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笙歌梦底-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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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陪激动地叫道:“真的是祝紫衣吗?!”
》老板又看了看照片坚定地点头:“我看到照片记起来了,当年还有个电影导演看到照片想找她拍电影,叫什么名字来着…只记得他姓郁…”老人沉浸在怀念中,“我小时候看电影可不像现在这么方便,两毛钱一张票,攒了一个星期零花钱看一场,那样的下午感觉人生真美好。”
陪陪找来找去只找到这么一张照片,她高价买下了这张彩色照片。
接着又是在街上盲目地寻找线索,拿着照片询问路人。
“好像很眼熟,”又是这个回答,让陪陪更加诧异,几乎每个路人给她的回答都是不同的!有的说是赵潋滟,有的说是黛安芬,甚至还有人说是衢南名妓花国总统盼妃老六。这次是问公园座椅上一位和老伴休息的老太太,手扶着鼻尖的老花镜好一阵端详才说,“老头子,还记得吗?我们第一次约会就是在电影院,片子叫什么云来着,记不清了,就记得心一直在扑扑地跳,当蓝色的光投影在幕布上亮起来的时候全场暴动,尤其是小蝴蝶穿着鹅黄色的衣服坐在阿爸的坟头唱:‘蝴蝶飞去,春已不在。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一场愁梦酒醒时,斜阳却照深深院。山河万古壮,今夕尽成空。回首隔江烟火,渡头三两人家…’那画面真是太美了,不知道为什么,祝紫衣眼中有种压抑着无法摆脱的哀伤,就因为这个缘故满大街的小姑娘都穿起鹅黄色的毛线衣,衢南很长一段时间鹅黄色毛线断货呢,转眼间二十多年都过去了…”
陪陪还以为是自己耳朵听错了,勉强忍住激动的心情:“你确定这是祝紫衣!”
老太太狡黠一笑:“你以为我老了脑子也不中用了?当年我还逃课跑去祝紫衣摄影棚偷看呢,那还是她去聆澜岛拍外景,我家里人跟他们剧组沾点关系,她坐在化妆间画眉毛,她人很和气,同事都叫她阿紫。真可惜,自她去世后到现在再也看不到她的电影了,好像是因为她的片子都在战乱时期散佚,哎,一个演员的演技无论怎样精美绝伦,没有片子流传下来,想要让人记住总是缺乏说服力的。”又和老伴坐在郁青碎金的栗子树下絮絮讲起鲜衣怒马的流金岁月,锦样年华水样流,数十载不过是安详眼底的一抹急电流光。
聆澜岛?在妈妈的日记里反复提到的地址,那里有她以为的家最终成为她的魂断之地以及她的坟墓,那座西班牙式的红房子,那里有她一生最幸福的时光…
陪陪问了怎么去聆澜岛以后走在公园的路上,攒石小道零落着马缨花,绒
绒的一树仿佛天侧摄人心魄的一道烟霞,顺风飘来悠扬的乐声,微雨天凉,是一个老妇人在拉二胡,却是一曲凄怆的《二泉映月》,饶是陪陪不懂中国古乐,也不禁驻足欣赏。
正在乐声高/潮时突然冒出一伙小孩子,其中最大的一把把老人手中的二胡摔在地上,口中骂骂咧咧:“老不死的叫花子,一天到晚就知道拉这晦气的鬼调,今天赚了多少钱给老子交出来!”
老妇人的腿脚不方便,被他们推搡着踉踉跄跄倒在地上,一个小孩把报纸丢在他面前,老妇人突然像是发了疯似的把报纸藏在怀里抱紧手臂瑟瑟发抖嘤嘤哭泣,几个孩子们放声大笑,显然早已摸透了他的疯癫脾气,知道今天她没什么生意,故意寻她开心。
陪陪非常生气地赶走那群孩子,看到老妇人可怜的境况拿出一百块钱叫到他手中,叮嘱不要被孩子抢走了,老妇人惘惘地望着手中的钞票,过了许久看着陪陪:“我…我有钱了…”陪陪点头,她抓紧陪陪的手:“我有钱了,我真的有钱了…”
她的身子很邋遢,陪陪有轻微洁癖浑身不舒服,而且老妇人竟然抱着她不放,涕泪交加,她竟一时挣脱不开。正在她万分懊恼自己管了这趟闲事时,身后冒出一个年轻略微低沉的声音:“老太太,我给你带了饭菜呢,请放开这位姑娘!”老妇人不理睬他,陪陪只觉身后有一股力量把自己拽到一个伟岸的怀里,陪陪的确被吓到了,身体倾倒在他怀中过了半晌才站稳,顿时一阵脸红心跳。
年轻人知道这老妇人古怪,递上饭盒笑道:“你的晚饭。”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老妇人见了饭盒才放开陪陪,狼吞虎咽地吃起来,年轻人才和陪陪有了聊天的机会:“你不要害怕,这位老太太虽然疯疯癫癫的,但不像是坏人。”
他身上有淡淡的烟草气息还有一股儒雅的书卷味,让她想起爸爸,有种莫名的安全感:“她是你什么人?”
年轻人付之一笑:“她不是我什么人,我只是在一个很偶然的机会和她成了莫逆之交,她虽然有时候会发疯,但是我很喜欢听她讲故事,不要看他这个样子,年轻时一定见过世面,讲起上流社会还是有板有眼的。”说了几个老妇人故事里的名字,皆是连陪陪这样在外国生活的人也听说过的大人物。
年轻人看着她说:“别那么惊讶,衢南就是这样一个地方,随便走进那些弄堂敲敲门,里面走出来个花甲老太,哪个故事里没有几个中国历史上响当当的名字。”
和年轻人聊到傍晚想想也该回旅馆了,他伸出手笑道:“愿意交个朋友吗?我叫景默。”
“我叫陪陪。”迟疑片刻还是握住了他的手,虽然以后很可能再也没有机会见面了。
年轻人仿佛看破了她的心事,微笑着说:“我有种不可思议的预感,我们一定还会再见的。”



、第 三 章

也许就是因为一瞬间莫名其妙的好感,陪陪从包里拿出那张彩色照片:“你认识照片上的女人吗?”
景默还没看清楚,突然伸过来一只蛮横的手扯过她手中的照片,陪陪不肯放手,照片当即被撕成两半,那是她千辛万苦寻来的唯一一张妈妈的彩色照片!陪陪心痛得简直眼泪都快流出来,老妇人把照片按在胸口上,一会儿又寻死觅活对着那半张照片狼嚎鬼叫,这一下午真是一场大悲剧!要不是看她落魄至此,真恨不得揍她一顿!与景默异乡遇相知的惊喜统统化为乌有,她连招呼也不打一个,生气离去。
景默追不上她,望着她渐远的背影,在残血夕阳的光辉中,他轻轻说:“我们一定还会再见的。”
陪陪的倒霉事远远还未结束,事实上只是刚刚开始。
回到旅馆拿出那撕成半张的照片,抚摸着断裂的边缘:“妈妈都是我没用,过了这么久才查出这么点线索,连张照片也保管不好,不过你放心过几天我会去聆澜岛,我一定要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她提笔想给父亲写封信报平安,虽然她以前也常独自一个去国外旅行,不过这一次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条探索之路蛰伏着无数魑魅魍魉,父亲想必是担心极了,又不得不尊重她的意愿,涂涂改改依然写不了几个字,烦躁地撕掉了信纸。
到了吃饭时间她拿钱时才发现自己的钱包居然不见了!陪陪一向很喜欢收拾,生活用品一向打理得有条有理,几乎从来不丢东西。她找了几遍还是没找到,又反反复复地去老板那里质问,她终于明白了,也不怪旅馆,是她不懂得防人之心。当初打算去中国,因为无法预料到底多久才能结束旅程,她兑换了数万元人民币,数万元大概够建好十几座这样的旅馆了,她也太粗心了,每天都可以发现房间的肥皂牙刷更换过,很显然伙计们完全可以自由出入这个房间,这么大一笔钱就算老板不打它的主意,伙计也绝对经受不住这种诱惑。果然她去找老板时发现一个伙计已经不见了,她不听老板反复哀求劝解,很快报了案,但是人犯已然逃走,警察局装模作样地做笔录,追回偷窃金额大概遥遥无期的事情。不幸之万幸是旅馆的费用她只续费到了下个月,当晚她彻夜难眠,这是她外出旅行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以前一直生气爸爸总说她是个孩子,一直以为自己已经很深谙世故了,依旧难防人心险恶。
最后还是沮丧地发现要求助于父亲,她用身上仅有的一点钱打了一通昂贵的越洋电话回家,父亲没有在家。
那天傍晚她父亲送她的生日礼物小雏菊白金项链和耳钉典当了一些钱,吹着冷风在橱窗外看着灯火通明的蛋
糕店,胃里像是火烧似的。过了许久才进去买了一份极便宜的面□。虽然以前练舞最多只能吃到五分饱,可从未如此落魄过,想到和爸爸在一起那些快乐的日子,每次两个人一起吃饭爸爸都会把拿手好菜拥挤地摆在她面前,肥嫩嫩的牛小排浸在甜而稠的汤汁里,爸爸亲手做的炖白菜非常爽口,鲜美的龙虾,还有松软可口的芝士蛋糕和热气腾腾的牛奶,那些她以前不屑一顾并且腻味的东西现在却让她潸然泪下,这是她第一次真正体会到生活的艰辛。
翻开妈妈的日记:“深秋,典当我最后一件冬衣,凑钱还拖欠张太太一个月的十五块钱房租。”隔了几天又记着一笔账:“家里已经没米下锅,幸而明天要发薪水,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担起养活妈妈和善言的责任?”到了月末记着一段话:“典当我最后的一件首饰,璞渝送给我的戒指,善言得了猩红热,他在床上叫了一晚上的‘姐姐’,老天哪!你是要把我往死路上逼吗?”下面有一行模糊的字迹,陪陪辨认了很久:“他的额头滚烫,医生说他的病只能等待奇迹,如果能卖灵魂,我情愿将灵魂换几块冰,让他走得舒服一点,以后只要锅里有米,三婶不哭,即使没心没肺,我也能笑了…”
妈妈,陪陪的眼泪摔在模糊的字迹上,溅起微小的涟漪,她从未觉得自己与母亲的心如此靠近过。
辗转反侧一晚,第二天陪陪决定出去找工作,本来还以为找工作是稀松平常的事,真正实践起来才发现困难重重,世态炎凉。首先,她也不知道自己要打多久的工,不敢签合同,第二是让她最为尴尬的,只要是男人不是怀疑她的工作能力就是色迷迷地看着她,只要是女人就用敌意的目光看着,等她还没走远就发表意见:“穿成那样,一看就不是做正经事的!”
最后还是找到一个咖啡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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