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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才子-第2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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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踌躇中,副考官道:“李大人,这三份卷子还真得要好好斟酌,选不选谁,却甚为要紧。”

这话一说出口,李春芳脸色就变了,喝道:“你说的这是什么话,选谁不选谁,但凭文章质量,难道这卷子中还有人留了关节,要让你照应了?”

这话说得甚重,可说是严厉。

这罪名可不小,若真是实情,李春芳立即就会让人将这个副总裁拿下。

副总裁却不惧,小声笑了起来,其他十八房同考官也同时微笑,好象已经有了默契。

这事让李春芳一头雾水:“怎么了,尔等可有事瞒了本官?”

“大总裁休急,等下官慢满说来。”副主考笑着问:“大人大约是已经看过士子门的名册了,其中也有不少人都是一方名士。什么人能中,什么人中不了,估计也猜过。”

李春芳点点头:“名册本官是看过,其中却有不少有德有才之士。中不中,首先要看考生的文章作得如何,还得看他被分在哪个榜。”

“对,综合考虑,什么人能中,什么人不能中,也能猜个两三成。我等大约思索了一下,今科会试,有两人上榜的几率最高。”

李春芳:“本官明白你说的是谁了,一个自然是顺天府的考生吴节,此人的名声正如日中天。在以前,我也看过他乡试时的卷子,确实作得精妙。以他的水准,就算得不了进士,中个同进士出身,应该不难。另外一个是申时行,这个长洲人可了不得在两江士子中排名第一,应该不能中。”

他心中疑惑,问:“你刚才说话不明不白,选谁第一,又有什么要紧?”

到这里时候,他心中的怒气已经平息下来,知道考官们并不是和考生通了关节。

副总裁道:“最好能够取吴节为今科的会元。”

李春芳:“这是为何,再说,吴节的卷子是哪一份,谁知道了,看天意吧。”

副总裁道:“吴节这人名气极大,又是文坛一代宗师,若他高中第一,我等考官也是面上有光。下官以前查过吴节的消息,这一查不要紧,倒是吓了一条。”

“接着说下去。”李春芳来了兴趣。

副总裁:“吴节这人当年在南京的时候没有进学堂读过一天书,估计也就是随他父亲学了几年。去年回成都之后,才第一次参加科举。竟一口气考了上去,童子试中县、府、院都得了第一,小三元啊!”

说着话,副总裁连连赞叹:“到乡试时,又拿了个头名解元。如果他能在会实再得第一,进殿试时,拿个状元。大小三元大圆满,岂不是一桩佳话。”说着话,他一脸激动:“如果这样,我们这里考官也是面上有光。”

众人也是纷纷点头。

李春芳笑道:“吴节的卷子究竟是哪一份,甚至有没有被选进正榜,都还是未知数,你说这些做甚?”

“不然。”一个同考官笑着站起来,走到案前一施礼:“下官,可以肯定吴节和申时行的卷子就在这三份当中。”

……

第三场考试的卷子已经发下去了,吴节看了一下,都有范文可抄。

这次会试算是轻松过来。

他却不知道,此刻在考场的大堂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第三百五十章头名基本算是定下来了

贡院大堂里。

“不然。”一个同考官笑着站起来,走到案前一施礼:“下官,可以肯定吴节和申时行的卷子就在这三份当中。”

李春芳倒是惊讶了:“此话何解,难不成仅仅凭区区几篇文章就能猜出考生是谁?”

“正是。”那考官微笑着点头:“大总裁虽然是状元公出身,可入仕以来,一直在天子身边时候,如今又任职礼部右侍郎,做的都是实职,平日间只怕没怎么读书吧。”

李春芳也不生气,叹息一声:“本官公务繁忙,一直没有空闲读书,若能够偷得浮生半日闲,一杯茶,一卷书,却是快意之事。可惜这样的日子却不多,无奈啊!”

考官:“同大总裁不同,下官等人在翰林院供职、观政,成日同文稿、书籍打交道,对士林中的事情非常清楚。吴节和申时行的名气如今正如日方中,二人所作诗词文章早已经被坊间刻印了不知道多少版本,刊行于事。尤其是他们所作的八股文章,已经成考生们临摹的范文。大凡有意功名者,都会买上一本,细心揣摩。”

“还有这么一说。”李春芳很是意外。

“我等在翰林院,收集图书,留心士林舆论风尚,这二人的集子,倒是读过很多次,对他们的文风也熟。”

李春芳笑道:“你们的日子过得真是闲适啊!”回忆起自己以前在翰林院做编撰的日子,他也是心中感叹。

但是,他又想起一事:“说起来,吴、申二人的文章本官也看过。申时行的文章厚重稳健,起首时言简意赅,直如利刃,直指本心,但一旦起讲,偏有洋洋洒洒。一泻千里,待到收束处,余韵尤然为尽。这种文字,端的是老辣得很,一般人还真学不像;至于吴节,则不好说。好象他每一篇文章都有不同的风格,厚重处如老树盘根,轻灵时如白云过眼。却让人把握不透。”

众考官都是一声感叹:“想到不大总裁对这二人的文章如此熟悉。”

李春方指了指手中的三份卷子,说:“这三份卷子都厚重沉稳,起首急、铺开缓、收束处留有余香,做得非常精妙,典型的申时行风格。若说申时行的卷子在里面,我信。可若肯定说吴节在里面。谁敢肯定?”

说到这里,他苦笑一声:“吴士贞的东西怎么说呢,好象刻意求新求变,每一篇文章都写出与常人不同的东西来。”

一个考官笑道:“大总裁乃是嘉靖二十六年的状元公,你的文章天下谁人不知。而老大人你素来沉稳厚实,考生们敢不老实作文?只怕,所有的考生的卷子都是这样的味道和套路。”

李春芳立即醒悟,考生们知道自己喜欢平实朴素的文字,为了投其所好。自然不敢将文章做得太飘逸太华美,只怕连吴节也不例外。

这个吴士贞的文章变化多端,什么样的文字都来得,要学我李春芳,要学申时行,对他也不是什么难事。

以吴、申二人的才华和八股文本事,必定在这前三里面。

当然,考场上的事情谁也说不准,搞不好两人都没在这三张卷子里。

到现在。大家也都是猜测。

李大人也是无奈地摇头。考生揣摩大主考的口味,以期获得好名次也可以理解。他当年参加科举。不也如此?

“如此,大家都做一样的文章,这科会试倒也无趣得紧。”

“不然,单这三篇文章而言,都写得极好。正因为是同一风格,我等审卷时倒也容易,能够很轻易地分出文章好坏,也不怕遗漏人才。”

众人纷纷点头。

李春芳:“若说很轻易分出文章好坏,却是这个道理,不过,这三篇文章都是一流,又如何分,又怎么知道哪一份是吴节,哪一份是申时行?”

“这就得看最后一题的试帖诗了?”一个考官面上带着激动:“如今,吴士贞自从与严世藩比试之后,俨然已是一代诗宗。试帖诗虽然严格的格式,却难不倒吴节。申时行和其他考生同吴节比试试帖诗,基本是有败无胜。而吴节的诗句一出,在一万多人当中,自然是鹤立鸡群,想不被人发现也难。”

说完,他径直走上去,翻开三份卷子的最后一页,将三首试帖诗一一指给李春芳看:“大总裁,这三份卷子中拿一首诗最好,最好的一份自然就是吴节的了。”

李春芳当下定睛看去,由第三名的卷子依次看上去。

第三和第二份卷子的试帖诗说句实在话,都很一般,格式平仄都对,句子也通畅优美,却没有什么特色,读了之后,也不会有太大印象。这样的诗句,在一众考生的卷子中也不甚出色,不过是老生常谈的东西。

之所以被选进前三,主要是前面四篇八股文写得实在出色。

两份卷子后面都有同考官房师的判语,判语中对这两首诗做出了中肯的评价,肯定了优点,也指出了其中的不足。

李春芳看完这两份卷子,随意提起笔在上面各写了一句评价。如此,这两份卷子算是被他这个大总裁点了贡生。

等看到第一张卷子的时候,考官的判语非常好:“首艺运用经典,颇有机趣。次三一律简练,诗稳。”

大约是那房师觉得这么判还不尽兴,提了一行,接着赞道:“抒情超之笔,运周密之思。”

这样的评价在历届会试中可不多见,李春芳吃了一惊,立即留神去看那首试帖诗。

这一看就看入了味,忍不住轻声念道:“远望疑无路,苍茫尽是山。补齐云蔼蔼,缺少石斑斑。乍触岩腰起,徐从谷口还……蓬莱如可到,翘首出尘寰。好,好诗!”

“不,不算是诗,严格说起来,试帖诗也是制艺中的一种。偏偏这诗不但有八股文的严谨。也有诗词的韵味,大善!”

听到李春芳的夸奖,众人考官都微笑起来。

就有人说道:“大总裁,此卷必定是吴士贞的手笔,也只有这种一代诗宗才能作出这样的东西来。吴士贞的八股文风格变化多端,一时间倒也找不出来。可他所写的诗词就算可以压制,有心收敛,也是藏都藏不住。且点他得第一名会元好了。一旦他将来在殿试再拿个状元。大小三元都齐全了,也是我等主考官的荣耀!”

此话一说出口,众人都激动起来,连声称是。

状元不希奇,没三年都会出一个。

可连中三元者,有明朝两百年以来尚未出现过。更别说是两中大小两个三元。

如果嘉靖四十年的科举场上真出来这么一个,那可是要被记进史册里的。连带着考官们也有份在青史上留下一笔。

思之想之,如何不让人精神亢奋到无法自已?

“这么说来,各位同仁都确定这卷子是吴节所作了?”李春芳拿起那份卷子看了看,又笑吟吟地问。

他乃状元出身,先是在翰林院做了多年编纂。后又在天子身边侍侯了很多一段时间,再下到礼部任右侍郎,走的是典型的入阁流程,将来做到宰辅一职已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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