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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权野兽朱棣-第1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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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类的人。他已经胜券在握了,他吊着柳如烟,见面可以,不是现在,他去瓦解了义军后,朱棣一定将他的心上人“完璧归赵”。

这许诺,也许是柳如烟最后的支撑点了吧。

第二天,千军万马纷纷乘船渡河,朱棣是最后渡河的,朱棣的皇帝大辂都装上了船,船正缓缓启动,朱棣站在船头,景展翼带着桂儿站在他旁边。就在大船启动时,柳如烟出现在岸边,他拉着一匹马,正在向船上招手。景展翼发现了他,拼命摆手叫喊:“柳如烟,他们放你了吗?”柳如烟喊道:“是这样。你等着我回来。”

说完,他跨上座骑,单人匹马地沿着黄河堤岸驰去,看上去他是自由之身,并没有人跟踪,这令景展翼又惊奇又欣慰。

朱棣说:“看见了吧?朕真的放了他,朕没有食言吧?”景展翼垂下头,泪水滴在船板上。柳如烟自由了,可他知道为了他的自由,景展翼得付出什么代价吗?

朱棣说:“去休息吧,河上风大。”李谦扶着景展翼下底舱去了。

? 人在北平,遥控南京

朱棣又回到了他朝思暮想的北平,这是他的发祥地,也曾是他的受难地。他对北平有着不可替代的感情。在原燕王府的基础上,这里正在大兴土木,名义上是扩修号称潜龙之邸的燕王府,实际是在修建皇宫,人人都明白,人人都不说破。新皇宫虽仿照南京的格局,其规模和气势将是远胜于南京皇宫的。朱棣做什么都力求前无古人,甚至是后无来者。永乐大典是,永乐大钟是,派几百条巨帆大船远下西洋更是。历史上什么未央宫、咸阳宫、阿房宫,让所有的宫殿都在他的北平皇宫面前相形见绌。

朱棣到了北平的当天,就来到工地。端门、午门、奉天殿、谨身殿都已初具规模,巍峨壮观,叹为观止。工匠、民夫来往运木料、砌石上瓦上下穿梭,黄色琉璃瓦殿顶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朱棣和朱高煦登上午门城楼,举目看层层错落如鱼鳞般的宫殿群,心底升起自豪感。

朱棣说:“怎么样?比南京的宫殿气派大吧?”

朱高煦说:“这才和强盛的大明王朝相匹配,没想到父皇设计的皇宫会如此辉煌。”

这时夏原吉捧过来一些奏折,这都是太子送来待批的折子。太子办事的谨慎、循规蹈矩,朱棣还是放心的。每次重要的折子都是如数送来。他让夏元吉先送到下榻处吧。夏原吉答应一声,捧走了那些奏折。

朱高煦趁机说,太子是阳奉阴违。

朱棣说:“你能不能不挑他的毛病?”

朱高煦说:“我若再不为父皇着想,他还不得像李世民逼李渊让位一样呀?他早等不及了。”朱棣说:“胡说,你又听到什么了?”

朱高煦说:“太子专门网罗父皇贬官的人,父皇,最近解缙从交趾郡溜回南京,全无人臣礼,他敢违抗皇上定的规矩,单独去见太子,两个人密谋了很久。”

这是朱棣最在意的,朱棣立刻警觉地问:“有这事?”

朱高煦说:“解缙在太子面前为他抱不平,说太子无权,又说奏折都要送往皇上行在,是把太子当牌位……还有黄淮、杨溥、耿通这些人,不但不制止,反而煽风点火。皇上不让他们处分大臣,他们偏偏逆着来。”朱棣问:“什么?他们处分了谁?”

朱高煦说,在解缙和杨溥鼓动下,太子让刑科给事中审案,把监察御史袁纲和覃珩抓进了大牢,解缙还公然说皇上信任酷吏,把陈瑛、纪纲比作来俊臣、周兴,那皇上不就成了武则天了吗?

朱棣大怒,他实在无法容忍、无法表现大度了。他骂解缙是乱臣贼子!在朱棣看来,太子是好太子,都被这班佞臣给教唆坏了。朱棣一气,立即传旨给锦衣卫纪纲,马上把解缙下到牢里,叫他摇唇鼓舌!

朱高煦在一旁煽风点火,说杨溥、耿通、黄淮这些人也应一并下狱。朱棣说:“这以后再说,抓一个解缙,足可杀一儆百。朕征伐在外,家里不宜有大动荡。”

? 终究没能逃脱朱棣的手掌心

到了北平,景展翼被安排住在燕王旧府从前徐妙锦的寝宫。院前千竿翠竹还在,叶子却大多枯黄了,早已物是人非,晚风一吹,竹叶簌簌作响,显得清冷凄凉,望着此情此景,桂儿直想哭。

她知道景展翼要做什么,她也预想到悲惨的结局,她却无能为力。

这是个没有星星的夜,外面黑洞洞的。微风从门缝吹进,吹得烛光摇曳不定。景展翼痴痴地坐在灯前不知在想什么。桂儿从外面进来,给她倒了一杯茶,终于忍不住了,说:“小姐,你就决定跟皇上去征大漠了?这算怎么回事呀?”

景展翼直愣愣地看着飘忽不定的蜡烛火苗,两眼发直,她说:“我心净了。他逃生了,我对得起柳如烟了,也对得起我对他的一片痴情了。”她用自己的毁灭让自己所爱的人逃生,这还对不起柳如烟吗?

桂儿突然发现,景展翼正悄悄把一把剪刀放到了袖筒里,她立刻明白景展翼要干什么了,她惊慌地想夺过来,说:“小姐,你不能啊,这不是找死吗?”景展翼挡开她,凄然说:“我从山东一路追踪柳如烟而来,本来就没想活着回去,能救下柳如烟,死了也无憾,救不下来,与他同死,也心净了。”

桂儿说:“小姐,可千万不能轻生啊,若不,我们连夜逃跑吧……柳翰林盼着你能与他团圆啊。”

景展翼苦笑道:“我何尝不想逃走?你没见门外层层把守的士兵吗?我已陷在天罗地网中,跑得了吗?桂儿,我死后,你若有机会见到柳如烟,你告诉他,我是干净的,我永远是他的人。”

桂儿哭了起来,正要再劝,门外有太监吆喝:“圣上驾到!”

桂儿一怔,已见朱棣带了三分酒意进来,她只好痛苦地躲了出去,临走,还把绝望又满含期望的目光留恋不舍地投向景展翼。

朱棣落座后,注视着有些神不守舍的景展翼说:“你真美呀,出水芙蓉,别辜负了良宵美景,我们喝几杯怎么样?”

景展翼消沉地说她不胜酒,也没心情。

朱棣笑道:“朕有心情啊。”他一挥手,几个太监进来,把早已备好的酒肴摆了上来。朱棣挥退众人后,亲自给景展翼斟了一杯酒,说:“你该对朕笑一笑,美人一笑百媚生,朕也对得起你了,把柳如烟也放了,你也该兑现诺言了吧?”

景展翼说:“放心,我说话算数,不过,我得知道柳如烟是否真的安全了。”

朱棣饮了一口酒,笑道:“你不是亲眼看到柳如烟骑马走了吗?你放心吧,他不但安全,还要回来做高官呢。”

这她怎么敢相信!景展翼惊诧地问:“怎么,他还回来?”

朱棣自鸣得意地告诉景展翼,他此去不仅仅是逃生,而是衔君命而去,他负有招降唐赛儿、方行子的重任。

景展翼根本不相信,她说不可能。他不会答应,也办不到的。

朱棣说:“这可是真的,这是我放他的条件。”

景展翼心里有数:“即使柳如烟这么不要人格,方行子他们也断不会听他的。”朱棣说:“这朕倒相信。所以呀,他此行是双重人格,朕让他扮成逃出虎口的样子再回到贼军中,与官军里应外合,这是柳如烟立功赎罪的良机呀。”

这才是最可怕的!景展翼感到十分震惊、恐怖,呆了一下,强撑着说:“你这是错打了主意,柳如烟不会这么下流。”

朱棣说:“朕暗中派了人跟着他呢,他不按朕说的办,朕随时会取他的人头。你也太多虑了,难道从贼才有人格,忠于皇上反倒是失去人格了吗?”景展翼的精神支柱忽然垮了,她想站起身,却一阵眩晕,几乎跌倒。朱棣趁势把景展翼揽到了怀中,景展翼想挣扎反抗,身不由己,却动弹不得,朱棣拿起一杯酒,想要硬灌她,朱棣说:“美人儿,良宵美景莫空过,来,喝一口酒吧。”

泪水迷蒙了景展翼的双眼,她悔恨、绝望、无助,一切希望和追求都如沙中之塔一样瞬间崩坍了,流失殆尽了,她下意识地摸出了藏在衣袖里的剪刀,却又无力地把它放在了朱棣看不见的椅子下头。

她为什么放弃了谋杀?是她灰心到了极点,她值得为一个猪狗不如的人守住贞节吗?如果现在就与朱棣同归于尽,谁来处置柳如烟?谁来告诉方行子她们真相?她现在不急于死,死太容易了,而活着却很难。

朱棣抚摸着景展翼的脸,说:“朕拥有很多女人,也很容易得到任何想得到的美女,但像得到你这样屡经磨难的、令朕朝思暮想的,还从来没有过,也许正是这个原因,朕对你越是发狂。”

朱棣放下酒杯,把景展翼更紧地抱在怀里,狂吻着,景展翼无力反抗,由于心灰意冷,也放弃了反抗,苦涩的泪水哗哗地流下来。

那把曾经想用来结果朱棣的剪刀静静地躺在椅子下的阴影中。朱棣解开了她的香罗带。没有哪个妃子、宫女不是自动在他面前宽衣解带的,景展翼是唯一的特例,越是唯一,也就越有刺激性,朱棣一层层剥去她的长衣、长裙,直到中衣、抹胸,当那一对雪白的、富有弹力的坚挺乳房裸现在他眼前时,他疯了一样用双手抓住,揉搓着,用嘴咬住乳头,他的嘴从乳房滑下去,滑过细嫩柔软的小腹,一直滑向那神秘的所在……景展翼像一具僵尸任其摆布着。

朱棣有三次机会占有她,三次机会都溜走了。在他心里只剩下一团模糊的影子时,景展翼把自己整个地奉献了。朱棣躺在她身边,搂着她那雪白的身子,有一种与帝王不相称的满足感。按惯例,朱棣行完房事就要回到自己的寝殿去独睡,这也是从安全考虑,但今天他破了例,竟搂着景展翼过了半夜,才依依不舍地走了。

早晨,天还没有亮透,旧燕王府中鸡宁犬静,景展翼就起来了,一个人走到玉带河边,俯身在桥上,看着桥下的流水出神。

彻夜无眠担惊受怕的桂儿慌慌张张地跑来了,她说:“阿弥陀佛,小姐你可吓死我了,我吓得一宿没敢合眼,一直在听你那边的动静。”

景展翼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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