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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最远的恋歌-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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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侧那条河流的对岸有一座高耸入云的摩天轮忽然在一瞬间亮起童话般的莹紫色光芒,一如苏沫前些日子想起的那般。
苏沫俯低身子想要遮住心然,一边喃喃自语,“别照了,求你们了,不要再亮灯了”草地上很脏,苏沫就跪在上面想要理顺心然的头发,可她的手一直在颤抖着不敢落下,生怕惊扰了心然。她的眼泪大颗大颗滚下来,哭得脸色苍白,哭得双眼都被抽离神采,可还是哭不去眼前这一切噬骨的痛!
救护车的声音由远而近。
宋心然被包在颜东的外套之下,沉睡宛如婴儿。
陈以航和高子乔都赶来了。
陈以航接到电话时才明白了杨昱美今晚上死活在办公室里缠着自己的目的,杨昱美完美到无懈可击的演技,风情万种的一颦一笑,她的忏悔她的回忆她的道歉,原来都只是为了要困住他,等到他的苏沫真的出事之后,她要他眼睁睁回忆起自己是如何放任这一切悲剧发生的!
他和她在一起八年,却还是没有发现她真正的面目。
等他赶到这里了,现场都是救护车刺目的灯光直闪,还有尖锐让人疼痛的车鸣。苏沫跪在地上,头深深地埋在手掌里,颜东揽着她,却无法靠近她。像是知道陈以航走了过来,苏沫慢慢抬起头。她眼里是大片的空洞,浓密长睫不住发颤,本来哭干了的眼泪在看到陈以航的那一刻又拼命地落了下来。陈以航很想要过去和她说说话,却没有勇气迈开脚,身体里有根不知来处的神经蓦地锐利般发出疼痛的信号。
他抱住了苏沫,极用力极用力。
这是我第一次这样感谢颜东救下你。
苏沫趴在他肩膀上,被泪水沾染至迷蒙的视线看见高子乔抱着宋心然一步步走向救护车,苏沫看不到他的脸,只能看到他的背影,但她知道子乔在哭,因为他的肩膀一直在抖,宛如站在冰天雪地里冻僵了的小孩,实在是没有办法停下来。苏沫似乎看到了宋心然身上的血渗过衣服沾到了子乔的手上,一滴一滴暗红色绝望的血,紧紧缠绕住子乔的手指,衬得关节惨白得惊人。
苏沫呼吸一滞,疲累至极,终是垂下手臂,虚弱地晕倒在陈以航的怀里。
树上的紫色泡桐花瓣吹落一地,苏沫喃喃吐出三个字:“摩天轮”
“什么?沫沫你说什么?”颜东扶着她问。
陈以航望向河岸对面,那里的摩天轮莹紫色的光芒一瞬黯淡,像是从未亮起过。
她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深眠。
像是不准备再要醒来。
身子越来越轻,好像在飞一样。
梦是什么。
梦中会不会有摩天轮。
传说摩天轮的每个盒子里都装满了幸福,可每个盒子都被下了魔咒,每一对盒子里的情侣最后都会分手,除非是在盒子到达天空最高点的时候,彼此要勇敢地深吻对方。
摩天轮停了下来,阿荏也恰好从有少年的梦中醒过来,她揉揉眼,窗外已是迟暮。她正坐在摩天轮的最高点,也是最接近天空的那个地方。杨颂荏从包里掏出相机,再一次对着天空里划破云彩的飞机猛拍,想象着陈以航究竟是乘坐了哪一架飞机飞到美国的。
一转眼,就已经要升高三了。
阿荏笑着想,爸爸这一场布局,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着素装,念海棠,请吻我,以葬旧时光 3
起初杨秉文也只是对她外出约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却是从未同意陈以航到家里来吃过饭做过客,但这已经让阿荏无比满足,她甚至以为是爸爸忽然开明了,可怜她怎么会知道这只是陈以航和杨秉文之间的协议,他们都对她瞒得太好。
杨秉文正式接受陈以航,是在杨颂荏高一那年的元旦舞会之后。
那天杨秉文和风萍夫妇都来到了学校的大会堂里,如同其他每一对平凡的父母一样,来学校观看自己女儿们的汇报演出。杨昱美和杨颂荏姐妹俩将要合作演出一场音乐剧《天使与魔鬼》,讲的是十八世纪发生在比密尼岛上一个小镇里的爱情故事。这个故事从剧本到定妆再到排演,全是姐妹二人的心血结晶,尤其阿荏常常累得昏天暗地,没日没夜地一遍遍反复斟酌,因此出来的效果也是超乎预料的好。在晚会开始前一个月,关于这场姐妹淘音乐剧的海报就已经铺天盖地席卷了一中的每一个角落,呼声高涨。而海报里容貌相似的姐妹花一黑一白,妆容也大相径庭,单是二人的眼神,就将天使和魔鬼两种角色诠释到极致。
礼堂现场,陈以航和高子乔也坐在稍后一些的位置上,陈以航的手上捧了一大束玫瑰花,鲜红欲滴的娇嫩花瓣惹得一中的学妹们又是一阵轻呼。高子乔发出一片啧啧声,“果然是跟我混久了,讨女孩子喜欢的手段越来越高了。”
陈以航的回骂声淹没于一片嘈杂的观众惊讶声之中,因为台上的报幕员正说的是——杨颂荏作为总导演将不参与《天使与魔鬼》的演出,而是由杨昱美一人分饰两角!
“怎么会这样啊!”
“我才不要看杨昱美一个人演!”
“是啊,我们的荏荏怎么会不参加演出,海报上不是有她吗!”
……
少年的四周全是女孩子们的讨论声,陈以航心底亦是浮起了一丝奇怪的预感。
而他所不知道的后台,正忙得不可开交,幕布两旁都有服装师守着,随时准备帮杨昱美换妆。
十几分钟前。
后台里四处都是穿梭不止的人群,桌子上的化妆品铺得到处都是,空气中弥漫着劣质香水和化妆液的味道。校方的晚会节目全是来自于学生,所以大家也是没什么财力请得起高级化妆师,女生三三两两凑在一起由学姐替她们上妆,这其中唯一特殊的便是《天使与魔鬼》剧组了,姐妹俩合作编排的节目不仅剧本好、演员好,就连服饰和妆容都是花了大价钱。她们的服装是十八世纪的英伦贵族风,蓬蓬的少女裙显得整个人又优雅又高贵,杨昱美起身转了一圈,一边戴上蕾丝帽和手套,一边举着白色天鹅绒毛小扇子遮住半张脸,笑得妖娆又精致。
可杨颂荏一直都没有出现。
“还有一个节目就轮到我们了!荏荏怎么这个时候玩失踪啊?”
副导演一直在抱怨,而去寻找荏荏回来的人都一脸无奈,说是找遍了整个后台都找不到她的身影,手机也落在梳妆台上,她走得十分匆忙,据说是刚刚画完底妆之后接了个纸条,就匆匆离开再也没有回来过!
杨昱美忽然站起,无比确定地说:“来不及了,再找不到她我就一人分饰两角!”
众人皆是一愣,面面相觑可又着实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
谁也没有想到杨昱美的演技极具张力,竟能在这样紧张关头将这部戏诠释得如此完美,尤其是一人挑战天使与魔鬼两种角色,台词和表演都挑不出刺,完全像是有备而来。整部剧的编剧亦是极佳,常常在紧要关头峰回路转,给人意想不到之感。当整场剧谢幕之后,台下掌声经久不绝,只看到四周都是一片五颜六色荧光灯摇晃的海洋。
“真想不到她们俩这么有才!哎,以航你去哪儿?”
高子乔还沉浸在剧中由衷赞叹的时候,陈以航已经捧着花离开了会堂,高子乔连忙跟了出来,这才发现他是要去后台,子乔追上了他:“也是,荏荏这个总导演现在指不定在哪儿偷着乐!”
杨昱美看到玫瑰花时感动得眼泪都流了下来,可当陈以航听到阿荏已经消失近一个小时之后,他立刻夺门而出,高子乔也追了出去,整个后台的气氛霎时冷凝,杨昱美弯下身子捡起散落的一根根玫瑰,一不小心手就被刺出了滴滴鲜血。
她含胸弯腰低着头蹲在那里,玫瑰花用包装纸折叠好被她放在膝上,众人只能看到她白皙而美丽的背,却是看不到此时此刻杨昱美眼神里的难过和不甘,还有恨。
在没有人会去的阁楼顶楼楼梯间里,陈以航找到了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杨颂荏。
十几级的台阶上全是花花绿绿的滚珠,而她穿着八公分高的高跟鞋,她从楼梯上滚了下来……陈以航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的场面,霎时就慌了手脚,他跪在阿荏身边,不知道她伤在哪里,根本不敢碰她,少年宛如被掏空般心底一阵寂凉,浑身止不住地颤抖,他的阿荏,前额撞出了淤青,也许还有不知道的地方摔成了骨折……他掏出她手心里的纸团,上面只有以陈以航名义的一句话,要约她在这里见面!
这件事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都刮成了一阵猜不透的旋风。
杨秉文强烈要求校方给出说法,可他根本不知道真正的元凶正藏在他的家里。
杨颂荏左踝骨折,要钉进去钢钉做恢复治疗,阿荏疼得在床上躺了一整个月。所幸她没有摔成脑震荡,只是前额有些擦伤,要缠着绷带避免感染。
杨昱美起初还有些愧疚,可后来阿荏因为受伤再也不能出去约会,她心情反而因此变得极好,那种愧疚感也就逐渐减至为零。她只是随便洒了一些滚珠,再趁人不注意的时候往她桌上塞了那张字条,她只是想让整场演出成为自己的天下,她已经输了陈以航,她不想其他地方也跟她的妹妹再分一杯羹!
着素装,念海棠,请吻我,以葬旧时光 4
屋外是一群飞鸟扑闪着翅膀掠过城市的高楼,屋内是女孩子躺在床上闲闲翻看床边的宋词,脚被高高架起固定在床尾。杨颂荏成日不发一语,除了接起陈以航电话的时候会绽出难得的笑颜。在钢钉拆除的那几日,阿荏可以下床了,只是还得依靠拐杖撑着一瘸一拐地走路。有时候她真的很害怕自己会一辈子残废,或者落下什么病根让她觉得自己不再完美,配不上那么好的少年。而这段时间陈以航也因为学业特别繁忙常常好久才能联系她一次,阿荏心底总有一股挥之不去的不好预感,她总害怕,害怕这样的伤害还有下一次。
在又一个平凡不过的周末清晨醒过来,仿佛连窗外的日光都不再璀璨。
宋阿姨搀着阿荏走下了楼,照例在客厅里给她做理疗。
她笑嘻嘻的,一直扭头看着时间。
“阿姨你有事吗?”
阿荏疑惑问她,宋阿姨仍是故弄玄虚笑不做声,直到门口长廊远远传来脚步声,她才猛地站起:“来了!”阿荏偏过头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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