指的名门卫家嫡子,其母既是这一日在殿上与人争的寸步不让,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朝官之首——天官大宰;其父乃是冬官二位少司空;说秋水清含着金勺出生都不确切,该说富贵荣华仅在皇族之下。

玉藻前的府邸在王都二十八巷中的凌霄巷,位于京城西南,距皇宫有一点距离,历来为王都大富人家聚集之地,昭彤影三年前任殿下书记时也居于此。玉藻前出了宫门既有家人备好马车伺候,当时朝官代步多骑马或用牛车,若玉藻前那样王城中代步都要两驾马车可说少之又少。

她先扶了秋水清上车,自己往上爬时暗自庆幸用了辆中号车,不然今日里她就要跨辕了。秋水清哪里在乎这人心中在想什么,车方一动就听她笑道:“司刑与昭彤影约在哪一日把手言欢?叫上我一起怎样?隔了三年昭彤影东山再起,也给我机会与新殿上说两句话,讨两分好?”

玉藻前苦笑道:“女官这话说得……新殿上入京以来别说什么把手言欢,下官就连十步之内看一眼都不曾。”

“我听说殿上书记今儿个告病来着,可又听说一大早那辆描金嵌玉的车子就停在凰歌巷,司刑没想过去探探病?”

她所说的凰歌巷紧依皇城,乃是亲王们府邸所在之地,现今就住着两个人——正亲王苏台。迦岚,正亲王苏台。花子夜。

玉藻前就知道秋水清上她这辆车就是套话来着,果然哪壶不开提哪壶,自苏台。迦岚入城以来十多年前那段夺嫡、宫变得事又被人拿来前前后后地说,这种皇位更替的事她躲开还来不及,哪里有心情发表言论。但对着秋水清不说点什么是肯定不行的,当下细细思量一番这才道:“下官与殿上书记的确有些私交,可那都是书院时寻欢作乐、偷香掠美的交情,而今京城方定,她是正亲王座下第一号的人物,正事都忙不完,哪有闲心和玉藻前论那点桃花交情?别说下官这里,就是水影女官都不曾去见她呢,那两人什么交情不是?”说到这里突然啊的一声,讪笑道:“是少王傅,瞧我这记性……”

秋水清嫣然道:“女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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