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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有些勉为其难了。
现在好了,有了潼关在手,水师等于就有了一个落脚之处,因此袭扰黄河水道自然不是问题。这等于是在夏侯渊和曹仁的脖子上,套上了一根绳索。一旦随着水师对黄河的水情越来越熟悉,那么这根绳索,自然是越扣越紧了。
不过这时候张飞倒是有个担心的问题,当下一拍脑袋问道:“对了,军师和大哥都让我问你个事情。你们这次突袭武关,一共动用了多少人马?南阳二哥那里,还有多少人马留下驻守的,能不能挡住曹cào?”万一因为突袭武关而造成南阳失守,那也绝对是得不偿失的一件事。
这个问题倒不是很严重,当下马谡笑道:“三将军大可放心,算上佯攻武关的人马,我们总共只动用了12000人马,关将军那里眼下还有大军不下五万。而且我们约好了,一旦我们突袭武关,关将军他们立即转为据城死守,又有徐元直相助。曹cào兵力虽然较多,但是充其量也就**万人左右,就算他们想要强攻下宛城,也难免要被崩掉mén牙!”
“如此就好,哈哈,这样一来,我们就等着夏侯渊和曹仁完蛋吧!”张飞终于是彻底地放下心来,当下二人一边小心把守这潼关,然后放出飞鸽传书,告之南阳和长安此间的情况。接下来就是优哉游哉地,等着曹军粮尽了。
这一切夏侯渊和曹仁自然是不知道的,等他们知道的时候,事情已经是太晚了。夏侯渊还稍微好点,驻守高陵的他毕竟是处在冯翊郡境内,由于敌军的水师没能完全封锁黄河,因此他一时半会儿之间,也还是可以断断续续地接到曹cào运输的粮食。但是曹仁的问题就大多了,深入渭南的他,此刻伴随着潼关和青泥隘口的失陷,已经算得上是深入敌境了。除非是攻破眼前的郿县,否则的话他们也是上天无路,入地无mén。
曹仁并不知道自己眼下的情况有多么不妙,但是他却知道,自己必须尽快地拿下郿县。魏延这只拦路虎,已经拦住了他整整二十多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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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六章 晴天霹雳
自从曹军在关中战场发动反击以来,已经是二十多天过去了。 /而对于郿县的攻略,也已经进入第十五天了。但是截止到目前为止,曹仁并没有取得什么突破xing的进展。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郿县的守将魏延。这位刘备军中的平南将军,将郿县守卫地滴水不漏,让曹仁恼火之极,却又是无可奈何。
面对曹仁40000大军的来犯,魏延怡然不惧,以手里的15000人马,依托郿县郡的治所皖城,展开针锋相对的防守,让曹仁也是无可奈何。
钩、梯、堙、xue、突等等,总之只要是能够想到的攻城方法,全部都被曹仁用上了。云梯、冲车、撞杆、飞桥、轒辒车,各种攻城器械更是层出不穷。强攻的同时,曹仁还采用了其他方法来辅助攻城:设计安排士卒hun于流民中诈城;以偏师狂攻郿县西、南部诸县,以引you魏延出兵援应。然而,无论是正攻,还是奇袭,都在魏延的手中被化于无形,皖城依旧是岿然不动。
对皖城的进攻已经进入到第十天,曹仁依然没有取得任何实质xing地进展。护城河虽然在早两日,就已经被士卒们给填平了好几段,但是城墙依旧是可望不可及。曹仁甚至使出了毒计,他下命士卒强行驱使附近的百姓携土填河。他赌得就是注重名声的荆州军不会擅杀百姓。而如他所愿。魏延确实也没有直接攻击那些填河的百姓,只是命士卒将大量浸泡过油料的柴草扔到护城河前,而后在曹仁几乎抓狂的眼神中,魏延施施然轻轻地丢下了一根火把。
在熊熊的烈焰面前。没有经过半点训练的百姓哪里敢前进半步,很多人甚至还因害怕而四散奔逃。曹仁努力了半天。最终还是不得不放弃了这一看似美妙的办法。而这样的做法,也引发了关中百姓对他们最强烈的反感。以至于曹仁虽然杀回了关中,却是找不到半点故旧,可以来策应他夺下郿县。
久攻不克,曹仁也不得不退而求其次。他以自己围困郿县,与此同时则是让徐晃率领一万人马绕过郿县。攻打西边的扶风郡的治所槐里。只要能够攻下了槐里,那么刘备自西凉撤退的道路也就断了,届时将不得不和自己决战于渭南,从而陷入自己和夏侯渊的两面夹击之中。
曹仁的算盘打得也不算差。但是魏延更不是傻瓜。在开战之前,魏延就预料到了槐里的重要xing,因此分兵五千给副将文聘,让他驻守在槐里。由于之前扶风郡乃是关中和西凉jiāo界之处,因此槐里的城防自然是不能大意,被夏侯渊给修建得如铁壳乌龟一般。这一来坑苦了徐晃,连续数日的攻打也都是无功而返。
正常的招式不管用,曹仁就准备来绝招了。这天深夜,天空yin云密布,星月不显。在这一片漆黑的环境中。却酝酿着一场yin谋。夜深人静的时候,在郿县城西的一处民房之中,忽然传来了低低的脚步声。
庭院中的一块用来铺地的石板忽然被掀开,接着数十名曹兵轻手轻脚地先行爬出地面。左右张望了一圈之后,未见到有异常动静后,这才招呼其他同伴紧跟着上来。这条密道,正是曹军在撤退之前,费了老大的jing力挖掘而成的。为的就是在展开反扑的时候,给敌人来个出其不意,中间开huā。
不过由于庭院的规模有限。在集结了大约4、500名士兵之后,庭院已经显得很拥挤了。领军都尉看了看左近,正待安排人在城中制造hunluàn,就在这时异变陡生,四下里静悄悄无一人的庭院。忽然间喊杀声四起。接着无数的火把亮了起来,而一群弓箭手出现在院墙的四周围。开始对准拥挤的院落shè击。
这么拥挤的空间,这么多的人,弓弩手们甚至不需要瞄准,直接卯足了劲儿往下面狂shè,就这么收割着一条条xing命。打头的曹军知道中了埋伏了,忙不迭地往回钻;其余后续的曹军却是不了解情况,还在往前冲。地道里面空间本来就很有限,这一来前后挤压,顿时整个就luàn了套了,只能把人挤在这里进退不得,给对方当活靶子。几轮箭雨下去之后,站着的人已经不多了。
“快撤,快撤!”领头的都尉忙不迭地下令道,随即跳了下去。未来得及退入地道的曹兵,很快被剿杀一尽。但是对于钻入地道的曹兵来说,却也不见得得以捡了一条xing命。无数冒着滚滚浓烟的柴草被丢入地道,随即轰地一声,地道口被一块大石板给死死地填堵了起来。
“什么,突袭失败了?得知这个消息之后,曹仁也是难以置信。在他看来自己这一手绝对是出人意料,而且知道的人很少,怎么对手现在居然还是早就有了防备,反倒是打了自己一个措手不及呢?
“正是如此,魏延那匹夫早有防备,我等刚刚lu头,就被他给luàn箭shè回,然后还往地道里面放烟,很多兄弟都被呛死了!”在曹仁的面前,赫然便是那名负责突袭的都尉。他也是死里逃生了,要不是早有经验,烟尘来的时候立即用衣襟捂住口鼻,只怕也已经是呛死在地道里面了。
听他这么一说,曹仁自然知道事情不加了。但是究竟敌人是怎么识破的,曹仁想破脑袋都想不到。
曹仁自然不知道,魏延在接管郿县之后,就一直不敢大意。在经过仔细的勘察之后,魏延这一天接到禀报,说是郿县城中几眼井水突然出现异常,顿时知道有人在地底下搞文章。因此派人细细查访。终于发现城西这个废弃的院落有些古怪,因此早就在这里等着,准备给曹仁来个将计就计。这一下果然有用,自己一人不死,就让千余曹军熏杀在地道之中,当真是让曹仁无可奈何。
“该死的魏延,老子饶不了你!”曹仁气得七窍生烟,就在这时忽然有人来报,说是有紧急军情告之。曹仁也没当回事,直接下令来人进来禀报。
不多时一名小校飞奔入账。跪伏在地颤声道:“启禀将军,贼军前日突袭潼关得手,请将军速做定度!”声音还在发颤,显然为这个消息而震撼。
“什么?”曹仁闻言大吃一惊。一旁的副将郭淮闻言已经是怒道:“休得胡言,我等和刘备一直在此对峙。潼关城防固若金汤,贼军如何能攻破?贼军又是从哪里来的?怎么可能出现在潼关?是不是你们斥候营胡言luàn语,搅luàn军心?”
“将军,小的哪敢如此啊,潼关真的是已经失守了,小人扮作百姓前去探听军情,亲眼看到潼关的旗号换成了张飞,就连他本人都在关上。而且还有不少潼关原先的守军,都被赶了出来。马上就要到这里了!”这么小校苦着脸道。
“有这种事?”曹仁和郭淮闻言不禁面面相觑。“刘备最近一直在和我们对峙,可知这些敌军是从哪里来的?”曹仁有些纳闷地问道。
“他们盘查很严,小的也不太清楚。不过据从逃散的兄弟们的口中打听,他们好像是从蓝田县那里杀过来的!”小校苦着脸接口道。
蓝田县?!曹仁闻言直感觉一盆冷水从头浇了下来,拿着地图看了一下之后,曹仁忽然怒不可遏地道:“敌人怎么会从蓝田过来,武关、商县、青泥隘口,这么多的雄关险隘,难道都是摆设吗?朱灵,夏侯楙他们。难道都已经投降了?”
郭淮也对这样的结局感觉很窝心,盯着地图看了半晌,忽然一拍脑袋道:“曹将军,我明白了,他们多半是从武关河里来的!”
“什么。武关河?”曹仁闻言愕然地看着郭淮。后者沉重地点了点头,这才叹了口气开口道:“以末将之见。朱将军他们自然不会玩忽职守,武关等地又都是天下数一数二的雄关,荆州军纵然是破关而入,也非仓促间可行。因此唯一的解释就是,他们走的根本就不是陆路,而是水路。这几日暴雨连连,想来他们就是藉此瞒过了我军的细作,走水路突袭武关!”
“他们竟然这么大胆,走武关河逆流而上!”曹仁闻言愕然,他可是曾经巡视过武关,也见