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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海千山-第1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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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皇帝冷笑声中,那宁道袭依然不紧不慢的道:“臣有一策,可立解关宁之围,山海之危。”看到皇帝急迫的眼光,宁道袭施然道:“燕京有燕州镇军一万,还有燕王私兵八千,加上燕州可调精锐团练之兵,三日之内,集齐三万不在话下。”
他此话一出,左侧一大员立刻跨步出列,高呼道:“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宁道袭侧目看去,正是常年与自己针锋相对的御史大夫,伍拙音伍大人,不由嘿嘿冷笑道:“伍大人,你又有何高见啊?”。伍拙音毫不理会宁道袭,高举手中玉笏,对这杜遥光高喊道:“皇上,万万不可轻动啊。东北危急,抽空燕州,已是动摇根本;若再贸然抽调燕王私兵,激成兵变,整个燕辽恐将不复为我大夏所有了阿。”
宁道袭嘿嘿一笑,看着伍拙音问道:“那伍大人的意思,又应当从什么地方调兵阿?”。伍拙音恨了一眼宁道袭,愤然道:“吴州牧章亮基所部,多年剿匪,且装备齐整。现淮州大部反贼已经就范,余下寥寥不足为患,正好可以调集章亮基所部星夜驰援关宁。”
“且不说救兵如救火,千里调兵,关宁还能保全吗?也不说你将南方兵卒鲁莽用于北方苦寒之地,嘿嘿,恐怕不用打,也要损折的七七八八了吧。单单就凭你说的南方反贼已经就范,不足为患,那就是一个天大笑话。嘿嘿,淮州红巾反贼盘踞天夷云冈两山,祸害周边数府;朗州陈君嵩贼势浩大,官兵趋避;泉州王潮海上纵横,截断商路,这,就是伍大人口中的已经平定的南方?”宁道袭哈哈大笑起来,一番言语将这不知兵不知将的伍拙音说的哑口无言。
伍拙音身边红面长须身材高大的一品文官跨出一步,先向皇帝致礼,然后腆着大肚向着宁道袭道:“宁大人,这南方战事久不平息,恐怕正是你兵部办事不力,还敢在这里恬不知耻的讥讽他人,不知死活。这次孙陆两位将军兵败凌源,恐怕和你兵部后援不利,情报失准有莫大关系吧?”
宁道袭知此人正是反对削藩的中坚,当朝大员,现任朝廷御史右丞,梁宗漱梁大人,当下微笑道:“半月前孙楼孙大人千里急报,道辽人连接奚人南犯,拥兵十五万,希望退兵暂避敌锋,可不知道是哪位大人陈词坚持在夷狄面前岂能退缩,要耀我大夏国威震慑群胡的?如今孙大人被逼以劣兵与敌战于野外,虽损兵泰半,可击破的辽奚联军也不下八万之众,如今退保辽阳大宁,总还是未丢我大夏寸土,此败非战之罪,乃是朝内小人强逼,又与我兵部何干?”
“强词夺理。”梁宗漱撇嘴不理宁道袭,双手捧笏,向杜遥光大声道:“臣御史左丞梁宗漱弹劾兵部尚书宁道袭剿贼不利,荐人不当,失机不查,诳言误事,克扣粮饷五大重罪。”
杜遥光来了兴趣,上身从龙椅上倾出,两眼射出火光牢牢盯住梁宗漱,口中沉声道:“好,你且给我一一道来”。梁宗漱不闪不避,声如洪钟:“宁道袭任职兵部,上任三年而匪患愈深,是为剿贼不利;章亮基平叛却使淮州匪患益重,孙楼击辽却反被辽所败,均为兵部荐人不当之责;辽人联结奚人,间道而下,包抄关宁,如此大事而兵部无知无觉,是为失机不查;夸大淮州匪乱,胁匪自重,是为诳言误事;各部屡次上书需加拨粮饷兵械,兵部却囤积居奇,妄分亲疏,拨付章亮基所部军械粮草从未足额,丝毫不以国事为重,是为克扣粮饷。宁道袭此人,误国误民,残害社稷,实在是不杀不足以平民愤阿。”说着五体投地,匍匐大号。
“哈哈哈哈……”,梁宗漱话音刚落,宁道袭身旁太师池之贤已经抚须大笑起来,道:“兵部管兵,朝廷议将,梁大人,我看你是糊涂了……”。一旁伍拙音大声接道:“梁大人所控,正是军情粮草之事,又有荐人不当之罪,均是宁道袭之罪,又谈何糊涂?”。说着向杜遥光拜倒,口中山呼:“臣附议,弹劾宁贼道袭。”见有伍拙音领头,片刻间就陆续走出十来名官员,齐齐拜倒高呼“附议”。
太师池之贤见梁伍等人领头硬要强行弹劾兵部尚书宁道袭,不由大怒,跨步出班,跪于地上,大声道:“兵部尚书宁道袭,公忠体国,锐意进取,自任兵部之职已来,平灭叛王,消除戎患,都是不世之功。而红巾乃疥癣之祸,即使未及时剿平,那也最多为患一地;关外辽人才是肘腋之患;孙楼此败,非战之罪,而是朝廷内有人羁绊,擅自催兵所致,均非宁道袭之过。臣愿以头顶乌纱,合家性命,保宁道袭宁大人无罪。”顿时削藩派内也呼啦啦跪倒一片,同声呼喊:“臣附议”。
看到朝廷上乱成一片,杜遥光心中阴火直冒,“呼”的从龙椅上起身怒喝道:“你们这些为人臣子的,不知替朕分忧,但知结党纷争,相互攻讦,成何体统,简直荒唐。”看到梁宗漱等人依然倔强的趴在殿前,杜遥光只有无奈道:“好了好了,朕知道了。此次辽东兵败,兵部尚书宁道袭难辞其咎,着罚俸半年,此事不得再议。”
趴在地上的梁宗漱伍拙音二人对望一眼,知道皇帝有心袒护宁道袭,而自己也不过是借机弹劾打击打击这些削藩派的气焰,准备自不充分,当下也不敢再争;且二人自度,若是再争,恐怕也会连累与己同为清流的章亮基,自动根本,实为不智。当下二人领头山呼“万岁”,一众大臣起身回班。池之贤狠狠瞪视得意的梁宗漱,忿然回列。
杜遥光无奈的看着如斗鸡般相互怒视的梁宗漱池之贤,心中气闷,顺手抓过旁边秉笔太监捧在怀中的玉麒麟镇纸,一边无意识地把玩着温润的玉石,一边低声喝叱道:“此事且住,倒是那关外之事,究竟如何解决,众位卿家倒是提出主意来。”梁宗漱池之贤等人往后一缩,事不关己摆出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
看到无人愿为己解难,宁道袭身为兵部尚书,无奈之下只有上前一步,硬着头皮道:“臣举荐一人,可立平辽患。”杜遥光立刻眼中冒光,大声问道:“是谁?”宁道袭一字一句道:“天水节度使,颜仁瞻……”
“当啷”,只见龙椅上,当今皇帝手中把玩的那只玉麒麟跌在地上,摔成数瓣,碧绿剔透……

“啪”,章亮基顺手将从京城快马送到的两份兵部公函扣到面前几上,神色不变的对着帐下诸将道:“各位将军,关宁燕然二镇兵败凌源河,损兵三万四千,辽人兵逼山海关。兵部现已任天水节度颜仁瞻颜大帅为援辽总督,督率各地援军星夜援辽。”帐下诸将如程灵秀苏关庭等都顿时大惊失色。要知关宁节度使孙楼孙望阁号称大夏铁壁,受命镇守东北关宁以来,防守滴水不漏,作战连连告捷;如今连他都能有如此惨败,这辽人之势,也却是太大。
说到这里,章亮基脸色沉了下来,语气转冷:“颜仁瞻给我调令中所书居然让我将五千吴州精兵、三千郎州锐卒拨付于他,由毓雅、育山二人亲自率领,二十日内赶赴燕京。哼,这是将我麾下精华调集一空啊。”
说完章亮基又信手拿起另一封兵部公函,抽出信纸递到程灵秀手中,命令道:“你念给大家听听。”程灵秀拿起这张写满墨字的公函,粗览之下,手不由一抖,忙定下神来,朗声念道:“太子太保,领同平章事,赐爵颖川候,开府仪同三司,江南吴苏淮朗泉五州总持节都督军事,兵部尚书兼知吴州牧守,章亮基钧鉴,今查章部自受命以来,剿贼不力,师疲无功,坐拥大军,畏缩不前,反贼嚣张,横虐乡里,军民疲惫,上意甚怒。现令张绣所部助剿淮郎之贼,那庭锋所部助剿淮泉之贼。着章部倾力,早日传捷,春祭献俘,以安圣心……”
念到这里,郎州镇守使苏关庭已经拍案而起,口中骂道:“这兵部也太是欺人了。我等不避凶险,拼死剿贼,如今却落得一个剿贼不力之罪;好嘛,如今总算是有了一点起色,将那些四处流窜的反贼逼到荒山之中,他们倒好,把我等调到那个冰天雪地鸟不拉屎的辽东,倒把些不知道打仗是什么样的纨绔子弟,无赖泼皮的禁军调来捡便宜,真是混账。”
泉州镇守使方重景此刻重伤方愈,脸色蜡黄。听到兵部命令如此逼人,也不禁义愤填膺,一张黄脸涨得通红,怒声道:“欺人太甚,欺人太甚。章大帅殚精竭虑,鞠躬尽瘁,倒反落个不是。妈的,畏缩不前,这些兵部的大人们知道什么是进退之道吗?知道什么是虚虚实实吗?”
一旁一直默不作声的淮州镇守使楚宪南低声道:“我倒是听说孙楼孙大帅之所以损失那么惨重,就是被朝中的大人们的清议逼迫无奈之下冒进,才在凌源河中了辽人的埋伏的。”
苏州镇守使邝审纲闷哼一声,愤然骂道:“如今可好,主力被调,还要限期克敌,这不是明摆着要我们去送死吗?”
洪州镇守使尧君素是一个身材中等的粗壮汉子,倒是一个稳重之辈。见众人激动,他反而沉声道:“此刻抱怨又有何用。恐怕那张绣和那庭锋二人现在正往宁阳赶来。我等不早日商议一个对策,恐怕你我多年征战之功,就白白作了他人嫁衣。”
程灵秀默然放下手中公函,看向章亮基,口中凛然道:“耀帅,你的意思是什么?我等一定遵从不违。”其余几将也都眼神炯炯看向章亮基。
章亮基嘴角微微抽动一下,依然面色平和的道:“你们要做什么?难道兵部公函是儿戏不成?该怎么就怎么吧。毓雅,育山,你们二人自去点兵,二十日内需赶到千里之外的燕京,不可怠慢。”苏关庭想说什么,程灵秀却已点头应承,苏关庭嘴边嗫嚅几下,愤然退回座中,狠狠坐下,只听那椅子发出不堪重负惨被蹂躏的呻吟之声。
章亮基转向楚宪南道:“炯然,记得你的麾下有一个从红巾归顺的团练使,是吧?”楚宪南恭敬回道:“禀耀帅,是有一人,名叫慕容贵,本是个秀才,后来投了红巾作了五头领。在我军剿灭首阳山时自首,并带我军绕小道破敌,因功被封为九英府团练使。”章亮基回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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